第74章 拜神(下)
村庄遭受重创之后,过了很久,当时的肖武氏王族带领着村庄的幸存者和虔诚的教徒开始重建村庄,并缮修了祠堂。
他规定,每年需要拿出一个星期的时间开办“神佑宴”并祭拜多古拉神明像,神就会永生永世庇佑他们。
从那时起到现在,村庄最终没有再遭受过大规模的袭击和毁灭。
看着霍秋墨抽完手中的烟,汪馗迤默默跟随他来到多古拉神明像前,他们接过村民给予的香,跪在蒲团上拜了拜,然后起身,将香插进香炉里。
“今天的事情做完了,你可以回去休息了。”霍秋墨把万元修招呼过来,让他送汪馗迤回房间。他问:“明天还有安排?”
“噗嗤!”霍秋墨笑了,“你不会真以为我带你来只是吃个饭这么简单的吧?”
汪馗迤回到房间躺在床上,房间里有准备换洗衣物,他想缓缓再去洗澡,万元修突然来敲了敲他的房间门:“汪先生,你要热水不要?刚烧开的,还很烫。”
“你拿进来吧,门没锁。”他说道。万元修提着一瓶热水壶走进来,将水壶搁在门边:“墨哥让我告诉你,早点睡,明天还要早起。”
“好的,我知道了万叔。”
但,汪馗迤显然低估了“早点起”的概念。当公鸡打鸣的第二声,霍秋墨就敲响了汪馗迤的房门:“醒醒,今天我们要上山了。”
“?”汪馗迤迷迷糊糊爬起来,穿上衣服,打着哈欠拉开房门:“现在才几点啊就上山,天都没亮呢!”
“天当然没亮了,现在才四点。”万元修在霍秋墨身后冒出一颗头来,汪馗迤扯了扯嘴角:“所以我们要上山干什么?”
“都知道要上山了还不多穿点?”霍秋墨皱起眉头看着汪馗迤,“再穿几件,不然一会儿爬山冻死你。”
“不会。”汪馗迤又打了一个哈欠,昨晚因为想问题而失眠了,熬到凌晨才睡下,结果现在,霍秋墨四点就把他拉了起来。
听到汪馗迤这么说,霍秋墨也没再纠结,他们走下楼,他指着客厅中放着的祭品纸钱和香说:“我们要去山上的神明庙供奉神明,下山了才有早饭吃。”
“嗯嗯。”看着地上放着的东西,汪馗迤很自然就提起了一袋纸钱,霍秋墨、万元修、村长纷纷提起剩下的东西,四个人开始上山。
上山的过程中冷风不断从衣领里灌进去,惹得万元修打了一个冷战。
他们一直爬到山顶,待到东方吐白的时候,神明庙终于出现在了他们的视野中。
汪馗迤放下纸钱,由村长将这些东西在火盆里烧起来,嘴里还念念有词。接着,他们又拿着香对神明像拜了拜,就拿上空篮子下山。
下山后抵达祠堂,村民们刚好都醒了,正在张罗全村人的早饭。
四个人干脆留在祠堂,村长赶去厨房帮忙,汪馗迤这时对霍秋墨问道:“他们都是外含派的吗?”
“村民们吗?当然是,不过外含派总部不在这里。”
“你也是吗?”
“我?”霍秋墨被这猝不及防的问题问愣住了,“我不是。”
“那么,万元修是吗?”
“他也不是。”霍秋墨摇摇头,“你想问什么就直说吧,我会尽量都告诉你的。”
“你带我来这里,不单单只是因为神佑宴和祭拜吧?”
霍秋墨沉默地抽起烟:“问别的问题可以,这个问题得等,放心吧,就这几天,我会告诉你的。”
“我们之前,是怎么认识的?为什么会认识?你又为什么要用这么粗暴的方式带我来这里?”汪馗迤一连抛出好几个问题,惹得霍秋墨罕见地掐了烟,看了他一眼。
“算了,你别问了,这些问题我现在也同样回答不了。”
早餐很丰盛,有米粉、包子、豆腐脑、豆浆等等。
霍秋墨打断汪馗迤还想问话的心思,离开位子去找村长。
接下来几天,汪馗迤就重复着早上四点爬起来上山祭拜然后到祠堂吃饭,中午和晚上参加神佑宴,并进行拜神活动。从霍秋墨嘴里再也套不出有用的信息了。
霍秋墨不肯说,汪馗迤干脆去找了万元修。
“万叔。”他来到万元修身边,注意到他在劈柴,于是也上手来帮忙。
万元修擦擦汗,问:“怎么了?”
“你和霍秋墨都不是外含派的人,也不是这个村子的人,为什么能进入这个村子呢?”
“我也不知道。”万元修挠着头说,“我和墨哥一年前就住在这了,墨哥说我们能进来是因为神的庇佑。”
“好扯的理由,你信了?”汪馗迤撇嘴,看来从万元修身上也得不到答案。
“我当然不信,我是无神论者。”
汪馗迤笑了笑,一眼瞥见霍秋墨冷着脸走过来,一巴掌拍在万元修脑门上:“干你的活去,跟人小孩乱说什么?”
某小孩:“……”
万元修摸着脑袋委屈:“墨哥,我没乱说……”
霍秋墨点起一支烟,对汪馗迤道:“走吧,带你去见一个人。”
他们来到村长家,村长迎上来,说:“这几天情况稍微好了一点,应该是祭拜了多古拉神明像的作用。”
“嗯。”霍秋墨点点头,没有急着进入里屋,而是先在门口散一散烟味,才带着汪馗迤进去。
里屋很暗,窗帘没有拉开。床上躺着一位用厚棉被捂的严严实实的人。听到这人的咳嗽声,霍秋墨连忙上前道:“叔,别急,我带着人参加完了今年的神佑宴,您会得到神明的庇佑的。”
床上的这个人颤巍巍地点头,混浊的眼球里流下两行泪,突然,他猛地咳嗽起来,霍秋墨给他顺背,他咳出来了一个浓痰,又喝了点水,才说:“我看看,我看看。”
霍秋墨看了汪馗迤一眼:“过来吧,见见你的父亲。”
“什,什么?!”汪馗迤脑子没反应过来,身后村长推了他一把,把他推到床边。
床上,他的父亲,举起手想去抚摸他的脸:“汪钰松……”
“叔。”霍秋墨无奈地说道,“和您说了很多遍了,能来见您的只有您的小儿子汪馗迤啊。”
“谁能解释一下。”汪馗迤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场景,“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这位是你的父亲,汪殇竹。灵调局总局前任局长,两年前被灵调局追杀至此。”霍秋墨解释,“这才是我带你来的最终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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