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还能做什么?
却说黛玉,此时坐在家里的小学堂,握着笔,听课正入迷。
她的先生马齐进士出身,不仅学识渊博,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讲课还幽默风趣,涉猎又广。实在是不可多得的好先生。
马齐对黛玉这个学生也颇为满意。
他性格直爽,做官得罪了不少人,几年前被人陷害差点下狱,还是八王爷保下了他。
经过那惊魂一遭,马齐辞了官,平时遍访名山大川,日子好不潇洒,可惜银子不经花。
旅居京城的花销又大,不得已,只得卖卖字画,生意时好时坏,要不是八王爷救济,早沦落到城南要饭了。
这次来林家,也是八王爷牵线。
起初,听说要教的是个女娃子,他挺不乐意。来了之后发现,这女娃小小年纪,学到的东西可真不少,又聪明又有灵性。
一个多月的相处,两人已建立了深厚的师生情谊。
等课业结束,马齐主动邀约:“下两盘?”
黛玉笑道:“好嘞!但是先生得让我三子。”
马齐喝一口枸杞泡水:“一子。”
黛玉伸出两根指头:“两子,要不我回去陪我小妹咯。”
正说着,一人一虎扑腾到了课桌上,卿安大叫:“阿姊,我接你放学啦!”
先生“噗嗤”一口茶水喷出去,连连摆手:“快去吧快去吧,你们家这位祖宗我惹不起!”
卿安拍手大笑:“哈哈哈,大帅哥,你不许跟我抢阿姊哦。”
也不知道大帅哥是个什么哥,马齐缩着肩膀瑟瑟发抖:“不抢,不抢,我有自己的阿姊!”
“那就好!你乖乖听话,我就把我的点心都给你!”
马齐点头如捣蒜:“没问题……但你最好每天送我一壶酒,再配一碟花生米。”
“行。那你不许打我阿姊板子。”
马齐心说,我也没打算打你阿姊板子啊,嘴上立马答应:“好。一言为定。我等你的酒哦。”
“拉勾!”卿安伸出自己胖嘟嘟的手。
马齐挪动了一下脚步,又被大老虎吓得倒退了一步,他站定,学着卿安的样子伸出手:“拉勾。”
俩人隔空拉勾,交易达成。
看来能制服先生的只有卿安。
黛玉笑的前仰后合。
卿安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朝黛玉伸手:“阿姊,上虎,我们走!阿娘今天做了大盘鸡,可香了!”
大老虎跳下桌子,曲着腿,伏低身子,方便黛玉跨上虎背。等黛玉坐好,它几个跳跃,两人一虎已不见了踪影,只留雪雁在后面喊:“姑娘,等等我啊!”
章韵这两日没出门,因为快到春闱放榜日了,她在家里等消息,万一考中了,报喜的上门,主家不得派发喜钱嘛。
卿安上个月说话还是词语往外蹦,这个月突然开窍,嘴皮子利索极了。
为了以示庆祝,章韵亲自下厨做了几个拿手菜,又弄了一白一红的汤底。
男孩子们下了学,女孩子们也从外面回来了。大家围成两桌,边吃菜边涮锅子,惬意非常。
女孩们上午在家里跟着乔先生读书,下午根据特长和喜好各学各的。
比如卷柏和松岩拜在福威镖局总镖头李长春名下学武。由于她们在扬州的时候跟着孟柒张飞学过,有底子,天赋也不错,如今颇得李镖头喜爱。
粟粟和离南读书好,又喜欢摆弄花儿粉儿,章韵索性送她们去学医,如今在城西最大的医馆百草堂当学徒。
小禾和谷子对女红感兴趣,章韵就让阿福带她俩去自己家的绣坊学刺绣和裁剪。
章韵的要求就是去了就要认真学,出成绩。
孩子们都很努力。
她真是又欣慰又欣喜。
她上辈子只有个拾荒的老头做爷爷,爷爷忙,每天为生活奔波。这一世的章韵,爷爷活着时待她如珠似宝,爷爷去世后她就包揽了家里所有的家务。章母待她说不上好,但也没多坏。
两世为人,她没有得到过父爱母爱,也就不知道怎么为人父母。
第一次做人母亲,她很荣幸,也很惶恐。
章韵和王迎坐一桌,两人边吃边聊生意的上事。聊完生意,王迎满面笑容:“我准备嫁给张飞了,下个月就成亲。”
章韵替他们欢喜:“哇,真好啊!祝你幸福,阿迎姐姐。”
王迎笑道:“我们在城南买了个二进的宅子,到时候在家里办几桌就成了。”
章韵不依:“那怎么行?到时候在家里出嫁。明儿我跟冯嬷嬷说一声,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跟她讲,咱们家里人手足着呢。婚礼自然也要风风光光。”
“阿韵,你真好!”王迎红了眼眶。
江摄和林如琢坐孩子那桌。
只听江摄笑道:“哇,这个红糖糍粑绝了,太美味!”
林如琢冷着脸,趁他不注意虎口夺食,“哗啦”就进了自己的嘴巴。
江摄不满:“哎,你这人属狗的吗?怎么这样!阿姊,他抢我糍粑。”
江摄指着林如琢控诉,桃花眼星光熠熠。
章韵满头黑线,哎,你俩大庭广众之下打情骂俏会不会太过分了些?
好歹,她还是林如琢的前暧昧对象!
林如琢睨着章韵,眼角微红,眼里似蒙上了一层水雾。
章韵的心,啪嗒,漏跳了一拍。
这样风流人物,居然搞起来了基情,哎,真是……暴殄天物啊!
章韵神游天外,林如琢大着舌头说:“小嫂嫂,以后你做的菜不给别人吃好不好?”
哈?
你这说的什么话?
“不给别人吃给谁吃?”
“给我吃。只给我吃。”
哈?
章韵懵了。
林如琢,你这什么情况?你在向我撒娇吗?好家伙,您这是准备男女通吃吗?
章韵老脸一红。
孩子们不干了。
长留道:“小叔,我母亲只给我们做饭哦,你今天都是沾我们光呢。”
长青附和:“就是!那是我们的母亲哦。怎么可能只做饭给你吃?”
林如琢一左一右揽住他们的肩,重重的拍一拍:“她不止可以做母亲,她还能做……”
还能做什么?情人?妻子?
章韵有点害怕,立马打断他:“阿琢,你喝多了!”
林如琢双手交握,看着章韵傻笑。
江摄拍他一掌,低声威胁:“不许你打我阿姊的主意,否则摘掉你的脑袋。”
这顿饭吃的极尽兴,章韵不知不觉也就多喝了几杯。
翌日,她还在做梦,就听外面锣鼓喧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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