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别跟弈淮之走太近
这厢。
孟暄和将应无归一人留在府邸上,换上卫娘子的装扮去醉仙居看看。见孟暄和前来,宋禾余六的脸上带着几分惊喜。
“卫娘子,汴京城里无事了?怎地又来了扬州。”余六在柜台后,直接迎了出来。
孟暄和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自己来扬州已经几日了。
忙于燕国公府的事,自己一直当着甩手掌柜,将这些事都交给宋禾与余六,心里多少过意不去。
“汴京城没什么大事,便过来看看。”孟暄和回应道。
“听说燕国公府出事了,之前的那燕国公府郡主可有事?”
此时正值午后,醉仙居里也没什么客人,宋禾也在大厅内歇息,没有忙活。
他们一行人来扬州时,众人是知晓燕琉荆身份的,所以这几日南孟国传遍这消息时,宋禾与余六也难免为燕琉荆担忧。
“燕国公府已经不复存在,日后也不用再提了。”
孟暄和摇摇头,跟他们叮嘱道。
自己将燕琉荆与燕澄安带出汴京的事,除了应无归她不会让其他人知晓。
他们的身份本就敏感,更何况燕国公府已经在南孟国成为禁忌般的词汇。
燕澄安只身前往北凉,燕琉荆也开始独自闯荡江湖。
他们都已经开始了新生活,不如就让时间冲淡仇恨,忘记心底的伤痛。
宋禾与余六心里多少有些难过,毕竟那位热情如火的女子曾与他们“并肩作战”。
见孟暄和如是说,他们也不便在将这话题进行下去。简单跟孟暄和说了下醉仙居近日来的情况,并将账本递给了孟暄和。
孟暄和虽人不在扬州,但醉仙居却是被他们二人管理得井井有条。
才不到半个月,营业额已经到了五百两银子。孟暄和有些诧异,没想到扬州的生意竟比汴京还好做。
这自然是因为扬州汇集了各方行走江湖之人,而汴京在天子脚下,是要收敛些的。
等到孟暄和与他们话完家常时,已经快到酉时。
夜幕将至,醉仙居又忙活起来。孟暄和没有再当甩手掌柜,而是亲自招揽起客人来。
一切都如常般宁静,没有任何变故。
直到孟暄和在给阁楼上菜时,朝着窗外匆匆一瞥,瞥到了一张熟悉又陌生的容颜。
谢凛无可挑剔的容颜贸然闯进孟暄和的眼眸中,只是与她熟悉的一席白衣不同。
他如今只身着一件朴素的便行黑袍,麻布衣衫却难掩其风采。他的腰间别着一柄黑红色的长剑,而言清正默默地跟在他身后。
“掌柜的?”见孟暄和愣神,客人忍不住出声提醒。
孟暄和已经端着手上这盘菜很久了,迟迟不放下,客人才出声叫她。孟暄和旋即回过神来,匆匆将菜上齐。
随后她匆忙下楼,朝醉仙居外走去。
谢凛怎么会出现在扬州?
剧情里可没有这一段,毕竟剧情中关于长公主的描述也不多,只是谢凛成长道路上的恶毒女配罢了。
孟暄和双手胡乱地抹了一把脸,自己的易容妆还好好地贴在脸上。
距离醉仙居的另一条巷子里似乎传来刀剑相碰的声音,虽然隔着一条街,但打斗声音还是传进了孟暄和的耳中。
她不自觉地朝巷子走去,想看看打斗的声音是否因谢凛而起。
只是她去往巷子时,地下只有一滩血迹,并没有打斗之人。孟暄和有些疑惑,才发现巷子里已经聚集了不少围观之人。
“方才发生了什么,似乎有打斗的声音传来?”孟暄和开口问道。
站在旁边的人摇摇头,他们比孟暄和来得早,竟也没看到打斗之人的踪迹,想来是两个武功极为高强之人。
从巷子深处,幽幽射来一道寒光。
孟暄和皱眉,朝寒光处回望去。却被人一把拉过,将她扯进了巷子的拐角处。
孟暄和便这般闯入了一双沉着的眼眸中,带着一丝她从未见过的谨慎。
“弈淮之?”
孟暄和脱口而出,神情中难掩诧异。
他不是与自己一道回汴京了么,怎么又来了扬州?
原本自己选择在扬州定居便是想远离这些纷纷扰扰,没想到左一个熟人,右一个仇人的。
“卫娘子,叙旧的话能否改日再说。”
弈淮之素来平静淡然的脸上有些动容,似乎是在忍受着伤痛。
孟暄和往他身下一看,发现他右手捂着的腹部正渗出淋漓的鲜血,将他的白衣长袍都染红了大片。
“你的伤……”
孟暄和仔细一想,明白了过来。原来方才在打斗之人是弈淮之,只是那伤了他的人便不得而知了。
弈淮之武功高强,这天下能将他重伤之人一只手都能数过来。
想到自己在阁楼中匆匆一瞥到的谢凛,孟暄和心里掀起巨大的波澜。
“我这个样子不便回山庄,能否去卫娘子府中暂住一宿?”
弈淮之神情痛苦,孟暄和这才回过神来。双手将他搀扶起,往自己的府邸处走去。
将弈淮之带回府,孟暄和给他倒了杯温水,便匆匆出府去医馆找郎中来。
事态紧急,她直接拉上郎中便往府邸跑,怎么说弈淮之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他屡次帮过自己,如今他身陷险境,还有可能与谢凛有关,孟暄和没办法做到置之不理。
郎中被她拉着,匆忙赶到府中。将郎中带去后,弈淮之已经陷入了昏迷。
郎中拿出药箱来为弈淮之把脉,孟暄和则默默地退了出去。
“你把弈淮之带回来了?”
孟暄和刚退出屋外,便看见应无归站在外面。
他素来慵懒不屑的眼神中竟带了几分认真,皱着眉问孟暄和。
“你认识?”这下轮到孟暄和反问了。
“到底是日月山庄的庄主,谁会不认识?”
应无归轻笑一声,将面容上复杂的神色敛去。
“公主殿下,作为你的面首,我觉得还是应该提醒你一句,别跟弈淮之走太近。”
应无归淡淡丢下一句话,便转身回了自己的屋子,似乎是专程来提醒孟暄和的。
可孟暄和摸不清弈淮之,也更猜不透应无归。
应无归亦正亦邪,随心而为的态度让她很难就这样相信他。比起应无归,弈淮之毕竟是救过自己数次的人。
但若说起防备之心,她对二人都有。他们都不是简单的人,聚集在自己身边究竟是要做什么?
世事难料,这些不知道的隐秘,她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毕竟他们之间的事情,也不是自己能猜透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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