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是不是又飘了?
鬼子巡逻艇向这艘庞然大物挥动信号旗表示敬意。然而,尊敬却换不来丝毫怜悯,同样也得不到宽恕。尤龙指挥着骆夜松,炮口已经瞄准了巡逻艇。
“开炮!”一声令下,火蛇吞吐,硝烟弥漫。双联装40毫米博福斯机关炮毫不留情的将敌人撕的粉碎。
巡逻艇的侧舷首先被炸烂,随后是驾驶舱、后舱、艇身,只要是露出水面的部分全部被炸平。不到3分钟,那艘巡逻艇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宽阔的江面恢复了平静,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只有硝烟能证明刚才那惨烈的一幕。
尤龙指挥秦大柱驾驶军舰靠向西岸,关闭了探照灯。
军舰上,只有驾驶舱灯火通明,几个人都围在尤龙身边,等待下一步的指示。
“老大,太过瘾了,我们杀进黄浦江怎么样?”骆夜松的脸上是挥不去的兴奋之情,他觉得自己就是海上霸主!所向无敌。
李泰安也点头表示赞同,强烈的自信心爆棚,他想消灭日本海军。
“大杀器呀!尤老大,我们有了这样的战争利器,还用怕日本人吗?”刘发忠也仿佛打了鸡血似的,像个年轻小伙子一样热血上涌。
“老大,干他丫的。”秦大柱扶着方向舵,挥舞着拳头。
“哼,你们想的太简单啦。”尤龙给他们泼了一瓢冷水:“一艘军舰就想打海战?做梦吧。”
“不行吗?老大。”
“是呀,老大,刚才不就打的小鬼子毫无还手之力吗?”
“哈哈,老大,我们一艘军舰咋就不能打海战啦?刚才两发鱼雷就报销一艘那么大的军舰,他来多少,我给他干掉多少。”秦大柱一副傲视天下的表情。
尤龙叹了口气道:“你们还没见过海战吧?知道航空母舰吗?知道战列舰吗?就凭我们这几个人想正常操控这艘军舰都困难。更别提打海战啦。
刚才要不是距离近,鬼子巡洋舰毫无防备,弄不好去江底喂鱼的就是我们啦。”
“老大,不可能吧?鬼子军舰能有那么厉害?”
几个人都是一脸震惊。
“很有可能呀,要想发挥出这艘战舰的巨大威力,至少需要300名有经验的水手。我问你们,如果敌舰早有准备,同时向我们开炮怎么办?舰炮的威力你们可能都没见过,一轮齐射下来,我们甲板上还能有活人吗?我们如何防御?
如果敌军围攻我们该怎么办?一艘潜艇外加两艘小小的鱼雷艇就能干掉我们,首尾不能相顾的道理不懂吗?
如果敌军对我们进行空中轰炸,我们还能防的住吗?就四五个人根本无法操控这个庞然大物,还开进黄浦江去?呵呵,想去当活靶子吗?”
尤龙的语气越加严厉:“在海上,没有防御力就无法跟敌军交战,如果不是偷袭,根本对敌舰构不成威胁。这样的偷袭机会能有几次?鬼子听到动静很快就会有大批军舰赶来围殴我们,打碎了几艘巡逻艇就以为天下无敌啦?”
看着几个人都垂头丧气的样子,尤龙觉得他们打了一场胜仗就飘了,有些忘乎所以。
他不想多说,以后再慢慢教育吧。
尤龙看了看雷达、声呐和仪表,立刻下令道:“所有人,马上到小渔船上去,准备上岸。”
没有人敢迟疑,纷纷跑向了甲板。
尤龙关闭了军舰上所有的设备,快速跳上了渔船。
一个念头发出,庞大的驱逐舰被他收进了时空家园。
下一刻,小渔船仿佛是从空中掉落的枯树,轰然砸在江面上,水花四溅,吓的几人心脏差点跳出了喉咙。
庞然大物骤然消失,原地留下一艘小渔船,孤零零的在江面上摇晃。
“大柱,摇橹,速度要快。”
“好唻,老大。”
借着星光已经看见了江堤,秦大柱劲头十足,拼命的摇啊摇,不到5分钟,船已靠岸。
几人匆忙上岸,尤龙收起了渔船,纵身隐没于黑暗之中。
远处的江面射来几道忽明忽暗的灯光,舰船的汽笛声“呜呜”作响,黑烟笼罩了半边天幕,不知是来了多少日军战舰。
还好是夜晚,否则鬼子飞机临空,他们还停留在无遮无拦的江面上,那可就无处可逃啦。
夜已深,几个鬼魅般的身影远离江岸,步履匆匆的向南疾行。
还好有小渔船,他们渡过了好几条宽窄不一的河流,进入了宝山县境内,这里距离上海市区已经不远了。
放眼望去,到处是断壁残垣,看不到一点灯光,仿佛曾经历过残酷的大战,还能看到尚未爆炸的航空炸弹插在楼房墙壁上,可想而知,当时这里发生的战斗是多么惨烈。
空气中没有闻到战火的硝烟味,很多地方好像被清理过。
尤龙猜想:这场战斗应该就是着名的宝山战役,就发生在去年夏天。
1937年8月淞沪会战开始后, 日军增援部队盐泽师团一部于8月20日由宝山狮子林登陆,对宝山县城发动了猛烈的攻击。
中国守军第98师顽强阻击,由于武器装备落后,被日军飞机大炮狂轰乱炸,伤亡惨重,于8月底奉命后撤。留在宝山的是第583团三营官兵孤军防守。
9月4日,日军猛攻宝山城,坚持两日后,宝山失守。500余名英勇的将士全部殉国。
几个人找一处塌了一半的院落,准备在这里过夜休整。留一人放哨,其他人拖着疲惫的身体,安然入睡。
第二天醒来,一个个又变成了精神饱满的战士,刘发忠除外,他的一颗心好像无处安放。
尤龙给他们挑了几件干净的普通百姓衣服,装扮成商人和脚夫的模样,暗藏枪支和手雷。
吃了一顿丰盛的午餐后继续出发。
天黑后,他们来到了上海公共租界。
大上海的繁华让秦大柱和李泰安目不暇接,就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对眼前的灯火璀璨惊叹不已。
骆夜松是见过大世面的,他在上海生活过好几年,对此毫不新奇。
刘法忠也曾经来过上海,不管是阅历还是修养都不允许他露出见识短浅的表情。
此时的上海租界林立,日本人实际控制了大半个上海。
在中国近代史上,上海的租界开辟最早,存在时间最长,面积最大,发展也最为充分。
它的设立对上海及周边地区的近现代历史产生了深远影响,也是中国人接触西方文化的一个窗口。这是一段不能被遗忘或回避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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