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赶走
陈河后头有陈家大少奶奶撑腰,此时底气倒是足了不少,见了沈槐便一副长辈做派,端坐在凳子上。
沈槐看他一眼,也没有计较他的礼数,自顾自的坐到上座,而后开口道,“我光顾着生意,这些日子倒是冷待了陈家表叔了。”
陈河听她这么好声好气的说话,面上的得意更是多了几分,他从鼻腔里头嗯了一声,也不接腔。
沈槐见此,笑了笑,随意地端起桌上的茶盏饮了口。
陈河还在等着沈槐多说些好话,却不想她竟止住了声音再也不开口了,此时他倒是有些憋不住了。
他清了清嗓子开口道,“你既然称我表叔,那说明你还是懂些道理的,说起来,你上头还有个嫂子在,如何你也是不能占着陈家的位置不放的,长幼有序你可明白?”
听他这么一套慈和长辈的说辞,沈槐挑了挑眉,“表叔这些日子在陈家,便是为了这个么?”
陈河自然点头。
沈槐便再道,“我不过是替病中的太夫人料理陈家罢了,哪里像表叔说的那般。”她一副无辜的神情,目光却细细打量着陈河此时的模样。
那陈河听了,不以为意,那太夫人半边身子都入了土了,他还真不信这三少奶奶会真把太夫人当回事,此时他只觉得沈槐不过是拿太夫人搪塞自己罢了。
“既然是帮着太夫人,那你更应该将陈家交还给大少奶奶才是。”
沈槐不语,目光朝着厅门口看过去。
远远的地方,陈淮安正慢慢地朝这边走过来,陈河没注意,只看着沈槐不断的说服着。
三少奶奶看着好说话,要是自己能说服了,那大少奶奶保不准就要记自己一功,到时候自己能捞到更多也说不准。
想着陈河变越发的卖力道,“三少奶奶你年纪轻,现在外头的人是如何看轻你,日子过的定然辛苦的很,大少奶奶身后有许家,做起事来定然比你容易的多。”
说的可不是有道理,沈槐自然也明白。
可她更清楚的却是,先不说许月安若是当家能不能容的下自己,那许家哪里又会好端端的就会有帮衬陈家的起意?
无非是觉得现在的陈家可以踩,且又有利可图罢了。
此时沈槐只是笑笑却不说话,此时陈淮安已然走进厅中,陈河看过去,有些诧异。
他还未曾见过陈淮安,并不知他是何人。
少年穿着一身月牙白长衫,腰间缀着羊脂似的玉佩,身子有些单薄,眉宇之间带着矜娇的贵气,他进来却未曾看陈河一眼,只瞧着沈槐展颜一笑。
清河似的眸子明亮。
陈淮安径直朝沈槐问好,这才转了身子看向陈河,面带疑惑的询问沈槐。
沈槐解释道,“这是咱们家的表叔。”
陈淮安了然,这才朝陈河道,“表叔好。”
言谈之间陈河大概明白这是陈家的那位少爷了,他端详陈淮安一会,许月安自然同陈河说过陈淮安回来的事情。同时自然也将陈淮安的身世一并告诉了陈河。
此时陈河自然不将陈淮安不放在眼里,他只是平淡的点了点头。
沈槐将陈淮安拉到一边坐下这才向陈河开口道,“想来你还未曾见过淮安吧。”
陈河只点点头,沈槐又道,“这孩子前段日子吃了不少苦头,近些日子才回到陈家。”
陈河不愿意听沈槐说这些无关紧要,此时他最关心的是自己答应许家说服沈槐让位的事情,于是他也不接口,只道,“不知道三少奶奶可有将我的话听进去了?”
陈淮安不知其中的事情,只安静在旁。
沈槐却笑起来,拉住陈淮安的手,朝着陈河道,“表叔也看到了,淮安既然回来了,这陈家自然是交给他的,哪里能给大嫂,你说是不是?”
陈淮安听闻,神色有些讶异,却知道自己此时什么疑问都不需要问,沈槐有她的道理,所以自己只要安静陪着就行。
只是,这些日子不见,陈淮安却觉得沈槐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陈河心中本就不屑陈淮安的身份,对沈槐也从来说不上尊敬,此时听沈槐这么说,自然轻视的很,“三少奶奶又何必哪一个本不是你陈家孩子的人来做幌子?”
他话一出口沈槐便皱了眉头,边上陈淮安到底年纪还小,听了陈河这番话,心口一滞,所思所想尽数表现在脸上。
沈槐偏头看了看,眉头皱的更深,看着陈河的目光之中升起不悦来。
原本她还惊讶陈河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随便立即便明白定然是许月安说了出来。原本沈槐只想着陈淮安出现,陈河便没了借口烦她将陈家交给许月安,可此时他竟如此出言。
沈槐见陈淮安面色一暗,便不由有些暗怪自己想的不周全,反而叫陈淮安觉得难堪了。
她看着陈河,音调陡的便冷,“表叔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你口口声声为了陈家有个名正言顺的接班人,淮安是名正言顺的陈家四少爷,怎么到你口中竟成了不是陈家的孩子?”
她盯着陈河,目光锐利,“你倒是说一说你是什么居心?”
陈淮安见沈槐这陡变的气势,微微一怔,他从来没见过这模样的沈槐,他心中清楚陈河说的事实,但瞧着沈槐这样子,应该是为了不将位置让许月安占了,这才将自己推出来。
他也从陈河言行之中看出他对自己与沈槐的轻视,只是一个陈河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便能如此对待沈槐,由此可见沈槐现在处境却是艰难的很。
既然知道沈槐的目的,陈淮安自然力挺,他寒着冷峻的脸,看着陈河,猛的站起身来,盯着他道,“你倒是告诉我,是哪个不要命的狗奴才告诉你这些事情?我倒要看看是谁活得不耐烦了!”
大夫人在时一心要将陈淮安捧上陈家位置,当时教了陈淮安不少东西,如何服众,如何摆出陈家的威风来,这些陈淮安都清楚,只是当时他少不更事,从来不放在心上,他喜欢随心所欲的活着。
却不想在这时候派上的用场。
陈河眼面前两个人转瞬之间变得犀利,竟有些怯懦起来。他想要说话可又不知道如何反驳。
陈淮安撇开眼,朝边上站着的下人冷道,“既然这陈河都不将陈家看在眼里,便将他赶出去,往后谁要再将其放进来,便等着挨罚!”
他说的威严,下人一听自然连忙称是。
沈槐原本名不正言不顺的,自然没办法将陈河轰出去。此时她见此,自然丝毫意见都没有。
陈淮安不是陈家亲生孩子的事情是事实,但是除了陈家自己人外,外人一概都不知情,即便许月安清楚又如何。她可能证实?
所以只要陈淮安在,他就是陈家名正言顺的唯一少爷!
陈河见了眼前两人的模样,面上出现惊慌来,这可如何是好,眼看边上小人就妖上前将自己拉走,他急中喊道,“你如何能将我赶走?我侄子三斗莫名其妙死在你们陈家手中,我定然要讨个公道的。”
这时候倒是想起侄子来了。
“既然这么关心那陈三斗,警察厅早几日就已经抓到所谓得凶手了,为何不见你去打听?”沈槐淡淡开口。
陈河愣了愣,这些日子自己只想着许家那事情,对于侄子事情早已经忘在脑后,竟然以及找到凶手了吗?
听沈槐如此说,陈河的面色越发的慌乱,他绞尽脑汁都再不想不出什么好法子在留下去。
小厮早已经走到跟前做了请的手势,模样虽客气的很,只是那面色全然就是在说若是自己不走,就要动手强请了。
陈河没法子,显得颓丧至极,慢慢起身离开了陈家。
沈槐看都没再看陈河的模样,只是觉得心中松了口气,总算将这件事情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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