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手脚发软
谢子卿满脑袋都是顾存知的大红唇，他心想怎么会有人的嘴红成这样，真的好丑！
思绪都飘到远方吗，哪还记得什么回话。
周围的人见谢子卿没有回话，头埋得更低了，努力将自己的存在感降低。
顾凛然答道：“谢子卿确实与陆公子交好，不过他与谁都要好。”
这话倒没说错，谢子卿就是一个行走的交际花。
恐怕顾存知对这也有所耳闻，嘴角微勾，明显在嗤笑。
谢子卿心中憋屈，但他还不敢说。
死太监，等着将人救出来，我非在你面前笑许多遍！
顾存知嗓音阴柔尖锐，刺得谢子卿耳膜痛，他好想抠抠耳朵，生生忍住。
“你既然是小然介绍来的，我自然会给神药，只是不知小世子要神药有什么用？”顾存知这话问得轻飘飘的，但眼神却像盯上猎物一般盯着谢子卿。
这题他会，这个问答是他与顾凛然提前排练过的。
“我母亲头疼许久，听小道消息说督主有神药，不论什么地方疼都能治，我就央着凛然来碰碰运气，”谢子卿说道，“我父亲家世想必督主略知一二，我们这药并不白拿，长江以南所有矿产若督主看上哪座自然可以拿去，只要愿意为我们提供药。”
呸，哪座都不拿给你，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顾存知笑了起来，“爽快！既然这样，”他将手挥了挥，一旁的小太监将一个盒子给了谢子卿，“那药便给你，后来的药每月取一次便可以，但矿场我要——”
顾存知将五根手指比了出来，“你说的不算数，今日这药算是我给长公主的一点心意，后续的合作由她来谈。”
谈你奶奶的，还五座，脸白就算了脸还大！
“好，多谢督主。”谢子卿笑着说。
可现下又有了问题，他拿到药了，还得想办法拖延时间。
谢子卿心中欲哭无泪，想着该如何再与这个臭不要脸的人继续交流。
手上出了一堆汗，“那个督主……”
话还未说完，就有仆从来报，“工部尚书，工部所正，东阁大学士，詹事府少詹事求见。”
谢子卿与顾凛然对视一眼，不知道该怎么办。
倒是顾存知道：“既然小世子今日第一次来，便让你也见见世面。”
一行人一同往后院走去，那里有很大一处汤泉，冒着热气。
周围还是穿着清凉的侍女往里面撒花。
两人走在队伍最末，谢子卿道：“见世面，见什么世面——唔”谢子卿感觉嘴里被顾凛往喂了颗东西，有些微苦，顺着话咽了下去，“你给我喂……”
话还未说完，顾凛然就淡淡地比了一个嘘。
谢子卿只好憋屈地闭了嘴。
到了地方，顾存知只是简单向众人介绍了谢子卿，但并未说顾凛然是他的侄子。
几人恭维几句后，那一脸书卷气的东阁大学士先忍不住，恭敬地说道：“督主，今日来想快些喝到那杯神酒，想早日享受那极乐。”
顾存知嘴角微勾，仆从们便给各位的位置上放了一杯酒，那几人急忙咽下去，仿佛什么琼浆玉液一般。
谢子卿犹豫着没敢喝，直到看见顾凛然喝了，才像喝毒药一般喝了下去。
妈的陆铖和表哥，老子为你们做得太多了。
那些大臣先喝，此时像发了疯一般扯着自己的衣襟，过了一会跳下了水中，又拉着岸上的侍女一同入水。
不一会池中发出喘气声和娇喘声。
谢子卿暗道不好，但他的症状为何与其他人不一样，他只觉身体发软，整个人快瘫软在地时，被顾凛然接住。
“你为何没事？”谢子卿说话都吐着一股热气。
“我的是水又不是神酒。”顾凛然淡淡道。
谢子卿现在无力思考，瘫在顾凛然怀中有些害怕道“我为何与他们症状不同，是还没发作吗？那你离我远些，我害怕我兽性大发……”
顾凛然嘴角微勾，在他耳边悄声道：“我已经喂过你降低药效的解药了。”
“王八蛋。”谢子卿骂道。
此时乐师的音乐也奏响起来，这靡靡之音随着微风与欲望一同飘向了空中。
陆铖和楚鹤川才从窗户中翻进暗屋里，眼前的场景让陆铖右眼皮跳了跳。
血腥味，恶臭味与香味交织在一起。
楚鹤川已经忍受不了捂鼻咳嗽。
房间有很多解剖用的刀，还有不少刑具，光是屋内的血腥味便知这里的主人曾经在这多残暴地使用过这些工具。
屋子的墙壁上还有点点血迹，陆铖瞳孔一缩，就看见远处有白骨和残留下来的肉块。
陆铖抖着手将其拿起来，楚鹤川嘴唇一下发白，不可置信地看着地上。
突然陆铖松了一口气，“不是，不是栀栀和阿雪的。”
是骨头比两个小孩的骨头更粗更大。
“若是栀栀，我定杀了阉人千万遍。”陆铖语气冰冷，压制住火气，眼神闪过一抹暗色。
楚鹤川也松了口气，“我们赶紧去大殿中看看，得尽快找到。”
大殿中亮堂许久，可依旧空无一人。
“那是......人面灯？”楚鹤川轻声说道，似乎有些不可置信。
陆铖眼神一暗，“顾存知必诛！”
“这里还有绳索。”楚鹤川弯腰捡起来，声音小声，恐外面守着的人发现。
陆铖道：“他们应当是逃出去了。”
楚鹤川皱眉，“他们如何能逃出去？这外面守卫如此严苛，这绳索一看就是用什么东西慢慢磨断的，应当是他们自己做的，正门走不了——”
“那便只有那个窗户了！”两人一起说道。
盛南栀和楚涧雪两人昨晚就想好一定要逃走。
他们正在努力地磨绳子，突然殿门打开，原来是侍女送毯子来。
楚涧雪虽然有些害怕，但忍着怯意说道：“我是西南王的弟弟，你们抓了我被我哥哥发现就完了！”
侍女有些好笑地看着满脸脏兮兮的两个小孩，嗤笑一声，“你是西南王的弟弟？”
楚涧雪点点头，向侍女展示自己西南王府的玉佩，这才发现玉佩早不知什么时候掉了。
侍女摇摇头，“我还丞相府的千金呢！开什么玩笑，别想这些没用的，你能被大人吃，是你的福气，下辈子投胎都有兽神的保护，保你投到王爷将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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