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一十三
叱利德业面对东方丽娟的开门见山有些不解,抬眼望着东方丽娟问:“清清怎么了???……”
“你没有看出女儿都瘦了吗?”东方丽娟咬牙切齿地看着叱利德业跟赫兰嘉欣。
此时,她把叱利清影所有的不如意归罪于眼前的两人。
“女儿结婚了,已经长大了,有些事情不是我们能管就能管的。”叱利德业说着慢慢坐在沙发上,面对妻子的无理取闹无奈地望了一眼赫兰嘉欣。
“看来你真的是娶了这个女的时候就开始忘记你有女儿这么一回事,竟然你这样,那我也把话说到前头,我要收回我的房子。”东方丽娟站在叱利德业面前两手交叉丝毫没有要让步的意思。
“什么……”叱利德业瞪大眼看着东方丽娟,说,“你不是开玩笑吧,房子不能分两半的,当初离婚的时候,说好,你的这部分是给女儿的,既然女儿跟了我,那么……”
“你也知道……你也知道我的这部分是给女儿的,现在女儿没有住,住着你们两个,就是因为女儿处处迁就你,就像当年我处处迁就你一样,她已经在外面了买一套,首付已经付了,付完首付人家现在连吃饭钱都没有。还有……或许就是因为这样,女儿现在生活才会这么不开心,跟女婿的关系这么不好,你这个当爸爸的要袖手旁观?……口口声声说最爱女儿,现在呢?……骗子!……冠冕堂皇的骗子!”东方丽娟把所有责任都推到了叱利德业身上。
“你……你真的是无理取闹……女儿已经长大了!!!很多事情,她自己会做决定,她做的那些决定,我们做父母的除了支持,并没有办法多做什么!!!丽娟,请收起你的强势!!!清清她有自己的选择,将来能无论走怎样的路……这都是她自己要走的……还有……还有……我根本不知道女儿在外面买了房子!要是……要是我知道……”叱利德业本来身体就不好,说话的时候特别激动,本来上气接不上下气,被逼一下,加快了语速,激动地站立起来。
赫兰嘉欣担心叱利德业,赶紧上前给他顺气,她温柔的一手拍着他的后背一手抚摸着他的前心。
自东方丽娟进来,她就默默地站在旁边,不敢出声,直到最后她都是旁观,没敢说一句话。
她看叱利德业这般难受,她心里很着急,却怎么也不敢抬起头看东方丽娟,更不要说去帮叱利德业辩驳一句了!
东方丽娟见叱利德业这般痛苦的样子,心顿时一怔,闭紧了嘴巴。看着叱利德业脸色慢慢变得苍白,她心里也着急啊!只是,以她的性格怎么可能低头说抱歉。
不知道该怎样下台的她,只好站着等叱利德业的气顺了。
东方丽娟赶紧帮倒了一杯温开水递给叱利德业。
叱利德业的气终于顺了,缓缓坐下,看着前妻,慢慢说,“赫兰嘉欣,麻烦你也去帮她倒一杯水吧!!!……说这么多话,想必也渴了!”
赫兰嘉欣点了点头,前去倒水……
叱利德业看水杯落在东方丽娟面前的桌上,深吸一口气,说:“我们两个能不能坐下来好好聊聊???……不要一见面就像仇人一样,毕竟我们也是十几年的夫妻啊!……”
东方丽娟端起水杯,喝了一口,语气也平稳了,说:“夫妻?……要是你真还念及我们这么多年的夫妻……你就应该好好照顾清清……清清真的太难了!!!……”
“女儿不是我一个人的,你也有份的,打她出生以来,你总是可以找出各种理由推脱自己的责任!!!这个也罢,女儿现在过得不好该责备的不是只有我一个,你也是有份的。前几天女儿过来根本就没有跟我说起买房的事情,也没有说半点自己最近过得不顺……不过,我倒是擦觉到了一点什么,只是……清清要强,我也没敢问!……”叱利德业平静地看着东方丽娟说。
“女儿一向乖巧懂事,他肯定是心疼你才会这样的……真是的……清清也真是的,总喜欢自己受委屈,也不愿意……气死我了!……”东方丽娟说着鼻子一酸,缓缓抬起头,用力控制要失控的情绪。
“这个你不说我也知道,毕竟我比你了解她……你放心好了,这个房子最终会留给她的,我这部分,等我去世之后一样是她的……我……”叱利德业说着突然哽住了。
东方丽娟转头看了看叱利德业的身体,怔住,想了片刻,最终还是无情的从包里拿出纸和笔,说:“空口无凭,立字为据!!!给你……”
叱利德业看着东方丽娟摇摇头,叹了口气,说,“你……你还是跟以前一样,理智,无情……!!!唉……”
“我……我这也是为我女儿着想。”东方丽娟说着转头意味深长地看了赫兰嘉欣一眼。
“好吧,好吧,给我,我写,我写……”叱利德业起身拿着纸跟笔找了一本书垫在下面,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写完交给了东方丽娟。
“这还差不多。”东方丽娟拿着字据,仔细看完,点了点头,折好收到包包里,转头看了一眼已经失望地低下头的叱利德业,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不管你想什么都好,我就是这样的。我们相处这么多年,我想你也应该习惯了。要是没有什么事情,我先走了。”
东方丽娟说完头也不会地走出去了。
叱利德业看东方丽娟出去了,吐了一口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的长气,瘫坐在沙发上,自语:“她……她真的一点都没有变……”
赫兰嘉欣将门关上,走到叱利德业身边,终于开口问了句:“还好吧?……”
叱利德业抬起头看着赫兰嘉欣说:“你也看到了……呵呵……还好死不了!嘉欣,你不用怕她的,她其实表面可怕,心里还是有人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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