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灭族
图甯和图砣在离艽的追赶下,父子二人且战且退,离艽紧追不舍,势必要杀了他们为妻子复仇,洛离族人原本退下去的斗志此刻又再次被点燃,图甯拽着图砣,父子二人丢下自己的士兵一直往后山下的林子里跑,穿过那片树林,然后父子二人就端坐在马背上,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傲慢地等待着离艽。
“离艽,你今日必死于此”,看着离艽骑马追上来,图甯得意地高声说道。
离艽哪里有心情理会他,一心只想取他性命,也不搭他的话,挥剑直扑上来。
图砣一挥手,一张大网自空中飞来,把离艽结结实实地被套在了网中央,任你千般武艺,此时也无法施展了。
离艽那个恨呀,他因为族人的死,妻子的死失去了理智,仇恨烧昏了他的大脑,这种地形,怎么能单人匹马闯进来呢,此时他带来的精兵还剩下不到300人,离恺带着人也跟了过来,主营那边的将领离悦已战死,剩下的士兵由副将离哞带领,两千多残兵早已没了战斗力,跟过来也就凑个人数,此时的离艽宁可他们没来过。
可是他们来了,却又束手无策,主将被擒,那是士兵们的耻辱,救回主将是目前唯一的想法。
反观图什人,在节节胜利的鼓舞下,士气越来越高涨,人也越来越勇猛,不用图甯吩咐,他们有如神助般,杀得洛离人毫无还手之力,如今他们引以为傲的大将军,炎水平原的战神象只狗一样被一张网牢牢地罩住,洛离人完全乱了,六神无主地望着网里的大将军,等待着他的指令。
“所有人放下武器,不然就杀了他”,士兵们没等到大将军的命令,却听到了图甯的威胁。
他们望着困兽一样的大将军,乖乖地放下了手中的刀剑。
“洛离族的兄弟们,不要管我,我命令你们拿起武器,与图甯这狗贼拼到底,为我们的族人报仇 ”,离艽象一只被困在别人网中的蜘蛛一样,拼命挣扎也挣不脱身上的束缚,声嘶力竭地喝令他的士兵们。
图什士兵紧紧地拉着网绳,生怕离艽挣脱。
将军被擒,就似龙被斩了头,瞬时失去了生命,士兵们乖乖地放下了武器,束手就擒。
他们全都被围在了林子中间。
图甯端坐在马背上,盔甲罩住了他的大部分面容,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右手据着滴血的剑,以胜利者的姿态居高临下地绕着这群俘虏巡视了一圈。
“哈哈哈” ,他发出一阵胜利者的狞笑。
“离艽,你那些女人都将归我,那些未出生的孩子都将是我的孩子,蕙城,是我们的了”。图砣在狰狞地狂笑。
之后,他举起手中的剑,指向他的士兵们,冷冷地,满是杀气地高喊一声:“射”
雨点一般的箭矢从林子的周围射来,最外层的士兵应声倒地,离艽被士兵们团团围在最中间,士兵们本能地用身体替他们的将军挡住箭矢,几百名士兵,身上都被射成了蚂蜂窝一般地倒在了地上全部殒命。
离柯,他的长子,挡在了他胸前,替他挡住了那支射向他心脏的箭。他从未关注过这个儿子,此时都不由得多看了一眼,他对他是有愧的。
尽管如此,在所有人都倒下后,箭矢还是无情地扎进了他的肉里,他身中数箭,发出狮子般的怒吼:“图甯,我不会放过你,下辈子也不会放过你,生生世世必将找你复仇”。
阵阵挣扎呻吟过后,全部人都倒地没了动静,战场瞬时静寂得可怕,图甯确信离艽已死,却仍心虚,他战战兢兢从马背上下来,走到那些洛离族死亡的兵士面前,查看一圈后,不无得意扬眉:
“哼,” 图甯嘴角一歪,双肩稍稍耸了一下,从鼻孔里发出一声轻蔑的冷笑:“下辈子,那我等你好了。”
他翻看着被射成箭人一般的洛离族的将士们,胜利者的喜悦,心愿的达成,都让他喜形于色,笑容挂在脸上无法掩藏。
离艽被翻剥出来,身中九箭。左腿部两箭,后背三箭,左胸一箭,右胸两箭,腹部中了一箭。
“你以为武艺高强就能胜过我吗,不过是匹夫之勇,今天,你还不是象条狗一样被我射杀了,哈哈哈” ,看着离艽的满身箭矢,图甯一阵狂笑,旁边的图砣举剑欲再给他补一刀,以确保让他死透。
恰此时,远远一骑飞奔而来,咔嗒咔嗒的马蹄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那骑兵边跑边大叫着:族长,族长,不好了,亚拿族和色烟族趁我们出兵洛离族时偷袭我们后方了,一万人马已经快到刀口关了。
他边跑边下马,反手取过背上背着的信袋筒,“族长,急报”双手递给图甯。
图甯一脚将离艽踢到了旁边的草丛中,离艽象个死狗一样飞出去,手臂划过,腕上的手串随着惯性被甩出了老远,图甯看了一眼,没有停顿,一个死人的东西不值得他关注,急步上前接过信袋筒,倒出里面的信简,匆忙看过后,就率领着他那被离艽冲杀得所剩不多的残部,往刀口关而去了。
图砣在后方收拾战场,看到离涵的尸体,他心痛了一下,这样的美人儿,就这么香消玉殒了,真是太可惜了,有那么一瞬,他在想,我是不是做错了,不该用她为诱饵的。
大将军死了,将军夫人死了,蕙城被烧了,洛离人的残兵败将束手就擒,乖乖地作了图什人的奴隶,从此跌入深渊,大多数选择了自尽,宁死也不受辱。
图砣冷冷地看着这一切,他还在翻找离艽的尸体,不亲手砍了离艽的头他不放心,可是现在尸体已经被堆积起来,他已无法从一具具尸体中去寻找离艽了。
洛离士兵象蚂蚱一样被用绳子串成一串押往图什人的驻地,伤的残的各种形状都有,等待他们的将是生不如死的奴隶生活。
图砣找到离涵的尸体,紧紧将其抱在怀里,爱怜地抚过她的脸庞,多美的人啊,怎么就死了呢,抚过她的嘴唇,看着她高耸的腹部,七个月大的胎儿已经成人形了,可惜啊,就这样胎死腹中,他突然冒出一个想法,此时将腹部剖开,胎儿是不是还能救活,但随即又熄灭了这个念头,离涵死了已经两个多时辰了,胎儿也不可能还活着。
在人口匮乏的时代,男人不会在乎孩子的父亲是谁,谁养着就是谁的,能为部族为家庭添丁加口就是功劳。
此刻的图砣,多么希望离涵的孩子能活着啊,可惜,不能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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