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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男人的发泄(栀子花谢了)


第170章  男人的发泄(栀子花谢了)

谢厅南活到31岁,再野性难驯,在谢门礼仪和规矩的束缚下,带着谢家二爷的光环,也没做什么拿性命做赌注的事情。

最近过得太压抑了。

唯一让他感到慰藉的,是放在心中,用心血滋养的栀子花。

在一起时不会体会分别的滋味。

他步步跪拜,用从不跪任何人的膝盖,虔诚求来的姻缘与子的手串,刻着他的名字,送到她的指间。

她却当着他的面,毫不犹豫的扯断。满地滚落的珠子,带着他的深沉爱意,被她扯碎。

她说:“我从来没有爱过你。”

那一刻,他才知道,她已入髓。

从看到她的照片起,他以为的对她的不屑一顾,早就扎了根。

谢厅南从离开关家时候,大脑里便一片纷乱。

那时人在情绪波动时,根本没有理智去想什么,连门外等他的三个兄弟也被当成了空气。

满脑子里,只有那四散滚落的珠子,还有那张冰冷绝情的脸。

他上车的步子有些踉跄,被心细如发的谭定松率先发现端倪。

“厅南,我来开车。”他果断上前,被谢厅南轻推开。

“你科目三还挂过一次呢,你开车,我不放心。”男人唇角勾笑,眼神却有着涣散。

正要上前拦下上车的谢厅南,却被男人先行一步上车,并迅速带上了车门。

车子在下一秒便飞了出去,闪的一旁的谭定松趔趄了一步。

“厅南情绪不对,快一跟上他,如飞联系你的户外救援队,近尧负责追,我来联系警局的赵叔。”

虞晚晚在二楼飘窗处看到的景象,便是四辆车子飞一样冲了出去。

很快,就成了四个黑点。

只有一年的相爱时间,小姑娘还衡量不出,那个平日里看起高冷难近的男人,对她的爱意深浅。

或者,连谢厅南自己也不知道。

只是红了眼,发了狠的往前开,油门踩到了底,在速度和快感中麻痹自己。

他果真把车子开到了京郊的一处荒郊野岭。

邢如飞提前联系好的专业救援队,用了四辆车子,联合把谢厅南的车子逼停。

冯近尧第一时间把人从驾驶座拉出来,红着眼,狠狠的打了一拳:

“很好玩是吗?谢厅南你踏马给我清醒一点,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就为一女人,我特么都想替谢老爷子把你扇清醒。”

“来啊,那就扇。”男人怒气冲冲的过来。

冯近尧知道他气不顺,又被逼停了。不让他发泄出来的话,憋着更难受。

那就豁出去自己。

他一手扯烂自己的衬衫,甩手扔到了谢厅南身上:“给你一白旗,打不过就举起来,昂?”

“艹!”谢厅南晦气的把那破烂的白衬衫扔远,大长腿抬起来就踢了过去。

冯近尧也不示弱,人躲闪的时候,也照着谢厅南锤了过去。

两个高个子强壮男人,迅速扭打在一起。

谭定松冷脸立在一旁,邢如飞还点了根烟,倚在车身,看也不看。

见惯不惯了,连打架事件都能精准无语给算出来,二十分钟左右就能消停。

打完一架就会好。

只是,这次,谢二爷气不顺,老冯要遭殃了。

他瞟了一眼救援队的领队:“车里拿来医药箱备着。对了,后备箱我放的两瓶Royal  Salute(苏格兰皇家盾牌),顺便拿过来。”

谭定松始终看着那打红了眼的两个人,一言不发。

那双稳如深海的眼睛里,有很多的欲言又止,看的久了,双眼被模糊的雾气笼罩,在某一刻,成了泪水,缓缓流下来。

他背过身去,迅速擦干了泪水。

谢厅南那种绝望的难过,和他藏在心里的无果的希望,本质都是一样的。

南城来的那两个春花灿烂的姑娘,成了他们永远摘不到的花。

终究是他们不配。

回过神来,两个扭打的人已经分开。

冯近尧果然成了“猪头三”,鼻梁下全是血,赤着的上身,在扭打中,也划的道道血痕。

谢厅南好一些,一只眼睛也泛着乌青,眼见得肿了起来。

他拿过队医手里的双氧水,耐心的给冯近尧清洗伤口。

“哎吆你轻点,温柔懂不懂?拳头也太狠了,还好我从小就知道你的野路子,否则得被你打死。”冯近尧一副呲牙咧嘴的样子。

谢厅南勾了勾唇,酒窝隐约露出来:“傻性不改,这时候不知道给我整个沙袋?”

“我一正儿八经的男人,天天车里放一沙袋?神经呢吧。”

谢厅南薄唇紧抿着,只是很仔细的给冯近尧清理着伤口,不再说话。

看样子,情绪下去了。

兄弟们也就放心了。

“砰”的一声,邢如飞把酒摇晃到位,两瓶酒同时开启,酒液蹿升出来。

“Wuhu,各位爷们,吹着山风,听着鸟语,一起摇摆,嗨起来。去踏马的深情,单身万岁。”

他甩了响指,立马便有人开始搭建露营帐篷,铺野餐垫。

几人倒了酒,一起碰杯,慢慢品着。

冯近尧率看着谢厅南,先发话:“给个交代。毕竟,谁能请的东动我们四个人同时出面?说实话,给足了那小妞面子了。”

这是他们的规矩。

也确实像冯近尧所说的,四个人,分别代表了谢、谭、冯、邢四大家族。

能让这四位子弟同时出面的,确实需要天大的面子。

谢厅南端着酒杯的手顿住,眼神也跟着波动了一下。

没一会,他轻嗤了声:“给什么交代?”

“那小妞啊,虞晚晚啊。从她来京城,你就护的什么似的,我真为她挨了不止一次揍。”冯近尧睨着眼,半脸不耐。

“虞晚晚是谁?”谢厅南冷笑了声,把杯中烈酒一饮而尽。

他直接把手中酒杯甩了出去,撞击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摔的粉碎。

“从此刻起,不要再和我提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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