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醋王归来
时漪翻了个白眼,懒得跟他废话:“既然没事,请你马上滚蛋,我需要休息。”
莱奥纳多笑着说:“别急嘛,美丽的时漪小姐。”他顿了顿,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一颗宝石戒指,递给时漪,“这是【老板】送给你的礼物,祝贺你新婚快乐。”
时漪愣了愣,随后毫不犹豫地把戒指扔进了马桶。
莱奥纳多微微眯眼:“你扔掉干什么?”
“这样的礼物留着我也不会喜欢,倒不如扔掉。”时漪冷哼一声,转过身准备往床的方向走去。
莱奥纳多挡住她的路,“时漪小姐,【老板】大人送你戒指,你怎么可以这样糟蹋它?”
“那又怎么样?”
莱奥纳多舔了舔唇,忽然伸手扣住她的肩膀,“你必须戴上。”
时漪抬腿便朝他踢去,“你再啰嗦我就对你不客气了!我数三秒钟,马上放手!”
莱奥纳多不躲不闪,任由她攻击,等到她停下脚步,他低头看着掌心里被踩红了的皮肤,勾唇浅笑,“时漪小姐,你的脾气真是暴躁。”
“你不走我就走了。”时漪冷着脸。
“时漪小姐,我今天来找你不仅仅是为了祝福你,更想帮助你摆脱厄运。”
“不劳费心!”
“我是为你好。”莱奥纳多淡声说,目光深远,像极了高山顶端最耀眼的星辰,“你不觉得自己越陷越深了吗?”
时漪怔忡地望着他,她不明白他的意思。
莱奥纳多继续说:“你已经坠入爱河了,散兵已经成为你的软肋了,这样是不对的哦~”
时漪抿着唇,不吭声。
莱奥纳多继续循循善诱:“我愿意将空之心送给你,让你拥有足够强大的力量恢复完全之身,甚至……和时之心融合也未尝不可。”
“呵,你还真是慷慨,不愧是【老板】的部下。”
莱奥纳多扬起眉梢,眸子幽深而深邃,“如果你答应的话,我马上带你去找空之心。”
时漪摇头,“我暂时不考虑这件事,谢谢你的好意。”
莱奥纳多皱了皱眉,不满道:“你真的要为了那个散兵拒绝【老板】吗?要是得到了空之心,你就不用轮回了。”
轮回?他知道自己是轮回者?
“我的生死轮不到你来操心!”时漪冷冷地说,“还有,麻烦你先弄清楚自己的身份,我的婚姻与你无关!”
莱奥纳多的表情僵硬片刻,“是啊,我只是【老板】的部下,所以你连一句‘我的丈夫’都吝啬于告诉我。时漪小姐,作为【老板】的部下,我有义务保护你的安危。我可不想哪天听到噩耗传来,说时之心丢失或被人夺取了。”
时漪沉默地望着他,眼里充满警惕。
她不知道他的话有几分真假,也无法确定他究竟是什么立场。
时之心,这个东西对于【老板】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东西,但那明明属于自己,难道……
时漪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一段信息:【老板】想要将时之心和空之心融合在一起,然后撕裂空间裂缝,将【深渊】直接传播到整个提瓦特大陆,甚至是天空岛!】
时漪的呼吸瞬间变得紊乱。
她记得很清楚,【深渊】对于提瓦特,甚至是整个宇宙来说,是一切恶魔的集聚地。
从前,提瓦特大陆经常会发生各种各样的恐怖袭击,其实这些灾难并不可怕,真正令人感到害怕的是【深渊】的怪兽。【深渊】的怪兽具有毁灭性的破坏力,凡是被怪兽抓伤或者吃掉的人类,灵魂就会沦为怪兽的食物,最终变成它的腹中之餐!
而【深渊】的公主,提瓦特第四降临者的血亲【荧】,正是深渊的统率者。
还记得当年这对兄妹刚降临到提瓦特的时候,是阿弥斯亲手拦截了他们,还带走了其中一个,使其直接陷入沉睡。现在看来,的确是一个明智之举。
深渊的力量太过可怕,它们根本不是人类所能阻止的,唯一的办法就是将深渊隔离开来,不再让它们荼毒提瓦特大陆。
可就算如此,深渊的力量还是在不停地扩张,就连初代水神厄歌莉娅都为了抵抗深渊而神陨了。要是再加上虚妄之境那股可怕的力量,提瓦特迟早要化为灰土。
现在丢了一颗空之心,单单只靠本体在虚妄之境里面镇压是根本不够的!
时漪紧紧攥着拳,指甲嵌入肉中,渗透鲜血。也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莱奥纳多看到这副模样,不禁叹气,语气温柔地劝慰她:“时漪小姐,你不能再执迷不悟下去了。你已经陷得太深了,除了【老板】,谁还能拯救你呢?”
时漪闭上眼睛,努力压制内心汹涌澎湃的情绪。半晌,她睁开眼睛,目光平静,“我想休息了,你可以出去了。”
她不想听到莱奥纳多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不管是出自何种居心,她都讨厌那个男人!
莱奥纳多微笑着转身离去,走到门边,突然转过身来,低声说:“如果【老板】真的把空之心拿给你,你打算怎么做?或者你可以把时之心交给老板,难道不是吗?”
时漪没有回答。
莱奥纳多轻轻一笑,推门离去,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房间里重归寂静,时漪呆愣了许久才坐回沙发,伸手揉了揉太阳穴。
她该怎么办?难道她真的要向莱奥纳多妥协?
不行,她不能就这样放弃……
【伊芙洛斯,请不要再犹豫了,你必须尽快做决定!否则整个提瓦特会被扬成灰烬!】
耳畔响起天理严肃又焦急的声音。
时漪猛地抬起头,双眼通红。
她握住桌边的玻璃杯,指骨泛白,咬牙坚持:“天理,我不会妥协,我一定要拿回空之心。”
【伊芙洛斯,你的决定很鲁莽!】
天理的话戛然而止。
时漪蓦地站起身,往外走去。
这些话莫名其妙的回荡在脑子里,好像曾经发生过一样,但明明完全没有经历过。
难道这一切真的是她的梦魇?
【伊芙洛斯,你想好了吗?】
“不要再废话了,我不想和你说话!”时漪狠狠地瞪着不存在的天理,怒喝一声。
时漪走进厨房,倒了杯水喝下,强迫自己冷静。
这时候,楼梯间传来脚步声,紧接着是两人的谈话声:“你今天晚上就要走了吗?”
“是的,我得赶回天空岛。”是阿弥斯的声音。
“路上注意安全哦。”是布瑞斯的声音。
时漪捏着杯子的手指倏尔收紧,脸色铁青。
阿弥斯和布瑞斯怎么会同时出现在这里?
时漪转身往卧室走去,随便找了件衣服套上。
等她换好衣服,走下楼时,正巧碰见她们。
三人互视一眼,似乎没料到她会出现在这里,眼底皆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又恢复如常,仿佛没见到她。
阿弥斯问:“你要出门?”
时漪点头,淡漠地瞥他一眼,“我有点事,需要出去一趟。”
说罢,她便绕过他们,准备朝客厅走去。
“等一下。”布瑞斯叫住她。
时漪顿住脚步。
布瑞斯迈着优雅的猫步走过来,“你的情况我已经知道了,被雷劈了就多躺躺,别老让散兵那孩子担心你了。拿着,这是给你的药,有助于你恢复。”
时漪怔忡片刻,接过那瓶药水。
布瑞斯冲她眨了眨眼睛,露出一个妖孽般的微笑,然后扭着腰肢,施施然地离开。
时漪捏着药水,垂眸望着手里的东西,眼底波澜渐渐褪去。
她忽然觉得,这场闹剧结束了。
时漪关上房门,反锁好。她靠在门上,缓慢吐气,闭眼,用手按着胸口。那里依旧跳动得异常激烈,却比以前好受很多。
时漪深吸一口气,然后将药水塞进裤袋里,继续去浴室洗澡。
她从冰箱里拿了一桶冰水,仰头咕噜咕噜灌下几口。
清凉的液体滑入喉咙,带着一丝甘甜,令她的情绪逐渐变得稳定。
冰冷的液体沿着胃部游走,一阵舒爽袭遍四肢百骸。
时漪擦干净手臂,将药水收好,穿上睡袍,躺到床上,盖好被子。
一夜无梦。
次日,时漪醒过来,习惯性摸到旁边的位置,空荡荡的。
昨天晚上的画面一帧一帧浮现在脑海里,时漪掀开被子,赤裸的腿踩着拖鞋下床。
她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眼神有些涣散,似在思索什么,眉心皱起来。
散兵昨晚上怎么没回来?难不成是死外边了?
时漪撇撇嘴,转念想起他的身份,不由摇摇头。
他好歹是愚人众执行官第六席,怎么可能死掉呢?
时漪正要关窗户,忽然感应到门铃响了。
她愣了愣,狐疑地走过去。
门刚被拉开,她就感觉一股大力拽着她的胳膊将她扯了出去。
时漪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摁着肩膀抵到墙壁,她的鼻尖撞上了男人滚烫的胸膛,痛得她差点飙泪。
“喂喂喂!谁啊?”时漪捂着疼痛的鼻梁,忍痛抬头看了看他。
只见男人紫发凌乱,衬衫松垮垮地挂在腰际,精致的锁骨若隐若现,透着致命诱惑。一张俊颜因为愤怒,显得格外阴沉。
“你干嘛呀,疯了吧你。”时漪拍打着他的肩膀,试图挣脱桎梏。
男人一把扣住她的手腕,低头咬住她细嫩的脖颈,恶狠狠地啃噬着。
这家伙属狗的吗?
“唔唔唔!”时漪被迫抬高头,脖子处传来一阵酸麻疼痛。
男人松开她,唇边沾染着鲜艳欲滴的鲜血,他伸舌舔舐,动作邪魅,勾引得女孩直咽唾沫。
“散兵!你放开我!”时漪推搡着他的身躯。
散兵一把抓着她的手腕,将她压制到墙上,低哑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看看你还活着没?”
真是有病……
时漪暗骂了句脏话,不停地捶打他的胸膛,“你有完没完?快放开我!”
这家伙该不会是精虫上脑了吧!?
散兵抓着她的手举过头顶,紫水晶般璀璨的双目凝视着她,“你喜欢我吗?”
“啊哈?”时漪愣了愣。
这个男人在说什么鬼话?她不都已经结婚了吗?现在他居然跑到她面前问这样羞耻度爆棚的话题!
他们之间有那么生分吗?
时漪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你是不是失忆了?我们已经结婚了!”
散兵的眼神瞬间变得危险,薄唇抿出一条线,周围的空气陡然降至冰点,“你再说一次,你跟谁结婚了?”
“愚人众执行官第六席散兵啊,难道我嫁错了人?”
听到她的回答,散兵浑身散发出骇人的戾气。
时漪被吓到了,她缩着脖子,小声嘟囔道:“我又没有说谎……”
散兵突然俯首贴向她的脸颊,两人鼻尖轻触,呼吸交缠。
时漪愣了愣,下意识往后退。
“你、你干嘛……”
他的眼神像狼盯着猎物似的,充满侵略性。
散兵突然掐住她纤细的脖子,声音冷冽刺骨:“你敢骗我?”
“?你颠了?”时漪艰难地开口,“我……我哪里骗你了?你不就是愚人众执行官第六席散兵嘛!你放手!”
她的双手握紧拳头拼命挣扎着,但毫无效果。
时漪的瞳孔骤然扩大,呼吸越来越困难,仿佛随时要断掉似的。
散兵眯起眼睛,眼神闪烁不定。
他松开手指,松开掐着她的力度,时漪跌坐在地毯上,猛咳嗽。
“你是蠢货吗?连你丈夫的名字都记不清楚。”散兵嘲讽一般弯了弯嘴角,“要叫我阿散,懂了吗?”
“???”
什么乱七八糟的。
“你……”时漪瞪着他,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组织语言,憋了半晌才道,“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东西?”
“嗯?”
“我……”时漪吞了吞口水,强装镇定道,“你的名字!”
“你的脑袋被雷劈昏了吗?需要我提醒吗?”散兵斜睨着她,“愚人众执行官第六席散兵,斯卡拉姆齐。”
“不是,我就叫你散兵怎么了?难道不是一样的吗?”时漪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不好听”散兵冷哼一声,“你得叫我阿散,明白了吗?”
时漪简直哭笑不得,她用脚趾头也能猜到他昨晚绝对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比如被布瑞斯或者阿弥斯呛了,否则他也不会故意找茬儿。
时漪深呼吸几下,调整心态,尽量平静地对他说:“那我现在要叫你阿散了哦?”
她顿了顿,补充道:“请尊称我为妻子,阿散。”
“我不喜欢别人喊我阿散。”
时漪:“……”
她算是服了这个男人了。
散兵见她久久不语,皱眉道:“不过你要是想叫便叫吧。”
然后又补充了一句,“记得说你是自愿叫的。”
“……我自愿,行了吧?”时漪妥协了。
“以后都说你是自愿的,没人逼你这么叫。”散兵警告道。
时漪:“……哦。”
散兵的脸色稍霁,又凑近她,嗅了嗅她的脖颈,露出一丝嫌弃的表情。
时漪捂着胸脯怒道:“你闻什么闻?我身上没醋味!”
“你身上怎么有其他人的味道,快去洗澡。”散兵不耐烦地说完,转身走进更衣室,丢了一套黑红色的裙子给他。满意地说道:“这样才和我般配。”
时漪微怔:“……你到底怎么了?”
“没怎么,我很好。”
散兵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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