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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不擅抒情


眼睛湿润,很是不敢相信着有一天会有一个人代替我成为太后娘娘最亲的身边人。在这一刻,我居然不知道如何掩饰着落寞。

  而殿中有着欢快的声音,凝望着天空。才准备要说点想问的话,本来是想问耿菁葸,算了,还是去问讨太后娘娘欢心的姑娘。

  曲岁逢看出点有趣的,打趣着那位只许自个掌灯不许旁人放火的翁主。嘴角压不住笑,是如此的明显。“活该被人抢。”

  知道是被抢走什么,我并不是真土匪。

  耿菁葸还是安慰着,免得翁主多想。“曲嫔慎言,昭康宫前不得大放厥词。”像是教训着曲嫔的狂妄,再来到步舆旁扶着手。亲昵地说话温柔许多:“翁主不必介意,太后娘娘不过是看在尉迟氏的份上才对她好一些。”

  是那位令嘉章侯偏心的尉迟萤?

  “太后娘娘有了旁人,我也不想凑上去当个木头。”  还是不相信太后说过的那句董荃不好竟是为着尉迟萤来诱导着我做出成人之美的举动?

  太后娘娘和尉迟氏交好,而我相伴多日的情分竟不重要?“曲嫔,走人!”  她先是认识故人之子还是我,原来在退婚风波中先赢的人从来都不是林杳。

  气上头,喊着刚认识的曲小怼一起走。哪会想到曲嫔愿不愿意一起走,很强的占有欲作祟。

  捏着曲嫔的手,不管身后人的想法。“喂,松手!”曲岁逢真是受够了!声音有种老虎发威的样子,她一时心软着“呃,你的心真的如同容易碎的瓷器一般。刚那副不讲道理的鬼样只对我一人是吧,还是说只是我刚好令你讨厌?”

  任性地将小石子捡起又不管方向地抛着玩,心不在焉地说话。“刚才不讲理是因为有人护着胡闹,而现在没有。”

  曲岁逢平静的心如同碧水池有了石头激起而荡起的波澜变得被动,沉默了一会儿。她说:“水里死过人。”

  “嗯。”表示着我知道了。

  曲岁逢的太监找来,很是喜悦的嘴脸。“曲嫔娘娘,陛下有请。”  曲岁逢更加不高兴,无奈着某个老色胚的色心不死。

  “等等,你的名字”  停下了手里的沉重的石子,随意一问。

  曲岁逢一愣,似乎想不到翁主会如此较真。“不是很熟,不必过问。”  没有交换的名字,如泡沫消失在心底。

  又再见洗尘宴上差点成为二皇子的人的老宫女,她在捡着树枝。来到她的身边,问着话:“宫中姓司空的小主住哪儿?”

  苏小茉认命了,不再扑腾。本分着当个卑贱的宫人,只想能活一天是一天。“翁主娘娘说的是琼贵人吧,小主住在竺镶宫。”

  劝人从良“嬷嬷为何不出宫?”

  洗尘宴上,她可是得罪了王小姐。但凡王暮浣记仇一点,便能无声息地弄死位毫不起眼的宫人。

  苏小茉仿佛是听到了很好笑的话,低头垂泪地讲着“许暖个小贱人永远都不会放过我。”

  一辈子已经过了很长,而困在深宫再也出不去的人终于心死。

  弄懂了她的苦衷,我竟觉得洗尘宴上痴心妄想的举动也是常情。“若你还想,本宫便做一回好事。”

  苏小茉忍不住红了眼睛,没有立即流泪。她往远处走了,还在继续捡着枯枝。

  我只当做没发生,刚才只是问路而已。没有很多的对话,也不知道许太嫔和她的仇。

  在死过人的湖边发呆度过一下午,

  想去找司空韶墨了解更多的敛情秘籍,可惜身后有一圈人跟着。正好,是他来了。“様蓦。”我只是念着他的名字,杨玄竟懂。

  “要是再跟着,就回内务府当差。”  杨玄之前是朝宸宫的太监,现在跟着朝旭宫做事。

  昭康宫的宫女太监得罪不得,只能停在远处。回去内务府可要重新分配,就没有太后宫中当差的体面。

  拿捏很准的是人心,杨玄更懂着。“从前的你,很阳光。”  很是不恰当的感慨着对于他的评价却很容易令人伤心。

  “奴才只是太监。”更让人沉默,是残酷的现实。

  “様蓦,连你也会疏远我。”  得不到安全感的是来源于朋友的不信任和越来越回不去的关系。

  他发自真心地笑了一声,敢追上来同步身旁。“对不起,阿杳。”吐露心声,如同树叶被风吹的小音量。

  “他的事,不关你。”  杨玄是杨玄,杨携是杨携。

  听见回声“别查了。”派去的人永远都不会传回消息,我也明白了红花楼并非一人所有。很不自然地保持距离着,麻木着自己的敏感。

  “表哥对你好吗?”日常问候着,像是越界了。当着他的面来问这隐私,一般人会觉得过分。

  “还行。”杨玄在宫里当差有一段时间了,也会说着模棱两可的话。“我还以为他娶妻,你会不高兴。”没想到会听了接下来的话,直接地让脸上不自然地泛红。

  他的手上还有食盒,想必是送饭给太子表哥的吧。

  没道别,和他在宫门的转角往不同的方向。竺镶宫外宫门紧闭,有个大宫女出来主事着。

  宫门缓缓打开,一张艳而不俗的脸很是耐看。美人说话,让我看呆。没有听清,再问一遍。“姑娘说什么啊?”

  星恒要不是看在太后的面子上,才不会出来见客。还算会装着会做人,捏着兰花指飞速地行礼再回话着:“翁主娘娘大驾光临,让奴婢倍感荣光。不知您有何贵干?”

  刚讹了蔺栈一大笔财,对着他的亲娘还是有点不好意思。客气地问候着“余妃娘娘近来可好?”表示着友好,代表着我来竺镶宫不是闹事的。

  “有劳翁主娘娘惦念,余妃娘娘冬日见了风身子尚未痊愈。”  星恒并不是很欢迎外人踏入竺镶宫,免得扰了清静。她也没那么快赶人,顺着那位得罪不得的宗女随意出入宫中。

  很是明白余妃的不欢迎,毕竟竺镶宫常年不开。没了要讲的话,就直接结束话题。“既然余妃娘娘身体不适,本宫改日再拜访。”结尾是“姑娘,去请琼贵人。”

  她真客气的笑“翁主娘娘稍等。”  星恒笑得很累,本是个高冷的人偏偏要一次次笑脸迎人。

  司空韶墨还在屋子里偷练着家中武术,被脚步声一吓。脚上抬起的步伐一瞬间抽筋,疼痛感对于练家子来说是小事。

  “星恒姑姑,何事?”  听声辨人,她知道是主位身边的星恒。

  “琼贵人,福乐翁主等您。”  星恒只是来传话的,也没多为难着她。巴不得院中的外人赶紧离开,催着“琼贵人才免了三个时辰的罚跪,是该好好感谢翁主娘娘。”

  星恒的话很有水平,司空韶墨哪能磨蹭。

  当再次见到司空韶墨,她是不施脂粉也显嫩。没带着侍候的宫人,正合我意。

  同风飞驰,相视一笑。散步在静谧的宫道上,平常一问:“早上为何如此狼狈?”

  记起选秀那天很是倒霉就算了,事后还被冤枉是带着人面蜘蛛谋害贵妃。“拥有绝世武功的人杀人会一刀致命吗?”

  司空韶墨眼神空洞,不期待着回复。“会的,快狠准是杀手的理念。”

  等来她的陈述“辰贵妃被人面蜘蛛咬,是老天都看不下去。”

  原来司空韶墨是因为得罪辰贵妃才被罚跪,想必是太后出手保下的人才会小惩大诫。

  对早上的解释,现在再说也不晚。司空韶墨一手拢着散发,发丝成圈绕了几次就用发簪固定着。她很是同情敛弓客才会愤愤不平着:“敛弓客的罪大恶极也不过是被怀疑独占敛情秘籍,他早就练成又何必躲躲藏藏。不过是不容敛弓客的存在威胁着江湖势力的平衡,世人皆是伪善且利己。”

  我觉得她的话不错,对于敛情秘籍的不是第一位也不是最后一位的受害人表示惋惜。因为一本可能不存在的破书天天被追杀是个人都会厌倦好吧,他至少稍微发泄一下把江湖的浑水搅一搅。

  突然很想听别人口中的林白墨,于是趁机问更多。“对于武林盟主,你的评价是什么?”

  没说是墨白大侠,司空韶墨也知道是谁。宛然一笑,对视上人的眼睛。“大侠。”

  失望着,我是想听到关于林白墨不好的一切。没想到,连随便一个行走过江湖的人都说着他的好。

  静默后再次喧沸“大侠的认定标准都这么低吗?”  司空韶墨很是不解,带着疑惑的目光看向坐在石凳上的人。

  她坐在对面,一笑而过,不提他了。“你很想知道敛情秘籍的事儿,不然也不会晚上在约我出来”

  像是吃到酸辣粉的感觉,又酸又爽。“你说得对。”  打碎闲聊的话,开启新的话题。“你要是想知道敛情秘籍,还不如去问着名义上的老爹。比起我的讲述,更为真实。毕竟是林家的发家史,外人又怎么会一清二楚呢?”司空韶墨真没藏着,对于敛情秘籍都是道听途说。这种传闻盟主的女儿都不清楚清楚的事,还有什么真实性可言。

  猝不及防地清醒,只有酸没有爽。“我去见个人,走了啊。”

  司徒乐不会挂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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