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失败的合作
阿尔斯为了记录与侦查每一只怪兽，专门针对不同怪兽组建和训练了专业的现代化队伍。
当然，这些队伍的任务并不是打败怪兽，而是监视，由于人造卫星和地球之间的联系被厚厚的云层所阻挡，他们只能使用这种特别原始的方式去探测怪兽的走向，以防止出现问题时可以及时应对。
一般来说，他们都会保持离怪兽十几里的距离，大概在丧尸包围圈的最外层，然后会派遣科学家们特别制造的装着摄像头的无人机等机械来进行较远距离的监视，这种特别制造的无人机可以飞很高，上面的摄像头也可以拍很远，同时都用最新技术强化了抗干扰能力，之前雷内斯和贝蒙斯坦对战的视频就是这么拍到的。
当然，不止这一个方法，他们也会在怪兽的移动路径上提前布置好摄像头，以等它们过来时可以近距离观测，带来珍贵的研究样本。
丧尸对于这些非人的玩意并不感兴趣，所以也不会破坏他们，它们只对如何把自己的病毒给注入到人体当中，或者为自己的容器吸纳更多病毒，让自己更加强大。
雷内斯刚打完，还没去找他们，他旁边一处堆砌的泥土就自动坍塌，露出里面早就埋好的摄像头和扬声器。
“啊这………”
藏这里，他们也不怕被人不小心在战斗中踩爆吗？
事实上这些人其实藏的很深，但奥特曼刚才的战斗已经把表面的好几层的伪装直接给吹飞了。
“您好，我们是这个星球的原住民，我是现文明代表组织阿尔斯的代言人，我们没有恶意，只想和您谈谈而已，请您不要激动。”
说实话，这次来的交涉的，还处在扬声器另一边一块专门远离基地的偏远地区的外交官内心是极其崩溃的，虽然他年过60，经验丰富，且旁边现在有一堆语言学家、天文学家和社会学家帮助，他们无一不是对文明研究的顶尖人才，但没有哪个人真正的和外星人接触过，更是根本不知道他们的风俗习惯，以及忌讳是什么，如果只是稍稍说错话，做错一件事，就被别人误会为是冒犯，那可就太倒霉了。
所以，哪怕是曾经在外交场合上和其它国家外交官交锋，早已经习惯在那无烟的战场上叱咤风云，他心中也仍然不免紧张。
“他听得懂我们的话吗？”
他想起在开始之前向周边的科学家问的这句话。
“这么高等的文明，肯定有翻译器的，所以不用担心。而且历史上也有过他们直接和当地人交流的例子。”
这些专家都这么说了，应该不用担心语言问题吧，自己刚才表示的，应该在他听来是充满善意的语言吧。
雷内斯低下头，蹲下身子，把脸摆在摄像头前，在手镯的帮助下，发出他们的语言问道：“你们啊，那么想找我谈什么呢？”
听得懂啊，听得懂啊，这是人类的一大步，也是自己的一大步啊！这位外交官知道，从雷内斯回话的那一刻开始，自己就青史留名了，只要自己的文明能延续下去，那么自己就是他们当中第一个和地外文明交流的人。
他以前做的所有的外交，都没有这一次重要。
“如你所见，我们遭遇了前所未有的灾难，因此希望能获得您的帮助，当然，我们也愿意付出代价，和您交换，达成友好的合作关系。”
“你们想让我帮助什么。”
“我们只想让您帮助我们文明能安然渡过这次灾难。”
“那你又愿意付出什么？”
“这个星球的矿产资源，生物资源，还有人力资源，甚至最顶尖的科学技术，什么都可以，贵文明想开采多少年都可以商定，只要我们能延续下去。”
“这些不需要你们我一样能拿的到。”
“您的实力我们当然相信，我们远比你弱小许多，可就算如此，那也真的拿的到吗？我相信贵方也知道，这个星球并不只有你一个人盯着。”
你这是在赌博啊，孩子，雷内斯内心吐槽着，不过，阿尔斯也真不愧是商人联合体，绝对信奉着那句“风险越大收益越高”这句名言，敢这么愿意冒险，这要是换了自己印象中的那些宇宙人，恐怕二话不说直接开打了。
“我们文明在一千年前就和贵方有过很好的交流，双方自古以来都保持着和谐共处互不侵犯的生活方式，所以愿意相信您，和贵方合作，共同应对敌人，因此我们的交易一向讲究诚信，所言绝非虚假，如果您想，甚至可以使用测谎仪，我也可以暴露自己的位置，我们能当面交谈。”
“不用这样，行吧，我的名字叫雷内斯奥特曼，我相信你们，那就合作吧，接下来是谈些具体的吧。”
“好，好的，我们希望您能尊重我们在这颗行星上的主权，以及之下的具体的自卫的权力…………”
然后，他接下来就吧啦吧啦吧啦的一大堆，阐述了他们所要求被承认的各项权力，听得雷内斯都要睡着了，他突然觉得这可比打架要累多了。
终于，他有点忍不住了，自己快受不了了，那个外交官倒是越来越精神，因为他已经觉得自己连续破了多项世界纪录。
“好，停，闭嘴可以吗？到我了，我直接敞开说吧，既然你们要我承认这些，那你们也要承认我在这儿的执法权，这是由星间联盟银河联邦等多元宇宙组织共同认可的勋章，凡是被确认为是正义的奥特曼，有权力在任何地区依据各种情况自由对付被认为破坏大宇宙秩序的所有威胁。”
“这……我们当然愿意承认，毕竟，虽然我们也没加入这些组织，但也是宇宙的一分子。”
“你们知道就好。”
“那么我们也只要求一件事情，也不麻烦您，这是我们的星球，既然您已经承认了这些权力，那这颗星球的绝大多数灾难自然也应该由我们自己应付，包括怪兽和丧尸，而我们只希望您能保证我们的安全以及文明的延续，并和我们一起对付幕后黑手。”
所以你刚才强调那么多权力，绕那么大的弯子，就是为了这一句的保证吧。
“那不可能，怪兽是幕后黑手的最直接的爪牙，我已经判断他们是危害宇宙秩序的东西了，更别说你们也没有消灭他们的能力。”
“那当然，如果他们直接危害我们的安全和秩序的时候，自然会请您解决，让您履行职责，但是，在此前，还是请您先高抬贵手，让我们自己试试吧，这毕竟是我们的星球，就算打不过，你也承认了我们的权力，我们就该自己决定，世界自然也该由我们自己来守护。”
说的道貌岸然的，但实际上呢？要是没看过他们的讨论，看了他们的资料，一般的奥特曼怕不是会为了这句话直接信了，以为他们保卫世界的心思有多坚定呢，没有自己还会去主动对抗那么可怕的怪兽。
说白了，就是等有危险没法处理的时候请奥特曼出来擦屁股，没危险的时候直接当做无事发生，还偷换概念，玩文字游戏，把“宇宙的秩序”换成“我们的安全和秩序”。
“我说，你们啊，真的知道怪兽有多强大吗？”
泽格里，如果你只是想留下这堆幸存者，并通过这些人来恶心我，那大可不必。
“当然知道，但哪怕牺牲，我们也想看到我们的世界，我们子孙后代的未来是在我们自己手上诞生的，我们爱着它，并将为此用上了全力，哪怕有不好的后果，我们也绝不后悔！”
打感情牌，算了吧，道德与情感本就不是被用来当做交易的手段，而是用来规范他的，所以啊，宇宙中那些文明最后才落到那样一个结果啊………他们都和你们一样，到最后悲惨的连自己怎么死都不明白的。
你看看那些在城市连饭都吃不饱的人，苦苦挣扎的人，渴求获得帮助的人，只希望早日摆脱苦海的人，每天在怪兽和丧尸的阴影下担惊受怕的人，你为什么能如此轻易的说出“全力”二字？
你难道想表示，他们为了活下去，还没用上全力吗？
真的，难以忍受，好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结束这场虚伪的对话。
但是啊，尽管厌恶无比，但是却可以理解，深知他们为什么会这样做，能想象他们背后那样做的各种考量。
哪怕他现在所说的话是虚假的，但他们的思考，想要做的事，心中的欲望，却没有虚假。
这就是所谓的人心吗？那个叛徒的脸又一次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但自己可和他不一样！
“停，我对你们的这些无聊到能把自己都骗住的伪善并不感兴趣，我知道你们想要做什么，你们想通过那玩意进化是吧。”
一听到这话，刚才还促促而谈的外交官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起来，在他身后，那一帮子科学家也瞬间乱成一锅粥。
“我还知道，你们并不是不知道那里面的风险，而是知道的情况下依然愿意这么做，真该说是勇气可嘉呢。”
“我们………”
雷内斯根本懒得听他们辩解，继续毫不留情的追责道：“那我是否也可以认为，你们完全在糊弄我呢？你们都tm这样了，使用着和我完全相违背的力量，那我凭什么相信你们是我这边的？”
外交官无言以对。
“如果你们主动说明，我还能再考虑通融一下，但你们偏偏要隐瞒，我可是已经给过你们机会了。”
虽然这么说，但雷内斯实际也不能对他们做些什么过分的事，只口头上劝解一下，如果他们听了，就为他们拔除那些灰暗单元。
“你们还有机会，现在可以把那股能量给放弃掉。”
“可是，我们是依靠自己的努力获得了这股力量，我们花费了那么多代价，凭什么你说了要放弃掉？”
这次说话的不再是一个外交官，而是一个把他扔到一旁，冲到麦克风口的科学家在大喊。
“放弃，说的倒轻松，我们可以不用枪，但绝对不能没有枪！你难道要我们把自己文明的未来，交给到你一个外星人手中吗？导致这一切的，我们的灾难，那个幕后黑手，不就是和你来自同一片星空？你又如何保证，以后不会再次有这样的袭击呢？更别说，整个基地现在全依赖它运转起来，没了这玩意，我们怎么养活那么多人？”
“所以，你准备使用这股不属于你们的力量，来表示自己的未来在自己手中？说的自己都不觉得矛盾吗啊？”
“那我们现在放弃了，在面对丧尸和怪兽，可就真的一点反抗力量都没有了！”
人类根本不可能放弃已经到手上的东西，就算真的有烫手危险，他们也不能不握住，也许未来，他们可能会因为这股力量而引火烧身，但如果现在放弃，在他们看来就是现在死了。
如果自己用武力强逼，他们恐怕反而会更抓着这股力量不放吧，就算为了活命暂时放弃了，可那双方最后一点信任基础也会没掉，到时候他们内心的不安会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地步，肯定会阳奉阴违，在关键时刻给自己背后插刀子，毕竟，奥特曼又不可能真的对他们动手，这里也就是最麻烦的地方。
自己的善良的行为甚至可能会被他们理解为害怕和弱懦而更加肆无忌惮，真是的，软的不行硬的也不行。
不过，想必他们很快就能理解，他们到底是谁在需要谁了，雷内斯有时候会在脑海中闪过这个想法，但又对此很怀疑。
“那你们想怎么办？”
声音重新换回那个外交官那令人感到阴冷且虚伪的声响，虽然他自己不这么觉得。
“我们也只是想活下去，您其实可以协助我们在这先生活下去，共同抵御幕后黑手的威胁，寻找它的踪迹，如果哪天解决了他的问题，那我们之间岂不是就没有冲突了？我们也不用消灭怪兽，能和他们共存下去，说到底，他们也不过是生命的一部分啊，而如果你有其它需要的东西，比如说矿产资源或其它之类的，我们也会信守诚诺，只希望您能大度考虑一下。”
说的真容易啊，你这混蛋！
再这样下去，就没完没了了，双方也谁也说服不了谁。
反正，那些怪兽迟早都会向他们进攻的，到时候也一起消灭得了，要不暂且先这样吧。
“你们整个星球的矿产资源给我支付30年，还有你们的科技和各种知识的书籍我可以任意查看，并且给予技术支援，我需要你们帮助的时候你们不能拒绝。”
“当然！”
“我知道你们那矿产资源什么的基本上是空头支票，你们就是在空手套白狼，但我也懒得难为你们，到时候需要你们开矿的时候，可不要拒绝，发现和幕后黑手有关的踪迹第一时间告诉我，你们使用那力量出现问题时，也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好的，这是自然，我们心也很是惭愧的，可是，我们遇到危险，获得情报时，如何能联系你？”
“我自然会知道的。”
“好的好的。”
接下来，那个外交官还准备扯一些细枝末节的事，但雷内斯已经没耐心了，直接朝天上飞去，直接快速离开此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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