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鱼与钟表与手术刀（中）

昨天的四千字已经补上，141章节已经替换为四千字，看不到的退出刷新一下再点进来就好了。这是今天的第一章，还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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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恩的诊所很快就建了起来，在哥谭这样的一个城市，想要走私一些医疗器具，既简单又困难。简单是因为对于这个城市的人们来说，没有什么是他们不敢卖的；难在于如何躲避那些夜晚出现的蝙蝠搅局。

  仅管算是初至哥谭，艾恩还是通过各种渠道了解了一番这座城市。好在她是在辛迪加那样的地方支撑起彼岸诊所那么多年的艾恩，哥谭这边的混乱并没能对她造成很多的困扰，倒是让她浑水摸鱼弄到了不少东西。

  艾恩拥有了诊所，以及一批这个世界中还算精良的医疗器械设备，心情好了不少。不过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艾恩的好心情并没能持续多久，某天她正在诊所里写着研究稿，一个熟悉的、令人讨厌的声音逐渐靠近。

  “哎呀呀~好久不见，艾恩。”

  手中的笔瞬间拍在了桌上，艾恩抬头，紧紧盯着那个同样带着眼镜，穿着打扮却与自己相差甚远的女人，那张脸上是熟悉的嘲讽神情。

  卡米利安从拉弥娅那里得知她支持艾恩开了家诊所，用于医治她和她的同行者们。哥谭这个地方啊，还真是有意思，就像是一个没有狂厄版的辛迪加。卡米利安可在这边找了不少乐子。

  可惜的很，温蒂那个小姑娘把这里最有趣的一批人杀掉了大半，这让她来了以后失去不少可以好好谈心的对象。

  无趣的她今日偶然想起艾恩也在哥谭，便顺路上门来探望一二。都是老校友，又一同流落在外，想来艾恩见到自己应该有一种他乡遇故知的感慨吧~

  这么想着，卡米利安就施施然来到了艾恩的诊所。与她那恶趣味的想法不同，艾恩并没有感动，更没有感慨，她那双锐利的银眸配着紧皱的眉头，盯着卡米利安的眼神就差在问你这个女人怎么在这了。

  “你怎么在这！”

  冷硬的声音还是熟悉的感觉，卡米利安笑眯眯地摆摆手，“别那么大火气嘛艾恩~若是让安知道了你这么沉不住气，又要说你了。我只是来看看老朋友。”接下来，她应该要赶我走了。卡米利安把玩着怀表的链子，丝毫不在意艾恩的臭脸色。

  “我可没有你这种老朋友，没事的话离开我的诊所。”艾恩冷哼一声，站起身来，向诊所后面的实验室走去。实在不想看见这个烦心的女人。

  呀~生气了？还是这般不经逗，安怎么就愿意和这样的家伙一起待在辛迪加呢？

  卡米利安用手指转着怀表的链子，微微垂眸。她当然知道为什么，她不否认艾恩和安的伟大，但她自己无意于此。人各有志，她有自己追求的东西。

  “咔哒——”怀表开合，卡米利安离开原地。

  艾恩进了实验室想躲清净，越来越近的高跟鞋声却告诉她这种逃避不过是无用功。艾恩有些烦躁地捏着试管，听见门把手被转动的声音，她深呼吸平复烦躁，把试管放回试管架上，阴沉着脸打开门。

  “大心理咨询师是无事可做所以来我这个小诊所找乐子吗？”不待卡米利安回答，她又迅速接话“很遗憾，我这里没有什么能供你取乐的东西，没事的话还请离开吧，我忙的很，没空招待。”

  卡米利安可没有被艾恩的冷脸吓到，她的脸上仍然是笑眯眯的神情，浑身散发着琢磨不透的气质。卡米利安想要恶心人，那是相当成功的，至少艾恩就没忍住。

  “你*文明彼岸*是听不懂人话吗？催眠狗把自己也变成狗了？”

  艾恩的愤怒爆发了。她本身受狂厄侵蚀的程度就很深，能够一直保持比常人更理智的状况才是意外。管理局对此还专门研究过，遗憾的是没能找出具体原因，最终只是推测应该是艾恩能力的原因。

  神经电极这项能力可以让艾恩精确地操控神经电流，这不仅仅是作用于手术上带来极大的便利，管理局的研究人员推测，这项能力也无时无刻不作用于艾恩自身。通过控制自己的神经电流达到理智状态。

  也就是说，只要艾恩愿意，她基本可以一直保持理智，如果她生气了，甚至是暴怒，多半是她想让自己愤怒。

  比如现在。

  欣赏完艾恩愤怒的样子，卡米利安终于调整了自己的站姿，不再松松垮垮、懒洋洋的，好像没有劲儿一样。她轻轻笑着，随口不走心地安抚了两句，接着挑逗两下，又在艾恩动手之前优雅离去。

  安可不在这里，若是真的逗弄过火了，艾恩真的动起手来，吃亏的可是自己。神经电极，可真是个好能力。

  艾恩盯着卡米利安离开自己的诊所，面色不善地直接关门大吉。

  回到办公桌前坐下，艾恩揉了揉额头。刚刚卡米利安那个女人又试图催眠自己，幸好自己的能力是操控神经电极，在自己的刻意操控下，自己的神经思维活跃多变，卡米利安没法催眠自己。

  当然，频繁改动自己的神经电极不是没有副作用，易怒、躁动、头疼、疲惫都是常见的后遗症。艾恩看着手头写到一半的稿子，面色沉沉，最终还是放进抽屉，回去休息了。

  脑子疼，没法专心工作。下次那个女人要是还敢来，就试试更改她的神经电极。艾恩还挺想知道，这位催眠大师的脑子神经波动和其他人有什么区别。

  并没有休息多久，艾恩在症状稍退后就起来继续工作，不知不觉就到了第二天。这天，拉弥娅来了，不好将金主拒之门外，却没想到卡米利安那个女人居然和拉弥娅一同来的。

  无视艾恩那要给自己做脑额叶切除手术的眼神，卡米利安悠然自在地坐在了艾恩的诊所里。

  压下心里的反感，艾恩询问拉弥娅这次来有什么需要，对方指指一直跟在她身后的男人，“给他治治，大概断了点骨头。”话语里全是不把对方当个人看的漫不经心，眼中却含着丝丝的懊恼。

  艾恩将这一切收入眼底，但她并没有插话，只是依言上前替那个男人做起了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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