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大鹏锁囚笼
这款APP居然是这样用的，在宿主面对重大人生选择时的时空波动做出选择后的推演……没想到，放不放王蔚然去上海上学，居然会影响这个时空未来的走向……
系统提示，李耀辉可以留下王蔚然，照这个节奏，重新追求她，求她留下并不是难于登天的事儿，但世界末日就有99.9%的几率定格在1999年12月31日，如果同意她去上海上学，几率就会降低至90.99%……
“妈的！全世界人的死活跟我有啥关系！”李耀辉心中暗自骂到：“我都捣毁了德克里克堡了，末日到来的时间都没变一点！非要我跟最爱的女孩分开才能解开末世的枷锁？”
李耀辉的内心挣扎着，他面对的不仅是个人的情感抉择，还有对整个世界命运的考量。他深知自己的每一个决定都可能带来无法预料的后果。
"耀辉，你怎么了？脸色突然变得这么难看。" 王蔚然注意到了李耀辉的异常，关切地问道。
李耀辉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蔚然，我……我只是在想，你的选择对我们都很重要。”
他心中明白，如果选择让王蔚然留下，他们或许可以继续在一起，但世界末日的阴影将更加浓重。而如果放她去上海，虽然可能暂时分开，却有机会改变那个可怕的未来。
“蔚然，不管你选择去哪里，我都尊重你的选择。” 李耀辉终于做出了决定，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但你给我记好了！不管你走到哪，你永远都是只属于我的女孩！”
王蔚然一愣，她没想到李耀辉会这么说：“耀辉，你真的这么想吗？你会不会后悔？其实我都有些动摇了……你放我走，不怕我去找那个老同学？”
李耀辉摇了摇头，坚定地说：“当然怕！但有些事儿，自己不去亲眼证实总会在心里留下疙瘩的，就像我，选择你和选择雯雯在一起都会让我留下遗憾，所以我不想你也留下遗憾……”
“那好吧！咱们做个约定吧！今年春节前咱们再见！虽然我也搞不清楚心里为什么那么执着的想要自己去上海一趟，但我觉得去了才能找到答案……”
李耀辉点点头，如果王蔚然那个老同学敢有什么非分之想，李耀辉自信有上万种方法让他在人间蒸发！现在不过是碍于王蔚然失忆和推演app结果综合考量的妥协罢了。经历过末世人性考验的李耀辉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和平年代的他不过是尽可能不脏自己的手罢了！
“送我回家吧！我突然不饿了……这几天我要准备去上海上学的行李了，需要再去图书馆的话我会联系你！”王蔚然躺靠在副驾驶座椅上，闭着眼轻声说。
李耀辉启动了车子，缓缓驶向王蔚然的家。车厢内弥漫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沉默，两人的心中都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蔚然，我答应你，春节前我们会再见。” 李耀辉打破了沉默，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在那之前，我会处理好一切，等待你的归来。”
王蔚然睁开眼睛，侧过头深深地看了李耀辉一眼，她能感觉到李耀辉话语中的承诺和决心。
“我相信你，耀辉。” 王蔚然轻声回应，“我也答应你，不管我去上海会发生什么，我都会保护好自己！还有……照顾好雯雯，她比我更依赖你！”
“你放心，即便是你远在上海，我也可以随叫随到！”李耀辉很认真的点点头。
……
李耀辉帮王蔚然停好车，护工阿姨接手搀扶着王蔚然回家，不一会儿王蔚然就出现在她家三楼的窗前。李耀辉对她挥手告别。
……
“其实我的暂时失忆早在还没出院的时候就恢复了，面对家里的反对和自己内心的纠结，我不得不做出一些妥协，望着玻璃窗，我看见楼下那个男孩离去的背影，自己小计谋得逞的那种窃喜突然消失，可能是我太贪心，总想要他再追我一遍，但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又总控制不住的放下矜持，他会不会离开后再去找刘媛？为了眼不见心不烦，所以我给了自己不到半年的时间。或许暂时的离开，才能让我直面自己的内心……这天看样子快要下雨了，这傻瓜有没有带伞？”
“蔚然，下楼吃饭了！”护工敲开房门。
“哦！钟阿姨，下次敲门等我说请进再推门！”王蔚然关掉面前的DV摄像机，停止了自己的视频日记。
李耀辉站在离王蔚然家不远的城墙边躲雨，看到一个步履蹒跚的老人提着一个洋铁皮桶，拿着一只很粗的毛笔正在城墙上面的破碉堡里的墙壁上写写画画。
这个破碉堡据说还是当年小日本留下的遗迹，拱形的碉堡应该是个前线指挥所，虽然炸塌了一半和布满的大大小小的枪眼，但剩下的一半依旧坚固。李耀辉出于好奇，也三步并作两步走了上去，碉堡的墙壁都是混凝土浇筑的，老人在里面刚刚把自己的名字落笔。
“大鹏锁囚笼，有翅难飞腾。眼望幽燕地，欲游在梦中——王耀军”。李耀辉看着潇洒飘逸的的书法忍不住读了出来。
老人写完蹲坐在碉堡里避雨，四下踅摸一番后在地上捡了个烟屁，一脸尴尬的看着李耀辉道：“小伙子，有打火机没？”
李耀辉掏出剩下的大半盒香烟和打火机递给老人：“大爷抽我的吧！我刚好今天戒烟了！”刚想和老人攀谈几句，李耀辉就被手机铃声打断。
“耀辉！你忙完没？我到家啦！爸爸还在报社加班！我有点怕！”电话里传来刘媛的声音。
李耀辉在破碉堡里正躲雨呢，突然灰暗的天空猛的一亮，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女孩子的尖叫：“耀辉！我最怕打雷了！”
天空传来一阵阵低沉的闷雷，仿佛是大地在沉重地喘息，似乎在酝酿着一场惊天动地的能量爆发。紧接着，轰隆一声炸响，仿佛是天空被撕裂的声音！雨势陡然增大，如瀑布般倾泻而下！
“啊！耀辉！我好害怕！”刘媛带着哭腔哀求道：“耀辉，来陪我好吗？”
“你家在哪？”
“梁苑二师学校对面……啊……”雷声中断了通话，李耀辉摇摇头看看天，这会儿哪打车去？好在离得不远，天也黑了……
李耀辉把手机收好，踏入雨中不到两秒就被淋了一个通透。尴尬的反头回到破碉堡，这里哪还有那个写毛笔字的大爷？但墙壁上的墨迹还没干透……李耀辉催动意念，全景扫描了周边，奇怪的是刚刚接受他半包烟的老人就像压根就没存在过似的。
李耀辉站在破碉堡内，雨水顺着碉堡的墙壁流下，他的目光再次落在那首诗上，心中充满了疑惑。
“大鹏锁囚笼，有翅难飞腾。眼望幽燕地，欲游在梦中。……” 李耀辉喃喃自语，这首诗何尝不是在陈述自己目前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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