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黑色残影
2022年6月8日。
原本安静无比的校园，在铃声激荡后突然喧嚣起来。
同学们交完卷逐渐走出了考场。有激动开心的，有沉默不语的，也有勾肩搭背讨论着的。
从一开始的一涌而出，到后来三三两两，程可和程妙心算是这间教室最后离开的人了。
“程妙心，这是高考，叫你低调点，竟然趴桌子上睡觉。”
“睡觉很低调了，比提前交卷低调很多了呢。”程妙心俏皮地吐着舌头，“谁让哥你这一门远不如我呢？Mio stole Chor's thunder！”
“不许说俚语！”
这时两人发现不远处一个同校的男生羞涩地站着，看到两人目光后显得特别不自然。
“程妙心，第几个了？”
“没数过……笔试都考完了，以后也没机会再处理这些了啦。”程妙心很无奈地回答着。
“我去买几本书，你搞定了就直接来书店找我。”
程可接过程妙心考试时用的一小包文具，塞进自己书包里，先下了楼。
程妙心走近那个同学，才突然认出了他：“你是叶嘉良队伍里的小……刘？？”
“厄……三四班只隔着一堵墙你连我名字都不知道么？我叫陈孝可。”
怎么可以姓陈，怎么可以名字里有个可，怎么可以，谁允许的。程妙心一直在纠结这些问题，完全听不清男生后面的话。
终于男生表白完了，程妙心看了他一阵，还是很礼貌地微微鞠躬道：“谢谢你，真的谢谢你，但是这太突然了，我相当于今天才认识你……加个联系方式从朋友做起吧。”
在友好地握手后，程妙心长吁一口气准备离开。
“程妙心，等一下。”
“还有什么事？”
男生有些犹豫，还是开口了：“我本来以为你会冷冰冰地拒绝我。”
“不会啊，你又没有冒犯我。”
“是的是的。”男生不住点头，“但是你太……礼貌了。所以我想告诉你一个秘密。”
程妙心睁大了眼睛没有说话。
“叶嘉良整天和你们作对，其实是因他爸要求他天天报告你们的动向。
“叶嘉良也很烦，他觉得你们又不是优等班的，他根本不想关注你们。
“现在他爸要他也考星岸大学，后面四年又要绑在你们身边。
“还有，他有一次打电话，提到他才不想理什么黑影联盟。”
男生如释重负般一下子说了很多。
程妙心从皱眉到咬唇，仍然什么都没说，最后只是微微点头表示了感谢，便快步独自离开了。
……
“黑影联盟？这都是些什么呀。”
兄妹两人背靠着背，在书店的沙发上用手机搜索着。
“怎么都是电影论坛、同名小说、游戏工会，没一个像是有关联的。”程妙心一页页地翻着搜索结果，“怎么还有厨师协会起这个名字，是黑暗料理界的吧。”
“有可能是刻意造了这么多同名网站，把可能泄露的信息隐藏起来。”
“哥？要不你写个程序来深度挖一下吧？”
“这超出我的能力了。但是，我知道谁擅长这个！”程可赶紧拨通了手机进行求助。
……
“逸！灵！哥！！”
程妙心从一开门就展现出的热情让曹逸灵分外尴尬，他被又拉又扯地带到桌边坐在了程可身旁，掏出笔记本电脑。
“话说，你们从哪里听来这个名字的？”曹逸灵边打开电脑边问道。
“是程妙心被表白的时候听到的。”
“表白？”曹逸灵停住了手。
程可赶紧拍了拍他，催促道：“拒绝了，你快继续。”
在继续打开了电脑后，曹逸灵向两人展示了一长列的内容。
“就像程可你猜的一样，这些同名小说、游戏工会都是针对搜索引擎优化过僵尸网页，就是为了掩盖可能泄漏出的消息。”
“那你有发现什么吗？”
“还真有，你们看这个。”曹逸灵将文件翻到了某一行，“这个人网名是英文的离开阴影，这是他在年初的新年祈福里的话。”
程妙心念起了那段祈福语：“请宽恕我为黑影联盟所出谋划策的一切，愿我儿早日康复。逸灵哥你真厉害，找到一个黑影联盟的人了。”
“有这个人的其它线索吗？”
曹逸灵示意程可不要着急：“祈福是不需要实名认证的。但是！这个人间隔式大小写的起名，让这个名字变得很特殊，于是我通过全网搜索找到了这个。”
那是一个早已被删掉网页的快照。
“这个人发完就后悔了，删了文章，还删了账号，但是被网站给做了快照，又在网站自己的快照区被搜索引擎再次做了快照。这才让我给发现了。”
程妙心继续念了起来：“我本以为黑影联盟是我发挥创意的地方，但是这两年来，大家都把心思用在各种商业阴谋上。
“如果只是精妙绝伦的商业竞争，我也乐得参与和学习，但是这次我错了。
“在为并购一家企业出主意时，我自以为聪明地开玩笑说，如果老头子在这几天贷款到期的日子里出什么事情，就一定不能顺利续签贷款协意，他的傻儿子将任我们宰割。
“这时有个声音提醒了我，第二天老头子会去登山……
“那个声音说：把他推下去。
“两天后我看到新闻了，真的在登山时发生了意外。这深深刺激了我，这已经不仅仅是个运筹帷幄的联盟，有人悄悄开启了恶魔之门。”
念完这段，三个人都陷入了沉思。
“那……有没有提到我们的？”
“暂时还没发现。但是，你们被这么个组织盯上，总不是什么好事情吧。”
“至少我们知道一个就在身边和黑影联盟有关的人了，以后还不知道是谁盯着谁呢。”
“程妙心说得对，还有几年时间我们可以和他互相盯着。”
曹逸灵忽然想起什么似地说：“向妙妙表白的是谁？我也一起查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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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线：
2022年6月8日
程可程妙心初闻黑影联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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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告：
“你以为爱因斯坦会在意死于原子弹的人们？他心里唯一激动的是那玩意真的成功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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