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死鸭子嘴硬
“那就一起睡吧。”
叶柔然的话让季景星呆在了原地,心跳如雷,完全没办法反应过来。
叶柔然奇怪地看着季景星,见他半天没有动作,干脆自己拉着人进了屋。
一旁鹤虱的脸是青一阵白一阵,扭头狠狠地瞪了一眼躲在院门口偷看的卫知几人,然后跟着叶柔然进了屋。
“失策了。刚刚应该提前把鹤虱支走的。”卫知懊恼地说。
已经进屋的鹤虱没有听到卫知的话,否则非得狠揍卫知一顿不可。
“小姐,我打好了水,你先洗漱吧。”鹤虱上前隔开了叶柔然和季景星,笑着对叶柔然说。
叶柔然点了点头,然后就自己去了浴室。
“我告诉你,离我家小姐远点。”在叶柔然的身影消失的一瞬间,鹤虱凶狠地扭头看向季景星。
季景星被变脸极快的鹤虱逗笑了,点着头说:“行行。我离我的王妃远点。”
“你。”鹤虱顿时气结,直接出了手。
季景星虽然中了毒,但反应还是很灵敏的,立刻就躲过了鹤虱的攻击。
“冷静点。”面对鹤虱接二连三的攻击,季景星有些慌了。要知道,他现在身中剧毒,不能随意动武,否则很容易毒发。
鹤虱也知道这点,两三招后就停下了攻击,瞪着季景星说:“给我老实点。”
“是是。”季景星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当叶柔然从浴室出来后,就看到季景星坐在书桌旁,鹤虱则站在贵妃榻旁,呈对立的姿态。
“你俩做什么?”叶柔然微微皱眉问。
“没做什么。”鹤虱立刻笑道,“我说在贵妃榻上铺床被子,让王爷睡。”
季景星闻言,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没说。
叶柔然一看就知道鹤虱有事瞒着自己,也不在意,淡淡地说:“不用。”
“不用?”鹤虱愣住了,“那王爷睡哪?”
“床上啊。”叶柔然理所应当地说。
鹤虱的脸色一变,“那,小姐你睡哪?”
“也睡床上啊!”叶柔然慢悠悠地爬上了床。
吾命休矣!鹤虱想象了一下自家小姐被找到后,自己可能面对的处境,心里只有这一句话了。
季景星微微红了脸,干咳一声说:“我睡贵妃榻上就行。”
“让你一个身中剧毒的人去睡贵妃榻,我今晚怕是睡不安稳了。”叶柔然淡淡地说,“就睡床。”
“好的。”面对没什么表情的叶柔然,季景星从心了。
“去洗漱吧。”叶柔然将被子整理好。
“好的。”现在的季景星就像是一个算盘珠子,叶柔然拨一下,他才动。
季景星去了浴室,鹤虱来到床边,“小姐,你真的要跟战王睡一张床?”
叶柔然淡定地说:“我嫁给他了,他是我的夫君,我们睡一张床有什么问题吗?”
“呃……是没什么问题……但是……”鹤虱还是想要劝,但对上叶柔然平静的目光,她又说不出口了。
算了。毁灭吧!反正到时候要是出什么事了,我就往小姐背后躲。鹤虱破罐子破摔地想。
季景星从浴室出来后就发现鹤虱已经不在了,不由有些好奇。要知道,鹤虱防他跟防贼一样,怎么这么轻易就走了?
“你在找什么?”叶柔然见季景星从浴室出来就四处张望,有点好奇。
“就是没想到鹤虱会放心我和你两个人在一间屋子。”季景星好笑地说。
叶柔然明了,笑了笑说:“她保护欲过度了。不说她了。时候不早了,早点睡吧。”
“好。”季景星点头,上了床。
叶柔然和季景星两人一觉到天亮,早上醒来的时候格外的神清气爽。
季景星很是诧异,他以为旁边有个人,自己会睡不着的,没想到这一觉睡得这么好。
叶柔然和季景星用过早膳,就上了马车。
“昨天没进宫,还不知道母后怎么编排我呢。”季景星坐在叶柔然身边,笑着说。
“我带了自己做的花茶,母后应该不会太生气的。”叶柔然笑了笑说。
“母后不会生你的气,只会生我的气。”季景星好笑地说。
叶柔然抿唇笑了笑,没有接话。
就这样,叶柔然和季景星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马车停在了皇宫外,两人下车,换了轿子。
“娘娘,战王和战王妃到了。”宫女在皇后寝宫外禀报。
“还不快请进来。”皇后欣喜地说。
“是。”宫女应了一声。
皇后看着门口,只见一对璧人相携而入。
皇后看着叶柔然和季景星牵着的手,差点一口气没接上来。
“你,你你……”皇后指着季景星,整个人都在发抖。
季景星吓了一跳,“母后这是怎么了?”
“臭小子。你之前跟我怎么说的?我,我打死你!”皇后顺手抄起一边的梅花枝,冲上去就要抽季景星。
季景星一时不察,给抽了个正着,疼得龇牙咧嘴,眼见第二下要来了,连忙往叶柔然身后躲。
鹤虱看着季景星的动作,眼皮子一跳。
皇后一看面前的人成了叶柔然,连忙停了手,将梅花枝随手一扔,拉着叶柔然的手,一脸的心疼。
“然儿,你身子可好?”皇后将叶柔然往软榻上带。
叶柔然一头雾水,“我没事啊。”
季景星同样一头雾水,跟在皇后身后,“母后,你是不是记错了?中毒的是我啊!”
“闭嘴。等会儿我再收拾你。”皇后狠狠地拍了季景星一下说。
季景星被打的莫名其妙,和叶柔然对视了一眼,两人都很茫然。
鹤虱猜出来是怎么回事了,但她觉得看季景星被打,挺有意思的。
“母后,我带您带了一些我自己做的花茶,您让喜燕姑姑泡给您尝尝,若是合您的胃口,我下次多做些。”叶柔然让鹤虱将花茶递上,转移皇后的注意力。
皇后拿着那罐花茶,那是爱不释手,美滋滋地说:“然儿亲手做的啊?那母后肯定喜欢的。果然啊,还是女儿贴心,不像小子,就会惹我生气。”
一旁的季景星觉得肯定是季景昭惹母后生气了,而自己则是无辜躺枪。
“你给我过来。”皇后让人上了茶点,让叶柔然安心坐着,转身对着季景星怒喝。
季景星无奈,跟着皇后走到了一边。
“你小子不是说,在毒解之前不会和然儿圆房的吗?”皇后压低声音问。
季景星闻言,一脸莫名,“是啊。”
“那你怎么和然儿圆房了?”皇后气的掐了季景星一下。
“嘶~~”季景星倒吸了一口冷气,“我什么时候和然儿圆房的?我怎么不知道?”
皇后更生气了,“你还想瞒着我?”
季景星哭笑不得,“不是,母后,您对您儿子就一点信任也没有吗?我真的没和柔然圆房。”
皇后愣住了,“那昨天你府上的下人来报说的不是这个?”
一听皇后提起昨天,季景星就知道问题出在哪了,忍不住心虚地扭头看了一眼毫无察觉的叶柔然。
“怎么回事?”皇后也看出不对了。
季景星就将昨晚的事说了一遍,皇后听后是哭笑不得。
“你府上的人真是……我该说什么好呢?”皇后无奈地摇头。
季景星尴尬地笑了笑,随后一本正经地说:“母后,您儿子是什么样的人,您不知道吗?怎么可以问都不问就定了我得罪呢?”
“好好好。母后错了。”皇后不在意地说。
“那就把您私库里的那株天山雪莲给我吧。”季景星狮子大开口。
“臭小子,我看你就是皮痒找打!”一听这话,皇后就开始找能揍季景星的东西了。
“王妃救我。”季景星直接扑向叶柔然。
叶柔然连忙起身护住季景星,一脸认真地对皇后说:“母后,王爷身体不好,不能打。”
皇后微微张嘴,一脸不敢相信地看着季景星,“你,你……”
季景星躲在叶柔然身后,笑得那叫一个嚣张。
“你个臭小子。”皇后上火了,今天势必要揍犯贱的季景星。
叶柔然忙拦着皇后,皇后要揍季景星,季景星躲在叶柔然身后,三人拉扯了半天。
刚走进皇后寝宫的季景昭看到这个画面,还以为自己走错地方了,又退了出去,半晌才进来。
“我没走错啊!那是我出现幻觉了?”季景昭不可置信地喃喃自语。
看到季景昭的样子,皇后干咳了一声,整理了一下衣服,坐了下来。
“景昭来啦。”皇后微笑着说。
季景昭看着皇后的笑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母后安。”
“嗯。你刚刚看到什么了?”皇后威胁的目光落在季景昭脸上。
“回母后,儿臣什么也没看到。”季景昭从心地说。
“那就好。坐吧。”皇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时叶柔然和季景星也整理好了衣服,一同坐了下来。
季景昭好奇地问:“什么情况?”
季景星摸了摸鼻子,察觉到叶柔然也好奇地看着自己,就喝了口水,当做没听到季景昭的问题。
季景昭一见这样,还能不清楚是什么事吗?估计是昨天的事乌龙了。
“没事就好。”季景昭拍了拍季景星说。
“嗯。”季景星点了点头。
那边皇后已经喝上叶柔然做的花茶了,心里美滋滋的。
“对了。我听说,南安王妃下个月就要生了,你们的礼备好了吗?”皇后突然问。
“备好了。”季景昭和季景星同时应道。
皇后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对叶柔然说道:“南安王妃生产,然儿帮我送些礼过去。”
“是,母后。”叶柔然乖巧地应道,随后有些好奇,“生产就要送礼吗?”
“一般是产后三日送礼。”皇后解释道,“那天正好也是洗三礼,所以除了给产妇送些补品,还要准备孩子的礼。”
叶柔然明白地点了点头。
“因为景星的辈分比南安王妃高,所以才要送,到时候莫要怕,谁敢找你麻烦,回头母后收拾他。”皇后笑着摸了摸叶柔然的脑袋说。
“我与朝霞交好,在她家的宴席上,还是不要惹事的好。。”叶柔然想了想说。
“好。”皇后点了点头。
“再之后就是满月酒了?”叶柔然好奇地问。
“对的。”皇后笑着应答。
叶柔然明白地点了点头,没再多问了。
叶柔然和季景星并季景昭在皇后这里用了午膳,这才告辞离开了皇宫。
叶柔然回头看了眼皇宫,有些惆怅。
“怎么了?”季景星奇怪地问。
“母后很想出宫吧。”叶柔然若有似无地说。
季景星愣了愣,随后牵起叶柔然的手说:“等我哥上位,母后就可以想出宫就出宫了。”
叶柔然低头看了看两人很自然就牵在一起的手,良久抬头看着季景星说:“我会唇语。”
“啊?”季景星没明白是什么意思。
“所以你和母后说的话我都知道。”叶柔然平静地说。
季景星反应了过来,有点尴尬。
“哈,哈哈,哈哈哈。”季景星企图用笑声掩饰自己。
叶柔然平静地看着季景星。
季景星的笑声越来越小,最后只能小声解释:“我的毒还不知道能不能解,再来你还小,而且,你不是只想守寡吗?”
叶柔然看着季景星,良久,像是满意他的说法一样,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要记住啊!”叶柔然抽回了自己的手说。
季景星感觉到自己的手一空,然后感觉心像是也空了一样,有些不知所措。
回到战王府,叶柔然像往常一样去处理药材。
季景星则回到书房处理事务,但他的注意力总是会飘远。
卫知看出了季景星的心不在焉,小心翼翼地提议:“王爷,要不要去找王妃?”
季景星的心一动,想去,但又不想去。
“王爷,出什么事了吗?”卫知见季景星这样,忍不住问道。
“柔然想守寡……”季景星低沉地说。
“?!”卫知不由瞪大了双眼,随后像是反应过来一样,“王妃想守寡,王爷你就要让王妃守寡吗?”
“我能怎么办?”季景星无奈地说。
“能怎么办?!”卫知震惊了,“您难道忘了当初在西北的时候,老陈为了把他婆娘娶回家干了什么吗?”
季景星身体一震,双眼放光。
“当初您不是还说,要是以后的王妃不喜欢您,你就学老陈的吗?”卫知提醒季景星。
“啧。我倒是忘了。……等等。我什么时候说我要讨好王妃的?”季景星抄起手边的书就往卫知身上扔去。
“是是。您没说。您没说。”卫知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在心里吐槽。
死鸭子嘴硬。我看王爷您到时候怎么跟在王妃身后打转。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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