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乐曲的主题是星见雪
从遇见泷泽佑也开始，星见雪便觉得他似乎总是带着一种别样的目光在盯着她看。
如果倒只是看看就算了，毕竟以前的时候，这目光倒也没少往像是腿或是别的什么部位看。
让人无奈的同时，星见雪倒也是习惯了。
但是今天却不一样。
泷泽佑也的目光并非聚焦于某个部位，而是像是扫视般的，将她全身都打量过去。
不仅仅是腿，胸部，还有脸蛋、手、甚至是随着走动而微微飘起的发丝，他都要去关注一番。
“.泷泽先生，您到底在看什么？”
终于在走到社团大楼的时候，星见雪还是忍不住了，一下停住脚步向身侧的泷泽佑也问道。
“什么？”
因为太过专注地打量星见雪，泷泽佑也甚至第一时间没听清星见雪在说什么，直到停住脚步对视了好几秒，在少女轻轻皱眉的目光中，泷泽佑也总算反应过来了。
“没看什么。”他转过脸了。
“没看什么？”少女对此质疑，依旧停在原地，眼神审视。
星见雪不走，泷泽佑也便也只能停在原地了，和身边的少女大眼瞪小眼。
毕竟今天两人是要去活动室——泷泽佑也想要亲自看看星见雪的钢琴水平，说是刺探敌情也好，但总之星见雪是同意了。
然而现在却因为这种事情站在这里不走了，这也不是个事情。
从身边路过的其他学生，总会回头看他们一眼。
“.好吧，非要说的话，是有在看。”泷泽佑也承认了。
“所以，在打量什么？”
如果说实话的话，其实是因为泷泽佑也在考虑乐谱的事情。
他试图在星见雪的身上找寻创作音乐的灵感。
将少女作为创作的灵感这倒不是什么罕见的事儿，但是泷泽佑也之所以如此，其实仅仅是觉得「为星见雪创作一首乐曲，然后用这首乐曲赢过她」，这样相当有趣。
或许也能对削减傲慢之恶有作用？
这倒是不确定，但是泷泽佑也想试试。
正是因此，在去活动室的路上他才一直盯着星见雪看。
这种理由倒是没什么不好说出口的。
泷泽佑也直白地说出了要为星见雪作一首乐曲才盯着她看这回事。
然后，毫无例外地招致了少女的冷眼——
星见雪的小脸上露出一言难尽的神情来。
“.您在做什么？”
“呃怎么说呢”
“试图用这种行为赢得我的好感？”
“倒也不是。”
“很抱歉我对这种事情并不感冒并且一点也不觉得浪漫所以拜托您还是算了吧。我拒绝。”
星见雪一气呵成地发动了拒绝，语速飞快，说完之后深吸了一口气才缓过来。
快到泷泽佑也甚至来不及说什么，就这样莫名其妙被拒绝了。
“.拒绝得好快。”泷泽佑也看着小口喘气的星见雪，觉得有些好笑。
因为身体太过废材甚至说长句都要喘气。
“我担心您有不必要的想法。”星见雪松了一口气之后，才重新迈起脚步，向活动室走去。
泷泽佑也跟上：“完全没有。”
“那可不见得，鉴于您以前的言行，我认为我的警惕是必要的。”
星见雪的这句话倒是让人无法反驳。
但是至少今天这次，他可没抱什么乱七八糟的念头，反正绝不是星见雪口中的这样。
不过倒也没有解释的必要了。
因为方才的停步，现在重新走向活动室的时候，泷泽佑也以落后星见雪一步的距离跟在了少女的身后。
他在盯着星见雪的腿。
双腿在摇曳的裙摆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吸引目光。
而此刻逐渐走向炎热的六月，也使得神代里原先大都穿着长筒袜的青春少女改为了清爽的短袜。
星见雪当然也是不例外。
从室内帆布鞋中露出来的洁白短袜，只包裹着脚踝，少女笔直而纤细的小腿便这样展现出来，在下午的光线下，白净的像是白瓷。
——哦，这次倒不是在构思乐曲了。
思路被打断了，现在泷泽佑也单纯是看腿。
看完腿，也就到了星见雪的活动室。泷泽佑也倾听了一首这名星见家的大小姐的独奏。
不得不说的是，直到当面听过之后，泷泽佑也才明白，星见雪的水平还真是——
没听出来。
“.”
“您这是什么表情？”一曲弹奏结束，钢琴前的少女恢复着体力，回过身来，看见的便是泷泽佑也似乎是出了神的脸。
至于究竟是如痴如醉到出神，还是无趣到发呆星见雪也拿不准。
很遗憾的是，泷泽佑也是后者。
“没。”泷泽佑也回过神，心想还真是浪费了这次刺探敌情的机会。
原因很简单，他的钢琴水平太过差劲，仅仅只有入门级，欣赏不来星见雪的弹奏。
欣赏不来倒不是贬义，也没什么别的意思。
真正的弹奏得好的乐曲，其动听之处就连外行人也能听得出来。
好不好听，耳朵总不会骗人。
但问题是，除了「好听」，剩下的，诸如乐曲的细节之处、指法如何、节奏如何，他就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了。
他只能大体评价一句弹得很好、非常好，但是好在哪里？
他看不出来。
这就是水平低的悲哀。
泷泽佑也有点无奈。
“弹得.很好。”他只能这样含糊地说着。
而这样的含糊，很快就被少女看穿。
这种粗糙的评价，的确不像是一名善于此的人能够说出的。
星见雪目光怀疑地盯着泷泽佑也，几秒钟后，问：“泷泽先生，抱歉，请问一下，您的钢琴水平如何？”
“.”
这一下就把泷泽佑也问住了。
“.会弹。”他只能这么说。
别说入门级的钢琴水平，恐怕就是专业级、精英级，在星见雪面前的的确确也只是「会弹」的水平。
星见雪听出泷泽佑也口中的微妙含义了。
她停了停，一时之间似乎也有些无言。组织好语言之后，才开口道：“这样的话，您倒也敢应下挑战么？”
“这有什么办法？项目又不是我挑的？”泷泽佑也这话说得无奈。
如果可以，他可当然更加愿意挑选一个更有利他的比试项目。
但没办法，星见雪才是这次比试的主导者，并且，也就是这种情况，星见雪才敢将赌约压得这么大。
也是泷泽佑也的提醒，才让此刻想要吐槽的星见雪压下了吐槽的心思，用着歉意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那么，看样子，您这是要放弃第一回合了？”
星见雪自然会这样以为。
毕竟，她对于她的钢琴水平可谓自信，而现在泷泽佑也这副样子，他显然并不善于此。
而现在距离比试开始已经就剩下几天，怎么想，即便是泷泽佑也，他也不能在短短几天之内，将钢琴的水平练习到超过她吧？
甚至，在这种情况下，他还打算写原创乐曲。
泷泽佑也对此不发表意见。
“会赢的。”
接下来的在比试开始之前的几天时间，泷泽佑也都在构思着他的新乐曲。
在大师级作曲的加持下，倒是写了几首，其中有几首能称得上佳作。
不过泷泽佑也还是不甚满意，这种佳作水平放上「毕生的乐谱」，在超凡级水平的加持下，或许是能够赢过星见雪了，但是总有遗憾。
就像「毕生的乐谱」这个物品之中所描述的。
「对于很多音乐家而言，创造出一首完美的、能够让所有人为之倾倒的音乐，是毕生的追求。」
泷泽佑也直接从系统习得了大师级作曲，算是半路出道，但是这种追求是一致的。
或者说，所有有追求的创作者大都是如此的。如果可以，创作者当然更加愿意自己创作的作品完美无缺。
比如说其实最近西野赖子就在努力地完善漫画——
尽管漫画其实已经通过出版社编辑的审核，甚至编辑也说，这绝对是一本足以在现如今的市场中砸出水花来的作品。
但是尽管如此，西野赖子还是一遍又一遍地打磨着笔下的漫画。
泷泽佑也同样如此，他也想要将一个尽可能更加完美的乐曲记录在乐谱上。
毕竟这是有且仅有一张的乐谱。
很可惜的是，灵感这种东西，即便是大师级作曲家，也会受限于此。
时间一天天接近，泷泽佑也也实在没什么更好的念头，最后只好在心里想，要是实在没办法，或许只能用现有的不完美的作品顶替上去了。
不管怎么说，当前最要紧的事情还是拿下星见雪的比试，为了这次胜利他可是花了6w积分，可不能因为这种事情浪费了。
只不过在比试开始之前，泷泽佑也还想再挣扎一下。
于是在周末，和星见雪的比试开始的前一天，泷泽佑也决定出门。
他要去吉田治子的茶会上散散心。
而正是这次去茶会，倒是让泷泽佑也意外地又撞见了星见雪。
隔着很远，在寺院的小路上，他就看见了这名少女的背影。
她穿着和服，迈着轻缓的步子，轻盈的脚步声轻敲着耳膜，显得很是安静。
寺院的清净和少女的清冷，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倒显得让人不愿意打扰了。
泷泽佑也便跟在星见雪的身后，一路跟着她。
倒不是别的，他只是忽然想到他和星见雪的第一次见面了。
那时候，第一次来参加茶会的他，就是跟在星见雪的身后，拉住她问了路。
还记得那时候，被问路的星见雪半侧过身子看向他，那时的眼神，可是让人印象深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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