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首战

高进和孟蕾虽然舍不得此刻的这种缠绵，彼此间相互拥有的感觉。但还是警觉的分开起身。孟蕾自己快速的穿好自己的鞋袜，高进简单的整理了一下衣物便跳到石头上向马蹄声方向眺望。

  在远处的烟尘之中，八骑飞驰而来。当骑马的人靠近他二人之时，高进清楚的看清来人竟然是刚才在闹市主动挑衅孟蕾和自己的唐洪。还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耶律洪为首的八骑来到高进和孟蕾二人面前。

  耶律洪在马上，居高临下俯瞰高进孟蕾二人，态度傲慢无礼的道：“我当是谁那，原来是刚才靠着巡防卫军在我面前狐假虎威的毛孩子！怎么两个乳臭未干的小情人在这里幽会哪。哈哈笑死我了，毛都没长齐就碰女人，你行吗？老天待我真是不薄，让我在城外这里遇到你俩，看来你俩还真是倒霉呐！”

  耶律洪本来是刚才在城里吃瘪后落荒而逃，满腹的愤恨。本想这会儿出城去和燕山黑虎寨大当家王黑虎约定的地点，一起上山寨里谈结盟的事情。却不曾想在出城后的路上，碰到高进和孟蕾二人。对自己来说，这简直是天赐良机。耶律洪心中对眼前这个少年杀机骤起，想让手下把这个少年男子杀了，顺便把这个一身红衣美若天仙的女子掳走慢慢玩弄。

  耶律洪眼中充满杀机，恶狠狠地对着高进和孟蕾二人道：“小子，我让你死个明白，我叫耶律洪是大辽国南院大王耶律长风的侄子。你死在我手里，也算是不枉此生。至于这个美人，不用怕，我非但不会杀你，还要带回府上好好的宠幸于你。哈哈哈……”

  随着耶律洪的恶笑连连。耶律洪感觉好像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对眼前二人的性命也是信手拈来。刚才那口恶气，也出来了，整个人心情也都舒畅了。

  此刻孟蕾是非常害怕的，虽然自幼跟母亲楚玲儿和干娘薛云娘习得些武艺。但作为一个从小便被所有人宠爱的女子，哪有什么实战检验自身本领的机会。平日里也就是和高进还有蒙云大哥进行一下简单的对练而已。可如今的情形，定然不能善了。听得对面的这伙恶人是大辽国的契丹人。这外族的凶狠残暴打小就从父亲那里听说过很多。而此时却是亲身面对，自然是打心底里有些发怵。

  高进则感觉刚才在城里体内那种被压制的戾气，突然又如破土而出般充斥着全身。

  此时高进双目赤红，手臂上的青筋暴起。高进的这些变化，站在他身旁的孟蕾是无法觉察到的。

  高进一言不发，突然身形暴起，向耶律洪为首的八骑冲去。速度如同电光火石一般。高进以掌为刀，一个手刀直接插向端坐在马上洋洋自得的耶律洪心口的位置。高进心中还默念着孟广志最初教自己刀法，时常念叨的一句话：“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耶律洪大惊失色，自己做梦都没想到原本认为是我为刀俎他为鱼肉，一切都在自己掌握之中的事情。对面这个自己瞧不上眼的少年居然敢率先动手，向自己发难。来势之快，来势之凶猛让自己惊吓到全身僵直，任何规避的动作都来不及使出。

  耶律洪此次带来的七个随从，都是他父亲耶律石虎精挑细选出来的武功高强，杀人如麻的高级契丹武士。其中一个年纪在四十左右黑面之人，是达到武侍之境界的武者。

  此人看高进刚要冲过来的时候，便感觉到危险的来临。这种危险就像自己深陷军阵之中，敌方的箭雨遮天蔽日般向自己落下来，自己想躲却又无处躲避，只能用武器和盾牌硬扛一样。那种无助和听天由命的感觉，自从自己进入武侍之境，就再也没有过。自己知道这次保护耶律洪来幽都城，不能让耶律洪死或者受伤，不然自己回去也会因为保护少主不利而被砍头，自己死不怕还会株连家人。

  黑面武者大叫一声不好，便将离自己最近的，一个骑马武士一手拎起来，向耶律洪丢将过去。

  武侍之境毕竟是成了气候武者。不要小瞧这武者的第一层境界，在达到这层境界之人，对一般的武夫就如同成人对孩童之间的差距。以一敌百也不为过，这不仅是武力之间的差距。更重要的是武侍之境的武者对速度，距离的把控要超越普通武者太多。武者对敌之时，谁可以更好的掌握距离，拥有更快的速度，谁就可以掌握先机，以最快的速度击杀对方。这就是武者常说的，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这里的快不仅仅指的是武者对敌的速度还包括武者本身和所攻击目标之间的距离的把控。

  因为高进太快了，快到让这个武侍之境的武者都来不及思考做其他动作，只能将身边最近的物体掷向高进与耶律洪之间进行阻隔。

  高进前冲一击，他心里只想一个手刀插入耶律洪的心脏，并将耶律洪的心脏拔将出来攥在手上，一泄心头之恨。这个邪恶的想法就像一个恶魔在侵蚀占据高进纯洁质朴的心灵。

  就在高进的手刀将要插进耶律洪的胸前之时，高进只感觉到一道黑影横于他与耶律洪之间。此刻的高进做不到顶级武者的收发自如，这一手刀出招之势，只有前冲没有任何避让和回旋的余地。一手刀下去，高进感觉自己的右手插入了人的躯体。虽然这个人不是耶律洪，而是黑面者丢过来的一个活生生的人。

  高进顺势抽手回势，驻足原地。手里抓着那个被当做是挡箭牌一样丢过来武士的心脏。整个场面血腥残暴，高进白色的衣衫也被溅射到了鲜血，格外耀眼醒目。

  在场所有人都被这个看似平淡无奇的少年给震慑住了！

  孟蕾更是惊吓的脸色发白，她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幕。不敢相信平日里自己保护着，爱护着的这个弟弟竟做出如此事情。刚才还是和自己肌肤相亲，温柔缠绵。温顺如羔羊般的高进，此刻犹如一个恶魔浑身是血，右手还攥着一个血淋淋的人心。

  突然之间孟蕾感觉到眼前这个看似不是很高大的高进，现在犹如巨人一般挡在自己与敌人之前。这让自己有着一种无与伦比的安全感。这就是自己的男人应该有的样子，又有哪个女子不爱慕英雄豪杰呐！

  那个黑面武者阴森的说道：“真是人不可貌相，看不出来啊，你个小毛孩子出手倒是狠毒。你这个年纪就有这等身手，今日不杀你，怕必会成为日后之患！”

  耶律洪此刻只感觉下体湿乎乎的，自己被刚才眼前发生的一切给瞎蒙了。好像自己刚从鬼门关里走了一遭。现在听见黑面武者发声才回过神来，耶律洪顾不上下面湿乎乎不舒服的感觉。恶狠狠的说道：“你们几个还不动手，把这条疯狗给我杀了！”

  高进刚才一击未中，他所想击杀的耶律洪，此时面无表情站立在场地中央略微低着头，注视着脚下刚才击杀的那人的尸体。这是他从小习武以来第一次真正的实战。第一招便是一记穿胸手刀。他对自己的速度爆发力和破坏力都为之惊叹。那一记手刀插入对方身体穿过骨骼，对方身体内部的温度，骨头碎裂的声音和自己手上攥着的从对方身体里掏出的热乎乎血淋淋的心脏，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真实。这居然让自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愉悦快感。下一秒高进自己都为自己有的这种快感，而感到一阵惶恐。

  此时高进听到黑面武者说话的声音，高进慢慢的抬起头注视对方。高进的双目依然赤红，当对面众人看见他的双目时都倒吸一口凉气。这哪里还是一个青葱少年该有的双眸，这简直就是一个在万千之人的战场上，杀红了双眼，最后矗立在尸山血海中的最强王者，被血水浸湿了的猩红的双目。

  高进缓缓的，没有任何情绪波澜的道：“上午在城里的时候。因为你们欺辱了我的姐姐，我本就想杀你们。但在城里闹市街头不便动手，我就想如若下次碰到，我必杀之。没想到我们居然又一次在这里见面。”

  除了耶律洪外，黑面武者和其他五人翻身下马，黑面武者背负双手居中，其他几人抽出腰间钢刀成一个扇形合围之势。

  黑面武者凶狠的道：“不知死活的东西，我是武侍之境的强者，是很多武者一辈子都达不到的境界。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在这小小年纪，就能达到普通武者的巅峰，但也仅此而已。我没有以大欺小的感觉，习武之人入道有先后，以最终达到的境界为准。只要站在这对立的，你死我活的战场之上，就没有老幼男女之分。今日我就让你死个明白！”

  孟蕾听到这黑面武者竟然是武侍之境的强者，顿时觉得双腿站立不稳，身体都似乎颤抖起来。刚才还为高进拼命保护自己所使出致命一击的手刀而兴奋。这时她害怕了，她怕自己心目的男人和英雄就这样死去。被眼前这个武侍之境的强者轻易夺去生命。

  高进至始至终都没有回头看孟蕾一眼。

  耶律洪凶狠的对手下说：“一定把这小子给我杀了，那小娘子可不能给我放跑了。小娘子要是跑了，回去我砍了你们！”

  黑面武者对高进霸气的说：“小子你想怎么个死法，我欣赏你的对敌勇气，但这也只是蚍蜉撼树可敬不自量。我要让你死前看看境界之间的不可逾越的差距。”

  高进没有做任何回话。突然，高进前冲而起，他并没有冲向居中的黑面武者，也没有冲向武士身后的耶律洪。而是冲向这六人中最右边的黑衣持刀武士。

  那黑衣武士也是大吃一惊，刚才看到的队友的惨死，知道眼前的这个少年武功了得且速度极快。自己这方也有武侍级的高手压阵，即使这小子再厉害，弄死这小子也易如反掌。哪成想自己却成了被最先攻击的目标。

  毕竟耶律洪这些随从都是其父耶律石虎为他精挑细选出的百里挑一的高手。黑衣武士没有退避，正弓步迎上前去。仗着兵刃在手还怕你一个赤手空拳的小子。只见他将手中钢刀笔直的横扫出去，他自信的认为这一刀面对没有任何兵刃在手的高进，是连攻带防的杀招。然而下一刻他就为自己草率付出生命的代价。

  只见高进迎着刀锋而上，突然向左侧屈身在刀锋之下，右手顺势将攥在手里那颗还没有凉透的心脏抛出。钢刀刀刃正好斩在这颗心脏之上。这颗没有凉透的心脏被一斩分为两半，其中一半正好打到这名黑衣武士面门之上。

  高进的右手抛出手中之物后，顺势以闪电一样的速度向上托起，五指成爪抓住了这名武士持刀的右手，向下反扣，高进紧接着一个向上挺身接转体便钻入这名武士的怀里。

  这持刀武士对这等身法平生未见，只感觉右手的钢刀被高进夺去。下一秒他便没有了任何感觉，因为高进夺刀之后随之反手一转反握的钢刀，向后一抹。这钢刀便从这名武士的脖子上抹过。这名武士走的很安详，没有任何痛苦，因为他那颗赖以生存的头颅已经和下面的脖子，没有任何藕断丝连的整齐的分了家。这名武士的身体僵直的向后倒下去，这颗刚被斩下的头颅，也在身体倒下后，安全的落了地，只是毫无生气而已。

  高进并没有任何停顿反握着的钢刀，向上抬起挡住第二名黑衣武士的斜劈过来的一刀。第二名武士几乎是在同伴刚刚被夺刀那一刻，便一刀斜劈向高进砍去。高进持刀的右手一个正旋外刀花，改为正手持刀后横斩出去。这招和刚才那个尸首分家的武士如出一辙。但同样的招式在不同人运用时，所展现出来的效果是截然不同的。那第二名黑衣武士也不是等闲之辈，见自己斜劈一刀被高进挡下后，高进的刀横斩而来，便改攻为守竖刀抵挡。哪曾想高进的正手持刀横斩是虚招，在两个人刀刃还没有触碰之前，高进改横斩为竖劈，这一劈是劈向这名黑衣武士持刀的右边臂膀。当这名武士还没来得及感觉持刀的右臂和身体分离时所带来的疼痛，高进顺势接一个三百六十度全转身。招式也是和第二名武士一样的招式从高点向下斜四十五度斜劈，钢刀从这名武士的左肩膀进入，右下胯划出。这名武士则没有第一名武士那么幸运，第一名走的安详无痛苦，可他这第二名则感受到了右臂弃自己身体而去，刀刃从左肩进入，划过心脏，划过腹部到最后从右胯划出时的多重痛苦。随着一声哀嚎向后倒地死去。

  电光石火之间，两名黑衣持刀武士被无情的斩杀。两个人的区别在于前者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尸首分离。后者持刀的右臂和身体分了家，有着一声巨大的哀嚎。但结果都是一样，成为了两具尸体并无差异。

  做人呐，要贵在有自知之明。剩余的四人，除了武侍之境的黑面武者，其他持刀的三人都没有出招，同时向后一个小跳，横刀在胸前与高进保持一段距离，静待事情的发展。他们其实是不想死，因为刚才的两个同伴死的太快了，连一招都没有接下便先后丢了性命。准确的说是死去的同伴只出一刀并没有接招便被斩杀了。更让他们打心底害怕的是，也没见眼前这少年用什么华华丽丽的令人眼花缭乱的招式。只是最普通的反手横抹，转身提刀，垂直竖劈和转身斜斩而已。此刻他们想法很简单，还是保住自己小命要紧，让这个武侍之境的强者出手吧，让他来弄死这个出招快如闪电的少年。都不想自己在这里白白丢了性命。

  高进头也没有抬，用手中钢刀，把地上的那把轻轻挑起，左手反手接住。现在高进右手正手持刀，左手反手持刀。慢慢的抬起头，看向对面。

  此时黑面武侍之境的武者也是面无表情，淡然的说道：“你出招的速度的确够快够狠，而且都是近身搏杀的杀招，这需要抱着必死的决心和赌命一样的心境。但境界的高低决定一切。你在我眼里还是如蝼蚁一般。”

  高进还是没有说话，只是冷漠的看向对方。

  就在这时，让全场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这位武侍之境的黑面武者转身走到耶律洪面前说：“小王爷我们办正事要紧，不能因为这只蝼蚁耽误了我们的大事。”

  说罢翻身上马，调转马头就要和耶律洪一起转身离去。耶律洪又被刚才所发生的一切给惊吓的第二次下体湿乎乎的。其他三人见状，也是一头雾水，满脑子问号叹号外加省略号！

  黑面武侍之境的武者一把抓住耶律洪坐骑的缰绳，两骑向西疾驰而去。待到走远后只丢下一句话：“你们三个把这小子给我杀了！”

  剩下的三名持刀的黑衣武士，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彻底给弄迷糊了，现在他们三人脑子里只是添加了更多的问号，感叹号，最多的还是省略号。

  孟蕾也同样一头雾水，被这突如其来的大转折给搞懵了。

  孟蕾的心里是高兴的，可以和高进一起死里逃生。自己的进儿居然把这个武侍之境的强者给吓的退却了。

  剩下这几名契丹武士一看现在的情况，想转身上马逃跑估计是不可能了。不对，不用估计，而是肯定不可能了。因为这双目赤红的少年已经杀过来了！

  高进飞身向前突进，右手正握的钢刀笔直的向中间的武士砍去，没有任何华丽的动作，就是看上去一记再普通不过的垂直竖劈。但中间的黑衣持刀武士却感到自己的身体犹如承受了千斤重压一般，让自己的呼吸都变得困难。在这生死攸关的紧要关头，自己也只能硬着头皮双手举刀相迎。接下来的一幕更是让在场剩下的人目瞪口呆，只见高进竖直劈下来的一刀和那名黑衣武士双手举刀相迎的一刻。高进的钢刀犹如砍到一根木质的筷子一样，没有任何阻挡，刀断，黑衣武士整个人也从头到脚一分两半。不偏不倚，左右对齐分家。

  剩下的两名黑衣持刀武士整个人都彻底懵了。这是怎么回事？白天遇见鬼了吗？眼前这人，并没有拿什么神兵利刃，拿的只是从他们自己人手里抢下的钢刀，钢刀并没有任何区别啊！怎么感觉这普通的钢刀，到他手里就成了神兵利刃。而自己手中的钢刀反倒像是孩童时期玩耍的木质刀剑一样，在真刀面前不堪一击。

  他们只想在临死前问一下高进，这是怎么回事？剩下的二人在气势上已经输了，武夫生死对决气势是最重要的，如果先输了气势就已经输了一半。如果再加上害怕那么命就没了。剩下这两人就恰恰是气势全无，外加无尽的恐惧。这恐惧的来源，一是先前同伴死的惨状太过骇人。二是己方最大的依仗武侍之境的强者，不知道怎么的丢下他们走了。三是最要命的，自己手中的钢刀莫非是假的，怎么明明同样的钢刀，在那双目赤红的少年手中就是钢刀，而自己手中却是木头做的玩具一般！

  高进的右手刀竖直的一刀劈分中间那人后，没有任何延误，身体前冲向左转身时，右手刀从开始面对自己时，左侧那人的左肋进入，右肋穿出。左手刀则反手将右侧之人齐腰斩断。两个人同时毙命，只不过一个人腰间插着刀倒下。另一个则是以身体腰部对齐，尸身分家。

  生死在战场之上，有时候来得就是这么快，就是这么准。高进此时身体正对着孟蕾，左腿单膝跪地，左手的刀插入地面，低着头大口喘着粗气。

  孟蕾此刻心如刀绞，孟蕾飞一样的朝高进跑去。双膝跪地用双手将自己的进儿的脸轻轻捧起。此时高进的双眼已经恢复了原本的样子。眼神里充满了无尽的疲惫。

  孟蕾上前紧紧的抱住高进，将高进紧紧的搂入自己的怀中。生怕他跑了，死了，不在了，再也不属于自己了。

  高进缓缓的说道：“姐，你的胸好大，好软，好像现在压的我有点喘不上气来。”

  孟蕾听到高进说的话，这才发现自己的酥胸正好挤压在高进的脸上。便马上松开怀抱着的高进。四目相对，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两个人同样有一种成功的死里逃生的感觉。

  孟蕾这时一种无与伦比的安全感，自豪感，幸福感涌上心头。

  孟蕾问道：“进儿，你的武功怎么这么厉害，你只需一招便杀一个人，被你击杀的这些人看样子也都是高手！最后连武侍之境的武者都被你给吓跑了！”

  高进这时盘腿坐下，将孟蕾抱于怀中。经历过刚才的生死刹那，这时的孟蕾也不会再感觉到害羞和难为情了，很自然很舒服的半躺着靠在高进的怀里。

  高进道：“姐，我们今天能逃过此劫除了是天大的运气之外，就必须感谢我师父传授我的武功和心法口诀。其中有一种功法叫天罡功法，我刚才用的就是此功法中的乾坤借力之法。就是短时间之内，借助运用身体内所有的内力和外力强迫提升自己的境界。时间一过，便功力散尽。提升的时间越长，会对使用者造成的反噬越大。这就是我将剩下那三人击杀后，便连站立的气力都没有的缘故。我看到当时的情况，敌众我寡，我们又没有兵刃在手。而且他们之中还有个武侍之境的强者。便知道今天之事定不能善了，只能殊死一搏。我只能运用此心法短时间内提升自己境界。能提升到多高，是根据运功者本身的能力。我也不知道自己能提升到什么境界。你还记得在激战的初始，我的那一记穿胸手刀吗？其实那都是假象，唬人的。我开始时候的第一击自然是兵法里，以寡敌众的擒贼先擒王的打法，顺便看看提升功力后的自己是什么境界。如果一击将那耶律洪杀死，自然他们群龙无首，也就做鸟兽散，我们方可获得活命的机会。可惜我提升的能力有限，那武侍之境的强者确实厉害。瞬间便看出我的速度和距离结合之间把控的差距。他狠心的将同伴掷出，为耶律洪做挡箭牌。如果我当时真的能达到武侍之境的境界，我先行发招，他即使想出手营救也断然是来不及的。可惜我没有达到真正的武侍之境武者的速度，便被他投掷过来做挡箭牌那人所阻断。当时我看计划失败，便将那投掷过来的倒霉鬼击杀。把他的心掏出等骇人之举，其实都是虎人的把戏，虚张声势罢了。目地就是为了让剩下的其他几人，心生怯意丢了气势。至于那个武侍之境的武者，能唬住他，自然最好。接下来面对他们的围攻，我就是想尽一切办法，以最快的速度将他们逐一击杀。其实我也想再次率先试图击杀耶律洪，但我敢赌。有了第一次一击不中，那么第二次必将惹得武侍之境武者亲自出手。若是跟他交手我这假的自然也就露馅了。我们便失去了活命的机会。所以我只能专挑软柿子捏，为了造声势让他们害怕。我便使用的都是近身搏命的打法，我当时也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只能听天由命吧。这种近身搏命打法的好处是能最快的击杀目标。再就是也能让剩下的人看到我战斗的态度就是拼命和换命，这些自然也是做给那个武侍之境的强者看的。我每杀一人，故意把杀人的效果做的骇人，却是给那几个普通武者看的，就是想吓破他们的狗胆，让接下来的战斗我能更快的击杀他们。再后来那个武侍之境的武者确实是被我的打法唬到了。他倒不是怕我，只是他不想和我搏命换命。他还要保护他的主子和家人。如果他护主失败。他的家人必然也会被牵连杀死，所以他放弃了和我一战的想法，带着他的主子耶律洪走了。他的牵挂和我的不一样。他想活，只要带着耶律洪离去便可。我想活，就得搏命，让他不敢和我打。只有这样我们俩才能有最后的活命机会。至于最后剩下那三人，被吓破了胆的武者还有什么可怕的。

  孟蕾听高进说的简直入迷了。仿佛又被他带回到刚才那刀光剑影，血肉横飞，以命相搏的现场。那一幕幕紧张刺激的场面又跳入眼帘。孟蕾起身坐起来，环看周边的残肢断臂，又是一阵后怕。

  孟蕾温柔的看着高进，略带责备的道：“以后姐不准你再这样冒险，不准你在这样不要性命的搏杀，不要你做英雄，你已经是姐心中唯一的顶天立地的英雄了！”

  高进忽然感到一阵疲乏席卷而来。高进缓缓的道：“姐。我好累，好困，我想在你怀里睡一会。”

  孟蕾此刻并没有任何回绝，她感觉他所提的任何要求都不过分。孟蕾扶着高进来到刚才他们一起缠绵的树下。孟蕾背靠大树坐在草地上，高进躺在孟蕾的怀里，就这样沉沉的睡去。

  孟蕾看着沉睡过去的高进，眼圈湿润。此刻只想让他睡的舒服，睡的安稳，这就是自己现在唯一能做的。他要是永远这样在自己怀里，该多好啊！

  黑风走了过来，孟蕾对黑风说：“去回家，把人叫来，接我们回家。”

  黑风调转马头，四蹄奔腾向幽都城飞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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