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人赃并获
董娇缓着性子,“沈小姐别对在下这么防备,童某是商人,商人逐利,就算为了这桩生意,童某也得卖沈小姐这个人情不是?沈小姐身陷泥沼,在下出手相助,沈小姐为表感激将玉容膏单独供给童记,合作共赢,岂不绝配。”
沈清茹没想到童乔这么直白的坦露目的,虽说与他合作的确比寻晋王更好,但一味逐利的商人,她不喜欢。
“如果我拒绝呢?”她侧身后退半步表明态度。
董娇没逼近,只是轻悠悠补了一句:“我不觉得沈小姐有除童某外更好的选择,若沈小姐有足够的可用之人,萧家公子那些龌龊事早就人尽皆知,可如今京都风平浪静,那只能说明,沈小姐很束缚,或者说你在等。”
“在等什么呢?”他朝树下走了两步突然回身,十分可惜道:“啊,难不成是在下会错了意?我本以为沈小姐这种出尘不染的女子是瞧不上那类粗鄙之辈的,没想到……算了算了,是童某自作多情。”
“沈小姐,恕在下唐突,祝你幸福。”
他说罢欲走,沈清茹被这人噎得像吞了只苍蝇,不过他说得不错,她现在没有更好的选择。
与其去和晋王结识救那孙子一命与虎谋皮,不如叫他吃点苦头。
她需要的,不过是工具人罢了。
“童公子。”沈清茹叫住他,“你就不怕事情败露得罪萧家和沈家?”
董娇笑得自信张扬,“又不是童某陷害那萧家公子,何来败露一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况且沈小姐身上的价值,可比萧家沈家大多了。”
见他笃定,沈清茹莞尔,“如果那些药丸不是出自我手呢?”
“并不影响,就算不是沈小姐所制,但只要沈小姐能拿到就足够,这天大的商机,该投资谁童某清楚。”
沈清茹轻笑,“好,既然童公子不怕事,那我就信你一次,若你能将那萧家公子的丑事揭露出来,我会考虑与你合作。”
呀,不愧是原书女主,精明着呢。
董娇抱拳,“必不让沈小姐失望。”
沈清茹回礼,“静候佳音。”
与此同时。
陪着晋王妃到大觉寺上香的二皇子李准正在寺庙后山被黑衣人前后夹击,他实在没想到居然会有人敢趁着他携妻出门时来袭,若非今日带的侍卫不少,还真不好说。
解决完那几个刺客,晋王不屑地踢了一脚尸体,“什么玩意儿,这种水平也敢来刺杀本王。”
一旁松懈下来的侍卫余光一瞥突然惊呼:“王爷,您受伤了!”
李准这才感觉手臂刺痛,他不在意的甩了甩胳膊,“区区小伤,何足……挂……”
“王爷!”侍卫赶忙扶住晕倒的李准仔细探查,只见他伤口发紫面色发黑,是中毒之相。
贼人歹毒!他们的目的根本不是刺杀王爷,而是让王爷中毒失去行动力!
“快去通知王妃立刻回府,我先背王爷离开,你们想办法把骆先生请回来!”
“是!”
……
三月末的初春,天时拉长,刚过寅时,天边隐隐有放光之像。
王家巷里刘寡妇家大门微敞,里面一男子探头探脑。
貌美丰腴的妇人拽着男子衣角娇嗔:“二少,您可别忘了您答应我的,待大婚之后就娶我过门。”
萧二公子在女人腰间掐了一把,“自是忘不了你,放心吧。”
正说话间,外面突然传来惊呼,“你是谁!这里可是刘寡妇家!快来人啊!这里有个登徒子夜闯寡妇家!”
这一声如平地惊雷,不一会儿周遭就聚集起人堆,家家户户开门来看。
萧二公子顿时慌乱关门以背抵之,“今天怎么回事,这个时辰竟还有人在街上游荡!”
刘寡妇也是慌张,“二少,咱们怎么办呀,这要是叫邻里们知道,唾沫星子都得淹死我,二少你想想办法!”
萧二公子此时哪里管得了她,一心在想自己怎么脱身。
但没给他反应的时间,周遭的邻里已经开始狂敲刘寡妇的家门。
“香玉啊,你别怕,我们都给你做主,这男人是不是想占你便宜,你把门打开,大家不会叫你受委屈的!”
“就是!刘寡妇,我跟你家男人也算旧识,你男人才走不到两年,他死前还拖我照顾你,你放心,大家给你撑腰!”
屋外的声音越来越多,就连原先还在睡觉的邻里全都爬起来看热闹,听完这些路人的言语,有跟刘香玉熟悉的婆子焦急叩门喊:“香玉?香玉!你还好吗!香玉你说句话!”
见里头半天没反应,那婆子心里一咯噔,那登徒子该不会为了逃跑灭口吧?
“快!快去报官!叫了半天都没人应,我怕香玉出事!快去啊!”
不消一刻钟,王家巷里闹得沸沸扬扬,这条巷子里的民房都只有正门一个出口,后院与对家后院仅一墙之隔。
萧二公子见人太多走投无路,狗急跳墙准备翻到对家去逃跑。
结果人刚落地就被对家男人按在地上,“无耻之徒还想逃!等着见官吧你!”
一群百姓把萧二公子跟螃蟹似的绑起来押去府衙,路上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咦,那不是萧家二公子吗!天呐,他竟然夜闯寡妇门?!”
旁人跟着议论:“呀,还真是!但萧二公子不是才同尚书府家大小姐定下婚事吗,如今婚期在即却还偷腥守孝寡妇,不知廉耻!”
这话一出,街坊们顿时指指点点,消息没一会儿就传到了萧家去。
萧家赶紧上府衙救人。
沈家是天亮以后才听到的风声,萧家自知瞒不住,提着重礼上门谢罪。
沈清茹面色惨白地坐在花厅中看萧家人对沈敬山夫妇点头哈腰赔礼,提出多加四十八抬嫁妆,只求沈夫人不要退了这桩婚。
沈夫人见钱眼开本想松口,府里的小厮又急匆匆来报。
说那刘寡妇上府衙状告萧家公子强奸,还搞大了自己的肚子,求京兆府尹给她做主,问萧家讨公道,要是官府不管,她就吊死在衙门口。
这一顿操作顿时让沈敬山觉得被人打了一大耳光,想他堂堂尚书令,钻营一生没让鞋底染泥,结果竟被联姻的亲家把他的脸皮扔在地上踩,何其荒唐!
萧家前两日才来下聘提亲定下吉时,今日就敢让儿子把风流韵事闹得人尽皆知,不,这不叫风流韵事,夜会寡妇伤风败俗!他萧家的儿子是多饥不择食才会如此不顾风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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