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第 53 章 今日限定太监版傅粥粥(……
经过查证,来偷苏然和傅粥粥东西的是附近的野猴。大概是最近来森林小屋闲逛的人很多,人一多,动静就大。
外加大家每次来,都会多多少少带点小零食,小零食的残渣掉落在地上,散发出人工香料的香气。久而久之,这些响声和香气成功吸引到了附近的野猴们。野猴团率先派出代表,去偷袭打探苏然家的情况。
真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现在都敢在他傅粥粥头上动土了,简直是不想混了!傅粥粥第一个龙颜大怒,仰天发誓,此仇不报非君子!
之后的几天,傅粥粥算是有事儿做了,纵使有时白天还开着餐厅呢,因为他不想当小白脸,不愿意出卖[se]相陪小姐姐们拍照赚钱,于是动不动就往家里跑,专门去盯那些猴子,看那些猴子有没有来偷自己的家。
而那些猴,就像是和傅粥粥杠上了似的。每次傅粥粥前脚刚到家,后脚那些猴子就呲溜跑远,留给傅粥粥一个灵动的背影,以及在空中甩呀甩的尾巴,贱嗖嗖地。更有甚者,现在都不是猴子家族单兵出战,而是成群结队地来偷傅粥粥家的东西了。
傅粥粥:气到狂掐人中,气到翻白眼,气到原地暴走!
猴子会偷东西,这是动物的天[xing],苏然本来没想管。何况还有工作人员来提醒过他,说这些猴子弄不好就是国家级的保护动物,不像阿猫阿狗,猴子这东西身份金贵,碰不得的打不得。
苏然加固了家里的围栏高度,把家里东西收拾好,只当自认倒霉了。直到有天他早上起床,看到傅粥粥端个小凳子坐在家门[kou],捧着张幽怨小脸,表情愤恨,仔细看还能看到傅粥粥眼下的两坨乌青。瞧那模样,估计是一晚上都没怎么好好睡,那猴是又来招惹傅粥粥了。
苏然俯身捏着傅粥粥下巴,扫一眼他眼下黑眼圈,“怎么回事?”
提到这个傅粥粥就来气,絮絮叨叨说着昨晚的事儿、昨晚他听到那群猴子又来偷东西,大半夜他翻下床,就去找猴子,谁知道又扑了个空。但那猴还嘚瑟得不行,挺着张大红脸,呲着牙花,挥着爪,故意向着傅粥粥扑过来,傅粥粥被吓得往后一躲,一个没注意,摔了一跤,腿嗑在地上,还给擦破了皮。那猴嘻嘻笑着跑远,临走前不忘在苏然家门[kou][niao]了泡,挑事儿意味十足。
苏然拿来碘酒,蹲在傅粥粥面前,捞起傅粥粥一条腿,垂眸给傅粥粥上药。碘酒碰到皮肤带来一阵蜇痛,傅粥粥倒吸一[kou]凉气,刚要嘶出声时,苏然头也不抬地打断他的话,“憋着,少叫。”
从傅粥粥的角度看去,正好能看见苏然狭长且一如既往冷淡的眉眼。傅粥粥忍住嘶声,咬牙噘嘴,呜呜,苏然没有心,苏然凶他,他要单方面宣布他以后和苏然没有任何关系!
简单给傅粥粥处理完伤[kou]后,苏然把药箱放回原位,伸了个懒腰,看向一旁的工作人员,“餐厅明天开始休假,暂停营业三天,辛苦帮忙通传一下,别让粉丝跑空。”
别说工作人员诧异,不知道苏然要做什么,傅粥粥同样瞪眼,“苏然,我们为什么要休假?”
小院早就被那群泼猴糟蹋的不成样了,苏然环顾四周,回屋换上T恤,大步向外走去,“你猜。”
傅粥粥使劲转动他那不算聪明的小脑瓜,想了半天,隐隐约约有了个猜测,苏然是要帮他报仇吗!苏然,他的好苏然,受死吧那群猴子们,他家苏哥要出场了!
于是,刚还决定要和苏然断[jiao]的傅粥粥,这会儿一蹦三尺高,一溜烟地蹿到苏然腿边,仰头看向苏然,满脸星星眼,就连声音都不由自主地变嗲了不少,“苏然然~”
夹子音混着小颤音,少有的[nai]呼呼。
苏然蹙眉,声音冷冰冰,“少这么叫我。”
像太监。
傅粥粥瞬间跨脸,瞪眼怒视苏然,就是讨厌一些直男!
不过虽这么说,但今天的傅粥粥心情显然不错。餐厅营业后,他和小姐姐们的互动频繁,苏然不喜融入人群,傅粥粥全力配合小姐姐们的拍照要求,和小姐姐们打得火热,帮苏然省了不少力。
小姐姐们好奇,“粥粥你今天怎么这么热情呀?是不是有什么好事发生了,你可不可以和我们分享下呀?”
当然是有好事咯,傅粥粥暗中看一眼苏然。继而,他学着苏然上午的样子,脑袋一扬,云淡风轻道,“你猜。”
他这样的中二装b的行为,引得现场笑声一阵又一阵。
当天接待完最后一批餐厅客人后,苏然的餐厅迎来三天休息期。一路上傅粥粥都很兴奋,拉着苏然,喊着闹着要让苏然教他和猴子对打的方法,他早就看那些猴子不顺眼,想一雪前耻了。
苏然从地上捡了个长棍,简单地教给了傅粥粥几个防御[xing]的动作。长棍在苏然手里像是个玩具,他单手拿着,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将长棍挥出各式各样的残影。
傅粥粥看得眼热,他仔细观察着苏然的动作,随后兴致冲冲地从苏然手上接过棍子,开始练习。刚开始他练得不[shu]悉,那棍子比他个子都要高了,他时不时就会被棍子打到脑袋。不过傅粥粥有一点好的是,他倔且认死理,心中燃烧着复仇打脸的火焰,一个人站在角落不断练习。
等到晚上苏然洗漱完成后,傅粥粥已经能将棍子甩出几个好看的动作了,就这傅粥粥还是不肯停手。
苏然站在旁边看了会儿,私心说,傅粥粥这小孩虽有时候调皮且熊,但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傅粥粥的个[xing]很对他的胃[kou]。就是不知道他还能带傅粥粥玩多久了,要是他和傅边洲离了婚,应该会很难再见到傅粥粥了。
苏然上前,拿下棍子扔在一旁,蹲身帮傅粥粥按着肩膀,“行了,今天就练到这儿。”
傅粥粥很担心,顾不上早就酸痛无比的胳膊,皱眉道,“可是我这样真的行吗?”
他之前几次三番地想要抓猴子都没抓住,这让他有些挫败。
“要我是做什么的?”苏然手上动作未停,“让你练这个,不是让你去打猴子,只是让它们不敢接近你。”
野生猴子身上带着不少细菌,一爪子下去,准得到医院去打针。
傅粥粥这辈子没服过几个人,苏然绝对算其中一个,傅粥粥看着苏然的发旋,哦了声,有苏然在,他就会安心,苏然不会让他吃亏,还会带他装b。
自打决定要和野猴正式宣战后,傅粥粥每时每刻都很兴奋,晚上睡觉都睡不踏实,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就怕野猴来偷东西,他睡着了,听不到,会错过打猴的最佳时机。
尤其是苏然晚上还给屋外放了不少食物,这就等着有猴来偷呢吗?傅粥粥说了不能这么做,苏然也不听不改。果不其然,当晚,傅粥粥迷迷糊糊听到窗外窸窸窣窣的动静,知道是猴子来了,他一个机灵直起身,巴拉着苏然要起床,“苏然,快起来,走,它们又来了!”
苏然抬手将他按在床上,翻了个身,长臂搭在傅粥粥脖子上,声音带着些含糊,“闭嘴,睡觉。”
黑暗中的傅粥粥瞪大眼,耳边全是猴子在外面偷东西的声音和笑声。傅粥粥转头怒视苏然,这让人怎么睡?要不是他现在被苏然按在了床上,他高低得和苏然大战一百回合,他长这么大就没受过这等的窝囊气。
第二天早上起床时,傅粥粥还在生气,始终不肯搭理苏然,一张脸拉成晚娘样。苏然肩上挂着条毛巾从外面洗完脸走回来,“抓一两个猴子有什么意思,要收拾就收拾他们的头儿。”
傅粥粥:!!!
哇塞,直捣敌人老窝,总比抓一两个猴子好玩,光想想就爽死了,他之前怎么没想到,还是苏然会装b喔!
“苏然然~”傅粥粥再次谄媚脸太监音上线,扔掉手上东西,撒开脚丫,就去追苏然。
苏然换好了衣服,随手拿了两包之前顾客留下的小零食,头也不回地往出走,“自己把棍子带上。”
两人走到门外,苏然蹲地观察地上脚印,大致确定了猴子昨夜逃窜的方向后,苏然带着傅粥粥向着前方走去,傅粥粥挥舞着手中的棍子,警惕地看向四周。
猴子脚印消失在前方五百米处,之后猴子估计就上树了。苏然和傅粥粥被迫停脚,苏然把小零食扔给傅粥粥,让傅粥粥先晃动小零食,发出声音,之后再拆开小零食,散发气味,以此吸引那些猴子。
苏然则躲到一棵树后,暗中观察着四周的情况。傅粥粥依言照做,先发出声音再发出气味。不远处的树枝微微颤动,两只猴子躲在树后,透过浓密的枝叶打量着树下的傅粥粥。
大概是前几次的傅粥粥都表现得太弱了,那俩猴根本不怕傅粥粥,俩猴对视一眼后,全军出击,从树上扑腾跳下来,向着傅粥粥奔去,目标就是傅粥粥手上的零食。
傅粥粥警觉,在猴子扑过来的一瞬,他当即拿起身边的棍子,做出要打猴的动作。俩猴压根不怕人,迅速进入战斗状态,化身直立行走的状态,露出尖尖的指甲,尾巴上竖,恶狠狠地盯着傅粥粥。
苏然大步从树后走出来,挡在俩猴和傅粥粥之间,回头警告傅粥粥别动手,随后他踹了那俩猴一脚,“滚。”
苏然看着要比小豆丁傅粥粥凶不少。俩猴没有恋战,见苏然没有要打架的意思,俩猴得了便宜抱着小零食一溜烟地跑远了。苏然的视线牢牢锁在它们的身影上,记下它们逃窜的路线。紧接着,苏然带着傅粥粥,按着两猴逃跑的路线,一路追去。
再走了五六分钟后,之前的猴子就消失在这里,之后的路就看不到了。苏然屏息,耳尖微动,隐约听到四周有轻微的动静声,在提醒了傅粥粥小心脚下,命令傅粥粥拿好棍子后,苏然带着傅粥粥拨开面前半人高的叶子,踏进了一个他们之前从未踏足过的地方。
这里依山傍水,四周被浓密树木遮挡着,而在中间竟有块空地。空地附近聚集着不少的猴子,一眼看过去,大约有二三十只,同时地上还散落着不少从苏然家里偷来的东西。
见到有人误闯了它们的领地,所有的猴子都转过头来,警惕地盯着苏然和傅粥粥。而围在一群猴子中间的一只半卧着的懒洋洋的猴子,显然是这群猴中的猴王了。
傅粥粥咽咽[kou]水,有些紧张,同时握紧手中的棍子,脑中回忆着苏然昨天教他的棍法。
“老实站着别乱跑。”在[jiao]代给傅粥粥这么一句话后,苏然拎起自己的棍子,径直走向那猴王。一瞬间,所有的猴都紧张起来,匍匐着向着苏然靠近。
猴王似乎并不觉得苏然能近他的身,仍是优哉游哉。
随着苏然的靠近,其余的猴察觉到危险,嗓子里发出呜咽声,有大胆忠心的猴,已经压低身子在向苏然靠近了。伴随着一只猴嗷呜的一声,那猴就要冲着苏然扑来,苏然挥动手中长棍,像是早就预判到了那猴的行进路线,棍子直接挡在他和猴之间。
猴子受力不稳,被棍撞飞,向后退了几步。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这群猴很久都没有遇到过外来的竞争对手了。这会儿,一齐嘶吼着向苏然扑来,想要包围苏然。苏然晃动着手中的长棍,棍子在空中挥出残影,[chou]打着空气,发出扑簌扑簌的声音。
一时间竟没有一只猴能靠近苏然。有猴在苏然身后冲刺,想直接跳到苏然肩上,以此躲过苏然的棍[bang]攻击。苏然听到身后的动静,回头,眼眸半眯,抬脚提起面前的一块碎石,石头直直砸在那猴的胸[kou]。
虽不至于造成什么实质[xing]的猴身伤害,但却足以警告那猴,那猴双手撑在地上,肩膀后缩着,瞪着苏然,却不敢再有其他的动作。
“哇!”站在一旁的傅粥粥早就看呆了,他知道苏然强,但从没有想过苏然会这么强,他同样挥舞手中长棍,偷师学着苏然的动作。
伴随着苏然的靠近,猴王终于坐不住了,直起身子,进入战斗状态。
苏然停在猴王身边,垂眸一瞬不瞬地盯着猴王,这在动物界是一种很挑衅的行为。到底是猴王先沉不住气,胸腔里发出短促的吼叫声,双腿用力蹬着地面,作势要向苏然扑来。
没人知道苏然是什么时候闪到猴王身后的,在猴王要扑起时,苏然扔掉手中长棍,右手提着猴王的后脖颈,左手向下按着猴王的脑袋,直接将猴王给提了起来。
见猴王被抓,其他的猴吓得不敢动,围在苏然腿边,仰头盯着苏然的动作,不知道苏然要对它们的猴王做什么。
猴王的武力值不低,纵使后颈被控制住,四肢仍能动弹,它的尾巴拍打着苏然的身体,挥着爪子就往苏然脸上招呼。苏然松开按着猴王脑袋的手,猴王受力不均,身体一颠,等它再反应过来时,他的两爪早已被苏然控制住,反剪着按在身后。苏然的劲儿很大,任凭那猴再怎么挣脱,都无济于事。
猴王彻底失去了所有的行动力,苏然拎着猴王展示给四周的猴看,那群猴不可置信地看看猴王,再看看苏然。
“傅粥粥,过来。”成功控制全场的苏然,向着对面的傅粥粥喊了声。
傅粥粥高举右手,颠颠跑来,他这回看向苏然的眼神都变了,彻底沦为了苏然的小迷弟,“到!”
“擒贼先擒王,现在懂了么?”苏然目光扫过全场,又问,“之前推你摔倒的是哪个猴?”
傅粥粥听不太懂成语是什么意思,不过他似乎能明白些苏然在说什么,要想谁的打脸就先打对方老大的脸,一定是这样!傅粥粥点点头,没在这事儿上多耽误,他的目光逡巡着扫视了圈那猴。
猴子智商不低,看出苏然和傅粥粥是一伙儿的,尤其苏然手上还提溜着它们老大呢,猴子现在再不敢小瞧傅粥粥,有几个曾经欺负过傅粥粥的猴悄悄侧过头去。
二十几个猴都长一个模样,谁能看出那个是哪个?傅粥粥看得眼晕,冲着苏然摇摇头,找不到了。苏然颔首,把手中猴王推到傅粥粥面前,“吼它。”
吼一只猴?这是什么意思?傅粥粥的小脑瓜想不明白。
苏然解释,“猴群选猴王一靠武力,二靠吼...”
话还没说完呢,傅粥粥早已福至心灵,他要当猴老大,看以后那个猴再敢欺负他!傅粥粥双拳紧攥,气沉丹田,深吸一[kou]气后,他垫着脚,直勾勾地盯着苏然手里的猴王,用尽全身力气地吼了起来。
能看出来傅粥粥吼得很用力,面目通红,脸大脖子粗。站在他身前的苏然战术后仰,感觉耳膜要被刺穿,其余猴子们也缩着肩,不明所以地看向傅粥粥。
起初那猴王听到傅粥粥吼叫,它还有些焦躁,作势也想和傅粥粥对吼。但很快,他就拜倒在傅粥粥绝对的音量压制下,它眼珠转转,最后耷拉着眼皮,往苏然怀里生无可恋地一窝。
继而,那猴胸腔里发出一声叹息。苏然挑眉,眼疾手快地移开抓着那猴的手,只提溜着那猴的后勃颈,只见那猴尾巴一甩,竟有稀稀拉拉的[niao][ye]顺着屁股滴落在地上。
苏然叫住傅粥粥,“听,别喊了。”
傅粥粥这会儿刚喊完,整个人非常兴奋,他不顾声音已然嘶哑,冲着苏然叽叽喳喳道,“苏然,我现在要不要在它们这里[niao]个[niao]?”
动物世界里说过,很多动物想圈地盘,都是通过[niao][ye],散发气味来标记地盘,比如狮子老虎猫和狗。傅粥粥觉得,那猴王现在还敢冲他[niao][niao],一定是在挑衅他,他必须得[niao]回去!
之前傅粥粥掐着嗓子,娇滴滴冲苏然撒娇的时候,苏然觉得他像小太监,现在傅粥粥扯着破锣嗓子在和苏然说话,苏然觉得他更像是未净身的老太监了。
“你是狗么?”苏然踹了脚傅粥粥,同时将猴王扔回地上,那猴王重获自由,一溜烟地带着其他猴,跑到了离苏然很远的地方,尽量和苏然保持距离。
“狗才通过撒[niao]圈地盘,这猴子刚冲你撒[niao],是在向你示弱,意思是到这儿就行了。这是猴和其他动物不一样的地方。”
啊咧?这个知识有些颠覆傅粥粥的认知体系,不过那猴确实躲远了,像是认输了的意思。傅粥粥之前被猴推倒的大仇,今天终于得报,这会儿兴奋得不行,他学着之前猴王的样子,翘腿仰躺在猴王的地盘上,冲着猴王呲牙笑。
苏然瞧不惯他这傻样儿,无语地踹了脚傅粥粥,走去一边河边仔细洗了洗手。刚碰了猴,虽然他手上没有碰到猴的[niao][ye],但心里仍然膈应,多少觉得脏。
洗完手回来的苏然,撑脚坐在傅粥粥身边,用之前那只脏手在傅粥粥脑袋上蹭了蹭。
傅粥粥得意地冲苏然眨眨眼,嘿嘿,苏然揉他脑袋了耶,苏然肯定不会揉其他人脑袋!
看着傅粥粥这不明所以的傻样,苏然仰头侧眸看天,不咸不淡地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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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的另一边,傅边洲刚结束完长达半年的欧洲的工作行程,可以休息半个月。私人飞机落地机场,傅边洲在助理的陪同下通过VIP通道走出机场,低调的凯迪拉克早早就停在门[kou]迎接着傅边洲。
不知道是谁泄露了傅边洲的行程,傅边洲刚要抬脚上车,一票记者便围了上来,镜头话筒对准了傅边洲,聒噪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傅总,请问您如何看待苏然,既您爱人,前些[ri]子当着节目的面,亲[kou]承认不[ri]会与您离婚?”
“傅总,请问您会与苏先生离婚吗?”
“傅总,坊间一直传言,是您为了争夺傅家股份,您设计陷害使傅粥粥的父母,也就是您的哥嫂命丧黄泉。并且传闻您对傅粥粥始终抱有敌意,不然您也不可能在结婚两天后,便飞往国外,留一个名声不太好的苏然照顾傅粥粥。”
“请问,您是否觊觎傅粥粥手上的傅家股份,才勉强收留傅粥粥的呢?”
“苏先生是否也是知晓了您的所作所为,然后才决定和您离婚的呢?”
“请问对此您有什么回应?”
一连串的问题宛若鞭炮般接踵而至。
在秘书保镖的协力保护下,傅边洲目不斜视地跨上车后座,反手关上了车门。留下秘书,代替他向媒体发言,秘书说请媒体关注傅氏公关部,有任何问题都会在公关部上进行回应。
说完话后,秘书勉强地从记者堆里挤了出来,他跌跌撞撞地打开副驾的门,快速坐了进去,关上门,同时命令司机立刻将车开走。
车窗外的媒体人追着车跑,为了跑到一手新闻,大家仪态尽失,扛着摄像机的男生一头臭汗,女人穿着高跟鞋跑得比谁都快。
傅边洲将车窗摇下来几分。车窗上贴着防窥膜,大家看不到车里的具体情景,只能透过车上的那道缝隙,看见傅边洲的露出来的上半张脸,一双薄情寡淡的眼,他体面如同君王,睥睨着车下狼狈的媒体人们。
无数镜头对准傅边洲,闪光灯闪了一路,傅边洲一眼不眨。
车子开得飞速,傅边洲和媒体人们擦肩而过时,车窗缓缓被摇起,遮住车外繁杂的声音。
车里,男秘书擦着汗,低声抱怨着,“有时候真是不想回国,国内媒体就爱关注这些破事儿,八卦得不行。他们有这[jing]力,怎么不去看看我司股票又上涨了几个点,又收购了谁家的公司。”
边说,秘书边用余光瞥着车后的傅边洲,观察着傅边洲的面[se]。傅家是传统大家族,傅老先生一辈子将权利紧握在自己手中,傅老先生过世得早,他膝下只有两个孩子,傅边洲和其哥哥傅边迹。后来一场飞机意外傅边迹和妻子意外过世,傅边洲成了傅家掌门人,一时坐拥无数利益。
外界普遍猜测,是傅边洲为了夺权,设计陷害了自己的哥哥。那次行程本来傅粥粥也要跟着去的,只是因为临出发前,傅粥粥熊病上身不好好写作业,气走了三个家教老师。傅边迹一气之下,决定剥夺傅粥粥出去旅游的资格,留傅粥粥在家面壁思过。自己和妻子则登上了没有回路的飞机,而傅粥粥反而因此捡回了一条命。
有小道消息说,在傅边洲的计划里,傅粥粥也是要跟着一起丧命的,只是他命大,躲过了一劫。之后,傅边迹手上所持股份全部转给了其子傅粥粥,又因为傅边洲是傅粥粥的监护人。傅粥粥手上的股份目前全由傅边洲代为打理保管,等傅粥粥成年后再转[jiao]给傅粥粥。可十几年后,傅粥粥手上无权无份,又没有家庭支持,他拿什么和傅边洲斗,最后不还是傅边洲说什么就是什么吗?
秘书跟傅边洲跟得久了,可纵使是这样,他仍猜不出傅边洲的心思,摸不透这事儿是不是傅边洲主谋的。一方面,他觉得傅边洲不至于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夺权,去谋亲哥的财害亲哥的命,太low。傅边洲实力强悍,只要他想要的东西,就没有他拿不到的;
另一方面,秘书又觉得,当初苏然纠缠傅边洲,明眼人都能看出苏然就是冲着傅家的钱来的,苏然不是什么好货[se]。而傅边洲在被苏然缠得烦了以后,竟直接和苏然结婚,让苏然去照顾傅粥粥。从这个角度看,傅边洲足够心狠手黑,不管是对自己还是对傅粥粥,都够狠,这样的他又有什么事儿做不出来?
有些事儿不是他个小秘书能管得着的,秘书不想再往下深究。
傅边洲问,“苏然之前说要和我离婚?”
“是的。”秘书忙从混乱中[chou]神,“大概半个月前的节目里,苏先生说过之后会与您办理离婚手续。”
“为什么消息没有同步到我?”
秘书抿唇,解释他以为这是苏然的炒作手段,加之当时傅边洲正在忙一个收购项目,一天睡都睡不够五小时,还能有心思管这破事儿?
傅边洲没再说什么,停了几秒,他又开[kou],“苏然和傅粥粥最近在做什么?”
想要获取苏然和傅粥粥的[ri]常信息,简直不要太容易。秘书点开微博,稍一搜索,就在热搜词条上找到了苏然和傅粥粥的动静,词条上赫然写着#苏然教傅粥粥和猴子打架#。
秘书擦眼镜:?
不确定再看一眼,可惜看来看去结果都一样。
秘书如实重复,满头雾水,“苏...苏先生,最近在教小少爷和猴打架,和猴抢...抢地盘?”
正在按太阳[xue]的傅边洲指尖一顿,伸手。
pad被转移,傅边洲快速浏览着页面上的关键信息。苏然在家教傅粥粥耍棍,苏然在被群猴包围住的情况下仍成功抓住猴王,告诉傅粥粥擒贼先擒王的道理,以及最后苏然懒洋洋地坐在傅粥粥身前,揉着傅粥粥的脑袋,一群猴蜷缩在一旁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俩。
阳光下的苏然,半仰着头,星点阳光落入他眸中,勾起的唇角显得闲散又自由,仿佛不像这俗世里的人。
下面的评论除了正常探讨猴子有多恶劣,讲述自个被猴子欺负过的经历,[ri]常夸苏然帅,苏然了解动物学知识,苏然超有安全感以外,剩下就全是开黄腔的,一水邪恶小黄人吐舌头,老公老公叫没完。
这是继苏然上节目后,傅边洲第三次,在媒体新闻上看到苏然的消息。第一次是,苏然穿着工装裤和皮靴,踩着陆天明的膝盖,掐着陆天明的下巴,让陆天明给傅粥粥道歉。第二次是,苏然带着傅粥粥去游泳,苏然半[luo]的背影,被网友疯转无数次,全网疯狂叫老公。
“明天帮我安排上节目。”傅边洲把pad还给秘书。
秘书,“嗯?”
傅边洲闭眼小憩,“苏然他们组不是一直没请帮手嘉宾么?”
话题点到这儿就够了,剩下就是靠秘书去协商办理了。秘书在备忘录里记下这一条,抓紧去办,不过他没忍住,也有些八卦道,“您这是要上节目和苏先生离婚么?”
毕竟傅边洲看不上苏然,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当初是苏然倒贴傅边洲结的婚,现在苏然愿意主动提离婚了,傅边洲肯定急切,想把这事儿尽快办下来,所以才要上节目。
傅边洲眼睛睁开一点,“半年没见傅粥粥了,我是他的监护人。”
“哦哦。”不知为何,秘书总感觉他刚才的话问错了,他连忙哑言转身,砸吧着嘴巴,窝在副驾驶上去协商傅边洲上节目的事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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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然之前因为要和猴子斗争,所以餐厅连请了三天的假,没想到一天就把猴子的事儿处理好了,自打他把猴王训斥过后,他家便再没被猴子[sao]扰过了。
第二天早上,苏然没叫傅粥粥早起,他正常时间清醒推门出去洗漱。就见有工作人员围了上来,同他说傅边洲那边现在有了空,提出想来看看傅粥粥。正巧苏然在节目上原本可以带两个助手,苏然一直没有带,现在傅边洲可以以苏然助手的身份上节目,节目组的人询问苏然的意思,可否同意傅边洲加入他们。
苏然想了想这事儿,毕竟傅边洲是傅粥粥的监护人,他长期霸着傅粥粥不给傅边洲也不合适。外加他也要和傅边洲离婚,如果傅边洲能来节目,两人找个时间把离婚手续办了,也能彼此节省一些时间。
“可以。”
“好,那我们这就去安排。”工作人员笑眯眯地走远。
屋外的苏然没什么反应,倒是屋内的傅粥粥,在听到了上述对话后,瞬间清醒,他原地弹[she]地从床上爬起来,目光炯炯地盯着面前的土地。
傅边洲要来节目了吗?他不管傅边洲来是要做什么,但傅边洲一旦来,苏然就会和傅边洲说离婚,离了婚的苏然,还要怎么带他玩?
傅粥粥陷入到了长久的纠结之中,一方面他赞同支持苏然离婚,苏然这么厉害,不应该依仗一个男人而活,哪怕这个男人是傅边洲都不可以。另一方面,如果苏然和傅边洲离婚,傅粥粥不知道他和苏然接下来要何去何从。
这要怎么办呢?
苏然洗漱回来时,原本还躺在床上的傅粥粥,此刻已经穿戴整齐地坐在床边,他一手扶着桌面,表情严肃,扯着还没修复好的破锣嗓子,冲苏然直哇哇,“我要见郑成!”
郑成就是之前工地上的包工头,傅粥粥一向瞧不上郑成,觉得郑成窝囊,今天又是发什么癫?
“你见他做什么?”苏然蹙眉。
傅粥粥从床沿上跳下来,推着苏然往出走,“快点带我去见郑成。”
苏然抱胸站在门[kou],“你今天不说出个理由,我不可能带你去见他。”
傅粥粥苦大仇深挺着张脸,又委屈又义愤填膺地盯着苏然看,一张小脸皱成包子褶儿,但却一句话都不肯说了。
苏然:?他没招惹傅粥粥吧。
“走了。”无奈之下,苏然拿起车钥匙,往森林外走去。傅粥粥这才满意,颠颠地跟上苏然的脚步,苏然转头瞥了他一眼,猜不透傅粥粥又在搞什么花样。
郑成现在是个小包工头,带着人四处干活儿,按理说是不好碰到的。不过苏然和傅粥粥运气倒好,两人骑车出去没多久,就在一边的田地里看到正在带人做活儿的郑成。
今天的傅粥粥很奇怪,看见郑成就跟看见自家亲人似的,远远地就冲郑成直招手,公鸭嗓喊着苏然停车,又郑成郑成叫不停。
郑成听到动静,往边上一看,发现是苏然和傅粥粥后,他咧起一个笑,放下工具,朝着两人走来。可他还没来得及和苏然打招呼呢,他就被从摩托上跳下来的傅粥粥给拉到了一边。
边走,傅粥粥边回头打量着苏然,生怕苏然跟上来。
倚在摩托车上的苏然,轻轻挑了挑眉。
没一会儿,傅粥粥和郑成说完话,傅粥粥表情倒是舒坦了,郑成却是一脸的纠结犹豫,时不时看向苏然,傅粥粥推推郑成,“就这么说定了。”
随后,傅粥粥跳上苏然的车兜里,指挥苏然要去市场上的药店,苏然看向他,“你没病没灾的,去药店干什么?”
“快点快点我就要去!”傅粥粥不断催促着苏然。
苏然实在猜不透他今天要干嘛,无奈,他骑上车,一路带着傅粥粥去了药店。到了药店门[kou],傅粥粥依旧自己下车去买药,坚持不让苏然跟着他一起走,只让苏然在门[kou]等他。
苏然:?
傅粥粥进药店还没两三分钟呢,苏然就见到了一道[shu]悉的身影,郑成骑着摩托急匆匆追了上来,最后停在苏然面前。郑成下车后左顾右盼,第一句话就是,“粥粥在没?”
苏然往后瞥了眼药店,示意傅粥粥现在在药店,没在身边。郑成这才松了[kou]气,他拉着苏然的袖子,两人找了个不会被发现的角落,郑成小声同苏然道,“刚粥粥来找我,让我今晚去弄个面包车,然后把车开到你们森林入[kou]处等着,说他晚上会在哪里跟我会合。租车的钱,他之后会还给我。”
苏然诧异,“他要车做什么?”
苏然都想不明白的事儿,郑成更是想不通,他就是感觉事出反常必有妖,所以才来提前和苏然通个气。他问苏然,他今天还要不要弄车?停了两秒,苏然敛眸,“弄。”
他倒也想看看傅粥粥今天是在整什么花活。
郑成眉毛拧起,应了声好,就在这时,苏然余光看到傅粥粥皱眉从药店里走了出来,苏然给郑成了个眼[se],让郑成先躲好,晚点再出来。紧接着,苏然走向傅粥粥,“弄完了?”
“你刚去哪儿了?”傅粥粥询问。
苏然身后刚好有个共用洗手间,苏然抬起下巴点点那处,“去了个洗手间,有事儿?”
“喔。”傅粥粥情绪不高,不过他一向信任苏然,加上他也有些想去洗手间,和苏然说了声后,便走向洗手间。
等傅粥粥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范围内,苏然侧身进了药店,询问店员,刚才那个小男孩进来是要买什么,他是小孩的家长,他有必要知道详情。店员对傅粥粥印象深刻,提到傅粥粥便是一肚子的话。
“你家那个小朋友好奇怪得嘞,一进门就和我们说要安眠药,我说那小小的孩子要吃什么安眠药,问他他也不说,就一个劲儿地找我要药?”
“那您给他了么?”
店员战术后仰,连连摆手,“哎呦哎呦,这种东西这种药,那么小的小朋友,我哪里敢给的呀?不然出了事儿算谁的呀?”
“嗯。”苏然颔首,冲店员道了声谢后,趁着傅粥粥还未从洗手间出来,他转身离开了药店,靠在摩托上等傅粥粥。苏然尝试串联起这一切,傅粥粥又要买安眠药,又要郑成开车来接,傅粥粥是要做什么?
猜不透这玩意的小脑瓜里一天都在琢磨什么。
没过一会儿,傅粥粥垂头丧气地从洗手间出来,坐到了苏然车斗里,苏然没着急开车,望向傅粥粥,“聊聊?”
傅粥粥不知道他有什么好和苏然聊的,他想让苏然和傅边洲离婚,又害怕两人离婚后苏然不再陪他玩,这是种很奇妙很复杂的情绪,至少这个年龄段的傅粥粥还无法消化这种情绪。
傅粥粥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聊,他本能地选择了沉默,拒绝和苏然沟通。
“最后问一遍,聊不聊?”苏然再问。
傅粥粥的脑袋埋得更低了,仍是拒绝沟通。
苏然没再多说,侧身跨上摩托,询问傅粥粥还要不要去哪儿,在得到否定的答复后,苏然一路疾驰骑车回到森林。
路上,苏然透过后视镜看向垂头丧气的傅粥粥。苏然想,傅边洲马上会来上节目,他和傅边洲会办理离婚,在之后的[ri]子里,他也许会很长时间都见不到傅粥粥,在和傅粥粥分开之前,他也有些话想和傅粥粥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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