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回 理想王国

年底，无风说诸事已毕，想打道回府。逻马却以各种理由不让回，派了兵，说是保护无风安全，其实是监视软禁。无风说不让我回可以，得让其他人回去，谈判结束了吗！阿塔娜得知无风过年回不来，便带依娜来寻无风，随行的还有吐蕃王子。

  吐蕃王子将八城庄园一一规划，每处建了一个样板，作为左贤王府，其余按规划进度建。有些庄园主看后更觉生活设施更为完备，庄园有山有水有花园，工作、生活、休闲区建造极为合理。吐蕃王子更是为每个庄园主量身定做，庄园因势而建、各有特色，一时成了身份的象征，引得庄园主们抢着预定，庄园没建成便销售一空。吐蕃王子听闻逻马建筑独具一格，便随之而来。四处看了看后，也为无风在诺利克建了一王府，引的城内庄园主们争相定购。无风走后，留了谈判组长期驻守，协商各类事宜，做贸易生意，便作了谈判组的办公驻地。

  墨乌斯报告无风要回的事时，迟迟见不上元老，等见上一个了说同意，让问另一个去，十二个元老问下来，多半年过去了。都同意了，又得办通关手续，又得找主管元老签字审批，偏主管元老不在诺利斯在逻马都城。无风说干脆一起去，就当旅游了。于是撵到满是水的城市，顺便把周围几个有名的城市也转了转。签是签了，主管审签的元老又说他签的通关手续每月只能通关10人，无风还得最后一个离开。无风还没说啥，墨乌斯气的直骂娘，狗屁规定。打不过认怂算了，耍这些花子顶屁用。

  就这样两年过去了，无风带众人转了个遍。众人看惯了草原、大漠、雪域、戈壁、森林，一时来到海边、湖边，满是水的平原，温暖、潮湿的环境里，开始惊喜不断、开心不已。时间长了，就有些够了，开始想家了，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呀！最想的还是家乡的吃食，尤其是那荞面圪坨羊腥汤。还有那念念不忘的人，或许是亲人，又或许是心上人。所幸每到一处，墨乌斯、阿波洛总会细细讲来，无风总会问人文地理、历史典故、风土人情，不时地印证一番，众人倒也长了一番见识，小雨点、波尔和众王子收获最多。

  第一批拓跋明玉和独孤挛鞮先回去了。徐布前回去彻底打通戎、蒙、宿尉、元的贸易通道，信息也顺畅起来，除了给无风的内部信息外，其它捎信、捎东西都是收费的，也算一项新业务。卜布卦给拓跋明玉捎信，蒙相对稳定，各王侯虽各安其事，但开始有争名夺利苗头，对可汗的话有时阳奉阴违。独孤兰若虽事事请示拓跋明玉，看似乖顺，但毕竟拓跋明玉不在跟前，有些自我膨胀，无人约束的情况下，自我要求开始不严，加上少年心性，出现探奇猎艳苗头。魏如意虽极力规劝，但唠叨多了反让独孤兰若逆反。拓跋明玉一听便着急上火，要先回去。

  拓跋明玉原本出来也是为了墨瀚，毕竟是一国之母，与无风有私原属不该，再生下孩子，让独孤兰若如何看待，让国人如何看待。只要不明目张胆地大着肚子，让别人看到生孩子，便可避人耳目。回去就说领养的，也好对世人有个交待。只是想生个女孩，却不想是男孩。原本与无风聚少离多，还觉新鲜刺激，这两年来日日厮混，过着凡人般的夫妻生活，四姐妹里又是陪伴最多的，时间一长，难免有些够了。

  世上美好的东西总是爱而不得的，得不到总想着那有多美、多好；真正得到了，便会觉的：哦，原来和自己想的不一样，一点点会失望失落，所以有七年之庠之说。现实是残酷的，各人的生活习惯不同，每个人难免有缺点，都有心情不好的时候，加上有时候不合拍。过生活本身有个磨合过程，合拍也不是一下就可以的，更别说打嗝放屁不讲卫生这些鸡毛蒜皮之事的烦扰。一搭里生活，最真实的一面暴露无遗，一切就不那么美好了。

  四姐妹中，无风与拓跋明玉最为默契，毕竟年龄大、经事广，生过孩子、放的开。阿塔娜、依娜年龄小，又初谙人事，很是生涩。这两年，婉儿虽在跟前，但冷淡恬静，有一下没一下的,要么推托身体有恙，要么以陪小雨点为借口，将拓跋明玉支在前面。只在拓跋明玉不方便那几天，才万般无奈应付一下。陪着无风的时候，更多是喝茶下棋谈斯文，记下无风的文、数教小雨点，小雨点整天腻歪在身边，也有诸多不便。还好无风也过了索要无度的年龄，面对温良娴淑的婉儿也不强求，等着每月婉儿来亲戚之前或之后动情难耐时，或婉儿极高兴有兴致时，稍加撩拔，变着花子、换着口味、耍着各种动作，每每让婉儿倍觉幸福满足。过后，婉儿又后悔怎会如此按耐不住，如此大胆，淑女样毁在了无风手里。怨无风说的活着做遍死了无怨把她害了，来了那个劲似乎不由自己，任凭无风调引，什么地方都敢去，什么时间都敢来，什么动作都敢尝试，什么东西都敢放。无风问你喜欢么。婉儿低低嗯了声，说不许对其她姐妹说，但还是在无风来时让侍女准备些香蕉、黄瓜、番茄、葡萄等水果。

  当拓跋明玉生活平淡起来的时候，便常常想起远在天边的儿子。于是与无风更多的是交流如何帮儿子治国理政。无风便让拓跋明玉谈判问计时，与众王子、将士一起讨论，搞建设、做生意时一起参与，先谈自己观点，对各种事情有个初步的认识思考。想不明白的地方，无风便坦诚相待、手把手地亲自教导。四姐妹里拓跋明玉经事较多，悟的快，愈发想回去实践一下，帮帮儿子，便提出来要回去。

  无风见拓跋明玉心意已决，便整日叫在身边，耳鬓厮磨，分析局势。先从大的方面着手，大方向对了不会差的，如果能把事情做到极致，那便更好，也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内政外交先重内，堡垒总是从内部攻破，攘外必先安内。关键还是独孤兰若，后继有人是事业成败关键。独孤兰若正值青春期，一般都会叛逆行事，别人说不行偏偏要去做，尤其是父母。过了这个阶段，吃过苦头了才会好转。还好拓跋明玉这两年不在跟前，或许会好点。无风最担心的就是拓跋明玉回去后管的严，唠叨。千安万顿要置身事外，且由他闹腾，出不了大事。无非就是偷吃禁果、作弄别人、四处乱逛、喝酒生事、声色犬马而已，到了这个阶段了，干这些事再正常不过了，有节制就好。但千万记着宜疏不宜堵，引导走上正路，不能不让做，后面会变本加厉。你太强势，所有事常常一个人扛，好也不好，到了兰若跟前一定是不好的，太强势的父母孩子容易弱。要学会示弱，让儿子保护你，儿子有了责任担当，自然成熟快些，这样你就成功了。记住，有问题了让他自己慢慢悟，你只负责收拾残局即可，但做任何事只是让他知道父母是关心他的、爱护他的就行。兰若14岁，只要熬上4年，就好了。回去也好，孩子这个年龄段没大人陪真危险，只是苦了你，又要活守寡。说的拓跋明玉心生感动，忍不住落泪道：那这段时间就把以后的做不成的都做了。于是化悲痛为力量，每日尽力折腾无风。

  无风道兰若好了，你就解脱了。剩下的内政外交没有名利二字解决不了的。接下来最好悄无声息地把内政替兰若处理好。右贤王、左大当户一直支持拓跋明玉没有问题，新补缺的四位王侯也无事，爱财如命的右大都尉更没问题，胸无沉腑年轻的左谷蠡王可能会受到蛊惑摇摆不定，最有可能掀起风浪的是老奸巨滑的右谷蠡王。这次回去，赏罚分明，做出样子。赏听话的、有功的，能加官进爵的加官进爵，不能的看其所需赏金银、封土地都行，也可重用其亲人。罚那些不听话不老实不忠诚的，左谷蠡王狠狠教训，可赋闲一阵，甚至可到兰若18岁亲政后再重新任用，经过长时间冷落，一旦再次任用必会感激兰若而全力辅佐。其他人可打可罚，唯右谷蠡王要像墨乌斯一样明升暗降夺其权力，可带其王子回去，任成特使，一同派到夏都做两件事，一件是通商贸易，一件是与夏合亲，让夏选公主与兰若为妻，这样权力势力左右不了东蒙了。对了，兰若与跟前女娃娃胡闹可以，有心仪的娶过来都可以，但皇后一定是大夏的公主。人的事处理好了，事自然不难。你也看到了，我在东蒙给你架构的行政体系很全，你那里有的西元不一定有，你只推动它步入正轨即可，效果自会一点点显现。回去后，从文武两条道上组织考试，选拔人才，这比夏又进了一步。

  再看外交。与元、戎、羌都没问题，继续保持这种和平外交、贸易往来就行。重点是夏，只要不惹事，夏一般是不会管你的，也无意你那贫瘠之地。保持这种关系最好的是联姻，夏也不希望你再骚扰他，所以兰若娶夏公主是双方最好的选择，不存在你说的夏不答应的事。与夏关系处好了，再没有什么可威胁你的了。要注意的是东边还有几个小部落，始终要防着点，能拉过来最好，拉不过来就想办法灭了，灭不了也要限制其发展。我给左布同安排了，你只放手让做就可以了。

  内政外交稳妥了，发展就是第一要务。首先解决的是温饱问题。草原上适合发展畜牧业，虽能养活了百姓，但不是最好的口粮，是最好的经济贸易商品，把粮的问题解决了，畜牧就可以大量用作商品买卖了，收入更可观。种粮要去最东边的大山大岭脚下，那里有一片黑土地，土地肥沃、水草丰茂，荒地开垦出来，大量种植小米、小麦、水稻、大豆，别说养活东蒙不到200万人了，就是100个东蒙也能养活的了。可惜那4种粮食不在这里，否则的话，养活的人更多。记着每年存些粮，手中有粮，心中不慌。王府院子里种的大白菜、萝卜、黄瓜、茄子、豆角、番茄这些我们那里没有的，你把种子全带回去就能种出菜来，有粮有菜，百姓能吃饱吃好，国家根基就稳了。

  吃饱了就要想着过好，那就要发展工业，无农不稳、无工不富。找金银铜矿、玉石、珍珠玛瑙最直接，当然这很少，但这么大的土地，一定要找，一定会有。你看罗马与西元这么多年争个金矿为什么，利大么。也要找铁矿，做成铁制品卖最赚钱，比如说造武器卖武器。最主要的是装备军队，军队强了才不会灭亡，不被欺负。接下来要发展主导产业畜牧业，与周边通商，做这些，你只给手下提出来就行了，他们会想办法的。比如卖交通工具马，出行要用、打仗要用，一匹马三十两银子左右多好价钱呀。还有我以前让你们到各大城市去卖牛羊肉、奶。发展畜牧手工业，用纯毛做毯、坐垫、做衣饰，做更高级的尼子大衣，就是我让人做的我们五个穿的那种。记着，只卖给有钱人。当然百姓肯定会仿造，你只要不让他自己卖就行，要卖只能略低价卖给你，收起来再以高价卖出。发展服务业，就是钱庄、客栈、商铺、运输队、雇佣兵——就是替人打仗挣钱，不怕他不给，军队强了要什么他得给什么，顺便也可练兵，不要荒废战备。除此之外，最赚钱的是放租、收税。放租就是让到钱庄借钱收利息，让百姓借牛马羊还的多点。在边关收过往车马税，在集市收货物售卖税，这样就可不用挨家挨户去要税了。当然税轻些。......

  还有注意百姓的生活，大河有水、小河满，想办法让百姓富足起来，知道你的好，便不会造反生事。当然现在的百姓稍对的好点就会满足，不敢一下子对的太好给的太多，那样会生出更多的贪欲，反而不好。当然也不能过分压榨百姓，逼的太狠也会反的。

  要推行律法，走的时候已基本构架好了，严格执行就对是，一定要惩恶扬善，坚守底线，这样社会才会井然有序，要么社会就烂杆了。要重视教育、发展医疗，这样人口增加、素质提高，民强才能国强。要重视人才、重视技术，一个人才、一项技术可以改变一个时代，一定要厚爱厚待，当宝的对待。

  只要不想着称王称霸，经营好那方天地，保持三五百年是不成问题的。

  关于墨瀚的去留，拓跋明玉坚决带着回去，无风考虑到留下自己照顾不方便，儿子没了父亲可以、没了母亲不行，便也同意，留出更多时间陪着这个乖巧的儿子。

  至此，无风用了差不多半个月，把想到的、能教的都教了，众人都看出恨不能陪着回去面授，也知无风对拓跋明玉看的是极重的，那不舍之意溢于言表。以至于颇超勇嘀咕干脆跟着去得了。颇超勇哪里晓得，独孤兰若年岁渐长，哪能容的了与额吉有瓜葛的人存在。

  起初，只单独给拓跋明玉授课。后来，拓跋明玉拉了三姐妹听，阿塔娜一知半解，只死死记着。婉儿对这些不甚感兴趣，有一搭没一搭地听，倒是依娜出乎意料的超常发挥，开始还认真听，后来就问，问的极细，比如什么是一二三产，之间有什么关系。为何要推行律法，为什么不能对人一直好，为什么宜严不宜宽，尺度如何把握。为什么要想富先修路？

  墨乌斯有次偶尔听了一句，便再不走了，凑到跟前，惹的洛蓝、普尼亚跟着听。后来阿波洛、布鲁图和众王子都来听。欧尔佳细细地记录、整理。当然，有些上不了台面的没记下来，因为无风是单独面授拓跋明玉的。原本是一周就可说完的，可听的人越多，问的就越多。墨乌斯会问军事和经济的关系，为什么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阿波洛会问为什么善人犯法也要处罚，恶人不犯法却不处罚，为什么不能把恶人会都处理了，这样就不用律法了。布鲁图会问为什么又打仗又谈判，为什么明明西元无理辩不过有理的逻马，可好处都让西元占了。洛蓝会问为什么极少用女官，而又要专门成立机构关心妇孺老幼。独孤挛鞮会问治国应重法还是重仁，重文还是重武。

  阿波洛至听了后，常常出去拿无风的观点与西方的文人辩论，与政客求证，辩的众人哑口无言，连连称奇，自此在西方声名鹊起。阿波洛极是得意，有不服气的打问阿波洛怎会有如此见识，最终问到了无风。两年后纷纷前来讨教无风，彼时无风已离了罗马。众人直道可惜，怪阿波洛明明不是自己的见地，偏说是自己的，不早早不说是无风的，闪的见不上个人。

  三姐妹常常打趣拓跋明玉，对你最好了，你最享福了还走。一次，拓跋明玉对无风说，要么不走了，真真舍不得。

  无风说都这个年龄了，还有什么舍不得的。

  拓跋明玉道：也是，遇你这几年，才算真正体会了男欢女爱、居家过日子，自己再别无所求了，也算对的起自己了，接下来该为儿女考虑了。

  至此对无风极温柔体贴，极力索取奉献。临走那天，姐妹四人围坐着拉话，哭一阵笑一阵，拉一会手，互相抱抱，叽叽喳喳整整一日。无风只枯坐在一旁。拓跋明玉不住地看无风，一会说喝的水多了，方便一下去，依娜说我也去。事毕，拓跋明玉说你们在屋里等等我，让我看一下墨瀚。依娜前脚刚进屋，后脚就有人来将无风请了出去。又过了小半个时辰，拓跋明玉才进来，似乎春光明媚。一个时辰后，拓跋明玉又去，阿塔娜说我也去，又独自一人回来，拓跋明玉再回来时，那眼水汪汪的。一块吃了午饭，无风说累了午休去了，你们拉着。婉儿说姐姐明日就走，你陪陪，无风又枯坐了一会，闭着眼头一点一点的睡着了，拓跋明玉推了推说你休息去，又凑到耳朵跟前低声说脱了睡舒服些，无风这才迷迷瞪瞪走了。刚走不久，拓跋明玉又说去方便，婉儿说我也有些急，一块去。去了只见拓跋明玉半天没动静，提了衣服说去看看墨瀚。婉儿不以为意，路过无风房间，忽听到里面低低哦的一声，似是拓跋明玉，纳闷不是看墨瀚去了吗?正准备推门看看时，里面响起洗脸撩水的声音，拓跋明玉说道：让那三个死女子知道了笑话死我也。无风道：那你还敢这样折腾。拓跋明玉道：明天以后，我再没机会了。赶紧，小心让那三个知道了。声响大了起来。婉儿差点笑出声，原来是为了这个要方便的呀。还是忍不住推了一下门，果然锁的实挺挺的。拓跋明玉回来时，边擦额上的汗边说这天真热。如是几次，一直到了晚上，阿塔娜、依娜还要与拓跋拉话。婉儿见拓跋明玉下午又“方便”了两次后，有些疲倦，实在有些不忍再恶作下去，谁都有离开的一天。便对阿塔娜挤了挤眼睛，说让无风陪着早点休息，明天还要走呢。看着拓跋明玉道：为人父母者，实则为儿女当牛做马，虽是辛苦，但无怨无悔，姐姐此举令人佩服，但此一别又不知何年何月。

  拓跋明玉记着蒙初立时婉儿千里之外支持的财力，常常另眼相看，说道：我儿那里我着实放心不下，非得回去一趟不可。与妹妹相识一场很是快活，妹妹的好我记着呢，以后总会相聚，郎君还得你这个做大的照顾些，有劳了。

  四姐妹称呼无风开始总叫先生，后来拓跋明主便叫郎君，草原上崇拜狼，狼通郎。君有君主的意思，拓跋明玉是皇太后，君最为般配。婉儿一直称先生不变。阿塔娜更多时称外子，似宣誓主权，毕竟是唯一明媒正娶的。依娜后来一直称相公，左贤王也是相呀。

  婉儿一笑道：哪里的话，姐姐在时劳动的多，现在有两个妹妹了，我不辛苦的。再说先生说过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乏的地，看姐姐这一天辛苦的，累的头上的汗始终不干，莫非亲自上阵犁地，早点休息吧。

  拓跋明玉脸上一红，想辩驳时，婉儿一笑，引的阿塔娜、依娜跟着莫名地笑，离了房间。兀自寻思：罢了，反正明天就回去了，老婆姨了羞什么羞，总比回去找个人给郎君戴绿帽子强吧，再说也不愿找什么乱七八糟的人。拉了一夜话，硬生生一夜相拥合体，以至于第二天上马车都觉费力。

  士兵不让众人出城，众人只能在城门前泪别。无风给带队的打散了些银子，才让无风一人送到十里亭，还要一队士兵看守，不离左右。无风又给带队的打散了些金子，这才远远地跟着拓跋明玉的马车。

  拓跋山早接到消息在此等待，派了一队士兵拉着行李辎重径朝东行去，自己与无风拉了半天话，言东蒙军队只在边界等，一部分扮作商队正赶过来。又说了华城一切进入正轨，渐渐繁荣，四方较为平稳，并说了下步考虑求证无风，被不耐烦的拓跋明玉打断，打发在前面远远等着，只让诺利克士兵远远跟着。独孤挛鞮早已回去向独孤奢报告。

  拓跋明玉让侍女将墨瀚带到别一马车，说与无风有要事要谈，任何人不得近前，放下车帘，慢慢悠悠到了十里亭。路上颠簸众人不以为意，十里亭停下时，车子还有些颠簸。

  十里亭边一池碧水，池边杨柳深垂。有风起，杨柳枝随风摆动。初，风劲乱舞四处飘零，后，风均气顺极有节奏，那枝条便一下两下地探入水中，一深九浅、二深八浅......九深一浅，十深十二深次次深，似撩拨、挑逗那水。良久，风停树静。

  诺利克带队眼见夕阳西沉，又催了一次，车帘内伸出一玉臂摔出一块金子，带队人转身看士兵早被自己安排的在极远处背着马车，很自然悠闲地弯腰捡起金子，掂了掂心道：今天收获不小。第一次给的银子够和兄弟们喝酒了，第二次的那碇金子够买临街的二层小楼了，第三次的金子够将那人娶回来了，这次的金子够三五年用度。转向离开时，听得马车里女人道：还不行？

  不行。

  快些，最后一次。

  都最后九次了，实在撑不顶了（撑不住）

  撑不顶也得撑，我就靠这撑几年了。我撑不顶了给你送个绿绿的草原你让了。

  好吧好吧，最后一次完了你赶紧走吧。

  就不。

  大白天的，这么多人，以后怎么见人了。

  怨他怎看了。你只管世人眼光，不管自己死活，不管我的死活吗？我可是靠这一半次生生熬不知多长时间了呀！他们熬过吗？凭什么他们一说我们就得生生的熬。再说弱者议论强者只会给强者添金，把再坏的事都说成强者的传奇。你我那点事不是就成了传奇了吗，有了上次，这次还怕啥。我们早成了别人眼中那样的人，没有这次还能成为别人眼中这样的人吗？

  夏日酷暑，战马口渴难耐，一个个俯身到池边喝水，十里亭边马饮水声此起彼伏，似极渴，似总喝不饱。风又起，杨柳条也似渴了极有耐力地一探一探汲水。终于风停，马饱，枝定，一切归于平静。

  无风背着夕阳艰难下车，两腿打颤站着，拉了拓跋明玉的手，抹了抹那眼，等待一切平静，挥手告别。直到再也不见拓跋明玉的马车，夕阳落下很久，这才迤逦回去。城门口，三姐妹见无风回来，迎了上去。

  1、良人。最早时妻子称呼自己的丈夫“良人”，从中我们不难看到古代丈夫们光辉高大的形象，古诗里就有“妾家高楼连苑起，良人持戟明光里”。  “良人”一词显示不出男女性别，妻子称自己的丈夫为“良人”;丈夫称自己的妻子亦为良人。

  2、郎。后来就根据“说文解字”，在“良”字音义上加以区别;在“良”右边加“阝”，变成“郎”;在“良”左边加女，衍成娘。郎就代表丈夫，李白有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义山诗有“刘郎已恨蓬山远，又隔蓬山一万丛”。

  3、郎君。古人认为单音节词似乎太甜腻了，当时大约除了个别人如郑袖  ，钩弋之流，众多良家妇女们在人前还是羞于叫出口。于是她们就在前头或尾后加一个字变双音词，即“郎”字后面加一个君字;在娘字后面加一个子字，成了表示亲昵的郎君，娘子。

  4、官人。宋代，是南北文化交流频繁的时代，在夫妻间的称呼上，由于当时的宫庭中出现了官家一词，平民百姓中，于是有了官人这一称谓。有的妻子称自己的丈夫为官人。至今，民间仍对新婚夫妻戏称为新郎官、新娘子。

  5.外子  。外子在宋代，妻子也有称自己的丈夫外人的，再文雅点的就叫称做外子，丈夫则称自己的妻子的除“娘子”外，还称“内人”。在别人面前，对妻子的谦称还有“贱内”;这都是那时的小资和伪小资们最喜欢的叫法了。

  6.相公。看过京剧，越剧，黄梅戏的话，一定会对里面不时就有的，拉长了声音的一声娇呼“相--公--”，印象深刻。由此可见这个称呼古时之流行。这比  "官人"又进了一步，已经不仅是“官”，而且是最高的官“相”了。男人的家庭地位由此达到极盛。然而泰极否来，近代以来，随着妇女解放运动的愈演愈烈。男人的地位也是每况愈下，从对丈夫的称呼中也可明显看出。

  7.先生。近代以来，也称“丈夫”为先生  .有本意，有引申意，也有通假意。有特指，也有泛指。《辞海》“先生”目下载:《礼记;曲礼上》:从于先生，不越路而与人言。也引申为对年长有德业者的敬称。有时，也泛用为对人的敬称。

  8.爱人。“爱人”  这一称谓最早见于新文学作品之中。上世纪20年代初郭沫若写的诗剧《湘累》中，就有“九嶷山的白云哟，有聚有消；洞庭湖的流水哟，有汐有潮。我的爱人哟，你什么时候回来哟。”在小说中、情书中，更是多见。

  9.孩子他爸。最隐蔽，委婉的叫法。

  10.老公。古时原来就是太监  。老公，最后来说说这个目前最流行的叫法。老公这词最初就是称呼太监的。这宦官吧，古代官名称为寺人、黄门、貂珰。尊称内官、内臣、中官、中贵;卑称内竖、阉宦、太监、阉人。民间则俗称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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