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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喜欢看谢贵妃讨厌她,却又干不掉她


第83章  喜欢看谢贵妃讨厌她,却又干不掉她

“臣妾能有什么意思?无非是看温良娣可怜,想要找出真正杀死她的凶手罢了。”敬姝神情散漫地说道。

“你?可真是会装好心啊,之前温良娣与你有过龌龊,你会这般好心?还是说,你是见自己洗清嫌疑了,便又想利用这件事嫁祸她人?”谢贵妃一脸嘲讽,自以为戳破了敬姝的用心。

“瞧贵妃娘娘这话说的,就不许这世上有臣妾这般人美心善吗?”

敬姝颇为自夸地道了一句,惹得谢贵妃立即眸中闪过一抹厌恶。

然而敬姝就喜欢看她这般讨厌自己,却又拿她无可奈何的模样。

不过这会儿也不好再多逗谢贵妃。

敬姝当即正色看向陆瓒道:“皇上,温良娣虽然与臣妾有过一些不愉快,可也不过都是些女儿家的小心思,实际上并未伤到臣妾分毫,真正可恶的是,有些不惜杀了温良娣,只为嫁祸给臣妾。

“不过幸好,温良娣出事之前,她似乎有所预感,特意命人送了一封信给臣妾。

“她在信中道出了是谁害她。”

说着,她便叫袖青呈上了一封信给陆瓒。

这话一出,众人顿时都是一脸惊讶。

谢贵妃皱起了眉头,目光沉沉地盯着敬姝,却觉根本不可能。

杀温良娣只是一个临时的决定,温良娣怎么可能会察觉得到,且提前写了信给敬姝?

尽管心中疑问,但谢贵妃还是暂且按捺住了,打算先看看那封所谓的信再说。

此时,陆瓒打开了信,只不过扫了一眼,就颇为肯定地道:“这的确是温良娣所写,朕记得她的字迹。”

他看完信,就递给了皇后,让皇后也过目。

“皇上对温良娣可真是了解,连她的字迹都记得这般清楚呢。”一旁,敬姝小声地道了一句。

“这点醋你也吃?”陆瓒一挑眉。

“臣妾才没吃醋,臣妾是夸皇上博闻强记呢!”敬姝自是不承认。

二人说话间,皇后看完了信的内容,也跟着点头:“不错,这的确是温良娣亲笔所写,她刚入宫时,就手抄了几页金刚经送给本宫,那一手字写得极好,本宫印象颇为深刻。”

“瞧见没?皇后也记得呢。”陆瓒跟敬姝咬耳朵。

“哼,皇上可知,解释便是掩饰?”敬姝颇为得意地望他一眼。

陆瓒顿感无奈。

这小女子着实够记仇的,也不知是跟谁学的。

“信上写了什么?”这时候,谢贵妃忽然问道,“可否让臣妾一观?”

“怕是不妥。”然而,皇后却翘了翘嘴唇,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为何?皇上看得,皇后看得,怎的臣妾就看不得了?臣妾可是有协理六宫的权力的。”谢贵妃还以为皇后是故意针对自己,不由面露不满。

“可是贵妃娘娘,温良娣这封信中所言,怕是贵妃娘娘对她的死,也有些牵扯不清的呢。”不等皇后回答,敬姝就立即开口替她解释道。

“你说什么?”谢贵妃一愣,继而面上又浮现出薄怒,“简直一派胡言!”

“贵妃娘娘拿出一堆伪造的证据污蔑臣妾时,就言之凿凿,臣妾还没说两句话呢,就被贵妃娘娘骂一派胡言。”敬姝红唇一勾,秋水盈波的眸子看向陆瓒,娇嗔地问道,“皇上您说,贵妃这是不是叫做双标呀?”

“双标?”陆瓒眉头轻蹙,却是头一次听到这个词。

“意思就是说,对待自己和对待别人有着双重标准,说难听点,便是用圣人的标准衡量别人,用贱人的标准要求自己,她自己行得通的事,换到别人身上就不允许,这便是双标。”敬姝明眸含着讥讽的笑,毫不客气地瞥着谢贵妃说道。

她这说法,引得陆瓒轻轻一笑。

皇后和宁妃也几乎动作一致地拿起帕子,掩饰唇角的笑意。

其他妃嫔则都是倒抽一口凉气。

这元修仪,当真仗着圣上宠爱,说话如此肆无忌惮啊!

那可是谢贵妃!

纵使她如今宠爱有所衰减,可地位还摆在那儿呢!

“放肆!本宫位份比你高了五阶!你胆敢这般以下犯上!皇上!这都要纵着她吗?”谢贵妃没想到敬姝竟敢借着这个话题骂自己是贱人,气得嘴唇都在抖。

敬姝则一脸的不以为然。

谢贵妃可是整天都骂她是贱人呢,她不过小小的回击一下而已,这就受不了了?

“皇上,您听见没,贵妃这是嫌弃臣妾位份低呢,你不得再给臣妾升一升这位份?”此时,敬姝干脆故意再气气谢贵妃。

“胆敢这般向皇上讨要位份?你当这位份是地上随手捡来的吗!当真不知羞耻!”果然,谢贵妃被气得脸都发白了,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贵妃娘娘想骂臣妾这句话很久了吧?憋在心里那么久,今日借这个机会终于骂出来,一定很爽吧?”敬姝却完全不在乎她的话,反而还很是好脾气的样子。

然而这对谢贵妃来说,完全就是挑衅。

谢贵妃已经气得不止是骂人了,她还想打人!

“好了,不许再胡闹。”这时候,陆瓒终于开口了。

他剑眉一皱,佯装不悦地望一眼敬姝,一开口却完全是偏袒的话,“元修仪话虽不大中听,但道理却说的不错,既然先前贵妃找了拿了证据、找了证人,让元修仪受了委屈,那此时也该听听元修仪说说这信中的内容了。”

说完,陆瓒就向皇后使了个眼色。

皇后立即会意,将手中的书信还给敬姝:“皇上说得对,此事就由元修仪来说个清楚吧。”

“是,皇上,皇后娘娘。”敬姝接过那封信,一脸乖觉地应下。

而后,她就看向正怒目瞪视着自己的谢贵妃,笑了笑,道,“温良娣这信中所写,主要是两点,第一,便是她道明谁才是害死她的真凶,第二嘛,则是她向本宫道歉,说她先前故意在皇上面前对本宫挑衅争宠,还有那次在坤宁宫抢本宫的位子,都是受贵妃娘娘胁迫的不得已之举。”

“荒谬!”谢贵妃当即冷冷一甩袖。

她心中冷笑,只以为自己猜得没错,敬姝果然想反过来利用温良娣的死来抓她的错处,“温良娣自己做的事,却要赖在本宫头上?反正她人都已经死了,岂不是想要污蔑谁都可以?”

“贵妃娘娘这话说的,真叫人寒心啊。”

敬姝似模似样地叹了口气,“她为贵妃娘娘做事,贵妃娘娘却卸磨杀驴,见她失了皇上的宠爱,便弃之不顾,贵妃娘娘心中当真就无半点愧疚之情吗?

“还是说,贵妃娘娘早已习惯了这般利用她人,再随手丢掉?”

谢贵妃听她这么说,就眉头微微一皱。

再目光和敬姝一对上,心中忽然有一种微妙的感觉。

她总感觉,敬姝这话意有所指,似是在特意指过去的某件事、某个人。

“本宫不知你在说什么!”谢贵妃望着敬姝,很快就颇为自信地否认道,“信在你手中,你自是想怎么说便怎么说,可你若是想将温良娣的死赖在本宫身上,怕你是打错了算盘!本宫没有做过的事,任凭你再是胡言乱语地污蔑本宫,怕也只是无用之功!”

“贵妃娘娘就是性子急,都不等臣妾把话说完。”

敬姝却摇了摇手中的信,颇为无奈地道,“臣妾从头到尾都未曾说过,贵妃娘娘就是杀死温良娣的凶手呀。”

“你又想耍什么花样?”谢贵妃听得这话,却并不觉得敬姝会有这般好心替自己澄清,仍是一脸警惕地望着她。

“温良娣在信中说得很是清楚明白,皇上、皇后娘娘也都亲自过目了,若她不幸被杀,那凶手定然是她的好姐妹,也就是方才很是为温良娣的死伤心难过的,苏顺仪。”

随着敬姝的话语一落,众人视线不由落在仍旧跪在那里的苏顺仪身上。

恰好瞧见,她听得这话便是脸色一白,身子也跟着一晃,竟是险些歪过去!

她这过于心虚的模样,无疑已经说明了一切。

“苏顺仪,你是要自己承认呢?还是要本宫来说?”敬姝望着她,脸上带着极冷的笑。

苏顺仪抬头,恨恨地瞪了敬姝一眼。

她并不理会敬姝,而是看向陆瓒。

“皇上,嫔妾冤枉啊!嫔妾与温良娣昔日乃是闺中密友,嫔妾怎么可能杀了她呢?”

苏顺仪说着,微微扬起的小脸上,一滴泪珠子顺着她线条柔美的脸颊滑下来。

她跪爬到陆瓒面前,抬手揪住他的一片龙袍,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地央求道,“皇上,这分明是元修仪故意设计陷害嫔妾!她见嫔妾近日得宠,心生妒忌,害怕嫔妾抢走她在皇上心目中的宠爱,所以才这般污蔑嫔妾!求您护着嫔妾点呀!”

敬姝一听她这么学自己说话,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该说苏顺仪不愧是温良娣的好姐妹吗?

一个两个的,都喜欢学她。

真是令人反胃。

“本宫怕你?”敬姝颇为鄙夷地垂眸睨着她,“就你这张脸,论好看程度可谓跟本宫差了十万八千里远,也配本宫怕?什么时候长得比本宫美了,再说这种话吧。”

不得不说,敬姝这话,属于是伤害性不高,侮辱性极大。

苏顺仪顿时感到羞辱不已,恼恨地瞪着敬姝,看着像是恨不得要将敬姝给徒手撕了似的。

她这般一张脸都扭曲了,哪还有什么美感可言?

偏生敬姝还故意搞事情。

“也不知皇上对着这么一张脸,侍寝的时候是怎么吃得下去的。”她就这么当着陆瓒的面,声音不大不小地嘀咕了一句。

“你好歹是个从三品的修仪了,怎么又说些不着调的话?”陆瓒一听,顿时脸都黑了。

若论容貌和身子,后宫有哪个女人比得上敬姝?

可苏顺仪的父亲好歹也是朝中三品官员,他能不睡吗?

“哦,才从三品呀。”敬姝很是不怕死,颇为胆大地接话道。

她这般厚着脸皮,明里暗里讨要位份,倒是差点又把陆瓒给气笑了。

陆瓒不说话,就那么睨着她。

敬姝很会看眼色,当即撇撇小嘴,不说话了。

“元修仪,你说温良娣是苏顺仪杀的,可有证据?”此时,谢贵妃实在看不下去陆瓒和敬姝这般亲密的样子,忍不住开口打断两人的眉目传情。

“温良娣留下的信中说了呀。”敬姝懒洋洋道。

“谁知你这信究竟是真是假?若想找人模仿温良娣的字迹,怕是也不难。”谢贵妃冷然道。

“哦,懂了,贵妃娘娘是想要人证,对吗?”敬姝故意问道。

“不错!最起码人证物证俱在,方能给苏顺仪定罪!”谢贵妃一脸的大义凛然。

“行吧,贵妃娘娘规矩就是多。”敬姝红唇一勾,对袖青招手,待她过来后,便低声朝她吩咐了两句。

袖青当即退了出去。

没多久,她带着一个年纪只有十四、五岁的宫女进来。

“咦?这不是温良娣的贴身宫女吗?我记得是叫做……叫做什么来着?想起来了!绿萝!”一旁,徐良娣立即惊讶地说道。

“不错,是她。”敬姝淡笑着道,“绿萝是温良娣带到宫中的,之前跟在温良娣身边,一向低调懂事,很得温良娣信任,温良娣不论做什么事,都喜欢把绿萝带在身边,包括几日前与苏顺仪会面。”

敬姝说着,淡淡瞥了苏顺仪一眼,继而就对绿萝柔声说道:“绿萝,你把你家主子那日的情形,跟皇上和皇后娘娘仔细说一说吧。”

“是。”绿萝有些内向话说,但却并不怯懦,此时就不卑不亢地道,“启禀皇上、皇后娘娘,大抵在四日前,良娣主子忽然对奴婢说,她觉得有人想要杀她,可能就在这一两日,她说她写了一封信,若她真的出了意外,要奴婢躲起来,找到修仪娘娘,将信悄悄交给她。

“奴婢当时问她,既知道有人想要杀她,为何不提前告知皇上、皇后娘娘,或是直接找修仪娘娘求助也可,可良娣主子却道,她必须死,若不死,怕会牵连家中。

“奴婢不懂这些,但主子怎么说,奴婢怎么做就是了。

“没想到次日,苏顺仪约良娣主子,主子就出事了,平日里良娣主子不论去哪儿,都喜欢带着奴婢,唯独这日,她特意将奴婢留在了宫里,说要奴婢守着家,带了绿萍出去。

“可奴婢想到主子之前交代的话,心中不安,便偷偷跟了过去……

“皇上、皇后娘娘,奴婢是亲眼看到苏顺仪亲手杀了良娣主子!她将良娣主子活活掐死!绿萍见了想要跑,也被苏顺仪的人堵住了嘴,活活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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