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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拼命三郎


“说来你也许不信。”海清和尚抬头看了石秀一眼,又道:“这些时日我与云妹每逢杨雄在牢中当值之时,便在她房中相会,但为的就只是想要商议一个法子,如何将此事向杨雄告知,当然也想恳请杨雄成全我二人。

如若杨雄不肯成全,我二人便一死了之,也算是谢罪,本来我与云妹已经商定,等今日天明杨雄当值回来,便向其言明,不论结果如何,我与云妹都当坦然面对。”

海清和尚说到此,苦笑了一下,又道:“我自以为做事隐秘,不想早被石秀兄弟发现,也罢,事已至此,我也不再多言,任凭石秀兄弟处置就是,只望不要伤害云妹,她当真只是一个苦命之人。”

海清和尚说罢,便闭目仰头,只待石秀下手,石秀却双眉紧锁,似是有些犹豫不决,忽地一咬牙,说道:“现在由得你说,等天明哥哥回来,寻那潘巧云对质,便知端底。”

石秀说完足尖一点,封了海清和尚的穴道,又提了海清和尚及那头陀的后领,便要拖入店铺之中。

王伦在客栈窗边看得清楚,见石秀要将海清和尚及那头陀拖入店铺,便从窗内跃出,飘身落在小巷之中,轻声喝道:“石秀,你好大胆,竟敢当街绑人。”

石秀大吃一惊,想不到暗中竟然有人窥探,当即随手抛下海清和尚及那头陀,头也不回,便飞腿踢向王伦。

王伦侧身避开,石秀左腿未落,右腿再起,左起右落,右落左起,双腿连环踢出,腿法之快,直如急雷暴雨,地上的灰尘落叶被席卷而起,小巷之中刹那间涌起龙卷狂风。

“好功夫!”王伦赞了一声,脚下却半步不退,双手任意挥洒,将石秀的攻势一一挡下,等石秀连攻了数十腿,前力已卸,后力未济之时,王伦便一拳击出,打在石秀脚心。

王伦这一拳已经用上了混元霹雳劲,石秀只觉一股势不可当的大力从脚底传来,直震得半边身子发麻。

石秀心中更惊,已知对面这人武功太高,远在自己之上,今日定是讨不了好去。

石秀知道不是王伦对手,当下也不恋战,立即借力向后飞跃,几个起落之间,已是飞出数丈之远,随即单足在地上一点,纵身而起,便向巷边房顶跳去。

王伦见石秀要跑,却也并不追击,倒是心中暗赞,这石秀虽是号称拼命三郎,但看起来却不是个莽撞之人,刚才一击不中,知道不可力敌,便即远走,倒是个会审时度势的聪明之人,而且武功着实不俗,堪称一流高手,将来必是个可用的人才。

而石秀见敌不过王伦,当即飞退,本想跃上房顶,脱出战圈之后再问这人为何插手此事,哪知身形刚起,迎面便有三道劲风袭来,竟是有人堵在去路,用暗器袭击自己。

石秀却也并不慌乱,挥舞手中尖刀将三枚暗器一一击落,但身形已然受阻,只得落下地来。

石秀落地尚未站稳,便又是数道暗器追击而来,石秀尖刀飞舞,击打暗器,哪知这暗器竟是连绵不断,无穷无尽,又快又疾。

而且什么暗器都有,钢镖、袖箭、飞刀、钢针、石子、蒺藜,不一而足,发射角度又全都极为刁钻,有的甚至竟还会拐弯,石秀一时只觉四面八方皆有暗器袭来。

石秀此时已经不及听声辩位,也根本分不清暗器是从何处攻来,只得展开夜战八方的刀法,将尖刀舞得风雨不透,一时间小巷之中尖刀击打暗器的叮叮之声连成一片。

王伦站在圈外看着石秀格挡暗器,自然知道是郝默在发射暗器阻拦石秀,这还是王伦第一次见到郝默的暗器手法,心中也不由大为赞叹,这唐门的暗器手法当真是神乎其技,独步天下。

果然不过片刻时间,石秀便已抵挡不住,正在不断后退,已不知有多少暗器擦着石秀的身子急掠而过,王伦知道这是郝默在有意的手下留情,不然只怕现在石秀身上早就被钉上数十枚暗器了。

王伦见石秀已经支撑不住,便喊道:“好了,停手吧。”

郝默当即不再发射暗器,从房顶一跃而下,站在小巷的另一头。

而石秀此时已是气喘如牛,汗如雨下,心中更是震惊无比,今日怎会遇见这样的两个高手,先前与自己动手之人的武功远在自己之上不说,这发射暗器之人的武功如何尚不知道,但这暗器手法却当真太过厉害。

刚才自己已经支持不住了,若不是那人及时停手,只怕不过一个呼吸,自己便要中招,只是不知这二人为何要插手今日之事,难道是那海清和尚请的援手不成,但自己一个月来常常跟踪与他,却从见过有什么高手与之同行。

石秀见自己的前后退路都被封死,只得站在巷中,不敢稍动,但心中更是疑惑不解。

王伦却已走到石秀身前,问道:“你叫石秀?”

石秀看了看王伦,沉声说道:“正是,敢问阁下大名,如何知道我的名姓,又为何要对我出手?”

王伦没理会石秀的问话,又问道:“你又为何要抓这二人?”

石秀指着地上的海清和尚,说道:“这厮是报恩寺的海清和尚,身为一个出家人,不守清规戒律,却来勾引我家嫂嫂潘巧云,如此淫人妻女,坏人名节,实是该死。

还有这头陀明知海清和尚作奸犯科,不知规劝,还要帮其通风报信,着实可恶,我已在暗中探查这二人月余时间,今日将他们捉了现形,只待兄长杨雄当值回来,便要抓了那潘巧云过来两下对质。”

王伦道:“那对质之后呢,若那潘巧云承认与这海清和尚有奸情,你待如何处理,报官法办吗?”

“自是不能报官,一旦报官,闹得沸沸扬扬,定会坏了我哥哥的名声。”石秀也似是有些犹豫,沉吟了半晌,终是咬了咬牙,又道:“如那潘巧云承认确是与这海清和尚通奸,这恶人我便做了,一刀结果了这三个狗男女就是。”

王伦见石秀重情重义,为了维护义兄的清誉名声,宁可背负杀人的罪名,王伦心中对这石秀耿直执拗的性格倒也甚是喜爱。

王伦拍了拍石秀的肩膀,说道:“刚才你与这二人的对话,我已经全都听到了,依我看,这海清和尚不似说谎,他与那潘巧云也都是苦命之人,不过是一对痴男怨女罢了。

他与潘巧云背着杨雄私通虽是不对,但他二人毕竟是相识在先,算是青梅竹马,两情相悦,也从没想过要加害杨雄,更没做过其它恶事,虽然行为不端,但终究是情有可原。”

“什么情有可原!”还没等王伦把话说完,石秀便已瞪起虎眼,怒道:“潘巧云既已嫁为人妇,便要遵守妇道,从一而终,又怎能再去勾搭别人,而海清和尚既已出家,便要严守清规戒律,怎可再去奸淫良家妇女,这二人如此作为,便是天理不容。”

王伦看着石秀须发直竖,怒不可遏的样子,不由心中叹息,这石秀毕竟是北宋时期的古代人,最是注重世俗礼法,认为女子即已出嫁,便要遵守三从四德的为妻之道,绝不可再移情其他男子,不论那男子之前与这女子是何等关系,不然便是大逆不道。

但石秀却从未想过为何男子尽可以三妻四妾,续弦再娶,而女子就只能一生苦守一人,便是丈夫死了,也要守寡一辈子,这是何等的不公平。

而王伦自己两世为人,心中有着后世现代社会的思想,想当然的认为男女之间本为平等,夫妻之间若是和睦,那便相守一生不离不弃,但若是无法相处,或是心有旁属,那就分开,各自重新寻找归宿,根本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这种思想又怎么能同一个古代人讲呢,而且就算讲了,石秀也根本听不明白,更不会认可,只会认为王伦脑子有病,看来一时半会是无法与石秀沟通了。

石秀见王伦沉吟不语,便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插手今日之事?”

王伦道:“在下王伦。”

石秀一愣,问道:“可是山东梁山小王庄庄主王伦?”

王伦笑道:“如假包换。”

石秀连忙拱手行礼说道:“在江湖上早就听闻王庄主的大名,都说王庄主侠义仁心,文武双全,小可只恨无缘见到,哪知今日不但见了,还动上了手,却不知真人就在眼前,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了,小可是个粗人,适才多有冲撞,还望王庄主莫怪。”

王伦也抱拳还了一礼,笑道:“你可不是什么粗人,心思细得很呢。”

王伦说着又为石秀引见了郝默,石秀对郝默的暗器功夫可是佩服得紧,对郝默也是抱拳行礼,郝默却是个不愿多话的人,还了一礼,便又隐在了暗处。

萍儿也从客栈中过来,依在王伦身边,王伦给石秀介绍了萍儿,石秀立即便以嫂嫂相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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