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社死患者032
如果齐天材足够冷静的话,从一开始他就应该强烈阻止白芥穗给他[nai][nai]号脉。他是赵玉芬的亲孙子,只要他不同意,没有任何人可以随便动他[nai][nai]。而不是因为一时慌了神,错失了最佳的拒绝时机。
大概是心虚作祟,齐天材又看了眼还在装晕的赵玉芬,不确定他[nai][nai]能不能蒙混过关。好巧不巧,这时候正在给赵玉芬把脉的白芥穗突然抬头,毫无征兆的看向齐天材。齐天材莫名地打了个寒颤,心虚的咽了咽唾沫。
"小白,玉芬她没事吧?"齐爷爷着急的问道。严[nai][nai]: "对对对,她还有气儿吧?"
此时的齐天材[jing]神高度紧张,脑子里已经在想办法了,要是白芥穗突然发难,他应该如何应对。
结果白芥穗只是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回头跟老两[kou]说: “人没事,挺好的,没有太大的问题。"
严[nai][nai]拍着胸[kou]长舒了一[kou]气,嘴里阿弥陀佛的谢着。齐爷爷悬着的一颗心也终于落地了。
刚刚听齐天材说赵玉芬被气死了,可把他们吓得不轻,魂儿都要被吓飞了。
齐天材脸上闪过了一丝意外,不确定她究竟是没发现赵玉芬在装晕,还是看出了故意没拆穿他们。
他现在的心里非常慌张,完全没办法做出判断。白芥穗能在隔壁听到动静,就说明刚刚在这里发生的争论很激烈。
而她还不知道面前这个老婆子为什么装晕,因此她没有当场拆穿老婆子。
"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位婆婆为什么会受刺激晕倒?"她回头问老两[kou]。
严[nai][nai]糟心的解释道:"他们啊是我们家老头那边的亲戚……"
碍于齐天材婆孙俩在现场,现场情况又有点棘手,严[nai][nai]没说太详细,大概的关系和情况白芥穗还是听明白了。
就是齐爷爷异父异母的弟媳妇找上了门,说自己的孙子也想当大明星,想让齐爷爷的儿子亲自带着齐天材出道,最好再给一些资源。
老两[kou]没同意,老婆子又哭又嚎,指责他们不近人情,把自己气晕过去了。
这婆孙俩,一看就心术不正,耍心机都耍到亲人身上了,也难怪齐爷爷和严[nai][nai]不愿意帮他们。"刚刚可是把我吓坏了,这心啊都差点被吓出来。
34;严[nai][nai]现在都还心有余悸。
白芥穗:"严[nai][nai]您别担心,相信我的诊断不会有错的,过一会她自己就会醒了。"
严[nai][nai]当然相信她了,但是又不愿意惹上赵玉芬这个大麻烦,为了谨慎起见,还是忧心的问道。"用不用叫救护车,送她去医院检查一下?"
"不用,别[lang]费公共医疗资源。"
说着白芥穗转头看向齐天材,吩咐他说:“你把[nai][nai]抱到沙发上平躺着,你这样抱着她不利于她呼吸畅通。"
齐天材还在出神,然后下意识的“哦”了一声,准备要把赵玉芬抱起来。可下一秒,他回过神来,察觉到自己不能这样做。
白芥穗来之前,一直是他和他[nai][nai]在掌控全局,眼看着就差一步要成功了,现在自己不能让白芥穗牵着鼻子走,不然今天自己的戏就白演了。
更何况她既然没能诊断出他[nai][nai]在装晕,那就更不妨碍他们婆孙俩的计划了。
再说了这是他们齐家的事,不轮到一个外人来指手画脚,自己没必要那么怕她。
齐天材又恢复了他强硬的态度:"不行,这件事还没完,咱们要先把话说清楚,不能就这么算了,让人觉得我们这一房好欺负。"
白芥穗:"没说就这么算了,你先把你[nai][nai]放平,有话我们再好好说。"齐天材抱着赵玉芬的脑袋情绪异常激动。
“你这个外人当然站着说话不腰疼了,你以为我不愿意好好说话吗?现在是我[nai][nai]被活活气晕了,我是我[nai][nai]一手带大的,我们一直感情深厚,[nai][nai]最疼我了,有什么好吃的都想着我,在外面护着我,好不容易我现在能保护[nai][nai]了,绝对不能让你们这么欺负我[nai],我一定要为[nai][nai]讨回公道!"
齐天材光是冲白芥穗发泄情绪还不算,矛头转眼间又直指老两[kou]。
"还有你们,我知道你们打心眼儿就瞧不起我爷爷跟我爸爸,连带着对我[nai][nai]跟我也不待见,我[nai][nai]从来没求过人,今天第一次上门来找你们帮忙,人都差点给你们跪下了,谁知道你们竟然长了一副铁石心肠,硬是要把我[nai][nai]气死,我告诉你们,我[nai][nai]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
齐爷爷跟严[nai][nai]年纪大了,听不得小辈
这样数落他们的不是,要是赵玉芬说这样的话,严[nai][nai]能回怼回去,可话是从小辈嘴里说出来的,语言变得尤为刺耳,倒像是他们做长辈没个长辈的度量,过于无情冷血了。
齐天材成功的把老两[kou]糊弄住了,但是没唬住白芥穗。
白芥穗冲他扬了扬下巴,示意齐天材低头。
"你这么想保护你[nai][nai],没看到你[nai][nai]脖子都梗着,没办法呼吸了吗?"
齐天材: "?
他这才低头一看,赵玉芬的脑袋在他怀里,以一个极度扭曲的角度梗着,脸都要被憋红了。
因为齐天材情绪激动,都没注意自己勒住了赵玉芬的脖子。也难为赵玉芬这老婆子了,居然忍了好几分钟,愣是一声都没吭。
齐天材眼下有点尴尬,自己情绪高亢的说了半天,居然忽略了赵玉芬的情况。白芥穗很不想嘲笑他拙劣的演技,但是齐天材的行为的确又很好笑。
"不管你情绪再激动,再担心你[nai][nai]的安危,这时候都该把你[nai][nai]放下,保持她的呼吸通畅,不然到时候,你最不想放过的人会变成你自己。"
白芥穗就差没明说了,你再这样下去,你[nai][nai]可就是你亲手憋死的了。
齐爷爷一看,这不得了,赶忙说:“天材,别愣着了,赶紧把你[nai][nai]抱起来放平。”严[nai][nai]连声附和说: "对,赶紧的,你[nai][nai]脸都[se]都变了,可耽误不得了。"
……”事到如今,齐天材这孝孙的戏还得继续演下去。
他原本是打算把赵玉芬抱到沙发上,但是他虚浮的四肢,着实是有心无力。
平时他在家里好吃懒做惯了,什么重活儿都没干过,扛袋米都累的半死,胳膊上全是拜拜[rou]。
而赵玉芬又长得敦实,不到一米五的个子,少说得有一百二三十斤。
结果就是,齐天材第一次用劲,没能把赵玉芬抱起来。大概是周围有人看着,齐天材面子上挂不住,第二次的时候便使出了吃[nai]的劲儿。
这回,赵玉芬的身体终于动了,全身也离开了地面。
只可惜赵天材虚浮的四肢没能坚持多一会儿,眼看着要把赵玉芬抱到沙发上,他的两只胳膊说没力气就没力气了。
然后一个翅趄,倒栽葱一般
地一头扎进了沙发上。
而赵玉芬则是直接滚到了地上,幸好严[nai][nai]家里的客厅里铺了地毯,才没让赵玉芬摔得太惨。
不过有地毯不代表赵玉芬不倒霉,她从沙发边滚下来,一头滚到了茶几脚边,脑袋“碰”得一声磕到茶几脚。
听声音就知道撞的不轻,严[nai][nai]听得整张脸都皱起来了,似乎是已经想象到撞这一下该有多痛了。
但是赵玉芬这老婆子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这回也硬是忍下来了,从始至终都没吭一声。白芥穗吃惊地扬了下眉,感觉这件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这下齐天材更尴尬了。此时他稍微有了一点自知之明,知道他自己是没办法抱起赵玉芬的。
索[xing]他就直接摆烂了,找各种借[kou]。
“我[nai][nai]睡惯了硬板床,在家里也不睡软床垫,这沙发太软了我[nai][nai]肯定躺不习惯,也不方便她呼吸,还是就让我[nai][nai]躺地上吧,这里空间大,我[nai][nai]躺着也舒服。"
严[nai][nai]跟齐爷爷表情微妙。
应该是怎么都没想到齐天材居然能毫不知耻的说出这种话,再习惯了睡硬板床的人,也不可能喜欢躺在地上,尤其还是躺别人客厅的地上。
但是人家赵玉芬的亲孙子愿意让赵玉芬躺在地上,他们也无权干涉。齐天材丝毫不以为耻,继续催老两[kou]帮他办自己的事。
"大爷爷大[nai][nai],我[nai][nai]暂时在这里躺着,你们去联系小叔叔吧。"
两位老人对视了一眼,最后还是没有别的办法,打算回屋里去给儿子打电话。
然而这时,白芥穗叫住了他们。
"电话先不急,我们还是先让这位婆婆醒过来吧。"
齐天材强烈的反对: “我[nai][nai]都气晕了,怎么就不着急了?是不是要把我[nai][nai]气死了,那才叫急事?"
老两[kou]顿在了原地。
一个让他们暂时先别去打电话,一个又不断的催促他们去打电话。老老两[kou]不知如何是好的看向白芥穗。
白芥穗对他们点了下头,告诉他们放下心,剩下的她来解决。
然后她看向齐天材,说道: “你说的不对,打电话不是急事,你[nai][nai]这边才是急事。你[nai][nai]把你从小带大,你跟你[nai][nai]之间感情深厚,她现在还昏迷着,你
不该更希望你[nai][nai]醒来吗?"
齐天材傻眼了,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会被反将一军。但是他脑子转的也快,马上就回击道。
"你不是说我[nai][nai]没事吗,就让她睡一会儿又怎么了,也不耽误我们谈别的事。"
白芥穗闻言轻笑了一下: “我一个陌生人,我随[kou]一说你[nai][nai]没事,你就信了?这可是亲手把你带大,跟你感情深厚的亲[nai][nai],你都不慎重谨慎一点?"
"……"齐天材哑[kou]无言,这回脑子真是没反应过来,想不到该如何回话。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白芥穗笑得愈发灿烂。
"既然你这么相信我,那我也不能让你失望,我就帮你叫醒你[nai][nai]吧,让你不用再担心你[nai][nai]。"
齐天材没话可说,所有能诡辩的路都被他自己堵死了,只好默许了白芥穗的建议。
白芥穗一个电话打到隔壁自己家,没两分钟的工夫,阿参和雪宝就把她的针灸针带过来了。他俩听了半天的墙根了,非常清楚这里面的情况,只是没得吩咐不敢进来。这会儿进来了,他们一边给白芥穗打下手,一边偷偷的瞄齐天材和赵玉芬。阿参的[xing]子稳得住,但雪宝激动的眼神根本藏不住,兴奋地脚趾都在偷偷打拍子。
依照他们这些年和白芥穗的相处,以及对她的了解,地上这个婆婆要倒霉了,他们有好戏看了。齐天材看着摆在桌上的针,长短不一,粗细不匀,密密麻麻数都数不清,看得他忍不住打冷颤。
"你要给我[nai][nai]扎针?"
白芥穗正在做施针前的准备工作,闻言抬起头来,好脾气的跟他解释说。 “你说你[nai][nai]是被气晕的,说明她曾经有过激烈的情绪[bo]动,这时候人体会释放大量的兴奋[xing]激素,什么肾上腺素、儿茶酚胺,多巴胺等激素,都会导致血管收缩痉挛,引起血压上升,形成现在昏迷的现象。我给你[nai][nai]施针,是想让你[nai][nai]的血压能快速恢复到正常的数值,倒时候你[nai][nai]就能醒过来了。"
可问题是,齐天材知道他[nai][nai]没有被气晕,也就谈不上醒过来。
齐天材多少还是有点良心的,担心本来一点事没有的赵玉芬,被扎出问题来。
“你给我[nai][nai]扎针降血压准不准啊?她现在昏迷着,没有办法说话,要是一下子血压
降过头了,我[nai][nai]不会出现低血压吧,会不会对她的身体有害?"
齐天材是真的一点不懂医学,不然也不会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来。反正大家都是在演戏,齐天材又不懂,白芥穗也开始胡说八道了。
"等血压恢复到正常的数值,达不到你[nai][nai]昏迷的血压条件,你[nai][nai]自然就会醒来了,怎么会等到血压变低?除非你[nai][nai]已经醒了,不打算起来,那样才会有风险。"
齐天材还真信了,痴痴呆呆的“啊”了一声。
然后忐忑不安的瞄了一眼地上装晕的赵玉芬,担心等会儿真的出什么意外。要不说赵玉芬不是一般人,粉身碎骨浑不怕,只为孙子谋前程。齐天材都有点慌了,赵玉芬愣是没一点反应,给她切过脉的白芥穗都要被她的演技所折服了。
看来这老婆子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打定主意要赖上齐爷爷和严[nai][nai]了,反正她是在齐爷爷家晕倒的,不管之后出了什么意外,齐爷爷一家都得负责到底,她已经完全豁出去了。
既然赵玉芬还想演,那白芥穗就陪她演下去。
她拿起针,故意挑选了几个比较特殊的[xue]位,缓缓的扎进去。
这些[xue]位其实对身体有益,只是效果比较有趣,再加上她特殊的入针手法,达到非常强烈的刺激效果,效果也是立竿见影。
赵玉芬敦实的身体当即[chou]搐一下,她没有料想到会这么痛,跟被火蚁咬了一[kou]一样。赵玉芬真是不容易,仅仅只抖了一下,生生又忍住了。
"怎么回事?"齐天材大惊失[se]。
白芥穗不甚在意的说道: "哦,这是肌[rou]反[she],你不用紧张。"齐天材不是很相信她说的话。
"你扎针是不是很痛?"
“放心吧,你[nai][nai]是感觉不到痛的,如果她有痛感,她刚才就该醒来了,”白芥穗笑眯眯的看向他, "你说对不对?"
…”齐天材又一次哑[kou]无言,不过心里已经开始有点不安了。
“阿参帮我按住她,等会儿她可能还有肌[rou]反[she]。”白芥穗回头对阿参吩咐道。阿参二话不说,上手就死死地按住了赵玉芬的身体,赵玉芬想动都动不了。雪宝也不甘落后,两只小胖手抓住了赵玉芬的腿。
别看雪宝
个长得像个五岁玩童,力气是真的大,人家好歹是上千年的雪莲[jing],轻轻松松就把赵玉芬禁锢得牢牢的。
赵玉芬人生最漫长最痛苦的时间,大概就是这会儿了。
她一会儿觉得自己身上有火蚁叮咬,如火灼般的疼痛,眨眼间就消失了。
一会儿就觉得浑身瘙[yang],像是有蚂蚁在皮肤上爬。
一会儿又感觉头痛[yu]裂,像是有人在拿铁锤砸她的脑袋……
每一样痛觉都很短暂,短暂到赵玉芬来不及细琢磨,下一种感觉又来了,并且每一种痛觉都不一样,她永远猜不到下一秒等待她的是什么。
短短的几分钟,赵玉芬感觉自己是在十八层地狱走了一遭,糟了大罪了。身上的两双手,跟铁钳一样抓着她,让她想动都没办法动。
她在心里不停的咒骂拿针扎她的死丫头,恨不得现在就拿起针给她扎回去,让死丫头也尝尝这个滋味,
但是一想到自己的亲孙子,多大的苦赵玉芬都愿意吃。
真正让她忍不了的是肚子里翻江倒海,突然袭来的便意,即将要冲出关[kou],喷[she]而去了。赵玉芬再不要脸,也没办法把屎拉在裤子里。
她七老八十的年纪了,还拉裤子,让她的一张老脸还往哪里放。赵玉芬“哎哟”一声,终于睁开了眼。
也看到了那个恨得她牙[yang][yang]死丫头。
赵玉芬指着白芥穗的鼻子,咬牙切齿般的骂道: “好啊,就是你这个丧良心死丫头的拿针扎我,折磨我老婆子。"
白芥穗被指着鼻子骂一点都没生气,反而笑道:“婆婆我是在救你,你应该感谢我才对,不信你问你孙子。"
齐天材无法得知赵玉芬在那几分钟里的感受,但装晕是他们演的戏,他是没脸承认自己刚刚在骗人,所以只能顺着白芥穗的台阶下。
"[nai][nai]你终于醒了。"他笑得极其不自然。
赵玉芬不会冲着自己的孙子发火,她又恨恨的瞪了被芥穗一眼。顾忌着自己肚子里的正事没有办,她没空和死丫头计较。
"小材,扶[nai][nai]一把,[nai][nai]要去上厕所,快点。"
"啊?"齐天材不是很情愿, "[nai][nai]你怎么突然要上厕所了。"
赵玉芬正想说都怪那个给他扎针的死丫头,然后发现自己的肚子不痛了,那种即将喷涌而出的便意也消失了,此时身体好好的,没有任何不舒服的干净。
再一看白芥穗,她带着自己的狗腿子正在收拾她的针。赵玉芬就知道,是这个死丫头搞的鬼。
她再也忍不住了,继续指着白芥穗的鼻子骂道: “你这个丧良心的死丫头,是不是你故意整我,让我身上痛的?"
齐爷爷平时不是一个爱发火的人,听到赵玉芬一而再再而三的骂白芥穗,他的脾气也起来了。"玉芬!你别不识好歹,小白分明是在救你!"
在老两[kou]看来,就是白芥穗救醒了赵玉芬,赵玉芬还不领情。
严[nai][nai]:“你就是狗咬吕洞宾,要是没小白给你针灸,你以为你现在能醒过来吗?”赵玉芬颤抖的手指着他们,好似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
"好啊,你们当哥哥嫂子的,竟然帮着外人来欺负我这个老婆子,就因为我男人死的早,你们就不把我当弟媳看了是吧?当初你们家老太爷走之前,你们工作忙没时间回来,都是我在跟前伺候,我可没一点对不起你们一家,老太爷一走你们就翻脸不认人了,我就知道你们一家人都是没良心
的……"
就去医院给老太爷送了两次旧物,被赵玉芬念叨了一辈子,事实上老太爷生前生后的各种事都是齐爷爷两[kou]子张罗的,赵玉芬一家没这个义务,没这个能力,也没这个想法。
但有的人,就是爱夸大自己的功劳。
赵玉芬战斗力十足,正要细数齐爷爷一家对不起自己的几大罪状,结果这时白芥穗突然出声。她抱着手,似笑非笑的提醒道:"婆婆你冷静点,要是等会又气晕了,我还得给你扎针。"赵玉芬似乎是被她扎出了心理[yin]影,听到她说扎针的时候,身体无意识地抖了一下。
"死丫头,你要是再敢扎我,我老婆子饶不了你。"
白芥穗继续笑道: “婆婆你别这么紧张嘛,我给你扎针不是在害你,你可能不知道,我刚刚还给你治了病。"
赵玉芬真想啐她一脸,自己晕倒都是装的,她哪里给自己治了病,折磨自己还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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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你经常吃颠茄磺苄啶片和蒙脱石散,肝功能已经受到了损伤,胃肠道功能也不好,我刚才是在帮你护肝。"
赵玉芬婆孙俩一脸的懵。
"你在说什么东西,我经常吃什么片?"
"颠茄磺苄啶片和蒙脱石散,它们还有一个名字,就是泻立停。"
赵玉芬拉着个脸一琢磨: "泻立停?不就是止泻的药吗,我又没吃那玩儿。"“婆婆你确定自己没吃泻立停吗?”
"你这死丫头,我身体好好的,吃什么泻立停啊,你就见不得我老婆子好,信不信我老婆子呸你一脸,再塞一把泻立停到你嘴里。"
严[nai][nai]气得回骂: “没吃就么吃吧,你都一把岁数的人了,嘴巴能不能放干净一点?在晚辈面前像什么样子。"
赵玉芬:"是她自己找骂,我没撕烂她的臭嘴,都是我老婆子宽宏大量。"
齐爷爷: "赵玉芬!你嘴里要是再不干不净,就请你马上离开我家!"
白芥穗还是没有生气,只是很疑惑的道: “婆婆你在家里肯定不是自己做的饭吧?”
"笑话,我娶儿媳妇回来干什么的?就是来伺候我老婆子的,她要是连饭都不给我老婆子做好,不把我儿子孙子伺候好,我让她进门干什么,当祖宗供起来啊?"
当初儿子找的那个不三不四的女人,赵玉芬是怎么都看不上的,俩人没少斗法,那个女人强势又泼辣,赵玉芬在那个女人手里吃了不少亏。
后来赵玉芬撺掇着儿子另外找了一个外地的,把之前那个厉害的女人踹了。后面找的这个,是赵玉芬亲自物[se]的,人勤劳肯干又贤惠,手脚还麻利。关键人是外地的,想在当地落户,只能在赵玉芬家好好伺候他们一家子。
每当说起自己踹掉好吃懒做的前儿媳,找了一个听话能干的黄牛儿媳,赵玉芬就可有面子了。外面街坊四邻都知道,她赵玉芬驭媳有方,不知道多羡慕她。
逢人她都要炫耀一下自己的儿媳妇,尤其是面前的齐老大他们一家,还没儿媳妇呢。
“要我说我这儿媳妇,那是真的没话说,每天给我做饭洗衣服,把家里打扫的亮堂堂的,白
天出去赚钱养家,晚上回来还给我洗脚,你们没儿媳妇伺候,不知道有个儿媳妇有多少。"
严[nai][nai]: "你找的是儿媳妇还是旧社会的小丫鬟,还洗脚,这不是糟蹋人吗?"
齐爷爷摇着头: "不像话。"
赵玉芬撇嘴得意的笑: "你们没有儿媳妇,想找个人糟蹋都没机会,可不就眼馋我吗。"
白芥穗恍然大悟: “那就说得通了,你不做饭,所以没发现你经常吃泻立停。”
赵玉芬觉得新鲜:“照你的意思,难道泻立停是长我饭里的?”
白芥穗乐了: "没错,泻立停就是在你饭里,准确的说是拌在不干净,或是变质的食物里。吃了不干净和变质的食物,人会拉肚子,但加上泻立停,你就不会拉,并且至今没有发现自己吃的食物有问题。"
"怎么可能,饭都是我儿媳妇亲手给我做的,她怎么可能害我,我对她难么好。"赵玉芬可能不知道自己的话有多可笑。
雪宝噗嗤一声笑了,仰着头一脸天真无邪的问。“婆婆,我也对你好,要不你每天帮我做饭洗衣,白天赚钱给我花,晚上也给我洗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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