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合纵连横 1
第289章合纵连横1
“抱歉抱歉,手滑了。”贾琮嘿嘿一笑,起身把黛玉拉起来,笑道:“嗯,你是让我再留一会儿,还是去送宝姐姐。”
黛玉哪还敢留他,忙推他出去,含羞带怯地道:“求求你,快离了我的地儿,去祸害宝姐姐罢。”
“那你还敢不敢阴阳怪气与我说话了?”贾琮笑道。
“呸,伱才阴阳怪气,就知道恃强凌弱。”黛玉咬唇嗔道。
贾琮哈哈一笑,在她臀上重重捏了一把,扭头便跑。嗯,臀儿紧实饱满,身子骨果然长好了。
“混账!色坯子!”黛玉看着他的背影,跺跺脚,又羞又怒,忙捂着烧红的脸蛋躲进房去。
“宝姐姐,走罢。”贾琮跑到潇湘馆后身,拉着宝钗便走。
宝钗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道:“是不是我碍了你的好事了?”
“宝姐姐何出此言?”贾琮干笑道。
宝钗抿嘴一笑,道:“方才我隐约听到有人说要睡在潇湘馆了,不知是谁。”
额……难道美女不仅眼睛尖、鼻子灵,耳朵也好使?
对付宝钗,贾琮早有心得,因笑道:“回蘅芜苑我再和宝姐姐细说。”
宝钗心里一跳,哪猜不到他的坏心思,忙道:“不必送了,快去忙你的正经事罢。”说完匆匆离去。
贾琮忙跟上,笑道:“现在送宝姐姐就是最大的正经事。”
宝钗心中又羞又喜又怕,也不搭理他,只顾疾走。
贾琮跟在一边笑道:“宝姐姐,我曾听人说过一句很有哲理的话,请姐姐品评。”
“呸,你能说什么好话儿。”宝钗横了他一眼,啐道。
“若宝姐姐觉得不对,我,我就跳进这池子里。”贾琮道。
宝钗笑道:“大冷天的,也不怕冻着。说罢。”
“说,女孩子盼情郎,就好比三伏天盼雨。”
宝钗略一蹙眉,道:“什么意思?”
“既怕他不来,又怕他乱来。”
嗤!宝钗忍不住笑出来,忙掩着嘴,嗔道:“胡说八道。”
贾琮笑道:“莫非姐姐觉得不对?”
宝钗伸出玉指在贾琮额头上点了一下:“满肚子歪理邪说,害人精。”
贾琮抬手握住宝钗柔若无骨、滑腻温软的小手,轻轻吻了一下,道:“宝姐姐再这样,我可要忍不住乱来了。”
如今他开了戒,早就想“大杀四方”了。
“呸。”宝钗忙抽回手,红着脸跑了。
——
次日清晨,贾琮在完颜婥、晴雯、茜雪三人的雪肤玉股间爬起来,为帮助三人尽快融洽相处,他也算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了。
因晴雯性子执拗正派,虽愿意曲意侍奉,却不肯苟合,始终不让贾琮得逞,故他只需对付完颜婥、茜雪两人,倒也省些力气。
荣禧堂正房卧室内,黄花梨鎏铜雕刻云龙纹三进千工拔步床的绯红色绡帐被掀开,贾琮一撑床面,一跃下地,光着身子踩在柔软厚实的波斯地毯上,打开窗户,深吸了口清晨的冷风,顿觉神清气爽。
“呀!爷快关上,也不怕人看见。衣服也没穿,不怕冷着。”晴雯等人急道。
贾琮笑着关上窗,回过身来,见晴雯等人已穿好了亵衣,披着银鼠皮的大褂子,便来服侍自己穿衣。
“我不冷,你们先穿好再说,仔细着凉不是玩的。”贾琮忙把三人按回床上。
一番嬉笑,穿好练功服,贾琮自出门在院子里练功,旁边十余个亲兵伺候。
做完早课,贾琮唤来燕双鹰,道:“亲兵们都在哪里操练?”
“回三爷,都在前两进院子里操练。”
“嗯。告诉弟兄们,别以为回了天子脚下就天下太平,可以刀枪入库,马放南山。
爷手里不养弱兵,要吃这碗饭,都给我刻苦操练,明年年底,我是要大考的,技不如人的,都遣回原籍去。”
“是。标下这就去通告弟兄们。”
贾琮回到房间,由晴雯等服侍着擦洗了一番,换了套衣服,和三人一起用过早饭,又唤了招财家的过来。
“你去告诉琏二奶奶,就说我抬举晴雯、茜雪做姨娘,并完颜姨娘三人,每人月例十两银子,从官中出。”
“是,奴婢这就去。”招财家的暗暗咋舌,姨娘比琏二奶奶月例还高,三爷果然豪气。
然后唤来范鸣,道:“今儿是朝廷休沐之期,你即刻写一封帖子给霍相,言明北司胆大包天、执法犯法、勒索官员种种不法之事。
就说我奉皇命整顿锦衣卫,请霍相主持公道。注意措辞,凭公心就事论事,不许有私相授受,结党营私之嫌。”
“是。”范鸣忙领命而去。
贾琮心中盘算,霍相、董相乃陛下心腹,又与林姑父同为新党大员,知道自己是为陛下夺回锦衣卫,定会无条件相助自己,只是旧党那边却有些麻烦。
毕竟自己南下扬州弄银子、北上辽东行新法,早已打上了新党烙印,如何说动旧党中人,还需仔细想想,否则即便旧党愿意出手,自己恐怕也要付出极大代价,这赔本买卖干不得。
想到这里,贾琮起身去贾政的外书房,这个点贾政这个“东翁”应该正与清客相公们清谈。
本来以他现在的身份地位,叫个小子去请贾政便可,不过念在当日贾政对自己多有维护,贾琮也愿意尊重他,给他些体面。
贾琮刚走到书房门口,便听贾政声音传来,正在教训人,所训对象自然不问可知,忙挥退想上来请安的小厮们,心中暗笑,老子可不是来解围的。
只听贾政骂道:“不上进的孽障!前儿学里太爷派人传信,说你至今连《孟子》都背不下来,《大学》《论语》也是一知半解,囫囵吞枣。
时文制艺更是一塌糊涂,狗屁不通。你说,当日太爷出的题目‘子谓颜渊曰:‘用之则行,舍之则藏,惟我与尔有是夫!’,你如何破题的?”
宝玉嗫嚅道:“儿子破的是,圣人行藏之道,不轻示也。”
“诸公听听,这就是他破的题!当真把祖宗脸面都丢尽了!我问你,你这破题里,颜渊何在?惟我与尔何在?漏题漏成了筛子!明年还想下场?乘早顽你的去是正经。”
众清客忙在一边劝解:“东翁勿忧,圣人云,吾十有五而志于学。如今世兄堪堪十六七岁,文章造诣已然不凡,外加天资聪颖,不过下几年苦功就可蟾宫折桂了,再不是当年小儿女情态了。”
贾政叹道:“你们莫要宽慰我,我自己的儿子,我心里有数。这等简易题目,前人精妙破题何其多,但凡多读些文章,何至于此?
不说自出机杼,就算背也能背一篇好文章,终归是不读书之过。畜生!平日里自恃有几分小聪明,实则一团草包!圣人行藏之宜,俟能者而始微示之也。这么破题,如何?”
宝玉呆了呆,反复嚼了几遍,这破题竟滴水不漏,完美无瑕,精巧至极,忙躬身受教:“老爷学问深渊,儿子拜服。这破题比儿子高出万倍。”
“这是前人的状元墨卷,你这个孤陋寡闻的孽障,滚!”贾政叹道。
“是,儿子去上学了。”宝玉躬身退下。
贾政冷笑道:“你如果再提‘上学’两字,连我也羞死了。依我的话,你竟顽你的去是正理。仔细站脏了我这地,靠脏了我这门!”
宝玉唯唯而退。
看到宝玉这副死了老娘的表情,贾琮终于忍不住嗤一声笑出来。
“好你个琮哥儿,竟等在这里,看我的笑话,着实可恶。”宝玉低声道。
“谁在外面。”
贾琮笑着摆了摆手,走进门内,道:“老爷在忙着?”
“见过伯爷。”众清客忙起身行礼。
贾政见他来了,面色顿时好了许多,如今家里就琮哥儿有出息,贾琏、宝玉、贾环这些人都靠不住。
“不忙,不过与诸位先生闲聊解闷。”贾政笑道。
“琮有些事想面禀于老爷,不知老爷可否拨冗赐见。”贾琮道。
“既然有事,派个小子来说一声便可,何必这么客气。”贾政道。
“老爷既是尊长,又于琮有大恩,琮岂敢妄自尊大?”
贾政颇为受用,笑道:“去梦坡斋谈罢。”
“凭老爷吩咐。”
众清客忙起身相送。
梦坡斋内,贾琮开门见山道:“老爷久居官场,可与什么朝堂大员相熟?”
贾政微一沉吟,道:“吏部右侍郎赵怀安,曾受过先荣国公大恩,素来与咱家熟稔,当初雨村起复金陵太守,也是托他的力。工部左侍郎甘成,与我平日也亲近。”
“这两人是新党还是旧党?”
“赵侍郎是旧党,甘侍郎恪守中庸,倒也没什么党。琮哥儿,可是有事?”贾政道。
贾琮点点头,凭贾政的作风,天天上班点个卯应景,实务一概不懂,只管清谈,又是勋贵出身,估计新党是不会和他结交的。
“是这样,琮有些事想找几个旧党大员商量,又不想太过刻意上门拜访,毕竟如今琮兼着锦衣卫的差事,不便结交朝堂大臣,不知老爷有什么办法。”
贾政笑道:“这个容易,今儿赵侍郎等人在城内万梅山庄赏梅吟诗,本邀我去,我以身子不适为由推脱了。既然你有事,便随我去如何?”
贾琮大喜,道:“如此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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