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要不要喜欢我?”
在苏黎世的时候,他们就能感觉得出来维托不会那么好说话。
只是没想到他会直接去找林家,那摆明了就是想要回孩子,没什么商量余地。
但还是得谈,容芷烟担忧地点点头,和易臣泽一起进了书房。
越洋电话很快接通。
如容芷烟所料,Vito不同意他们先前提出的那个方案。
之前在苏黎世之所以没有当面摊牌,是因为易臣泽留有后手,保镖的枪口在指着他们,多说无益。
但维托也知道凭他自己从容芷烟手上要回孩子的难度很大。
如果直接起诉容芷烟,光打官司可能就要打很多年,所以维托最省时省力的办法,就是说服林家要回抚养权。
因为在瑞士时,孩子的抚养权就是在林家人手里的,林家人完全可以利用容芷烟收养手续不合法的漏洞把孩子的抚养权要回去。
只是目前看来,林家并不想趟这个浑水,仍处于中立。
那么维托就只有一边起诉容芷烟,一边说服林家出面了。
“Vito应该人在南城,我们得亲自去一趟,不能让林家人同意帮他。”
与维托谈判失败后,易臣泽对容芷烟说道。
容芷烟秀眉微蹙,眉眼间透出冷艳果决:“嗯,我今天就过去。”
说着,她便从沙发上起身,要回房间准备去。
易臣泽跟着起来:“我们一起去。”
容芷烟转头看他:“你公司不忙吗?这才刚旅行回来上班一周。”
她是建筑师,哪怕手里刚接了「天际之城」的案子,也一样可以到处飞,带着电脑就行。
但易臣泽可是老板,这样常常不在公司好吗?
易臣泽揽住她纤腰,带着她往门外走,温声道:“还好,手里养了几个能做事的,我临时远程几天问题不大。”
容芷烟接受了,连她自己都没发现,这一刻她内心的彷徨失措似乎被安抚了几分。
她打去容园简单交代了一番,便和易臣泽一起前往机场。
南城是她和易臣泽的祖籍所在地,也是贺家的地界,容芷烟的婆家。
只不过结婚以来,她从没想过要上贺家的门。
一是两家本来就是联姻关系,二是贺家现在的当家主母并不是容芷烟的亲婆婆。
易臣泽连婚礼都不让他继母和弟弟参加,是圈子里都知道的事实,所以容芷烟不特意上门也很正常。
但这次他们夫妻俩一起去南城,若是过门不入的话,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
毕竟贺钧霆再怎么说也是易臣泽的父亲,她的公公。
也不好太打他的脸。
到达机场后,两人一人拉着一个行李箱往VIP候机室走。
不是容芷烟不愿意把自己的行李箱给易臣泽拉,是他并没有要帮忙的意思,因为他空出一只手就是为了牵她的手。
没有航航和霏霏在,易臣泽相当放飞自我。
他俩现在是名流,从换登机牌到过安检,一路都被其他旅客以及工作人员偷拍和偷瞄,低调不了一点。
容芷烟只能任由他牵着。
反正现在全世界都知道他们7年前就谈过恋爱,已经把他们当成那种绝世真爱,嗑生嗑死了。
“要不要先订酒店?”
走到VIP候机室门口时,容芷烟随口问道。
此时那些跟在他们身后拍照的人,无法跟进来,两人这才得以闲聊。
玻璃门是自动的,易臣泽站在移门的轨道上,牵着容芷烟等她整个人和行李都过去,自己才跟着走进去。
这对容芷烟和易臣泽来说,都是很寻常的举动。
容芷烟只跟易臣泽谈过恋爱,无从对比,所以她从一开始就已经习惯了易臣泽时时刻刻的体贴入微,以及对她十分细致的呵护。
但身后却突然传来一阵土拨鼠般「嗑到了」的尖叫,在玻璃门自动合上之前,传进了两人的耳朵里。
容芷烟不解地转头望向易臣泽,面露疑惑。
易臣泽显然也有些懵,没空理会那些粉丝的反应,而是回答了老婆刚刚的问题。
“订酒店干吗?”
容芷烟眨了下眼:“那我们住哪儿?去你爸家吗?”
主要是她不觉得易臣泽会愿意回那个「家」。
易臣泽牵她到一张沙发旁,松开她手,接过她行李箱,边让她坐下,边说道:“你忘了我爷爷奶奶也在南城,我们去住爷爷家。”
“哦。”
对哦,容芷烟差点忘了这回事。
主要是两位老人自从参加过他们的婚礼后,就没在容芷烟的生活中出现过了。
容芷烟估计,易臣泽跟他母亲离开贺家后,跟爷爷奶奶肯定也疏远了不少吧。
容芷烟落座后,想了想又含蓄地问道:“那我们到了南城,不用去看一下你爸吗?”
易臣泽回得爽快又干脆:“不用,要不要喝点热水?”
容芷烟摇头:“被你爸知道了会不会不太好?”
虽然知道易臣泽对他爸一向不怎么待见,但她毕竟是贺钧霆的儿媳妇,这种有失礼教的事,传出去她容家可能会被人指指点点。
而且她是单亲,很容易会被别人说「有妈生没妈教」那种很难听的话。
所以容芷烟从小就很注意这一点。
易臣泽对她咧了个霸气的痞笑:“放心,他不会知道,只要我不愿意,老爷子和老太太就不会告诉他。”
容芷烟一听,心下了然,好奇地问:“听起来你跟你爷爷奶奶感情挺好的?”
“嗯,我从小是在他们身边长大的,和他们相处的时间更多。”
毕竟贺钧霆是个集团总裁,工作繁忙,闲暇之余还得睡一睡自己的秘书,生个私生子出来。
而易婉儿婚后依然坚持自己的医生工作,也是忙得很。
所以易臣泽从小就在大院里长大,不仅有很强的自理能力,还从小就熟练军体拳,很会打架。
说起爷爷奶奶,易臣泽突然笑着问道:“你知道我跟周栎麒那家伙怎么认识的吗?”
两人坐在没什么人的VIP候机室里等待登机,自在地闲聊。
容芷烟挑眉询问,她还真不知道。
“我刚转学到北城的时候读三年级,麒子二年级,带着一群跟班,说要收我当小弟。”
易臣泽聊起小时候的事,脸上露出放松又慵懒的笑。
容芷烟瞠目:“他小时候那么嚣张?”
“嗯,私立学校,他家那背景你也知道。然后他和他那些小跟班被我揍了一顿后,他就死活要认我做大哥,没皮没脸的,踹都踹不走。”易臣泽有些嫌弃地笑笑,才道,“我那身本事,就是小时候在军属院里学的。”
“一个人能揍那么多个,你在你们军属院,是不是也是最厉害的小孩?”
“还真不是。”易臣泽挠挠鼻子,不太情愿地承认道,“有一个比我厉害的,大我一岁,是个女孩子,凶得很,我打不过她。”
容芷烟看他那吃瘪的表情,一时觉得好笑,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易臣泽面子挂不住,连忙解释:“不是,女孩子本来就比男孩子发育早,那时候她比我高了快一个头,从小就跟着她爸手底下的兵练军体拳和擒敌拳,下手贼狠,就是个女汉子,我那时候打不过她很正常。”
容芷烟对此不予置评。
但她戏谑的表情却生动地暴露了她内心的想法——打不过就打不过嘛,找那么多借口干吗?
嘲笑过于明显,惹得易臣泽一个转身就把她堵到了沙发角,双手威胁地掐在她腰侧,作势要挠她痒痒。
“笑什么笑?不准笑。”易臣泽故作凶恶状,只是眼底含笑,没什么威慑力。
容芷烟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他越这样霸道地不准她笑,她就越想笑,只好抿唇忍笑。
最后还是被易臣泽惩罚式地挠了痒痒,并快速在她唇上偷了个吻。
幸好候机室里几乎没什么人。
此时容芷烟的心里并没有对易臣泽说的这个女生,进行过任何具象化的想象。
在她心里,这个女生只是一个易臣泽儿时的小伙伴,一个女汉子般的大易臣泽一岁的女生。
仅此而已。
登机后,他们在商务舱入座,容芷烟坐在窗边,易臣泽在她右边,再旁边是过道。
看到舱门迟迟未关,廊桥迟迟没撤,就知道还有人未登机。
不一会儿,终于等来了姗姗来迟的两人。
只听舱门口的空乘小姐嗓音甜美地响起:“贺先生,陆小姐,晚上好。”
看来是和他们一样的知名人士。
容芷烟转头望过去,就看到走进来两个衣着光鲜的年轻男女。
她恰好知道他们。
男的是贺冠枫,易臣泽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
女的是陆诗瑶,一个新晋流量小花。
上次容芷烟从丹麦出差回来,就是正好跟她同一班飞机,才会一出关就被记者缠上的。
而他俩明显也认识容芷烟和易臣泽。
陆诗瑶对容芷烟礼貌地笑了笑,贺冠枫则在看到他俩后,立刻敛了神色。
那张和易臣泽看起来几乎没多少相似度的脸,立刻就生出了不屑,那藏在抹不屑背后的戾气,丝毫不加遮掩。
看得出来,他对易臣泽有恨意。
容芷烟心里一阵恶心,一个小三上位生出来的私生子,竟也敢对原配长子心生怨恨。
什么破世道。
难怪易臣泽不准他们母子俩参加他们的婚礼。
想一想,这不就是贺钧霆那种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男人,所造的孽?
当然,她的婆婆易婉儿为了贺钧霆这样的男人抛弃她的父亲,也并不无辜。
总之,每次看到这种破事,容芷烟就会在心里对现实中的爱情打上一个问号。
问号打多了,也就无法再相信爱情。
容芷烟看向易臣泽,发现易臣泽早已收回视线。
他神色淡定如常,似乎并不在意贺冠枫的出现,好像只是看到了一个与他无关的陌生人而已。
窗外,机场航道上点缀着星星点点的灯,已入夜。
北城飞南城的航程只需两个多小时。
飞机到达平流层底部开始自动巡航时,空调加上高空温差,导致机舱里温度很低。
对正常人来说,这个温度在夏天可以称之为凉爽。
但对容芷烟这种体质的人来说,又正好经期第一天,就不是那么舒服了。
易臣泽牵着她冰凉的手,又搓又焐,又要来了热水和毯子给她,也不见老婆的体温转热。
最后便在她耳边说起了荤话。
逼问她,以前他用过的所有套套里,她最喜欢的是哪一款?为什么?
这可有得聊了,因为他当时为了刺激,也为了让她爽,几乎尝试过所有情趣类的安全套。
容芷烟当然不愿意回答,但没关系,反正两人在飞机上,她躲也躲不开,为了防止易臣泽的声音被别人听见,也只能把耳朵给他。
听他用提问的方式,不停地描述每一款套套的特色。
帮她回忆那些难以启齿的、让她面红耳赤的记忆。
不一会儿,容芷烟的手就没那么凉了。
实在被老婆害羞生气又拿他没办法的样子勾得心痒难耐,易臣泽侧过身,用自己宽阔的肩背挡住了有可能投过来的视线。
伸手霸道地撩起她的下巴,低头吻了下去。
机舱里灯光并不亮,容芷烟不敢发出剧烈的抵抗声,怕引起别人的注意。
不知是不是因为一万米的高空更容易造成人的缺氧。
这个吻,让容芷烟心如擂鼓。
心脏快要跳出喉咙来。
疯狂又克制地索完一吻,易臣泽任由缺氧脱力的她,靠在他的颈窝娇喘。
然后嗓音喑哑呢喃地在她耳边蛊惑:“要不要喜欢我?”
容芷烟咬着唇,眼眸氤氲着一层妩媚的水气,一身反骨地摇头。
不要,不想。
这个男人太狗了。
要真的喜欢上他了,感觉会是一件好可怕的事。
落地南城,已经快11点了,有专车过来接他们,一路将他们送到了军属院。
从进入大门开始,容芷烟就感觉到了不一样。
莫名有些拘谨。
想起婚礼那天爷爷意味深长的表情,她心里突然不知为何有些发慌。
心里头顿时就对即将到来的相处,生出了些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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