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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案情陷入僵局


被玄容九念叨的扬通判,此时正待在酒楼喝的酩当大醉。

  满脸通红的抱着酒壶往嘴里灌,“嗝——好酒。”

  “这酒能让扬通判忘却痛楚,那也是它的价值。”

  刚刚还迷迷糊糊的扬子都听到门外的声音,脑中警铃响起,“谁?”

  那人推门而入,他身着一身玄色华丽的锦袍,嘴角扬起淡淡的笑容,通身贵气非凡。

  扬子都确认自己未曾见过此人。

  但他心里也不敢有半分轻视。

  他故作懒散的靠在桌边,手里的酒壶猛的往嘴里灌。

  “贵客上门,恕在下酒后失礼,无法扫榻相迎,不如改日再约。”

  慕清九关上房门,走过满地的酒壶,毫不客气的坐在扬子都旁。

  嘴角微扬:“酒喝多了自然能麻痹痛楚,但它可不能为民伸冤。”

  扬子都不再开口,他闭了眼似在回味酒味,并不搭理慕清九。

  “扬通判,如今能为民伸冤的人已到,何故避而不见?”

  扬子都握着酒壶的手指轻颤,缓缓的握紧了酒壶。

  “你是公主的人。”

  慕清九手指轻敲桌面,也不否认:“没有人证物证,就算是公主,也是不能随意处置朝廷命官的。”

  “那就去找,找我一个小小的通判又有何用,我不过是个废人罢了。”

  见扬子都并不松口,慕清九也不恼,似是而非道:“扬通判如今可是只闻新人笑,哪闻旧人哭?若是我心爱的女子遭此磨难,碧落黄泉慕某也定会誓死追随。”

  他如今可不就是在追随玄容九么?

  前世玄容九处理万州一案牵连甚广,差点丢了半条命。

  现在有他,自是不会让玄容九多番操劳。

  扬子都闻言狠狠瞪着慕清九:“你懂什么?你们天潢贵胄之人会舍得为他人赴死?笑话,这世道最贪生怕死之辈便是你们这群人!你又有何资格来质问我?”

  “你又怎知我不曾为我心爱的女子赴过死?若是能换的她好生活着,死又何妨?”

  扬子都盯着慕清九清澈坦荡的目光,竟有些不敢直视,遂移开了眼,“你倒是个痴儿,那她呢?你俩可是两情相悦?”

  慕清九苦笑出声:“她…应当是不喜的。”

  前世她走后,他低迷过一段难熬的日子。

  可那个世界所有人都在提醒他别忘了她。

  无论他身在何处,总能看到玄容九来过的影子。

  百姓念她,生活的轨迹都有她的一手,朝堂之上也皆有她曾经的壮志豪言,他如何能忘得了她?

  她生活在自己生命里所有的点点滴滴。

  他念她念的疯了,也就心甘情愿的随她去了。

  扬子都嗤笑一声,“最是无情帝王家,你爱慕谁不好?”顿了顿,低吟:“若是我,她若不愿,我也不会强求。可总有人仗势欺人,这世道,何其不公!”

  “何为仗势欺人?”他认为自己前世处心积虑为玄容九谋划,难道不能算得上痴心一片?

  扬子都望向慕清九,似是笃定慕清九地位不高,便耐心解释:“那慕楠生乃是万州首富慕贵生之子,慕贵生与我们杜大人可是世交。这万州的女子可不就是他想要就能得到的吗?你好生去问问他那十八房妾室,又有几人不是他慕楠生仗着他爹去明抢的!若是有那女子不愿的,直接乱棍打死也不会便宜了旁人!”

  说到此,扬子都红了眼眶,又闷了一口酒:“若是真心爱那女子,又怎会从不考虑那女子的处境?他这是,在逼死她啊,他就是个杀人凶手!”

  慕清九当头棒喝,神情恍惚。

  扬子都失声痛哭,“我也不想忘,可若不忘,我如何是好?叫我如何是好!我就是个废人!贪生怕死见异思迁的小人!”

  慕清九挪动嘴唇却没了声音,起身出了房门。

  留下门里伤心难过的扬子都,抱着酒壶一口一个娇娘。

  在玄容九的威慑下,慕贵生父子俩匆匆赶来。

  只是其中一人是被抬着进来的。

  慕贵生一身墨绿色华丽的锦袍,年过半百但面色红润,神采奕奕的大步踏进衙门口。

  刚到门口,脸上挂满慈笑双手作揖,“九公主传唤,草民来迟,望公主恕罪。”

  被四人抬着进来头上包着白布的人,躺在春凳上轻声呻吟着。

  慕贵生指着那春凳上的人恨铁不成钢道:“此人乃是慕某那不成器的逆子。前日被慕某打断了腿,现今只能躺在床上,无法起身见过公主,望公主恕罪。”

  随着慕贵生的话起,春凳上的慕楠生呻吟声逐渐加大,因为伤到了腿,只能躺着双手作揖,“草民慕楠生见过公主。”

  玄容九看着这闹剧,眼睛微眯。

  望向那背对着她躺着的慕楠生,不咸不淡的问了句,“伤的可是重?可否要本宫为令公子招太医?”

  她一传唤,这慕楠生就病了呢?

  不待慕贵生回话,慕楠生挣扎着起身转头望向玄容九,“需要需要,我太痛了,我…”

  待他看清玄容九的脸,慕楠生瞳孔睁大,失了言语,竟一时痴了。

  慕贵生挡住慕楠生的视线,苦丧着脸,“草民这逆子定是痛急,才在公主面前失了分寸,请公主赎罪。草民已经请了大夫医治,就不劳公主费心了。”

  “何不直接打死?反正也是个祸害。”余采良自从慕贵生父子俩进来,忍了忍实在没忍住怼了一句。

  若不是他被绑着,他早就扑上去一手一个掐死他俩!

  慕贵生寻声望去,一副若有所思,“这位…公子,你我并不相识,何故言此啊?”

  余采良差点暴怒跳起,见玄容九眼光扫向他,心里的暴躁分子强制压了下去,咧开大嘴咬牙切齿,“你今天认识了,我是你祖宗!”

  慕贵生脸色一黑,春凳上的慕楠生不干了,嚷嚷着,“臭叫花子,你也配?”

  “肃静!”玄容九一拍惊堂木,冷冷开口,“本宫这衙门不是集市,再吵,通通拿下去打二十板子。”

  众人歇了声,玄容九便开始问话。

  “慕贵生,你当真不识此人?”玄容九指了指余采良所在地,慕贵生黑着脸摇了摇头。

  “那你可认得余娇娘?”

  慕贵生皱眉似是在思考,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作揖回道,“回公主,草民认识。五年前那娇娘曾是草民这逆子的十九房妾室,可五年前她跟人跑了,这事草民上报过,杜大人知道,不久后听说余娇娘全家被落峰寨的人杀了,草民就撤回了寻人案。”

  “是,这事下官知道。”杜威急急忙忙从玄容九身后站到大堂,“衙门里也有卷宗,公主一看便知。”

  “余采良,你可曾见过慕贵生?”

  余采良狠狠道,“他化成灰我都认识。”

  “余采良,你可曾跟慕贵生当面见过?”

  玄容九问的问题角度刁钻,但余采良顿时明了。

  他呆愣在地,仔细回想,以往都是他暗地里悄悄跟踪慕贵生父子。

  他与慕贵生竟真的不曾面对面过!

  可这又如何?

  玄容九见余采良愣住的样子心里便有数,“慕楠生,你可曾见过余采良?”

  慕楠生吃力的扯着慕贵生的衣服,等慕贵生让开,慕楠生亮晶晶的眼眸满眼都是玄容九。

  “草民认识,五年前就是他带走了娇娘,还打了草民,害得草民几天都下不了床,公主要为草民做主啊!”

  “你胡说!我当时根本没看到娇娘,我只是堵在慕府打了你一顿,何时带走了娇娘?你休要血口喷人!”余采良再傻也听出了这父子俩想推卸责任!他如何能忍!

  “娇娘若不是你带走的,为何我回府就不见娇娘的身影,你休要狡辩。”

  慕楠生抬起脸可怜兮兮的控诉。恨不得跑到玄容九面前,让她好生看看,他那英俊又惹人怜爱的面容。

  “我儿说的有理,这事你可以随意问我府中人,娇娘确实不见了,她留下一封书信,说是被兄长带走了。”慕贵生此言一出,余采良顿时呆坐当场。

  “你…你把那书信给我看看?我认得娇娘笔迹,你休要骗我!”

  “五年前我将那书信给了杜大人。”

  杜威又急急忙忙点头,“是,确实有封书信。”

  余采良凶狠的目光移向杜威:“狗官!那你当年为何不说?”

  杜威被余采良吃人的目光吓的,又跑到玄容九身后,探出头来,“本官怎没说?你一口一个污蔑,死活要本官拿下慕家父子俩,本官断不了你这无赖的案子,只能将你打发出去!”

  余采良气急,但心里疑惑不已,又怕真有那封书信错过什么,只得松口,“我要看书信!”

  不等玄容九示意,杜威起身去拿,“本官去拿。”

  等待的时间很漫长,漫长到余采良心里的期待越来越盛,他想知道妹妹死前到底是何心情!

  待杜威呈上,玄容九看了一眼便递给衙役。

  衙役转身给余采良松了绑,余采良连忙接过书信,一目十行看完,眼眶红了又红。

  慕楠生见此,抬起小脸,“没错吧?”

  余采良哽咽的点点头,“是娇娘的笔迹,但她不是我带走的。”

  此话一出,案件似乎到了僵点。

  玄容九大拇指细细摩擦着食指,“天色暗了,今日就到这里吧,待本宫如实调查后,再做定夺,退堂。”

  “退堂。”

  “等等…”慕楠生连忙挣扎着起身,使劲向着玄容九的地方伸出头去,“公主,草民这般疼,公主可会…”

  慕贵生忙打乱慕楠生的话,唤下人赶紧将慕楠生抬走,“逆子冒犯了公主,草民回去定当多加管教,望公主恕罪。”

  “爹,你等我把话说完啊,公主…公主…”

  远去慕楠生闺中怨妇的声音,气的慕贵生青筋暴突。

  他就该把他的嘴也给打烂,不然迟早被这个逆子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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