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只有勋贵受伤的世界完成了
第115章 只有勋贵受伤的世界完成了
“一手拿着枪托,眼睛盯着准星,记住一定要对准后星,这样才能射的准。”
“试试这种陛下亲自嘱咐造的纸筒火药,用之前只要用嘴咬开纸筒,先把大部分火药连弹丸塞入铳口,再把剩余的火药倒入火门就行了,射击效率高不少,很是方便。”
“记住,如果拿火铳遇到敌军贴身近战,不要害怕,可以把枪口套上铳刀,便可变为长枪作战。”
校场上,孙应元在指导他的队员练习鸟铳。各队分工明确,另外两队在练习火炮与扎营事项。
训练足有两个时辰才休息散场,众人累得不行,一门心思只想吃饭休息。
“道信,等等我。”
朱道信闻叫声回头望去,就看见武定侯之子郭佐光在后面唤他。
因考较那日二人是一二名,现在还是一个队,可能是惺惺相惜,郭佐光平日常跟朱道信聊天讨论,关系也日益增进。
“怎么了,孙新继他们去哪了。”
“害,他们昨日鸟铳试射屡屡脱靶,于是相约去加强训练呢。别管他们,今日估计又很晚回宿舍。”
朱道信听到后暗自佩服,与自己跟郭佐光的庶子身份不一样,孙新继是怀宁候孙维藩之嫡子。
但他一点也不娇生惯养,平日待人也平和友善,还和郭佐光一样,并没有因为朱道信家族的不幸和败落,就对他冷言相加,反而在别人挖苦时还站出来为朱道信说话,让朱道信感激不已。
“学而不骄,不馁不弃,真是让我等汗颜。”
郭佐光逗趣的故作疲乏不堪,一手搭在他的肩上,身体松松垮垮的靠着,听着朱道信的感慨,不由得笑了。
“那是当然,不过话说回来,如果人人都能像某些人一样,样样第一,那也不会那么累了。”
朱道信知道是在打笑他,但不知想到什么,神色一暗,随后就振奋精神,跳过了这个话题。
“陛下后日就要考较,我想着今明两天再好好把戚少保的《练兵实纪》看下,还要再磨练下鸟铳技艺,别到时候掉链子。”
《练兵实纪》可以算的上是《纪效新书》的姐妹篇。
在这本书中,戚继光详细记载了应该如何选拔兵员、编制队伍、配置旗帜金鼓、武器装备等等事项。
甚至连为将者应该怎么做,例如将帅修养、军礼军法等都记载的十分详细,最后还有车步骑兵的编制及其训练等建军、训练和作战的各个方面内容。
可以说是一本将领培养教科书了,后世更是将其奉为圭臬,也是朱道信等人的主要学习内容之一,每日都有教员考校,让其牢记。
朱道信这个建议,郭佐光自无不可,当即约定叫上孙新继等人一起练习。
“问一队总(队长),如何选兵?如何配置?”
“一队兵十一人,可先让队员一字向上站立,选有力伶俐者二人为伍长,各为鸟铳手,兼双手长刀一把。”
“每伍皆选一人为长柄快枪手,也可选鸟铳;选身形矫健者一人为藤牌手;又选身强力壮者者两人为长枪手,两伍共十人,最后以最末平庸者一人为火兵,管物资。”
营帐内的蜡烛照亮了整个房间,朱道信等人借着烛光正悄声问答。
“接着来,接着来。”
“嗯嗯,问你个难的,如率军赶路,如遇埋伏,该如何处置。”
“如突然遇敌,那敌兵可能在营前营后围堵,也可能在营腰间欲切断我等。
因此要立即下令,让战车车头相合,随地相联,如时间来的急,就可凑为一个长营,如果中间已被切断,就让头尾处战车各自相结。”
“随后马兵照车所止,车在外,人在内。贼兵至,一照常操号令,在车内用火器攻敌,切勿让马步兵于车外。如要出击,须要看贼势多寡,待我人心已定,临时相机发兵。”
“战毕,鸣金止,打锣坐地休息。俟贼收去,再发塘马、梁马,再照令行。”
郭佐光等人满意的点点头,随即就让朱道信问起他们来。
“在外野营,夜间营中巡逻,遇见有人直呼名字,可乎?”
“不可,要直接捉拿。每晚宿营,都有夜号(口令)。夜号只是一字,随时定拟。”
“夜号通报后,凡兵是夜相遇,必须问曰:“何来?”答曰:“某来。”便是同营人,夜间俱不许言名,言名者即行拿。便是本管参游主将,不守令也可捉拿。”
这个问题比较简单,郭佐光抢先答道。他这么一弄让孙新继急了。
“下个问题一定留给我,我也试试。”
众人一听笑了起来,就对他出了个问题。
“好好好,下一个问题给你,行军途中,如遇大河怎么渡。”
<div class="contentadv"> 孙新继觉得这个题目甚是熟悉,他定是背过,于是想了片刻。
“但凡要渡河,一定要先派哨马数十人,各执小旗在周边高处放哨,先派一个哨队渡河去对岸扎营,随后各哨依次渡河扎营。
“等候一局过完,扎成局营;一司过完,扎成司营;一部过完,扎成部营;一营过完,扎成大营,则一营方行。切不可过河杂乱无章,渡过后不扎营便等待后兵。”
在几人相互问答下,几番下来就把《练兵实纪》内容复习了个七七八八了。
看到时间差不多了,他们也欲洗漱吹灯,各自躺下歇息,养精蓄锐,明日还要继续练习呢。
只是郭佐光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
其实自来了后,他一直觉得现在学的总是有种束手束脚的感觉,来之前便被告知说是跟皇上练兵,但未见练兵,而是整体学习兵书,炼炮射枪。
对于兵书上的内容他早已烂熟于心,每日下午堂外课也都只是教授使用火炮、鸟铳、结队列阵等基础活动,让他有种纸上谈兵的感觉。
见众人洗漱回来,他也忍不住问道:
“你说咱们几时才能带兵呢,整日这样,我怕整天背诵问答,也不让带兵,岂不是成赵括了。”
看他这般心急,朱道信只自顾自的把衣物整齐摆放在床边,又拉开被褥铺起来,显得有条不紊。
“这才过了半月伱就这般心急了,别人跟你不一样。
你自幼熟读兵书,记这些自然不在话下。但是其他人可不是如此,耐心等待些吧,我听说这边练习一月后就要去京外训练呢。”
“啥?一月后?那不是只剩下一个月的时间练习了。”
孙新继听到这个消息,瞬间哀嚎起来。
“我书还没背会,火器用起来都还手忙脚乱的,这下又要去京外训练,定然应付不过来,看来又要是老末了,啊~”
“哈哈哈,别急,再过段时间从九边选拔的人也到了,这背书的本事肯定比不过咱们,到时就有人垫底了。”
郭佐光见势立马安慰起来。
“那可不一定,人家背书的本事没有,但选拔可比咱们严多了,野外训练的本事可强着呢”
还没等孙新继放宽心,朱道信立刻补起刀来,惹的孙新继又是一阵哀嚎。
——
“还有二十多天就要过年了,过得真快。”
朱由校看着宫里的太监宫女们已经开始忙碌张贴彩灯,不由的感慨道。
“是呀,这可是陛下即位以后过的第一个新年,这宫里定要装扮的喜庆隆重点,以贺陛下登基。”
朱由校闻言却面无表情,手里来回摸着暖炉,扭头看向屈身答复的魏忠贤。
“你有这份心就足够了,这次就先这样吧,再给宫里的大小太监宫女们各准备一份赏银吧。至于钱就从内帑出。”
“谢陛下隆恩!”
这下不仅魏忠贤谢恩,连侍奉在左右的宫女太监们闻言大喜,连忙下跪谢恩。
“起来吧,尽心做事就行了。”
朱由校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起身。对于这些常年侍奉自己的人,小恩小惠还是要给的,断不可吝啬。
反正现在内帑有钱的很,京营动乱平息后,该抄家的抄家,该缴纳罚金的缴纳罚金,共计一千二百三十四万两。
这么多钱也很快就成了京城闲聊时的谈资,众人都说是“勋贵跌倒,皇帝吃饱。”
如果朱由校听到这话,肯定会不服气,什么叫他吃饱,他顶多吃了一半,另一半可都给了户部。
经过朱由校不断搜刮,虽然内帑也有支出,但现在的储银已高达一千九百万两。手里有粮,心中不慌,朱由校也在琢磨着该怎么好好利用这笔钱。
不仅朱由校高兴,李汝华更是欣喜,自从朱由校上台后,他就收到了两百万内帑资助,收到钱后,他就立刻把最紧要的九边欠饷补齐了。
现在又收到六百一十七万两赃款,更是喜笑颜开,执掌户部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这么阔过,直呼圣君,于是赶紧把拖欠京官三个月的俸禄发了。
京官的日子是最惨了,他们不像外派的官员有多少油水可捞,就指着俸禄生活。
现在过年前拿了俸禄,他们自然也是喜笑颜开,甚至对皇帝这一番问责追赃赞不绝口。
于是只有勋贵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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