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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隐


第60章  隐

        严涯被严凌吓了一跳,他条件反射的后退了两步,这才反应过来,试探着叫了一声:

        “爹?”

        严凌没有回答,他试探着动了动自己的身体。

        没有任何不适,或许是因为使用了体验卡的缘故吧,他既没有什么嘴唇黏连,口干舌燥,也没有腿脚不便,一切和当时在床上假死时一模一样。

        刚刚意识回归,睁开眼睛,见头顶是青色的砖石,严凌就知道,计划成功了。

        他坐了起来,伴随着他的动作,心脏重新开始有力地跳动,血液奇迹般地从冰凉变得温热,鼻子里有气体呼出,就连那苍白如纸的皮肤,也逐渐恢复了肉色。

        严涯带着难以形容的眼神看着这一切,有惊喜,也有难以置信,甚至还有惶恐与敬畏。

        虽然知道自己的父亲并非凡人,也有了心理准备,但是这般死而复生,从地府归来,在严涯的眼中,此刻的他恍如神灵。

        严凌活动了下身子,伸手把耳朵里那只蛆虫掏出来碾死。

        冯淑真走了过来,她摸了摸他脸上的皮肤,带着温热与弹性,此时严凌那张容颜与当年初见时没有半分的区别。

        她轻声道:“夫,夫君?”声音有些颤抖。

        那不是害怕,是激动与好奇。

        “嗯,我在。”

        严凌握住了她的手,两人对视。

        空气中似乎有粉色的泡泡冒出。

        不过没有眼力劲的严涯在这时候打断了他们,他的语气中带着兴奋:

        “爹,孩儿恭喜您死而复生,从此得脱牢笼。”

        “果然如您所料,咱们住的地方出现过骚乱,想来便是陛下的锦衣卫前来探查了。”

        严凌闻言微微颔首:“既然如此,那相必陛下戒心已消,这一劫算是过了。你弟弟呢?”

        “铿儿因为太过年幼,被陛下特许留京,与皇十五子、十六子同学。”回答的是冯淑真。

        严铿是冯淑真的第二子,于洪武九年出生,是严凌唯二的子嗣。

        由于只有九岁尚且年幼,担心受不了奔波之苦,洪武皇帝特许其不用回原籍守孝,并令他与皇十五子朱栴、十六子朱权一起读书,以示恩宠。

        严凌点了点头,他走出棺材,一眼便看见严涯脚边那个大袋子,于是用脚踹了踹:“这便是替身?”

        严涯来时背着一个大袋子,里面可不止有工具,还有一具已经开始腐烂,发出阵阵恶臭的尸体。

        他生前是一名海贼,前番入侵被明军击退,便有残兵流窜到严家,被族兵所杀,此时正好废物利用。

        听到严凌问话,严涯便把那袋子一抬,一具尸体滑落,三人手忙脚乱将严凌的衣着首饰给他换上,随后放回棺材里,重新钉死。

        <div  class="contentadv">        过不了多久,这具尸体彻底腐朽只剩下白骨,到时候这棺材里躺的不是越国公,也是越国公了。

        那墓穴被挖穿的墙壁当然是不可能复原了,干脆便用土把这一块给掩埋起来,之后别人就算侥幸挖到,也只会觉得是墓穴修缮不当导致塌方。

        一切处理完毕,三人趁着夜色,悄悄从暗道潜回了府邸。

        在内院冯淑真的房间里,一间密室缓缓打开,这是之前就准备好的。虽然在地下,但是也颇为宽敞,居住起来并不会有太多不适。

        看着那密室,严凌轻轻叹了口气。

        自己接下来十多年,便要住在这里了。

        好在等朱元璋死后,就能出去透透气了,毕竟以洪武皇帝的长寿,他死了,代表同时代的人也不多了,而其余的人就算见过自己,那也是年老时候的样子,看到他的真正样貌顶多觉得眼熟而已。

        他举步入内。

        ——

        自从搬进密室,严凌的日常生活除了和冯淑真聊天,便只剩下了看书写字,以及处理家族事务。

        在前些年他还在朝中的时候,因为主要精力都放在朝堂上,所以对于家族的发展,仅仅只是给予了一个大致的方向。

        这么多年过去,自己的三叔和四叔早就已经去世,而二叔虽然还活着,但也是垂垂老矣,也不掌什么权,自己两个弟弟,一个在东宫当值,另一个便负责家中的各种事务。

        不过,当初他三叔敢欺负他,是因为他孤身一人没有靠山,但是如今的严涯不仅贵为越国公,更是即将成为驸马,老夫人也健在,打死三弟严克都没那个胆子作对,因此严涯继承家中权力极其的顺利。

        现在就是发展的时候,等到洪熙皇帝登基,就该是被压了数十年的文臣抬头,连带着与他们有千丝万缕关系的士绅力量重新崛起了,严家必须在这之前强大起来,在江南的利益中分一杯羹。

        但是严凌不方便出去,所以严涯便成为了他的耳目。

        严家的族地不在城中,但是却也一样的繁华,鄞县之中数个镇子几乎都是严氏的族人,这些地方被规划得井井有条,房屋排列整齐,水源充足,这里的人们脸上有着一股子朝气,显然生活得不赖。

        这个地方没有地主的盘剥,鄞县的官僚更是突破不了家族那巨大的保护伞,而严凌又严禁高层剥削,所以百姓们过得不敢说幸福,但是至少衣食不缺。

        对于百姓而言,这其实已经够了。

        在各个镇子的要害之处,还有手持朴刀的族兵。

        族兵们的武器和盔甲自然是上缴了的,不然两百多全甲兵,鄞州县都未必挡得住,简直就是招弹劾的靶子。不过随着出海的停止,实际上盔甲那高昂的保养维修费用,家族本来也有些承担不起了,这样正好。

        但是朴刀这种从宋代传下来的民间武器,官府却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没有去多管,这让严家多少有了一些武装力量。

        治安完善,又没有地主与官员的压榨,这些年战事平息,也有许多外姓的流民投奔而来,家族来者不拒,统统接纳,这使得几个镇子愈发兴旺,鄞县的税收倒有相当一大半从这几个镇子收取而来。

        毕竟严凌在投奔朱元璋之前,可还是按照自己的心意把族地进行了一番改造。这些年实际主持事务的严克仅仅只是延续了严凌的政策,便把这里弄成了一个相当不错的宜居之所。

        严涯此时便在其中。他正在心里感叹父亲的大才,冷不防前面却突然传来了喊叫声:

        “驴车,驴车!‘豁嘴儿’,你家驴车快借俺用一下,俺家柱子快不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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