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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那神经病


“等等!”

话音落下,在场的所有人注意力都被短发女人吸引。

她踩着步子缓行至冷逾面前,微不可察得皱了下眉,鼻翼翕动,在冷逾脖颈处来回轻嗅。

冷逾因为短发女人的突然靠近而下意识往后退,神经都跟着绷紧起来。

好在她只是闻了闻,并没有做其古怪的行为。

片刻后,她像是发现什么有意思的东西,一边上下打量冷逾,一边连连啧声。

因为距离太近,冷逾便不可避免地望进她那双褐色的眼睛。

她的瞳孔像躺在河底被水流冲刷多次的琥珀色透亮石子,盯久了,还会叫人一阵眩晕。

“X,你干什么?”

长相凶恶的男人走上前,目光在冷逾与短发女人之间流转,表情变得微妙起来,“你该不会是看中这种弱鸡了吧?”

他把目光定格在冷逾的手臂上,语带轻蔑,“你先别着急定下来,像这种身上没有二两肉的,肯定连初赛都过不了。”

然而短发女人却只是神秘地笑了笑,没再多说什么。

她挪动步子往旁边让开,冲那三个套着防护服的人抬抬下巴,“没事了,你们继续。”

三人重复之前的动作,抓着冷逾的胳膊,把针头往皮肤里刺。

冰凉的药剂被一点点注射进血管,说不难受那是假的,冷逾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密密麻麻起了一层,身体也开始颤抖。

但他的注意力全在刚刚那个凑过来的短发女人身上,她的表现实在太奇怪了,就好像…

她认识自己一样。

冷逾在记忆里搜寻了好几遍,都没有关于这个女人的印象,他确信两个人在此之前并没有见过面。

没等冷逾深思,他就被推搡催促着往前走。

身后有道灼热的视线一直停留在他的背上,像是要把他整个人盯穿。

冷逾鬼使神差回头望了一眼,是那个短发女人在看他。

她用食指轻轻摩擦着下唇,似乎挑了下嘴角,笑得像只不怀好意的狐狸。

被她这么盯着,冷逾心底陡然升起一股不安,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不妙的事。

直到他坐上船,顺着入海河逆流而上,离海岸线越来越远,那股不安感依旧如同附骨之蛆般萦绕着他,挥之不去。

另一边。

凶恶男人双手抱臂,表情不忿地盯着他旁边还在望着船离开方向的短发女人。

“看你这么不舍得,我建议你要不把眼珠子扣下来,安他身上吧。”男人醋溜溜得讲。

“Y,注意你的措辞”,短发女人轻飘飘收回视线,晃了晃手指,“他可不是一般人。”

闻言,男人话里的酸味儿更浓了,“他也没什么特别的啊,就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小白脸…”

短发女人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对着他的后脑勺甩了一巴掌,“你真是光长肌肉不长脑子,我真想把你脑袋瓜拧开,看看里面装了什么东西!”

男人本就凶神恶煞的脸更可怕,“X你…!”

他刚要发火,下一瞬,短发女人用一句话,叫他一下子如同破了洞的皮球,什么气儿都没了——

“蠢货,那家伙可是W跟Z都在惦记的‘小公主’啊!”

短发女人说着,一脸恶寒地搓了搓胳膊,“跟那两个变//态抢人,我是嫌自己活得不够长吗?”

男人愣了一下,眼神突然清澈起来,“真的假的?”

“你没闻到么?”,短发女人抬手在自己鼻子前挥了挥,皱着眉,“他身上都是Z那个神经病的味道,都快腌入味了。”

男人摇摇头,揉着鼻子说:“我上个月跟S打赌赌输了,所以把鼻子割了送她,这个新长出来的还不太好使。”

短发女人看着他啧啧摇头,“真是人菜瘾还大。”

看到短发女人朝船只的方向走去,男人拧眉,有点郁闷地问:“你去哪儿?”

短发女人回头瞪了他一眼,“当然是去找那个神经病啊,趁其他人还没发现,让他赶紧把人带走。”

闻言,男人一改郁郁不平的神色,满脸同情地挥挥手,“祝你好运。”

短发女人冲他比了个中指,头也不回坐船走了。

*

注射到身体里的药剂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才过了不到二十分钟,冷逾就感觉到了一阵难以言喻的窒息感,呼吸都快要被压得停止,眼前也出现雪花状的黑白频闪。

重叠的幻觉和跳跃飘忽的色块铺满整个视野,世界天旋地转,他止不住地狂咳起来,喉咙里涌上来一股又一股铁锈的血腥味。

船上的其他人也出现了类似的症状,只不过都没他那么严重。

等到船一靠岸,冷逾便跌跌撞撞地跳下了船,冲到只剩半截的阔叶树下,在亚热带潮湿的空气里,弯着身子呕吐不止。

看守人员似乎对这种情况见怪不怪。

等他吐到什么东西都吐不出来以后,才慢悠悠地走过去,说:“不要想着逃跑,不然你会把你的内脏都吐出来的。”

冷逾略显狼狈地擦了擦嘴,心下大致有了判断。

刚刚注射的药剂应该是防止他们逃跑的东西,而他反应之所以那么大,会不会跟他的特殊体质有关?

正想着,腿被人踹了一下,冷逾踉跄了一下。

回头的那一秒,冷逾的脑子里闪过无数一击毙命的招式,抬起眼时,他表情温顺,还带了点懦弱。

那守卫看到冷逾这个模样,便有恃无恐起来,一脸不耐烦地瞪着他,“看什么看?!还不赶紧给我往前走!”

说着,他还想再给冷逾来一脚。

冷逾在他出脚前便听话地回归队伍。

他特意走在中间靠后的位置,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没过多久,一辆小型红色巴士晃晃悠悠开了过来,瞧上去像是前好几个世纪八九十年代的老款,有些好年头了,外皮油漆掉了不少。

包括冷逾在内的十个人,在看守的监视下,排队上车。

待所有人都坐上去后,司机踩下油门,车子便开始一晃一晃地往前跑。

坐在后面的冷逾转过头,装作新奇地看风景,实则透过玻璃窗一边记路线,一边观察所经过的街道与建筑。

这里给他一种很强烈的矛盾感。

既有简易的木草房,又有现代化的写字楼,能看到东方的传统装饰,也能察觉一些西式的影子。

繁华里透露着落后,复古生长着新鲜感。

各种风格杂糅在一起,使得这种奇妙的气氛漂浮,蔓延。

然后它让你感觉这里的每个角落,都会发生不一样故事,魔幻的,恐怖的,怪诞的,喜剧的…

哪怕这里处处都透露着不合理,可你的大脑却会认为这理所应当——

冷逾的心一沉再沉。

这不是他第一次见过这种多风格混杂的建筑群。

先前跟Dark一起探访过的地下建筑,也让他产生了这种所有不合理都可以变成合理的错觉。

他凝视着那些飘扬在建筑顶端的血红色的旗帜,心底某些不堪回首的记忆,一点点冒出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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