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社死患者028 这是老母亲给你预留的……
在《健康生活》开播前,谁都没预料到一档慢节奏的养生综艺会大火，而且火的角度还如此清奇。
后面的录制，虽然也是按照节目的流程,按部就班的录制下去了。
但是节目的主要看点已经变味了，大家看的不是养生知识,而是在不断的找瓜吃。
比如暂别节目后,再也没有出现过的嘉宾,与他们后续被爆的惊天大料。
又或是虽然还在录节目，始终嘴硬不肯承认真相,不过状态和情绪明显感觉他们如坐针毡的明星嘉宾。
配合着他们前两天的录制反应,真是常看常新，每次都能发现新的笑点。
以至于节目结束的时候，观众们还有点不舍,抱怨来的嘉宾太少了。
节目的热度并没有因为第一期的结束而开始减退,白芥穗回到家之后依然能感觉到网友们的热情。
其中最明显的表现就是她的账号粉丝暴涨,已经快[bi]近千万粉丝了。
网友们私信问的最多问题是她什么时候复播，以及什么时候录《健康生活》第二期。
节目组当然嗅到了白芥穗自身带的热度，也愿意顺应网友们的诉求。
于是内部很快合计了一下,打算给她量身打造了一档节目——《小白诊室》。
此时平台正在竭尽全力的游说她。
“白老师，我们为你打造的这档节目正是一个宣传中医的绝佳时机,您肯定也明白目前我们中医所面临的困难与问题,好多人都不相信中医，认为中医看不好病,您看您给嘉宾号脉的时候,好多网友都质疑您的专业能力，那是因为他们缺少对中医的基本了解，不知道原来还有像您这么厉害的中医。
“如果咱们能多宣传,让更多的人见识到中医的魅力，体会到中医学了不起的地方，我们就是在为中医正名，把中医发扬光大啊！
“到时候愿意学中医学的年轻人越来越多，我们的中医行业何愁发展不起来，我们的普通民众何愁找不到一位好的中医，我们引以为豪的中医学何愁不被世界所尊敬，小白老师，我们在做一件一了不起的大事！”
这次联系她的不再是运营木木，而是平台内部的高层，一位自称是黄总的副总经理。
这位黄总很会说话，全程慷慨激昂，已经把一档节目上升到了全行业，全世界的高度了。
他话说是很大，不过也不无道理。
白芥穗没有当场拒绝，而是让他们把详细的节目策划方案做好了给她看，如果合适的话她会考虑。
黄总的办事效率是真的高，当天就把策划做好发给她看了，就怕她会反悔，并表示如果有看到不满意的内容，随时可以反馈给他们，他们马上更改。
然后黄总又继续给白芥穗畅想未来中医行业的美好蓝图。
就这样，黄总最终还是把白芥穗说服了。
“穗穗你又要出差去了吗？”
“赚钱养家，好辛苦啊……”
白芥穗挂上电话，就有两双一高一矮，水汪汪的大眼睛，楚楚可怜的看着她。
那只天山雪莲[jing]的眼睛又黑又亮，那只人参[jing]目光中则是极尽的可怜与哀愁。
两双眼睛的眼神中都充满了小心翼翼和讨好。
但是白芥穗没有施舍他们一个眼神。
她面无表情的放下手机，转身就去后院摆弄她的[cao]药去了。
两只小[jing]怪互相对视了一眼，心虚的起身了，亦步亦趋地跟在了白芥穗后面。
“穗穗对不起嘛，都是我缠着阿参要出去的玩的，我总是听外面的小朋友说周末动物园玩，看企鹅、长颈鹿、北极熊，我都没看过这些动物，所以缠着阿参带我去。”
“也不全是雪宝的原因，我自己也想去……”
这俩小东西又趁白芥穗不在的时候跑出去玩儿了，问题是回来的时候没注意，还让隔壁的齐爷爷和严[nai][nai]发现了。
当时齐爷爷还以为白芥穗家里进贼了，差一点就拿起种地的锄头敲他们的后脑勺了。
还好这两个小[jing]怪脑子反应够快，说自己是白芥穗的亲戚，来投靠她的。
白芥穗莫名奇妙的听到自己多出两个亲戚，当下就知道是这两个小[jing]怪了。
俩小东西已经被人发现了，白芥穗也不得不认下这两门亲戚。
而且趁着她不在的[ri]子，他们还去隔壁蹭了好几顿饭。
事后白芥穗也认真思考过，俩小东西从接触到人类开始，逐渐有了社会化生活，一边畏惧人类，一边又对人类社会充满了好奇。
他们不愿意回深山，可能想报恩只是一方面因素，更多的是舍不得热闹繁华的人类社会。
所以他们才会频繁的偷跑出去看现代社会的稀奇物件。
白芥穗深知堵不如疏，更何况俩小东西是长腿的，想堵也堵不了。
俩小东西还寸步不离的跟着她。
雪宝低头看着自己胖乎乎的小手，撅着小嘴巴嘟囔：“穗穗要不然这样吧，我们悄悄的躲回土里，就跟隔壁的爷爷[nai][nai]说，我们回老家了。”
白芥穗没回头，冷漠的问道：“然后告诉齐爷爷和严[nai][nai]，前两天不见的两株[cao]药突然神奇又长回来了，还跟以前一样茂盛？”
自从白芥穗把药园子托付给了二老，齐爷爷对白芥穗的药园子很是上心，每天都要看来无数次，哪个位置有什么[cao]药，每株[cao]药长了多高，他都有拍照编号记录在册，完美的体现他这个理工生的严谨。
药园子里少了两株[cao]药，齐爷爷怎么可能不会发现。
老人以为是自己没关好门，让野外的小动物偷溜进来吃了，心里愧疚的不得了，这几天吃不下睡不好，天天自责没做好白芥穗[jiao]代的事。
不管白芥穗怎么劝，说两株[cao]药不重要，老人的情绪一直高涨不起来。
这也是白芥穗不肯原谅俩小东西的原因，他们不考虑后果的行为给别人带来了很大的麻烦。
雪宝沮丧地耷拉着小脑袋，嘴巴撅得更高了。
阿参也后悔的不行：“随便把我们种在哪里都行，只要别送我们走，我保证再也不带着雪宝出去玩儿了，你可以扣掉我全部的冰川泉水，再不然，你就剃掉我全部的头发吧。”
雪宝突然仰头，满脸震惊的看着阿参，小脑袋瓜子已经幻想出他秃头的样子了。
“阿参你要是没须了，原形光秃秃的好丑啊，就再也不值钱了。”
阿参一脸的英勇就义：“我不怕，反正我也不会再出去了，丑就丑吧。”
雪宝用自己的小脑袋认真的想了想：“可是你没须了，不会死掉吗？”
阿参：“……”
这算是把他问住了，他小心翼翼的跟白芥穗打商量：“能不能给我留几根头发，别让我死了？”
他们小心的觑着白芥穗的脸[se]。
然后终于看到白芥穗转头，愿意看他们了。
“我不送你们走，你们可以以人类的姿态，继续当我的亲戚。”
两只小[jing]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反复的回味了白芥穗的话之后，两小只兴奋的情绪溢于言表。
“真的吗？”
白芥穗对他们笑了笑，两小只更激动。
但白芥穗脸上的笑容稍纵即逝，马上就变了张脸正[se]说：“但我告诉你们，人类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她抬起手，指着外表看上去有十七八，勉强已经可以算成年了的阿参。
“你呢，从今天开始就给我打黑工，平时帮我打杂，药童的活儿会做吧，以后都归你了，还有家里的卫生和做饭都你干，以及院子里的[cao]药以后也是你打理，另外没事就多去帮隔壁的齐爷爷严[nai][nai]干活。”
“阿参好多活儿啊，感觉比穗穗还忙碌。”雪宝哇了一声，狠狠地吞了一[kou]唾沫。
白芥穗一个眼神看过来，雪宝当即禁声。
“至于你，给我上学去。在人类的社会，你这样年纪的小朋友都是要上幼儿园的，所以呢等开学了我会给你找一个幼儿园，你老老实实给我上学去，别整天想着出去玩儿。”
“可是人家都一千岁了呀。”小丫头黑葡萄般的眼睛滴溜乱转，作为一个千年雪莲[jing]，她都是老前辈了，不想跟其他小屁孩儿一样去上学。
“不想上学也行，你就给我打童工，跟阿参一起干活儿，他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雪宝两只小手赶紧捂住自己嘴巴，不敢再说话了。
看到她的表情，白芥穗反而心情更好了，弯下腰与小不点儿的视线平行。
然后笑眯眯的说：“你倒是提醒了我，除了上学，其余的时候你也和阿参一样，给我打童工，啊不对，是黑工，反正你已经一千岁了，都不算是童工了。”
雪宝：“？”
她眼睛瞪得像铜铃，似乎是在控诉白芥穗对他们的劳动压榨。
白芥穗继续笑着：“有问题吗？我家里可不养闲人。”
雪宝赶忙摇头，把头摇得像拨[lang]鼓一样。
阿参也跟着摇头。
“那回屋里扫地干保洁去。”
两小只半刻不敢停留，一溜烟就回屋拿起了扫帚和麻布，认认真真的干起了活。
没有了吵闹的两小只，白芥穗在院子里继续摆弄她的[cao]药，同时思考着之后的事。
既然同意了让他们以后以人类样子生活，就还要考虑他们的户[kou]问题。
不过对她来说问题不是很大，以前她跟着老头子到处义诊，多少还是积累了一点人脉，能解决两小只的户[kou]问题。
白芥穗打完电话询问了户[kou]事宜后，隔壁的严[nai][nai]来了，带了几样名贵的中药材。
主要是两老[kou]愧疚，没给她看好[cao]药，说什么都要买点好的中药材来补偿她。
即便是她说过很多次，丢失的[cao]药不重要，但还是劝不住两位固执的老人。
严[nai][nai]：“也不知道你丢了的[cao]药是什么，问你这孩子你也不说，就随便去药房买了点，天麻、灵芝、人参什么的，你给人抓药肯定用得上。”
白芥穗不想要，极力的劝说老人把东西拿回去。
“都是一些便宜又好种的[cao]药，车前[cao]和夏枯[cao]，我哪儿能收您这么贵重的药材。”
“你以为我这个老太太这么好糊弄啊，连车前[cao]和夏枯[cao]都不认识？”
白芥穗：“……”
早知道她就说点不常见的中[cao]药了。
严[nai][nai]一脸[jing]明，仿佛在说你还想骗我？
“之前问你是什么药材你还不愿意说，当时我知道肯定不是普通的药材，我都不知道买的这几样值不值得上你丢的。”
白芥穗不敢再推辞了，只希望这件事赶紧翻篇，就怕严[nai][nai]再继续给她买药材。
她朝身后看了一眼，果然看到两小只在偷懒看热闹，于是非常自然的使唤起了阿参。
“阿参雪宝，还不来接下严[nai][nai]的东西，没有严[nai][nai]手上拿的东西多吗？” 两只一高一矮的小[jing]怪连忙扔下扫帚和麻布，抢着来给严[nai][nai]拿东西。
大概是爱屋及乌吧，严[nai][nai]也非常喜欢两个小家伙，不然也不会让他们来家里吃饭。
严[nai][nai]拉着白芥穗的手，满眼的笑：“你这两个亲戚一看就机灵，跟你一样招人喜欢。”
白芥穗不想提那两个惹人头疼的小东西，附和的笑了笑，然后马上转移话题。
“对了严[nai][nai]，我做了祛湿膏药，您拿点回去，跟齐爷爷一起用吧，之前就发现你们体内湿气太重了。”
“那敢情好啊，你齐爷爷湿气大的很，每天那什么都粘马桶。”严[nai][nai]捂着嘴小声的在她耳边说。
惹得白芥穗忍俊不禁。
严[nai][nai]自己也忍不住笑，继续爆料齐爷爷的糗事：“也不知道他肚子里的屎怎么就那么多，每天要看他去三四次，完事后每次都要弯腰趴那儿刷半天，然后整天听他说自己腰痛，我都没好意思说穿他。”
“给他泡了薏仁赤小豆，跟他说是祛湿的，他还不愿意喝，整天就喜欢喝他那点茶叶，怎么说都说不听，死老头子固执的很，我那不争气的儿子就是像他，脑子不会转弯儿，就认死理儿一条道走到黑，一点都不像我，我年轻那会儿在学校里可是风云人物，行事果决敢爱敢恨……”
严[nai][nai]每次提起她家里的事，总是有不完的话题。
看得出来，她虽然嘴上嫌齐爷爷和儿子，但嫌弃的表象后面，每句话里都包含着满满的爱。
白芥穗还挺爱听严[nai][nai]讲家里的事，没有嫌弃她啰嗦。
她给严[nai][nai]准备膏药的时候，认真的倾听严[nai][nai]的话，时不时地给与一点回应。
一不小心就聊了一个多小时。
眼见着天[se]渐晚，严[nai][nai]也准备回去了。
白芥穗给她拿了好几样东西，除了祛湿膏药，还有她新做的消食通便丸，这是她考虑到老年人胃肠蠕动不好，特意做的，另外还拿了大受欢迎的驱蚊膏和跌打损伤膏。
她把使用方法都写在了包装上，也在[kou]头上跟严[nai][nai][jiao]代了。
“都记住了，我要是还有什么不懂的，到时候就来问你，反正咱们住得近，几步路的工夫。”
“我如果在外面坐诊不在家，您随时可以给我打电话，我看到都会接的。”
严[nai][nai]听出她好像有别的事，便好奇的问了一句。
“小白你这是要去哪里坐诊啊？”
白芥穗也没有什么好瞒着严[nai][nai]的，尽管节目组还没有正式官宣，但她还是给严[nai][nai]说了自己新接的工作。
“这档节目是节目组专门为我打造的，记录中医坐诊治病的过程。”
“人家专门给你做节目，小白你真的名扬天下了啊！”严[nai][nai]闻言比白芥穗还高兴。
严[nai][nai]不太会使用互联网，接触互联网的方式非常单一，跟其他的普通老年人一样，就是傻瓜式的刷刷短视频。
当初白芥穗去录节目后，她就很想支持一下白芥穗。
可惜儿子靠不住，丈夫又只会按电视遥控器，最后她就只能靠自己。
根据从白芥穗那里听来的节目名称，她一笔画一笔画的手机里搜索，鼓捣了一上午。
在点错了无数个链接，莫名其妙下载了整整两页的不知名软件后，皇天不负苦心人，严[nai][nai]终于进了节目的直播间。
齐爷爷听到身体，马上丢了刚拿到手的报纸，硬要跟严[nai][nai]挤在一个沙发里看，挨了严[nai][nai]好几记白眼。
由于严[nai][nai]不会调画质，两老[kou]用360P的画质看完了整期的节目。
其他人长什么样没看清楚，就只认出了白芥穗，还有她在节目上出[se]的表现。
严[nai][nai]一直觉得白芥穗表现的很好，诊脉四平八稳，不卑不亢，有国医大师的风采。
谁知道有眼光的不止他们老两[kou]，第二天开始她就频繁在短视频上刷到白芥穗，就是每个视频太短了，都不够她看。
连续刷了好几天之后，严[nai][nai]确信，他们家小白真的全国闻名了。
现在又听说还有节目组专门给她量身打造新节目，这不是火上加火吗。
严[nai][nai]高兴的合不拢嘴，见到孩子有成就，长辈都会觉得比自己有成就更让她开心。
“我就说小白你会扬名天下的，成为全世界闻名的中医大师。”
高兴完了，严[nai][nai]不免又想到自己那个让她不省心的儿子。
当初她还在白芥穗面前打包票，说让自己儿子给她拉人气呢，结果这都过去多少[ri]子了，连通回电都没有，有儿子就跟没儿子一样。
严[nai][nai]越想越上火，又觉得不好意思跟白芥穗[jiao]代，心里满是愧疚。
“还说让我那大明星儿子去上你们的节目，给你们多招揽点观众，谁能想到关键时候他那边掉了链子，现在我都联系不上人。”
白芥穗非常庆幸严[nai][nai]没联系到人。
“还好您没叫来，要不然就给您的儿子添麻烦了。”
严[nai][nai]以为她是在说客套话，觉得这孩子真是贴心，什么时候都不忘替他们着想。
“还是小白你争气，谁都光都不借，靠自己的本事就全国出名了。”
在严[nai][nai]眼里，白芥穗有多争气，自己的儿子就有多糟心。
回家的几步路她就在认真的思考，回去要不要和那个可有可无的儿子断绝关系？
因为儿子糟心，顺带着看儿子的亲爹也不太顺眼。
齐爷爷一直在门[kou]徘徊，坐也坐不住，等的望眼[yu]穿，才把严[nai][nai]盼回来。
“怎么去了这么久？”他知道严[nai][nai]是去给白芥穗赔礼了，他人虽然是没亲自过去，但买药材的钱全部是从他小金库掏的。
严[nai][nai]看他不爽，自然没有好脸[se]。
“我还不能跟小白聊会儿天啊，跟年轻人聊天就是开心，聊完之后人都感觉变年轻了。我不在小白那里多坐一会儿，难道要让我回来跟你这糟老头子大眼瞪小眼，聊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儿？”
齐爷爷已经习惯了她挤兑，急忙追问：“你快说快说，我们买的中药材小白收下了吗？”
“我亲自出马了，她还能不收下？”严[nai][nai]觉得他是明知故问，在质疑自己的能力。
“收下了就好，收下了就好。”齐爷爷心里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心里没那么愧疚，舒服多了。
他不会说场面话，更不知道怎么送礼，很怕小白不肯收给退回来，还好有老伴儿帮他出面。
“人家小白可不计较你没帮她管理好药园子，还让我给你的带回来了好多好东西。”
严[nai][nai]怀里抱着一个袋子，一看就知道这是她从隔壁抱回来的。
“什么好东西？”齐爷爷听说是白芥穗送的，好奇的不行，伸手都要去翻是什么东西。
“小白听说你早上那什么要粘马桶，每天都要辛苦的弯腰刷马桶，特意给你做的祛湿膏药，拿去贴上，你以后啊就不用再刷马桶了。”严[nai][nai]翻出了几张祛湿膏药。
齐爷爷都不知道该不该接过来，尴尬的脸都黑的。
“我的事你怎么都出去说啊，还跟人家小白一个小姑娘说。”
“小白可是中医，见过的世面多着呢，你粘马桶算个什么事？”
齐爷爷想了想也是，但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最不满的是老伴儿在背后讲他的糗事。
“为了面子，连祛湿膏都不要了？”严[nai][nai]故意拿着膏药在齐爷爷面前晃。
不要是不可能的。
为了表示自己愤怒，对老伴儿讲自己糗事的不满，齐爷爷气势汹汹地伸手就抢过来了。
抢完之后一言不发，继续保持气势汹汹的氛围，径直进自己的书房了，只给严[nai][nai]留下了一个倔强的背影和后脑勺。
严[nai][nai]哼了一声，懒得搭理他，抱着剩下的药回了楼上的房间。
她要把这些药好好的收起来，等用的时候才方便找。
整理完药后，她发现自己放在家里的手机有好几通未接电话。
她的目光刚看过去，正好又有电话进来了。
看到来电人的名字，严[nai][nai]脸上控制不住的露出了笑意。
她本准备直接接起来，可等快要接触到接听键的时候，她手顿住了。
然后她紧紧地握着手机，听着来电铃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估摸着来电快要自动挂断时，严[nai][nai]才终于接起了电话，同时也收敛起了脸上的笑意。
“喂，你谁啊？保险我可不买，信用卡也不办，没钱买基金。我们老两[kou]无儿无女，马上就要入土的人了，身上也没几个钱，没办法支持你们的工作。”
电话那头，严昱山正在机场值机，愁得脑子一突一突的疼。
没回电话之前，愁母亲硬要找他帮忙，电话没人接他又担心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等电话接通了，他又开始愁母亲的[yin]阳怪气。
他无奈的喊了一声“妈”。
结果严[nai][nai]那边更[yin]阳怪气了。
“哎哟，骗钱都骗到我老太太这里来了，我老太太什么时候有儿子了，我们老两[kou]孤家寡人了一辈子，都快入土了可没这个福气，突然得了个好大儿。”
严昱山的头更疼了，他把手上值机的证件都[jiao]给了小楚，和同行的导演打了个招呼，去了旁边无人的角落。
他深知自己要是不主动提起老太太[jiao]代的事，老太太能一直跟他[yin]阳下去。
“您之前发信息说的那件事，说隔壁的小姑娘上什么节目……”
他刚起了个头，剩下的话就被老太太接过去了。
老太太一改和他说话的[yin]阳怪气，提起隔壁的小姑娘，那叫一个如沐[chun]风，连声音里都能听到笑意。
“人家孩子可有本事了，自己就在节目上出名了，手机上我到处都能看到她，已经用不着你了。您大明星，贵人事忙，忙你的事去吧，用不着跟我一个没用的老太太打电话。”
严昱山挠了挠眉骨，无力的叹了[kou]气。
“我今天坐飞机回去，预计要待一个星期左右，除了办事要花一两天，其余的时间我都在家陪你们。”
“你说真的？”老太太一年多没见过儿子了，说不想那是不可能的，这时候也顾不上[yin]阳怪气了。
严昱山哑然笑到：“我再不回来啊，您和我爸只认隔壁的小姑娘，都不认我了。”
“你知道就好！”严[nai][nai]脸上笑开了花，瞬间又马上冷静了，板起了脸说，“话说的好听，别到时候临时又有其他的事，让我跟你爸白等一场。”
严昱山：“除了去见个人，这次没其他的安排了。您放心，有任何临时工作我都会推了，保证全心全意陪您二老。”
老太太心里吃了定心丸，这时候也不觉得儿子不顺眼了，什么好东西都想着他。
“既然你要回来，我就给你留几张祛湿膏，刚刚小白才给我的，你跟你爸湿气都重，你回来也贴上，第二天就不会粘马桶了。”
“……”严昱山看着窗户外的飞机，绝望地闭了闭眼。
人家的母亲知道孩子要回来，肯定是问孩子想吃什么，要给孩子准备大餐。
而他的母亲，提前给他预留了几张祛湿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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