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父死就从子
谢父上下打量了一番她,多少是有点姿色,不然他这个不近女色的儿子,怎么可能拜倒在女人的石榴裙下。
“你就是赵朔月?”
“是。”赵朔月看这架势就明白不是见家长的戏码,更不是给她张支票让她离开的戏码。
“啪!”
赵朔月瞬间觉得头昏眼花,耳鸣得听不见一点声音,只看到谢父的嘴巴一张一合。
“想勾引男人上位就分清性别,花瓶的心思这么重不是好事。”
话很难听,但是事实无法辩驳。
她没敢出声,只捂住那半边脸站在一旁,泪眼汪汪盯着谢与峥。
谢与峥明白谢父的怒火不是一个巴掌能消的,吩咐她,“你在这等着,谁要是带你走,你就喊我。”
说完,他走进了祠堂里。
谢父跟着走进去,管家心领神会关上门。
谢父站在牌位前,气势汹汹地质问他,“那女人弃了,心思太重了,小志今晚能成知道能省多少事吗?”
要是有了孩子更好,他根本不用在沈父面前做小伏低。
呵!
沈冰也是那狗东西可以染指的。
胆大妄为。
谢与峥收敛起偌大的火气,薄唇轻启道,“我的人,自然该我管,做错事也该是我罚。”
谢父暗自松了口气,决不能让他对沈冰动心思,他嚣张的气焰让谢父十分不爽。
“你也知道做错事,我教你手足相爱,兄友弟恭,你呢,当着外人面对着大哥威胁,谩骂,让所有人看尽了笑话,给我跪下!”
谢与峥冷笑一声,大哥?哪门子的便宜大哥。
有没有血缘关系都不一定。
他没有跪,挺直腰板站着。
“不跪,我看你骨头硬还是家法硬。”
一棍下,除了打击肉体的声音,谢与峥一声不吭。
谢父感受到了赤裸裸地挑衅,连下五六棍,每一棍都想用尽全力将他打跪下,但谢与峥头都没有低下过。
“你别以为拿下东城项目,得到董事会那群老东西赏识,翅膀就硬了,你信不信我将你母亲……”谢父拿出惯用的杀手锏。
谢与峥冷声打断他的话,“除了我母亲的骨灰,你能不能换个威胁方式?”
这么快就没招了吗,他还没真正发力动手。
“她出嫁就是要从夫,死了也不能逃离我的手掌心,我就是要困死她,生生世世都受我……”
谢父不以为然,他觉得这招是谢与峥的死穴。
又是这恶心又恶毒的话,谢与峥腥红的眼眸迸发出杀意。
“父死就从子。”
当年他年纪轻,以至于连母亲的骨灰都被这人渣抢走。
又是一闷棍落在他后背,谢与峥踉跄地倒退一步。
“逆子你再说一遍。”谢父被气红了眼,这是赤裸裸地威胁。
谢父觉得气还不够顺,又想下一棍,但被谢与峥抓住木棍,两人拉扯不下。
谢与峥轻轻一放,谢父踉跄地连连倒退。
“别动外面的那个人,我对你们搞的那些没兴趣,别也挑起我的兴趣。”
谢与峥直接夺门离开,没有理会后面暴跳如雷的谢父。
他清楚谢父只要出了气就好了,他做这一出无非是想证明他对赵朔月是不是真的,免得抢了他好大儿的好事。
赵朔月急忙上前搀扶他,那棍棒跟肉体的敲打声,她听得一清二楚。
谢与峥随她搀扶,直到上了车,他才拉开距离。
一路无言,车内的气氛压得所有人都透不过气,赵朔月悄悄地开了一小道车窗。
许久,谢与峥才打破这窒息的平静,“今晚的事委屈你。”
今晚她扑上去,其实是他授意的。
“没,没事。”赵朔月摸了摸肿胀起来的脸,忽然觉得值了。
“我会开张支票给你的,或者你选一个剧本,是你敬业应得的。”
一句话扼杀了赵朔月的少女心思,她不只想是合作关系。
她不要钱,她要情。
谢与峥将她送到门口,还给了张空白支票给她,“医药费,你随便填。”
“剧本角色你挑好,发给我秘书。”
赵朔月站在车门前,想邀请他进家里。
“与峥,我,要不要去我家擦点油。”
留给她的回答是汽车的尾气和逐渐模糊的车灯。
她不甘心地暗握拳头,她不信明明上一秒还在为她挨打,下一秒就这么陌生。
她不信,这才不是演戏?
思虑再三,她决定赌一把,联系了一个熟络的记者。
“卖点爆料给你,分文不要你的,你不要卖我就行。”
谢与峥疲惫地靠在窗边,车内弥漫着烟雾。
一个没注意,烟灰掉落在他的西装外套上。
他有洁癖,想伸手拿纸巾擦。
司机注意到他的动作,解释道,“沈小姐擦眼泪时用光了。”
“她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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