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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回头看去,才是发现一高大身影站在逆光的一侧,压了过来,那男子身姿挺拔高大,神情冷清,俊逸非常,比画本子描绘的俊俏郎君更要生动,撩拨人心弦。

  一众夫人皆是觉得,若是他脸上的冷意再少些,就更好了。

  怪不得,这孙季如都是嫁为人妇了,还是对这衡王府五爷念念不忘。

  长成这样,怕是不止孙季如对他有这样的心思。

  容成玦直勾勾地朝着站在正中间,正用帕子掩着面,眉眼湿润的妻子走去。

  脸色越发的冷。

  更是在听到她一声轻咳的时候,眉头锁成了八字。

  那双潋滟的眉眼,含着泪珠,淡淡地瞥过他,比今早冷得很。

  容成玦大步流星,来到了洛锦意跟前,期间他越过了孙季如身侧,没有分出丝毫的余光,更没看到孙季如悸动艳红的脸颊。

  “玦哥哥!”

  已然站在了洛锦意身前的容成玦听到了这三个字眉目的冷意越发的深,似根本就没有听见压根没作答,而是直勾勾地看着对面的妻子,伸出手轻触洛锦意的红杉衣袖。

  “怎么了?”

  洛锦意抬头,用帕子擦拭了一番脸上的泪痕,看了一眼对面的男子,发出的声音越发的沙哑轻柔。

  “我说不动杨夫人,她说,你对她有情,你……有吗?”

  容成玦脸色微微暗,毫无停顿迟疑回答:“没有!”

  即便知道这话没有几分是真的,说不一定是他故意说给旁人听的,洛锦意心中还是微微颤了一下。

  之后就见容成玦回头,看向了那边愣着丝毫不见不动弹的孙季如。

  “杨夫人,莫要再说些让我妻误会之言,那日救孙家公子,我生生错过了妻子生子,如今后悔莫及,我还未怪罪孙家有意阻拦我归家,害我犯了大错。”

  “你们如今竟跑来胡言乱语,若是再胡言,惹得旁人猜忌,我不怕到杨府走一遭,和杨兄好生聊一聊。”

  容成玦每一言每一语都是冷着脸。

  脸色晦暗。

  正巧能看到容成玦眼神的许多人都是被他吓了一大跳。

  孙季如作为当事人,自然也不例外,她此刻张着艳红的嘴,神情难以置信,脸色异常难看,眉眼含着泪珠子,一点都不比洛锦意的少,如今一滴滴地往下流淌。

  可惜,她眼里滴下来的泪并没有引得某人心软。

  “你就,这般喜爱她,当真如此绝……”

  “是!”

  这话回答的毫不犹豫。

  这边的孙老夫人脸上的神色也是彻底挂不住了,使劲扯了一把自家哭的正惨烈的孙女。

  交给了身后跟着伺候的下人。

  挡在了孙季如的身前,脸上尽力维持着些许的笑意:“今日我这孙女是身子不适,脑子糊涂了,说话也是开始胡言乱语了起来,若是说了什么不适当的话,还望众人多多担待。”

  “如今这谢礼也送了,小郎君老身也是见了,就不叨扰各位了,家中有事,我和孙女这就该回去了。”

  临走之前,孙老夫人还扯着笑环视了站在厅堂内的各位一眼,似开玩笑地说着:“想来,各位都是明白人,规矩人,必然不会乱嚼舌根,胡言乱语的,老身是信得过的,毕竟我与你们家中长辈皆是认识的。”

  说完了这句话,孙老夫人就是使劲拉着似失了魂魄般的孙季如消失在了众人视野里。

  孙老夫人走后,屋内也变得嘈杂不堪,如同闹市般。

  多数是在讨论孙老夫人方才的那话。

  那是什么话?

  众人皆是不傻,都知晓其中胁迫的意味。

  可孙老夫人也是小觑了这一众夫人了。

  说的那话怕是没几个人放在心上。

  怕的还真没几个。

  毕竟,在场的谁不是家中殷实的,如今又是在衡王府,尽是高官大户家的夫人小姐,人又多,下人婆子比比皆是,若是此事泄露出去了,谁知道是谁说的。

  如今众人讨论竟是有的都笑了起来。

  洛锦意却是不太清楚方才发生了何事,在混杂的人群中,她看着那人的背影。

  她一直知晓容成玦的身量很高,比记忆中的父亲都是要高,他也是除了父亲外,唯一一个抱过他的男子。

  他方才说了许多话,她都一一听清了……他怒斥了孙季如?

  和她想的不一样。

  正是在红玉怀中小小的容成晏忍不住想摸一摸自己的小心脏。

  暗自松了一口气。

  他没料到今日能看到孙氏。

  前世他名义上的亲生母亲。

  那个在父亲登基后,就被关起来的女人。

  更是害了他前世母亲的人。

  若说恨意,他总是说不清有多少,前世他不曾见过娘亲,更没有感受过她一日的照拂,连着姓名,家世名讳,甚至样貌他都不得而知。

  在得知真相后,他更多是恨孙季如害的他不能见一眼娘亲,痛恨孙季如的隐瞒欺骗……

  在孙季如被父亲惩罚之后,那种恨意虽然还有,可却是慢慢就淡了。

  他除了浑身的病痛,身为大盛太子的他,过的很好。

  如今再次见孙氏,他除了恍惚外,竟然觉得那种恨意越发深了,恨不得杀了她。

  ……或许从来没有见过娘亲,从来不曾经历过有娘亲疼爱的日子还好。

  可一旦得到了,经历了,他这才明白自己从前错过了什么。

  若是前世像今生一样,他娘亲不曾死,他的身子必然无碍,如同现在一般康健,更不用日日吃什么苦药来续命。

  他的美人娘亲也这般的美貌,也不用在繁楼受到那种屈辱。

  他的父亲,更用不着在深宫高墙中孤独一生,白发人送黑发人。

  现如今,她知道了有娘亲和没有娘亲是全然不同的。

  在他有限的记忆中,孙氏是不曾抱过他的,看他的眼神多是琢磨和冷意。

  他从前不喜欢与她对视就是因为这一点。

  他原本以为孙氏如此不过是因为她是个严母罢了。

  如今想来,那眼神不过是厌恶和痛恨。

  孙氏如此讨厌娘亲,瞧见他如何能喜欢?

  今世,他才是知道,娘亲是最疼爱他的,疼他入骨,不舍得他受到任何伤害,把他当做珍宝一样护着,生怕磕着碰着。

  虽然娘亲给他取了个不是很好听,不是十分雅致的小名,容成晏却是觉得这些都是可以忽略不计,待到往后他大了,上了学堂了,和娘亲好生商议一番,让她……单独在家中叫唤,不让旁人知晓就好。

  娘亲总不至于生他的气吧……

  容成晏觉得自己的想法甚好,不自觉嘴巴就咧着嘴笑了起来。

  眯着星星眼看着那边的娘亲。

  原来娘亲的身子也是不好,弱的很,是受不了气的,孙季如果然是早就觊觎了父亲,如今与前世不同,已然嫁给了他人为妇,竟是还张扬的撩拨觊觎他的父亲。

  方才还把娘亲气成了那个样子……吓的他以为……

  越是回想,容成晏就越是生气,想起了娘亲方才被孙老夫人和孙季如欺负的场景。

  皆和父亲有关。

  他如今也是才知道,为何这段时日娘亲和父亲关系总是十分怪异。

  原来,娘亲生他之时,父亲去帮着孙家去救孙季如的嫡亲弟弟去了。

  恐怕就是他曾经那个纨绔的小舅舅。

  最擅长的就是吃花酒。

  成日里没个正行。

  多是给孙家添麻烦。

  不过前世他记忆中的是这个小舅舅腿脚一直不好,走路都是拐着腿的,听人说他的腿本是好的,就是有回去山林里迷了路受了伤,被人发现的时候晚了,伤势太重又拖延的太久,治不好只能瘸着。

  如今看来,因着他的父亲,那孙家的小公子前世他曾经见过许多面的孙玉辉,或许没了前世的腿疾了。

  容成晏暗道了一声可惜。

  心中也是不自觉怪怨到了自己的父亲身上。

  根据他今日用心听的消息,才是知晓,父亲和孙季如在京都众人眼中是一对苦命鸳鸯。

  有许多的传闻。

  说父亲和孙季如有情谊。

  有没有情谊他最是知晓,可他的美人娘亲恐怕就避免不了的误会了。

  方才不就是被那孙老夫人和孙季如算计的险些咳晕了过去。

  他的父王又是个……闷葫芦,向来不会说话,哪里会哄得娘亲欢喜!

  容成晏郁闷地嘟起了嘴。

  小小的眉头直接皱了起来。

  他还小,连话都说不了,如何帮忙?

  不过幸好,刚才父亲是直接怒怼了孙季如,露出了对孙季如的不喜和不屑来,想必娘亲此刻的心思并没有全然失望。

  还是有救的。

  因着今日的事,小小的容成晏此刻决定,往后他必然是要更加听话些,毕竟娘亲的身子也是不好,他更是听说,娘亲从小也是带有恶疾的,同他前世一样可怜,日日吃苦药,娘亲这样娇弱,平日里更是怕疼怕苦,容成晏很难想象,娘亲竟是受过这种苦难的。

  但凡一发病就是要咳嗽昏倒。

  恐怕有性命之忧。

  从今往后他会好生听娘亲的话,做一个不用娘亲操心的孩子。

  这边襁褓中的容成晏胡乱想了许多。

  而此刻的宴会大厅内则是乱哄哄的。

  总之如何说呢……

  各位夫人姑娘皆是一脸震惊,东一堆西面一堆的,站在一起聊起来了方才发生之事。

  就是衡王府内的,五房院子内伺候的丫头婢女婆子也都是惊愕的很,面面相觑,露出了有话却忍着不能说之遗憾。

  总之,在场之人多是想赶快结束宴会回家去的。

  毕竟,好事总是要分享了才能喜悦加倍。

  这边众人眼瞧着孙家一众人离开了,讨论的声音和话更是肆无忌惮了起来。

  连旁边的抱着孩子的红玉都听到了几句。

  “这孙家老夫人还不嫌丢人呢,满身的算计本想着给自家孙女换一份好名声,谁知道呢,她孙女自己立不住,上赶子地往人家成了亲的人面前说什么爱慕不爱慕的事,我都是替她们害臊!”

  “是呀,是呀,我都想替她们二人用帕子掩面羞涩了,特别是这孙老夫人,都是这么一大把年纪了,竟是还算计我等,当我们都是傻子嘛,看不出她的心思。”

  “可不就是,我瞧着她就是老糊涂了,方才竟是还威胁我等,她也不想想,如今在场的人这般的多,不说我们这些外来客,就是衡王府都是站着一圈伺候的下人婆子的,今日丢人之事,是她想瞒就能瞒住的吗?这又不是她孙家!”

  “要是我说,今日她孙季如的痴情疯癫事,三日后必然能传到大街小巷去。”

  “你是说晚了,我是觉得不肖一日,京都城上下必然弄得人尽皆知。”

  “唉,你们说,倘若这孙季如的丑事情当真传开了,她家杨家也必然是瞒不住会知道的,到时候也不知该是何等的场面,这杨彦可是活生生被戴了绿帽子,他能忍得住?”

  “算不得,可是算不得,毕竟不过是她自己一厢情愿,只是她自己一人干想,也是给那杨彦戴不了绿帽子的。”

  “她就算是想戴,人家五爷也是瞧着也是嫌弃不乐意的。”

  几个人没忍住相视笑了一回,有的眼泪都是差点渗出来了。

  一个夫人扶着帕子,擦了擦眼睛差点笑的流出来的泪,说着:“那孙季如若是被休了,可就有好戏看喽……”

  不仅是衡王府府外头的夫人这样说着。

  就是大夫人刘曦月都是异常的兴奋,脸上的笑容想忍不住都是忍不住的,看着洛锦意的眼神都是和善了不少。

  兴奋地拽着身边的二夫人王馨染,说着畅快的话。

  “……我还是第一次见那孙老婆子吃这种亏!今日果然是好日子,我必然要回去吃一壶酒去。”

  “你瞧见那孙老夫人的脸色没,那煞白的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弄丢了魂……”

  “老了老了,也是活该,让她装!竟是还敢说我儿生的丑陋,她如今脸上皱巴的,就是涂抹了胭脂水粉也是个老鬼的装扮,我瞧着她引以为傲的孙女长相也不过如此,资质平平,成日里把自己当个仙女似的,真当自己是天仙!”

  “五弟是眼瞎了才会看上她,洛锦意生的可比她好看顺眼多了……”

  若是洛锦意此刻听到了刘曦月的心声,必然傻眼,因着前世,孙季如和刘曦月两人可是联手害过她。

  当然洛锦意并没听到。

  而这边的容成玦冷眼目送了孙家众人离开,才是转头收回了眼中的寒光,看向了洛锦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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