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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换演


“段时妤,换这套房子呢?”郑艺兰把手机伸来给她看:“想住一楼就住一楼,不会停水又朝阳。”

  段时妤看着老剧没说话。

  “你看看吧,万一有紧急情况呢?你总要约会和开会吧,备用水没了不刷牙不洗脸就可以出去了吗?”

  段时妤放下遥控器,只问:“对你工作又有影响?”

  “那倒没有。”郑艺兰同坐沙发上:“一旦开播我就跟着剧组一起住宾馆了。”

  段时妤慢慢转头来看她:“你接了那个剧本?”

  装傻剧本没那么好演,何况还给女主生活添堵,观众会连角色带人一起骂。

  郑艺兰道:“没有办法了,我又没有好剧本挑,也许演她我就火了呢。”

  段时妤毫不留情戳穿她:“后悔了现在就去打包行李。”

  “段时妤!说句好话你会死吗!”她猛起身就去开门。

  “我会火的!到时候第一件事就换了你,请三个助理还有一个用来骂你!”

  结尾门重重带上。

  段时妤摇摇头,看了一眼手机十点多了,准备去洗澡休息了。

  正淋花洒,房里响起规律的门铃声。

  租房的隔音并不好,按一声段时妤就听到了。

  平时都是迫不及待打门,今天怎么突然变了方式?

  难道真被她打击到了?

  她听到了也不能立马去开门,听着门铃也不是很紧急,便拿手机给人发信息:

  【段时妤:有什么事都等会】

  【郑艺兰:??】

  【郑艺兰:(猫猫疑惑表情包)】

  【段时妤:我现在不方便开门】

  郑艺兰是明白了,没再观摩其他影视的智力缺陷角色,拿着手机用猫眼看对面发现是一位穿连帽白色羊羔大衣的姐姐,背后梳理的高级质感的长卷发蓬松着,只看背影气质又柔和又疏离…

  段时妤是瞥一眼不敢再看,她是直接盯着看入神了。

  找段时妤又有良好外形条件的可能是段氏的艺人,可她没听说段氏有这样一个出众的艺人,她一直以为自己才是段氏娱乐的排面艺人……

  再看一眼那人微露的白皙天鹅颈……

  不是,这人正脸得有多丑多不堪入目连这样的美背影都拯救不了??

  也许是她猫眼的射出来的“火光”太直白,对方侧头,面上带着真丝浅白口罩,露出的眼里奕然有神,略深双眼皮弯去狭长勾人的眼尾,再对视时长睫眼睛里水光粼粼,像是一张玻璃色明亮的美瞳在里……

  她又在入神,沉在对方一双眼睛里。

  不是,那那那口罩里面的嘴长得多有丑,才……这姐妹该多冤啊,因为一张嘴当不了演员……

  如果对方真的惊艳,她绝对不会不知道,段氏里面的艺人水平她记得比段时妤还清楚。

  不然她也不会那么“嚣张”,还直接叫段时妤本人来捧红她。

  于是她打开门:“姐姐,段时妤不方便,你进来等吗?”

  念晚一眼认出她,是女主。

  女主出现的时间段比原定早了一年多,那时她手握段时逍给的全部资源,开局好资源拿到手软,全是人设精彩的好角色,而且女主本身颜值不低,工作也敬业,即使前期演技未沉淀成型,也火得一塌糊涂。

  然后在转型期结识了与段时妤情感瓶颈期的男主。

  可即使瓶颈期,董远宸说什么段时妤便会应他,他说想把郑艺兰签过来为他公司站稳脚,她无声便应了。

  郑艺兰当时是一颗不可估量的摇钱树,给董远宸公司更能发挥最大作用,董远宸对段时妤感激爱恋不尽,种种发誓会对她一生一世如何好,两人甚至一度再次进入热恋期……

  可她却没想到促成另外两人感情升温,一年情感积淀比不上后者几次的相处。

  两人仿佛是天生一对……郑艺兰比她更主动也更会讨人欢喜,没用任何手段,只是因为喜欢。

  其实都没有错……

  她想体面退场,洗去终身标记,却已然发现omega体质受孕了……

  她毫无准备,扛不住董远宸当时热恋时要捆绑绑牢她的爱意…

  她一个人在医院里没有了魂智……

  念晚只算到她的生命停留在二十岁不再往前,男女主之后的爱恨情仇都与她无关,她只是男主爱情观成长成熟的土壤,男主甚至挖出女主之前的往事,将段氏连根拔起并吞并。

  “姐姐?”郑艺兰又叫了她一声。

  这姐妹太好看了,一眼惊艳,还越看越耐看。

  念晚转身过来,礼貌向她颔首,施步进她屋门。

  郑艺兰的公寓和段时妤的大体布置差不多,但郑艺兰更注重精致美观,偶尔摆放的物件引念晚也多看一眼。

  郑艺兰手忙脚乱把沙发整理出来,摆开的衣服外套还有裤子全趁人没关注一把捆起来扔卧室床上,等段时妤回头来处理好了。

  “姐姐,随便坐啊。”她在卧室往外喊。

  出来发现人只坐了沙发的一边小半部分位置,动作里却没有局促嫌弃。

  端庄的礼节仿佛刻入骨子里,反而让她作为房子的主人随随便便的不自在。

  她期期艾艾地坐对面,手都不知道该放哪合适,但对方没让她尴尬多久,主动指着桌上智力缺陷贺小丫的角色剧本请示是否能一观。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她把剧本推给对方。

  两人便开始就角色开始谈话聊天。

  念晚不知道她如今出现以及拿配角的原因,但照例无痕点拨她几句。郑艺兰却已经被她的见解和意见深深折服:“姐姐,你是哪家的艺人?还是已经是影后了?”

  “我可以要姐姐的联系方式吗?有问题我还想问姐姐……我是说想改日请姐姐吃饭。”

  念晚点头,两人扫码后,郑艺兰又进厨房泡咖啡。

  将近十一点了还给人泡咖啡………

  谁让她是工作狂呢。

  下次考虑让段时妤去买牛奶。

  “对了姐姐,段时妤也是你老板吗?”

  “朋友。”念晚继续看着剧本,不时看向门边方向。

  十五分钟过去郑艺兰咖啡都泡好了,端来给她放好,又在念晚制止下拿了饼干和零食过来,见段时妤还没动静,她便替人冲出去打门:

  “嘭嘭嘭!”

  “段时妤你磨磨蹭蹭干什么呢?把人晾一边就没事了?杀猪都比你快!”

  又暴力打一阵,门才朝里开门,段时妤顶着未吹干的头发烦躁厌厌道:“你最好有要紧事。”

  毕竟是刚洗完澡被迫薅出来,衣服都来不及穿多正式。

  郑艺兰小声惊呼一声,捂着眼睛又从指缝里明目张胆看段时妤那好骨相的大片锁骨和脖颈。

  “……”

  “别关门别关门!”郑艺兰两手用力撑着门不让关上,还打算从门里钻进去企图打开门。

  段时妤一手足以推门,道:“松开手。”

  “有人找…………你!”门猛然向内大开,郑艺兰直接失去支撑面朝地板摔了个狠的,段时妤甚至身手敏捷避开她倾倒的人墙不带一点扶的意思。

  她的鼻子和脸……

  段时妤见到走廊的人便拥上靠住,对方不住后退两步才堪堪抵住她冲抱来的力度。

  瞬间化成黏人认主的大狗狗。

  从人脸上至脖下蹭拱气味间,脚下不觉慢慢向对方踩步压近,她靠近再靠近,颤抖声息里在努力铭记对方,又缓步推近两步,对方便无声宠她在亲昵中有分寸地后退。

  一步两步三步,互相脚下默契错步……

  浅白口罩如雪轻落她们踩过的地面……

  最后压靠上走廊的墙壁,她一手本能护着对方身后生怕撞疼对方。

  怼墙上对方就走不了了……

  她一手圈扣在她头边,微弯头与她贴脸,仍然觉得恍若梦中,不敢高声戳破自己的梦一般低喃私语:“你怎么会来呢……”

  对方眼中带柔光地抚她脑后未干的发,一路摸去发梢,随后撩高湿发以免呛干在她贴身的衬衫上着凉。她的呼吸也在升温,垂下眼帘在她发凉的脸上摩挲……

  她还是舍不得不来见她……

  只要徒弟能醒着出去就好,其他的,她来摆平。

  徒弟穿得好单薄,她想劝她进屋,可身上固执的人只想好好吻靠她,她微张唇想说话时对方便会在她嘴角糯湿地轻啄,只是轻轻一下便慢眨着黏连的眼神微微移开,长睫毛贴脸时也数次擦到,就似扇刮在她心上,一次次无打折的影响她的判断。

  段时妤克制再克制要深吻的念头。

  她怕吓着她,只敢用拇指勾摩对方光滑温暖的颈下。

  手上温热的温度是真的,亲吻的触感也是真的,对方真的来找她了,找到她家门口了……

  她开始相信世界上或许真有守护神的存在,不然为什么她白天祈祷,晚上就真实现了呢?

  郑艺兰在门内的哀痛引回眼中只剩对方的两人。

  念晚微歪头想去看,段时妤又把她头挪正:“你只能看我……我来解决,等我一下。”她在她脸上吻印一下分开即进门找郑艺兰。

  “出血了……没?”段时妤拉着她手腕就把她提出家门口。

  在郑艺兰一脸懵时又把她心念的念晚牵手挽进去,最后回头把急救箱和备用水全部提到门口外,非常严肃凶狠道:“今晚不准你打门!”

  “否则我不管你是不是omega,一顿好打伺候你。”

  “嘭!”重重的关门独留郑艺兰在门外凌乱。

  “真是,什么情况啊……”郑艺兰点点鼻子,还是要去拿急救箱看看有没有膏药。

  正蹲门口看到消肿止痛膏,旋转开盖子时,门里又开了。

  段时妤披着外套塌着眉头低头看她。

  “干嘛?”郑艺兰问。

  段时妤眼神闪烁着偏头不看她,过了半会才道:“对不起……”

  “啊?”郑艺兰根本没听见她站着含糊说什么。

  段时妤咬牙,朝她大声吼:“对不起!”

  郑艺兰及时捂着双耳吃惊大睁眼,从蹲被迫吓到坐地毯上。

  她不懂段时妤为什么要发疯。

  段时妤回头见屋里人还是摇头。

  “我道过歉了,我们平时都是……”她真的委屈,郑艺兰平时都不是这样的。

  念晚只是无声凝视她,她便输了阵。

  相处习惯后能发现对方扮演柔弱时一般不喜开口说话,有时会像个不染俗世的单纯小孩,有时又会睿智洞穿人心,作为长辈与她的循循善诱。

  却唯一没有站她心目中希望她站的位置。

  她叹息,回头继续硬着头皮:“对不起……我态度不好……”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没关系,你明天帮我去拿快递,这次一共十一个,不多。”

  “你他妈有病……”段时妤抓住的门把手都要拧裂了,她反复做心理建设心平气和:“我明天还有考试,不帮!”

  “你那么多保镖抽一个出去呀。”

  “嘭!”

  郑艺兰不罢休打门:“喂段时妤!你到底拿还是不拿?”

  里门的段时妤把念晚牵去卧室,确认她听不到状况才冷着脸推门出去。

  ……

  等她回来见人正站阳台望夜空,便陪着一同站阳台。

  没有几颗星星在,都是不远的都市中心繁华的彩光与小区灯灭后层层间间的冷寂公寓房间。

  那么对方在看什么呢?

  她不问,就默默陪着她。

  在一起的每分钟她都很珍惜。

  她余光里明目张胆在看她,在对方侧过身给她正衣拉上拉链时,又有正经理由落眼对方身上。

  “明天几点考试呢?”

  段时妤没立刻答,她在对方注目下不老实把回答改成:“我有空,和你晚点也没事。”

  念晚宁静对视她的眼睛,不受“蛊惑”。

  段时妤依旧回答实话,转而发问:“你来找我是什么事呢,有话对我说吗?”

  “看星空……”她本意是再次驱车带徒弟去郊外山上,保暖的睡袋,暖壶还有小型观星设备都准备好了,却没想到碰上对方要考试不能熬夜。

  她想告诉她行星之间有引力,照常行驶既定的轨道没有错,要错也是她的错。

  哪怕是带她出去走走也好,怎么会舍得对方落泪无动于衷呢?

  段时妤挽她手引人上床铺:“有办法。”

  她把笔记本电脑搬来打开,又邀请她坐床上的身旁位置。

  原来对方喜欢看星空。

  她已经想好第一次赠送对方的礼物该是什么了,还有以后要约的地点,还有所有相关的话题……

  念晚没有给她多余的时间设想共同的未来,在她调好星空的视频播放后便让她躺睡膝上,着手转按拇指为她揉脑上穴位。

  略温凉的指间揉压力度刚刚好,对方身上羊羔大衣的棉软感也抚暖着她侧面接触的脸颊,她微阖目,视频里的声音在远去,脑上按摩的触觉也在一点点成为她似睡在海岸边上拍吻来的柔和海浪,自然又催人安眠……

  她还想强撑多看看对方,那人轻柔将她枕高,一手摸去她脑后最颈上位置,在中间软陷处深按转旋拇指,动作十分捻熟且望她的眼神又变不一样。

  对方似乎也在设法阻止入神,问:“考试几点?”

  “……明天八点半,就一场。”

  她在设法让自己精神起来,揉眼睛边道:“你喜欢星空吗?”

  其实她不该直接问出来试探,显得想讨对方欢心的“歹心”太明显了,惊喜效果也会打折……

  但是她已经完全没有多余精力去顾虑了,再不主动说点什么,她好不容易盼来的相处机会就没了。

  念晚默了默,又认真看去视频内容没有说话。

  这反应段时妤已经明白了。

  才想安排的活动全泡汤了……

  她在想其他办法时,对方又抽出一只手轻盖住她眼睛继续按摩穴位:“闭眼。”

  她闭着眼寻她的衣服,拇指与食指揪住对方一点点的衣角。

  “顾澜之……”

  对方没应,她又叫一声:“顾澜之。”

  “嗯?”

  “能把有你信息素的……东西留下来吗?”她略带点难为情,耳后和脸上不觉嫣红,半遮半掩地叠合对方放眼上的手,微鼓的腮角依埋对方的软毛衣里,她难为情也要闷闷不舍发声:“面,面具上面没有你的信息素了,一点没有了……其他的上面也没有了……”

  柜子里的坐椅本来也不多……她觉得她此时像个变态……

  但就是渴求对方的信息素,强烈渴求……

  她糟糕地发现对方一时没有应声,以为是自己越线了,打破目前两人事前约好的关系了,提供信息素好像确实只有伴侣会做的事……

  她连忙要起身紧紧握住对方的手坚定道:“我我可以不要…”

  不确定关系带来的恐慌焦虑此时才显得多么真切。

  她真没恋爱过,甚至都没有友好关系的经历,不知道该如何有分寸地去把握这里面的界限,她是不是足够差劲?

  但对方看她的柔和眼神似乎都没有变过,听她说完前面的“变态”发言后反而更加担忧问她道:“易感期要到了?”

  渴求信息素是易感期要出现的前兆吗?她不知道,对她又是一知识空白,但她深知只要是对方,她什么时候都渴求……

  她摸摸耳后,眼里飘忽道:“不知道……”

  alpha易感期比omega要久,最长持续三天,不能放着不管。

  念晚问她家里有没有抑制剂。

  “几箱呢。”段时逍以防她用不惯哪个单一名牌子,各种优良牌子的都备上了。

  抑制剂又不能混用,他也不怕她用着用着死在这公寓里面了……

  念晚下床后总览一眼各种箱子,再细端她颈后腺体一会,便径直推出一个半人还高的纸箱,向她要刀后转腕间豆腐纸箱上丝滑画出一道笔直的刀痕,密封的塑料胶带上下横刀挑插,箱口便无阻打开了。

  垂眼拿出一轻便的蓝盒装放膝盖上又去箱中拿物件。

  “给我拿吧。”说话间对方已经拿出一长方形扁盒,正朝外打开的动作一顿,便把蓝盒递给她。

  抑制剂居然还有临近预防的一款。

  她正看说明书第一行的名字与产品成分,其他没怎么看,余光已经瞅到对方拿着注射器了……

  哪来的注射器?

  她瞥那放一边已经关好的扁平长方形盒子。

  怎么也不像是整只能完好容纳放进去的样子。

  莫非对方是拼好的?就在她看说明书一行的时间??

  对方无事发生一般向她温声道:“试剂。”

  她打开蓝盒子从十支整齐透明液管中拿出一支,无奈好像不是拧开或者撕开的打开方式。

  她瞅一眼在浅笑的对方,持续挣扎着摸索口子。

  怎么如此地对比惨烈……

  “在这。”念晚弯弯眉眼笑着,带着她的手摸上一处:“弹开。”

  手把手地指尖弹开,瓶管上头的瓶头自然而然掉落。

  她还来不及恍然,对方靠偎过来温声抚她额头柔柔简短奖励道:“棒。”

  “……”这会她脸上是红到了极点……

  双手捂着滚烫的脸上继续观对方专业地打入液体进注射器,校准针头与微晃液体的动作跟她在医务室看到的医护人员差不多。

  对方怎么什么都会啊……

  这念头一上脑子,她有种哪里遇到过类似情景的荒缪感。

  实际偶尔也会有这事好像哪里已经做过了的错觉。

  但这次却明显不一样,她感觉是不一样的。尤其当对方靠来让她伸出手,她看着沾水的短针头时,有一个声音在说话:

  看起来疼,打起来更打!此时不躲更待何时!?

  她默然地见针头靠近手腕,那声音接着道:真的没有必要打!一哭二闹三上吊宁奕绝对舍不得!冲上去抱住她,不让她打!必须得用信息素!要信息素!我方有正当充分理由要信息素!!

  在她疑惑间念晚已经打完,收起注射器拆装后再擦拭。

  她也没觉得是鬼上身的诡异,听见是自己的声线便正常以为是自己在瞎想。

  甚至没在意另外一个名字,只是想到正常易感期可以用信息素安抚。

  “你在医务室为什么还注射助眠药剂呢?”

  念晚将零件放回的动作延迟一瞬,如实回答:“睡眠状态是度过渴求信息素易感期的一种方式。”

  平静叙述像说无关的其他人一样。

  段时妤拉住她的一只手,略软和语气心疼道:“你易感期都来找我,无论什么时候,我不会标记你,也绝不会强迫你。”

  她抚上她的脸,又放轻放柔几分:“打针会疼,是我就刚刚好……”

  手摸上对方肩背位置,衣服里还有黑色蝴蝶的纹身,魅惑是魅惑,可第一次墨发掩盖下的裸背美无瑕疵,何必还要纹身?

  顾澜之老把年纪挂嘴边,所以不是追求其他的……

  她也想尽可能去理解代入对方。

  “顾澜之……用我,好不好……”

  若是顾澜之本人在这,准让她颤颤巍巍写出“后悔”二字。

  可她现在面对的是她师傅。

  脑海都是过往两人做师徒记忆的人,纵使对方也有私心,可闭眼睁眼都是徒弟以往和她保持距离的肆意妄为时候偏多。

  段时妤捧着她的脸,在她脸颊上一下一下地羽毛般轻微触碰,时刻关注她眼里的变化时便适时停手。

  她居然看见对方眼里不带拒绝的求饶,楚楚动人的可怜又勾人……

  像香糯的蛋糕期盼人不要吃她,可可爱爱地从身体上擦了一点奶油下来老实单纯地送人嘴里……

  看不够又撕了一半自己主动递过来……

  她拿她没有办法……

  最后反复忍受下只含咬对方香甜的一边脸颊,留下小小的水印后弥补地吻凑:“我的终身标记……”

  “以后见你一次要标记一次…像这样。”

  她吻追她倒躺沙发上,带她略弯的手指搭放颈上,在额发上吻印一次,低头闭眼寻对方的唇下,合上便温柔妥帖地不放,即使在外也是贴脸细致地研描对方唇形,节制吮碰对方果冻般的嘴角。

  即使这样理智还是被迫拖远……

  她最后不得已停止,拥着对方平复紊乱的呼吸。

  叹息又庆幸幸好对方没有跟着她不理智地回应她,不然火会烧一晚上都无法熄灭。

  但她也不知道,在她睡后,对方缄默望着她睡颜,为她一人的禁欲海面下才开始自发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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