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大宝诉苦
在京城处理好事情的马大宝,今天突然回到李家庄找郑如健来了。
这次马大宝的到来,除了分给郑如健的制冰分成和告诉他已找到了制造烧砖的商户外,最主要目的还是想着让郑如健想想办法,看看能否还有什么能赚钱的营生。
马大宝,一见到郑如健除了开头客气了几句,后面就摆明车马般诉起苦来:说不要看着公主府的人那么光鲜,其实生活也并没有外面的人想象之中那么美好。尤其是平阳公主府,本身就有多出一支娘子军要养,一直都处于入不敷出。而且平阳公主仁善,那些伤残了的士兵,那些故去士兵留下的孤儿寡母,全都要安排人手去妥善照料。现在平阳公主府缺钱的问题,都快压得身为平阳公主府总管的我,有些喘不过气来了。
马大宝明里诉苦,暗地里的意思就是,自己帮了这么一个大忙,也希望郑如健能够回帮一下平阳公主府,再想出一个好的营生,解决一下公主府目前的穷困状态。
郑如健听了马大宝扯了一大会,心里暗笑:懂!我懂!不就是想要一种一年四季都能做,都能赚钱的营生么。只是郑如健有些疑惑:马爷,平阳公主府真有你说的这么穷吗?据我所知,户县是她的邑,整个户县的赋税,除了县衙支度外都是公主的吧。一年的收入得有多少呀?你卖穷是不是卖得有些过了。
哼!你……你这是污蔑公主。户县的赋税,哪里有你想象的那么美好。如果按比例划分,地方县衙占四成,平阳公主府和朝廷是各占三成。
但是你只要细心想想就清楚了,这些年来不是兵祸就是天灾,能收到的赋税根本就没有多少。
我简单的和你敞开说说吧:整个户县收上来的赋税,总共也就一万贯多点。减去县衙、朝廷那些部分,平阳公主府实际得到的也就三千来贯。
不要看三千贯似乎很多,但这些收入用在救济那些伤残兵士和那些孤儿寡母恐怕都不够。更不要说,公主府还要时常救济户县的贫困百姓了。你问问李汉,年初的时候是谁给他的救济粮?
郑如健是听李叔说过这么一回事,不过他还是装作一脸惊讶的神态,表示自己不知情。
马大宝拍了拍郑如健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户县比其它地方好不少,没怎么有饿死人的情况出现,还不是多得我们的公主爱民如子,将府上的粮食都掏了出来分给大家共度难关。
李汉的女儿三娘,年初的时候就是在外面饿晕了,幸亏被我家公主发现后并救了回来。没公主给的粮食,李汉一家能不能挨到现在都不好说呢。
然而马大宝在说的同时,心里却在想:自己这专挑李汉一家来说得这么可怜、凄惨,就不信郑如健还能无动于衷。
郑如健拱了拱手:公主和马爷的仁义,在下佩服!救了李叔一家,我也是感激万分。只是,一时间你要我想出有什么营生的主意,也实在是太高看我了,这总得给我时间想想才行吧。
马大宝听到郑如健愿意帮忙的意思,也算是达到了自己此行的目的了。他也明白,好的营生也不是一时三刻,说想就能想到的。
正当他想要告辞的时候,郑如健却靠了上来神秘的说道:马爷,不知道你是否听说过在延州一带,地下有一种黑色像水一样的东西会冒出地面上来?据我知道,这乃是夜晚照明要用的珍贵东西。你想想到时整个大夏朝的人都需要用到的呀,如果能够找得到这东西,那会是一个多大的营生啊!
马大宝摇了摇头:延州我也去过几次,但从未听说过有这种东西。这样吧,我会派人去打探打探,不过这种虚无缥缈的营生,实在是不怎么靠离谱。你就不能好好想一个像制冰那样立竿见影的来么?
这……郑如健皱起眉头来。其实他之所以提出这个,皆因为他想起,曾经在“汉书.地理志”里面就有介绍过,他那个世界宋代的时候,延州附近就发现过有石油。而更为重要的是,他有台汽车呀!如果能找到石油,他就能通过蒸馏,将简约版的汽油提炼出来。虽然可能提炼出的汽油连93标准都达不到,但相信也勉强能用来驱动汽车。所以呢!郑如健这个算盘打得,可谓是一举两得。
当然,郑如健也想过制作煤饼这个近水楼台的营生,但心里想了一遍过后觉得,一旦煤饼流行了起来,势必会影响到那些以打柴为生的樵夫,所以最终还是暂时不考虑这个。
不如……做些用来洗衣服的肥皂,用来洗澡的香皂,马爷你觉得如何?这营生好不好?。
好好好!马大宝哈哈大笑后连说三个好,表达了赞成之意。
有那么一刻,郑如健还以为马爷也是现代穿越过来的呢,竟然懂得重要的事说三遍这个梗。
马大宝之所以认为做肥皂、香皂可行,皆因他一下子就想到皂角在整个大夏都属于稀有之物,平民百姓也很难买得到,而且不是那些大商贾、贵族人家,根本都用不起这个皂角。
有了郑如健能够大量制冰的前车之鉴,马大宝也相信肥皂也一样能够大量制造出来。没有人不用洗衣服和洗澡的,这无疑是比制冰更好,是一年四季都可以做的赚钱营生。所以,马大宝才会这么激动的连说出三个好。
郑如健也没藏着,爽快给马大宝交待清楚,让他准备好烧碱、动植物油、盐和一些香料、染料等等东西。等他到时准备好后,郑如健表示会亲自示去范如何制作肥皂。
马大宝仔细记下了这些材料后,就急急脚的离开了李家庄。而郑如健也和李家庄上下,趁着粮食收成的日子还未到,冰棍营生又已经结束了的这段空闲时间,开始着手去准备建设新李家庄所需要的材料了,等到了明年开春后,就正式动工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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