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心凉
第57章 心凉
这样的话语,轻飘飘的吹在谢厅南的耳畔。
男人脸色无波,稳如泰山般,连脸上一根汗毛都懒得回应。
谭晓松自知刚才的话语,多少带了一点个人的私心在,又看到半点反应都不曾有的谢厅南,不禁红了脸。
“我没别的意思。”她淡淡勾唇,带了一丝大女人的无所谓。
“你刚才说了什么?”谢厅南好像此刻才发现身边站了个人。
至于,她说了什么话,他似乎完全没听到。
“夸台上人古筝弹的好呢。”
“那当然,囡囡古筝有五年基础。”谢厅南回的轻描淡写。
谭晓松不是个不识趣的,谢厅南根本没给她关于虞晚晚的任何回应。
她若还是故意去揪住某些点喋喋不休,显得过于小家子气,让人反感。
而这,也是她和温安安处事的根本区别。
“我在京市的TX珠宝,下周开业。”
谭晓松见谢厅南摸出了雪茄,拿了随身的火机去点。
卡地亚小金条打火机,炫目的金色,在夜灯下,闪耀了鎏金的光。
那光,让谢厅南本能偏头,立马便有人俯身过来,恭敬把雪茄点上。
雪茄夹在谢厅南修长的指间,烟头处闪动的星点红光,仿佛掉落进了谭晓松的眼睛里,烫的眼球疼。
她默默收回了火机。
“你不必如此。”谢厅南眼睛仍在台上,淡淡回应了一句。
“我和定松是多年的兄弟,老爷子之间也走动的频繁,珠宝店开业,我会去捧场。”
谭晓松唇角抽了抽。
她想要的,远不是一个出于世交或者兄弟情的所谓捧场。
“开业的酒会,咱圈里的朋友都会来,囡囡和……虞晚晚,也可以过来玩。”
她在不着痕迹的试探。
她没想到男人轻松的说了一个字:“好。”
他果然是越来越不介意让虞晚晚在公开场合出现了。
官家太太团那边响起了阵阵掌声。
伴随着掌声的,还有低语的议论声:“囡囡真是越来越出彩了。”
“那个和囡囡一起表演的小姑娘是谁?”
核心主位的江心笑容自然:“来参加囡囡生日会的同学,帮囡囡伴奏的。”
“囡囡连交朋友的眼光都这么出色……”
一水的关于谢囡囡的彩虹屁,那个耀如天上皎月的小姑娘,无人再提及。
专人来收古筝时,虞晚晚从台上起身。
抬眸间,哪怕隔了朦胧夜色,她也很容易就从很多人里,一眼看到谢厅南。
他总是站的挺拔,气场如山,温和却又难以靠近。
此刻,挺拔的身边,却有位高挑的女子,两人正在交谈什么。
虞晚晚垂下眼睛,浓密的长睫毛遮挡了眼底的情绪。
谢囡囡过来牵她手,她有些木然的跟着下了台,至于怎么走下去的,有些麻木。
谢囡囡在滔滔不绝刚才的表演时,发现了只是“嗯”“啊”的虞晚晚。
小姑娘看着脸色有些苍白。
“怎么了?不舒服吗晚晚?”谢囡囡第一时间去摸她的额头。
“嗯,囡囡,时间也不早了,今天就先告辞了。”
“我让司机送你。”
“不用麻烦,我让茵茵来接我了。”
虞晚晚握了握谢囡囡的手,笑容甜甜:“囡囡,别担心。”
她怕谢囡囡又去找母亲江心,整出带她看病送她回家的高调戏码。
谢三小姐真的很好,可是,在谢家其他人面前,她受不起这样的高调对待。
她可以想象,那一张张带着关心的面具下,其实更多是或冰冷或嘲笑甚至鄙视的心。
没有任何背景的大学生,在谢家摆这么大谱?太把自己当盘菜了。
丢不起这人。
虞晚晚摸出手机,给林茵打电话,一遍又一遍,没人接。
她不知道,那个火爆脾气的林大小姐,在门口把自己手机摔了。
渐渐凉的夜晚,小姑娘感到了一种从没有过的无力感。
她知道谢厅南的身份,也了解厅南父亲谢观礼的位置。
可真正来到了这处深宅大院,见识了这里的形形色色,她再一次觉得:
人与人之间的鸿沟,真的不是通过拼搏就可以早晚逾越的,哪怕拼死。
摆在她和谢厅南之间的距离,远的望不到边。
拿出愚公移山的勇气,这一生,也移不走一个小山头,何况,还是群山连绵。
她觉得很累,身子发软,眼前发虚。
在这所大宅里,她把珍视的第一次给了谢厅南,把欢笑给了谢囡囡,把认真给了古筝表演,到如今,连一口晚饭都没吃。
在即将要倒地的时候,身后横过来一根胳膊,很绅士地撑住她。
很快,已经短暂昏迷的虞晚晚,被一高大的人影,背起来,迅速到了泊车处。
茫茫夜色里,一辆宾利轿车,从紫竹苑正门,快速地驶离……
林茵跟着谭定松到了那帮兄弟团中。
温安安看见她,眉头就拧成了一团。
那杯被泼了一杯酒的怨气,眼看着今晚就得找个机会再泼回去。
百般挑刺。
谭定松微笑,温声:“安安,这不是在温家,更不是在会所。”
一句话,让叫嚣不已的温安安熄了火。
她差点忘了自己在谢家的地盘。真要搞出什么事来,恐怕在谢家长辈那里也落下了口舌。
只是眼神不屑的瞟了一眼林茵:“定松,她谁啊?你帮她说话?”
男人端着酒杯,面不改色:“我筹拍的电影的女一号。她的形象,与我有关。”
“嘁……”温安安翻了个大白眼:“戏子呗,以后要陪睡的吧。”
林茵摸起桌上的酒瓶就要过去,手腕被一只大手握住。
谭定松放下酒杯,笑了笑:“温小姐,你究竟有过什么样的经历,才会想当然的,把陪睡当成了脱口而出的习惯?”
这话的杀伤力太强了。
谭定松却说的漫不经心。
一旁的邢如飞忍不住露出了满口白牙:“混国外的妞,说这话不是很正常?温小姐,m国那边可是各种肤色都有,说,有没有黑白通吃?嗯?”
“哗。”一杯酒,精准无误的泼到了邢如飞麦色的皮肤上。
男人一点不生气,反倒伸出舌,用灵活的舌尖,舔了舔唇边流下来的红酒液,眼神邪魅的看着泼他那女的:
“学会了吗?这动作,你是不是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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