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杀锦衣卫
50多人齐刷刷地顺着来时的绳子迅速地往半角山上爬去。眨眼的功夫,全部没入了山顶的乱石丛中。
程令琪叫人检查人员受伤情况,把各人被劫的银票数目都作了下统计,大家虽然嘴里在不停地骂着,心里各自也相当清楚,对方人多,且个个功夫了得,他们这伙人根本就不是对手,拼下去除了白白送命,没有其他结果。
大伙互相擦拭伤口,包扎,眼看就要到关州了,竟然出了这事儿。
山顶上,50多人已全部集齐,林悦龙伸出右手,高喊一声:“游鹰,列队“,游鹰队员迅速地站到了他的身后,个个严阵以待。多出来的二十多人还没听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见刀剑劈来,对方有人反应快,抓着抢来的袋子就往山下跑。还没起步,已被千目横刀拦住了去路,他自以为火雀到手,无心恋战,只想赶紧脱身,左冲右突,而千目,就像个粘在身上的牛皮糖一样,始终也甩不掉。
林悦龙疾步抢过来和千目并肩:“何方鼠辈,报上名来可予尔等留个全尸”
对方也不答话,既然走不掉,那就博命吧。
30多人对战20多人,场面虽然有点乱,优劣却一目了然。
无论人多人少,林家的游鹰还从未有过败绩。
霎时间刀剑往来,游鹰一步步向前逼近,对方节节后退。
“哼,癞蛤蟆打哈欠,你好大的口气”对方冷哼一声,虽然落败却气势不减,此时双方胜负已分,游鹰队员已完全控制了对方。
“口气大不大,用刀剑说话”林悦龙也是冷笑一声,示意队员上前缴了对方的械。
“谁敢动我?”那人伸手从腰间取出一个令牌,举在林悦龙的当面,赫然是“锦衣卫右千户”的腰牌。
“锦衣卫?”林悦龙其实早就猜到是锦衣卫:“原来锦衣卫也干这鸡鸣狗盗的勾当”她伸手要去拿腰牌,对方缩回手,只许远观不得近瞧。
“给我杀“林悦龙懒得看了,林家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锦衣卫染指了,一般山贼也就罢了,锦衣卫,还非杀不可。
“你敢杀锦衣卫”对方嚣张而倨傲地望着林悦龙:“想谋反不成”。
“哈哈哈,锦衣卫也就这点本事了,谋反的帽子,别人怕戴,我却不怕,今天本公子还偏偏就杀了,就谋反了,你当如何”林悦龙朗声大笑,林家向来不惹朝庭,几千年来却也从未把朝庭当回事儿过。
“我乃锦衣卫北镇抚司右千户彭诚,你今天敢杀我,明天就叫你九族陪葬”彭诚咬牙切齿地说,话语里隐隐透着的恐惧,杀气也打了折扣。
“九族?你以为你是谁啊”林悦龙用刀拍了拍彭诚的脸,他们此时已全部被绑住了手脚,动弹不得,只能任人宰割。
“放我们走,火雀归你们”。彭诚人见林悦龙眼里的杀意,不得不服软,保命始终是第一本能。
“哼,火雀本来就是我林家的,任何人休想染指,别说你只是个小小的锦衣卫千户,就是皇帝老儿本人,只要他敢抢火雀,本公子今天也照杀不误”林悦龙拿着那个假火雀在彭诚眼前晃了晃:“这个么,呵呵,千户大人,为这么个假玩意儿送命,锦衣卫也不是头一回了,你们要的话,我还有好几个”
林悦龙从袖袋里摸出5个一模一样的火雀,摆在彭诚面前。
“让你死前也开开眼界,好叫你死得更难过些”
彭诚看着林悦龙手里的五个一模一样的火雀,却也并没什么特别反应,自己只是听命行事,对与错,自己不必负责,火雀真也好, 假也好,又不是他本人想要。
他撇开视线,不屑于再看。
“公子,真的要杀了他们吗?”恒江在林悦龙耳边低声问道。
“杀”林悦龙很果断地说。
“他们可是锦衣卫,杀了会不会惹麻烦?”恒江担心地说。
“哼,杀的就是锦衣卫,不杀才会惹麻烦呢“林悦龙冷哼一声,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手起刀落,锦衣卫北镇抚司右千户彭诚的脑袋在地上滚了好几十步远。
28名锦衣卫全部被杀。
“扔山下,挖个坑埋了”林悦龙吩咐道,他重点检查了一遍申旺和张伟身上搜来的东西,除了张伟脖子上挂的那只假火雀,也没有其他收获,将那一包东西扔给手下,“一并埋了吧”。
而后,揣着锦衣卫的腰牌,一行人疾步离去。
自那旧镇离开后,杨慎带领锦衣卫右千户彭诚,左千户牛犇,在夜色掩映下逃出那旧镇,没走多远他就醒悟过来了,上当了,那番话原来是故意说给他们听的。
三人围坐在篝火边,烤着野味,杨慎有些懊恼,怎么如此大意,这小小的伎俩,竟然中招,太不舒服了。
“彭诚,你跟着那旧镇这一路人,紧紧跟着,有什么情况及时汇报,不得擅自行动,不得打草惊蛇。牛犇,你跟着那达镇那一路,我要去蕙城看看,指挥使很快到蕙城” 杨慎匆匆作了安排,待天明,三人各带人马出发。
彭诚一路跟着林悦龙,见他们阻止流民抢劫,赶到半角山林悦龙扮强盗打劫,没等杨慎的指令传来,他自己也看明白了,他们这是在唱演双簧呢,观众是谁?那个不会武功憨憨傻傻的老头?不可能,火雀那么重要的东西,怎么可能交给一个傻子保管。难道还有隐藏在暗处的人?但一路走来,没有发现任何动静,他一边飞报杨慎,一边决意要跟上去看个明白,令全体脱去飞鱼服,穿上夜行衣,蒙上脸之后,还分得清谁是谁?。
在林悦龙的人马滑下山崖之后,他们也紧跟着滑下了山崖。被人发觉是必然的结果,但他毫不畏惧,锦衣卫办案,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阻拦,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竟然就这样送了命。
山脚下的程令琪,看着山匪退去,向程贝伊示意,两人纵身跟着追上去,山顶上打得正热闹,他们也不敢显身,躲在暗处观看,“公子,他们这是起内讧了”。
“分赃不均?”程贝伊有点想笑,也没抢到几个钱,竟然还分赃不匀。
他们看着游鹰杀了锦衣卫,看着他们埋人,吓得不敢吭声,两人悄悄地退下山,嘱咐大家收拾好东西。
申旺坐在地上哭,老爷送他的金佛呀,就这样没有了,他好心痛呀,媳妇给他插头上的发簪也被拔走了,他回到家不好交待,越想越难过,出门一趟,受苦受累的,还丢了东西,真是晦气得不行。
“申老板,申大爷,你一个大老爷们,别哭了行不行”张伟急得团团转,他的任务是保证人身安全,可没说要保他财物安全。他好不烦躁,程府那么多护卫都打不过,要是自己一个人,只怕两人都丧命了。破点财求平安,这是多好的事儿,哭什么哭呢。
“申叔,您别难过了,回头我家公子想办法帮你找回来,我们程府在江湖上也有些朋友的,你放心吧”程贝伊安慰着申旺。
“那个金佛,是我老爷送给我的,那个簪子,是我媳妇给我插头上的,回家该说不清楚了”申旺也终是止住了哭声,就是想来还是难过。
大家都清点了财物损失,也没多少东西,一群单身男人,不经商不走货,更像一群游侠,身上哪里会有多少财物。
“张大侠,你之前的故事没讲完吧,接着给咱们讲讲,散散晦气”程令琪双腿夹着马肚,靠近张伟,张伟正巴不得离申旺远点,欣然催马与程令琪并行。
“我都不知道我讲到哪儿了,被那伙贼人给打扰了”
“你讲到跳墩河,过了跳墩河后,又怎么样了?”程泽里提醒说。
“对,跳墩河,咱们前面就要过跳墩河了”张伟仿佛突然想起了一样,但他此时却没什么心情讲故事,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经不住程泽里与程贝伊的一再追问,他又慢慢地沉入了自己的故事中
“他们二人过了跳墩河,就到北方生活了,他们自古以来就生活在炎水平原上,一直以为北方是苦寒之地,来到了北方才知道,北方也是一片富饶的地方,土壤肥沃,地广人稀,并不比炎水平原差很多。几年之后, 二人又长大了好几岁,样子也变了,估计图什族已不会再追杀他们了,于是他们又偷偷地潜回去,想把亲族都迁往北方去,他们在森林里被甘目族拦住了,告诉他们,亚拿族和色烟族只剩下他们二人了,其他人全都被屠杀,要么就作了图什族的奴隶。
作了奴隶,就等于失族了,再也不是色烟族和亚拿族人了,这是炎水平原上的规矩。
甘目族一直生活在林子里,逃脱一些人,他们三个部族,因为背弃了誓言,出卖了洛离族,所以他们的后代要世代侍奉洛离族人为宗祖以赎罪,直到洛离族人报了仇。”
“那后来报了仇吗?”
“不是说洛离族人都被杀光了吗?”
“洛离族人是死光了,人死了是可以投胎转世的嘛”张伟不屑地说。
“好,好,不打岔,您接着说”程泽里讨好地说。
“青烟与拿瓦回到小静山,他们也不敢露面,正好甘目族有两位长辈,在山里修行,便把他们带在身边,然后过了好多好多年,据说,洛离族的后代出现了,他们两人就在前辈的指引下,作了洛离族人的仆人,有记载说,在汉代有人见过他们,也有人说在唐朝时见过他们,在宋代也有人见过,我前几天还听说,最近还有人见过他们呢,你们信吗?”张伟望着程泽里,神秘地笑了笑,满脸都是:反正我不信。
“讲完了?“程泽里望着张伟,意犹未尽。
“讲完了,从上古讲到现在了,还不完呀”张伟又狡黠地一笑。
“故事而已,当什么真嘛,张大侠逗你玩呢”程贝伊拍了拍程泽里的肩膀,算是安慰他这颗年少而好奇的心。
“前面过跳墩河了,过了跳墩河,找个地方扎营吧”程令琪听完张伟的故事,表情复杂,为了掩饰自己的不自然,他高声安排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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