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深入调查

碰到这场会议对于雷内斯来说纯属意外收获，也让她确认了他们确实准备系统性，科学性的利用灰暗单元，而不是瞎搞。

  接下来去哪呢，说起来，这个残留的人类组织只是想使用灰暗单元，但对于能感染人类的病毒依然抱有巨大的敌意。

  而想解决病毒，肯定需要相应的疫苗吧，这里也应该有相关的研究场所，就去那里看看吧。

  看了下时间，现在才刚刚到晚上九、十点左右的样子，这里面的人也差不多该去休息了，那对自己的潜入调查也就方便了不少。

  在搜查了半天后，雷内斯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目的地，不过，这里整个实验的场所都很大，许许多多写着各种数据的文件，桌子上摆满了药水，想要从头到尾的查一遍，未免过于复杂。

  不过，雷内斯看着附近一个合金笼子里面的丧尸，他的身体被扒光，手与脚被死死捆住，在那灰白的皮肤表面，插入了令人眼花缭乱的针头，输入着一堆应该是麻醉剂和镇定剂一样的东西，虽然可以看出他瞪大眼睛翻着白眼，张大嘴口吐着白沫，在拼命用力挣扎，但怎么要也挣脱不了这为了他而特别制造的束缚。

  “这就是他们的实验材料吗？”

  看了眼旁边桌子上摆着的笔记本电脑，纠结了一会后，雷内斯觉得还是通过这玩意查询会更快一些。

  “这算不算光之战士的战斗方式啊……”

  她把手指放在电脑一个接口处，将光能量输入进去，转化为某种信息能量，直接入侵了整个基地的电子信息网络的世界，绕开所有安保系统，以盗取里面的资料。

  这也是奥特曼的能力之一，无论是梦境还是电脑内部的信息世界，亦或是什么特殊的异空间，都可以自由穿梭。

  很快雷内斯就找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东西。

  关于灰暗病毒和灰暗单元的研究，一开始都是从研究相应的疫苗入手的。

  在怪兽降临，丧尸带着病毒开始扩散到世界各处的时候，有不少有识之士已经清楚的明白，一场前所未有的专门针对他们的大灾难降临了，并且人类没什么反抗能力，为了维持最后的火种，阿尔斯率先号召全球所有各行各业的专家汇集到他们的列车上，可以说，全世界高级政府官员和科学家们全跑到专门的火车上，以保证超高速的流动性，防止缩在一个地方等死，可以随时转移。

  丧尸主要还是集中城市，并不会对绝大多数情况下在荒郊野外上跑的人们过分追逐，而且火车跑的很快，且特别坚固，有强大的冲击力，可以把赶拦路的怪物们给撞个稀巴烂，上面还有无比精锐的武装和各类防控系统，都足以抵抗丧尸的袭击。

  阿尔斯早就把火车强化和改造的跟一栋横着跑的大楼没什么区别的地步，里面能住很多人，装很多物资，甚至在上面开办工厂都没有问题，完全可以自给自足。

  这个方式在最早的数天里，有效的从密密麻麻的丧尸群手中保证了人类最后的有生力量，科学家们也开始喘着气，准备彻底研究灰暗病毒，原本，他们想像末日小说里那样，借助病毒直接进化，这个研究也是灾难开始之前各国一直秘密进行的。

  但无一例外的，这些实验全都失败了，病毒只要进入人体，就会变成丧尸，什么样强壮的人类都没法抵抗这个病毒，最后，在灾难降临的那一刻的时候，世界各国全部都已经决定放弃直接输入病毒，来强行简单粗暴的实现人类的进化，制造出超级士兵，并彻底把病毒当做一种对人类来说是无法转化无法利用的威胁来看。

  然后怪兽就降临了，除了事先准备运离的科学家外，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哪怕有军队拖延，各国政府也只撑了三天就被打崩了，这三天还有很大原因是怪兽对于主动毁灭人类的欲望没有丧尸高，虽然它们确实在主动进攻人类，但走的慢悠悠的。

  现在聚集于列车上的科学家们，已经转变了研究病毒的目的，只是为了制造对抗它的疫苗。

  无论研制了什么样的药品，用什么样血型的人进行人体实验，都没法制造出疫苗，人类的身体面对这个病毒完全是一边倒，根本产生不了抗体，这一度让医学家和生物学家无比崩溃，怀疑人生。

  毕竟，灰暗病毒根本不是他们所学过的正常的病毒，运行原理也不一样，所以连最开始的步骤，抗原都没法研究出来。

  当然，与此同时，他们也在研究这铺天盖地的天地异象，也就是天上降下的灰色的雪，面对这个，天文学家和天气学家都已经准备开摆了都。

  不过，科学家们很快就从雪里面找到了灰暗单元，并发现病毒是由灰暗单元构成的，而灰暗单元往下是什么，他们就研究不出来了，因为根本无法显示，那里在他们眼中只有一片漆黑。

  不过，灰暗单元已经是足够好的发现了，它被认为是一种完全未知的全新的元素，并且很难和其它物质和元素发生反应，也就是说充满惰性，极其稳固。

  但与之相反，病毒却只要离开人体，就会一碰就碎。

  那么，很自然的就让人联想，能不能使用灰暗单元来制造出一批与病毒相对应的灰暗疫苗呢？

  可是，疫苗还是没开发出来，说到底，灰暗单元就是一堆分子，给你一堆分子，难道你就能研究出某个病毒的疫苗？这种难度完全不一样，而且，疫苗本质上就是一种假病毒，是用来刺激人体内自己的免疫系统，产生相应的免疫细胞，灰暗单元虽然输入到人体里目前看没什么坏处，但也没办法让人的免疫系统进行相应。

  更何况就算反应了，也毫无办法，科学家们发现正常物质组成的物体和灰暗病毒根本没法相比，直接被压死了，从人类这瘦弱的身体里，根本无法长出能对抗病毒的花来，人类与灰暗病毒他们之间的关系和传统病毒完全不一样。

  科学家们彻底转变思路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他们已经不得不准备从火车上下来了。

  不管怎么说吧，火车太有吸引力了，尤其是对怪兽而言，那巨大的轰鸣声实在让他们不安且烦躁，所以，他们决定摧毁火车。

  在阿尔斯长久的改进下，他们那么多那么一长条的火车或者高铁最高时速可达600千米每小时，而许多以缓慢着称的怪兽都比这跑得快，也就是说，根本跑不过，更别说还有一些怪兽还会瞬移。

  只是几次袭击下，阿尔斯引以为豪的火车线就直接损失大半，他们不得不停下火车，从车上下来，分散在一些丧尸数量较少的城市里建造固定基地，而在开疆扩土中又损失了不少人，才终于稳定了下来，形成了现在的局面。

  科学家们终于可以安心研究灰暗单元了，研究疫苗无果后，他们当中一些人把目标重新放回原来订的目标上，提出了一些设想，就是竟然人类可以把灰暗单元吸入体内，那么能否在长久的物质循环过程中，让灰暗单元逐步替代人类原本的身体物质，以实现原本未达成进化的目的。

  而当所有人都变成灰暗体以后，再感染病毒的时候，那就是灰暗单元对付灰暗单元，这一切就会回归到他们原本熟悉的领域，双方物质构成是相同的，人类的免疫系统也自然是灰暗单元，自然也会尝试对抗主动入侵体内的灰暗病毒，产生灰暗抗体，到时候，无论是研究疫苗还是做其它什么的，就都方便许多，也不需要让科学家们自己一个个的跟没说明书拼乐高积木的一样尝试猜出对抗灰暗单元的东西。

  这些自然遭到一些人反对，但走投无路的人们还是选择了这条路，并首先在植物和动物上实验，直接获得了成功，最后在人体上实验，又一次获得了成功，这样，一个远超人类力量的超级士兵被造了出来，他的身体结构包括大脑有8%被换成了灰暗单元，却能在保证原本身体机能可以正常运行的情况下，获得更强大的能力，身体素质和肉体寿命远超凡人，原本的许多正常病毒根本无法对其造成感染了，可以说百毒不侵。

  至于原本正常的病毒会不会也变成灰暗结构，起码目前来看，这恐怕是一个很长久的过程，和人类的整体结构不一样，正常病毒的结构过于单一，只要有一部分出现变化，整个形体会造成致命的影响，比人类这么大的生命容纳外物的能力差太多了，而且，正常的灰暗单元积累是需要相当长的时间，绝大部分灰暗单元会直接在生命循环过程中被排出，短时间内是不可能再出现一种灰暗病毒了。

  而科学家猜测最高可以达50%，同时，每提高一点，恐怕都会引起质变。

  这一下子吸引了所有幸存者的注意力，勾起了他们的欲望。

  但是，这个超级士兵最后还是在战场上被感染了，没有展现出更多的抵抗能力，甚至，被感染的更快了，灰暗病毒把它身体里的灰暗单元当做了繁殖的养分，而且感染完后，直接跳过低级丧尸，上升了更高一层。

  但这并不让科学家们感到失望甚至十分兴奋，因为，以人体细胞当做繁殖的温床，本来就是正常病毒的所作所为，而在抓捕了这个可怜的丧尸后，他们也发现了由灰暗单元构成的免疫系统有尝试抵抗的现象，一切真的又回归到了科学家们熟悉的领域。

  至于失败的原因，他们认为一方面是灰暗单元构成的占比太少，在凶猛的病毒面前形不成抵抗能力，还有一方面就是人太少了，可作为实验样本产生抗体的基数太小，说白了，就是合适感染的人太少了。

  不是没想过筛选病原体的方式，但是灰暗病毒根本没法提取出来，一出来就分解了，没法研究它的内部结构，那种研究疫苗的方式只能放弃掉，直接搞人体实验，然后把获得抗体的人的血输入到相同血型的别人身上去。

  而他们汇集这么多人，一方面是为了培养反击的力量和获得用来生产的劳动力，一方面就是为了在残酷的战争中筛选出获得抗体的人，这就是他们为此冒险汇集这么多流浪幸存者的目的。

  而且，他们内部也存在许多矛盾，利益根本不一致，国与国，民族与民族之间原本的仇恨被保留了下来，而阿尔斯还想借着获得全天下科研人才和发现灰暗单元的这个机会在未来准备称霸全世界，一些其它国家残留下来的科学家和政治家自然是反对，科学家和政治家内部也分为赞同研究和不赞同研究的，他们有属于不同的势力的，当然也有属于相同的势力，还有一些人则完全是站在全人类角度上赞成或者反对。

  里面有些人是出于公心，也有人是出于私心，互相之间就算目的相同，也同样不对付。

  随着对外人员的收纳，比如雷内斯看到迎接他们的军队，就是曾经某个国家残留的部队，虽然暂时性加入了阿尔斯，但本身对于此并没有多少认同感，完全是浑水摸鱼，都想借着乱世称王称霸。

  而且，阿尔斯下火车建立各地基地后，也吸纳了当地不少流浪的幸存者聚集地，这些人虽然主动归降，并提供了不熟悉当地的阿尔斯人们不少帮助，但却想获得参与政治地位的机会，可阿尔斯本地人并没有满足他们的要求，认为是他们需要自己，能让他们加入已经很不错了，还想要更多？真是贪心不足蛇吞象，而原本的当地幸存者们自然很不满，觉得不够潇洒自在了，所以可以说是心怀不满已久，随时准备寻找机会脱离，或者直接造反。

  可以说，随着灰暗病毒和灰暗单元的研究，整个阿尔斯内部可以说是乱成一团乱糟，只不过为了对抗外部怪兽和病毒威胁，暂时的团结在一起，随着反击的方法被找到，这些矛盾也很快要暴露了。

  这个世界上也不只存在阿尔斯一个势力，不过阿尔斯最强而已，当得知阿尔斯还存在后，他们也开始是否要对此表示信任和合作，加入或者联合对抗，甚至有不少人想利用阿尔斯内部矛盾带来的机会，获得他们研究最新成果并使这个势力瓦解。

  “真是复杂………看的我脑子都要炸掉了……”

  雷内斯放下手，收起手指握紧拳头，叹了口气，这或许就是泽格里想看到的表演？在自己看到过的末日小说中，这样的矛盾的可不是才短短三个月过去就能发生并到快要爆发的地步。

  今天就到这吧，这儿能得到的信息已经差不多全部被她知晓了，接下来就是自己在这其中怎么行动的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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