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灭门惨案
许风一开始以为对方是不用剑的,但是现在他恍然发现对方的剑比他的甚至一点不弱。
风雪,很不识趣的风雪,在这紧要关头还是大雪纷飞,鹅毛般的雪落在他们身上,两人同时披上了雪白铠甲。北地的寒冷,让任何人保持清醒。
许风手中的剑在慢慢的动,他们谁也没有先发制人,都在谋求一个机会,两人对战谁也没有掉以轻心。
这一战,注定会被人观看、广为流传。
剑气,两道几乎同时出发的剑气,自两个方向向中间靠拢,在接触到的一瞬间,一道巨大波动掀翻一片雪白,卷起无数尘土,在这雪白的世界被这两道剑气搅动得天翻地覆。
许风看着对方的剑气,简直比之自己的还要强盛,中规中矩的剑气,从每一个方向而来,看来对方是知道他的神通道法,就故意的堵死了他的剑气,不让扩张。
要知道许风的战力有很大一部分就是来自剑气,甚至是他的剑气分散的越多就越厉害,可现在就完全的被他约束在内。
北地仙人也很震惊,许风的剑气很快,很刚猛,很有特点,和任何人的剑气都有所不同。
他遇到过很多用剑的人,却没有几人能让他出剑,可是现在的许风,他的剑气就很快,就很迅猛,他恍然间觉得自己竟然试图用一只鱼篓子控住一条蛟龙。
这是不可能长久的。
剑气,果真就一飞而出,许风自大地之上卷起的雪就像是一阵阵的剑气,让他的剑气和雪几乎没办法分辨,开起来几乎相同。
“挂月湖湖主的剑技你竟然也会!”
他看到了许风瞬间消失,然后再瞬间出现,这真的很不可思议,他曾经很想和挂月湖湖主较量一下,可是他一直没有那么做,原因很简单——那么做一定会死!
绝无第二种可能。
北地仙人眼神微眯,看着那一道道的剑气飞向自己,他不想要阻拦,因为剑气之中有很多真的假的剑气,自己稍有差池,就会被剑气包裹,到时候就不是谁围杀谁了,因为许风还有一道真的能要他命的神通——莲花!
许风也找这种机会,自己体内的莲花早就盛开待放,任何的人只要给他这种机会,就连大修士都要吞并进去。
“道友神通果真够快,只是不知道我们剑气谁更胜一筹。”
许风畅快大笑,嘴角渗血,他衣衫褴褛,自身受伤很重,不是谁的剑气都可以伤害到他,方才冲破那剑气阻挠当真不容易。
“我们之间没有一定要一决生死,许道友的剑技,当真厉害,青出于蓝胜于蓝。”北地仙人忽然说道。
他这可不是求饶,要是真的分生死,未必谁会死,就算活着的人活下来了,也一定要大道断绝。
此时此刻,两人各自领衔一道剑气割据一方,都站在剑气之上看着对方,两人皆是双眼如焗。
“听你的话的意思,你见过我这剑技?”
“许峰主剑技乃是《归真剑诀》是也不是?”
他的剑技真的就是《归真剑诀》,这件事情很多人都知道,可是没有人有必要泄密,北地仙人继续道:“你的剑技我曾经就见过,甚至我都会你的剑技。”
说完他当场演示,许风瞪大眼睛,北地仙人当真用出来他所修行的剑技,只不过是形似,可以有心法要领,一招一式当真都很不错。
“你也会?”
“你一定很好奇,这剑技为什么我也会,因为有个老人早就告诉我,这剑技是谁都不会练,也绝对练不成的,我试了很多人,都是无法精通,可是我们俩就可以,你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北地仙人一种被人算计的感觉,许风慢慢收敛剑气,对方也是如此,两人仍然相隔一段距离。
“道友,我要的东西能不能给?”许风开门见山,“我们用一些东西来换。”
“道兄有的我也有,你要的我也有,只是我没打算给人,可是既然道友相求,我没有拒绝的理由。可是就这么给你了,我北地仙人的脸面就真的没了。”
北地仙人身材高大,瞬间飞身到许风面前,他还带来了身上的寒冷,那是在这冰雪的是世界生活的人独有的寒冷,他们的血都是冷的,似乎只有这样才能适应这里的冰天雪地。
许风呼吸着冷气,叹了口气道:“这件事你打算要什么才和我交换?”许风问道。
“很简单,不为难,只要许峰主说明了那东西的用途,我就给你。”
许风笑的有点凄惨,“只怕是告诉了你,那天蚕就一定不是我的了。”
北地仙人很是震惊,“难道那东西很重要?能让人一定成为大修士?海慧寺能让人死后还生?”
他真的说对了,许风却也没有继续隐瞒,“就是让人复活,只不过我没做过这种事,谁知道是否是真的复活?”
北地仙人哈哈大笑,许风知道这就是在笑自己胡说八道。
“给还是不给?”
许风都这么说了,北地仙人道:“给你可以,但是许峰主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就这么白白给你了,当真是让人笑我无能。”
“你说说看。”
“君子不强人所难,我也不是君子,可想来道兄却是最起码半个君子,既然为了别人的命来找我讨要这件东西,我是很钦佩你的。”
他掏出来一个光源,这东西金灿灿的,竟然就带在身上,许风没有伸手去接,而是就看着他的脸,后者道:“这件东西是真的,你要不信我没法子给你证明。东西给你,这东西你怎么用,就是你的事儿了。我北地仙人很是佩服你,那要求就是要咬你从今往后,绝不来北地。”
这不是什么合理的要求,可却是不难办到的要求。
“我要知道真假之后才可以答应你。”
“好办,你去验证,想来堂堂许峰主是不会和我赖账的。”
许风离开了北地之前,去找飞云门新任门主,他就是天蚕。
到了山脚下,山上一阵杀气传下来,许风感觉不妙,瞬间飞身到长云门之中,瞬间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
长云门的人竟然都死了!
就连看门的童子都死了,门里门外的修士都无一幸免,许风找了一会,在血泊中没有发现镖局人的尸体,想来这件事发生在他们之后,要么就是……镖局的人和他们大打出手。
可是镖局的人的尸体,地上没有一具,而且就算是镖局的人做的,他们哪里来的那修为?
唯一的可能就是别人做的,栽赃嫁祸镖局,甚至纯粹是仇杀,即便不栽赃嫁祸也没人知道凶手是谁。
许风来不及管这里的事儿,眼下当务之急,是赶紧回到探月峰。
“宗主!”
“你回来了!”
尤文生很是震惊,许风竟然真的取来了这本源。
许风一回来就赶紧来到许慧儿面前,一点都没耽误,袁真末就在一边看守,见到许风带来的天蚕本源,同样很是震惊。
“这件事还真让你办到了。不过也别高兴得太早,这人的命,还在谁手仍未可知。”
袁真末全力以赴,许风借给他真气,徐行消耗的真气不需要多少。
那女子还是一如既往的模样,许风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将本源放在她体内,总归是要有一段时间给他反应,许峰主即便在忙,也应该给我这点时间。”
许风轻轻一笑,心中忧虑。
他用了二十天,整整二十天,袁真末仍然说这没有耽误时间,现在还来得及。
凉亭中,彩鸢看着许风,道:“来得及?”
“袁真末说来得及。”
“你休息休息吧,这边的事我来盯着,她醒了我第一时间告诉你。”
许风笑了,坐在她旁边,就这么依靠着她的身子而睡。
天黑了,许风睁开眼,忽然看到一女子站在自己面前,这人不是彩鸢,而是许慧儿,她竟然活过来了!
许风努力没有白费,这人活过来了。
可是许风看着她的眼睛,觉得有些陌生,似乎不像是许慧儿。
“你是谁?”
许慧儿忽然道。
她没有认出这位救命恩人,许风略微有些伤感,但就只那么一瞬间,身旁的彩鸢站起身子,看着那女子,道:“你感觉怎样?”
“你是谁?”
她还是这问题,只不过问的是彩鸢,后者回答:“我就是彩鸢,你既然忘记了一些事情,你忘记了一些事情,是他救了你命。”
应该要告诉的事实,是要说出口的,可是不应该说的话。
许风笑道:“既然忘了就忘了,人活一世,能忘记点什么也未尝不可。道友有修行根骨,不如就在我这风水宝地安心修行,这地方没什么好的,却也是可以让人心神安静,没有人吵闹。若是你想要离开,当然也可以,没有任何人阻拦。”
话说明白了,许风心中一块石头落在地上。
她似乎有一些眼泪在脸颊上,那眼泪慢慢流,在月光的照耀下露出晶莹之感。
许风道:“为什么哭了?”
很多事情没法解释,就像一个人明明忘了一个人,却还是有一种感觉在心中萦绕不去。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感觉我认识你。”
许风笑哈哈道:“你认识我才正常,我们之前就认识,只不过后来你生病了就忘了,我其实可以告诉你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但是对你未必有好处。”
她点点头,莫名的有一种感觉,忘记也挺好。
第二天,尤文生就带来一个重要消息,许风忍不住道:“真的?”
“是真的,许峰主有所不知,在北地你的消息都传开了,据说你还在那边灭了门……”
他看向许风,半信半疑,很显然这消息他拿不定主意是真是假。
许风道:“你也认为那人是我杀的?”
“宗主以为?”
“我以为什么,我杀那么多的人做什么?我使用的身份都是假的。谁也认不出我。而且认为我杀人,那只有一人认出我了。那就是北地仙人,此人给我抹黑,却也不是意料之外的事儿。”
听他这么说,尤文生就明白了,这两人是于遇上了,于是乎问了全过程,不由得倒吸冷气。
“真惊心动魄,但是老头子活了这么久,依我看,那灭门的凶手很可能就是陈刀把子的人,或者就是陈刀把子。”
“为何?此人什么实力我们不清楚,可是这人为何一定杀人家满门?他们之间有何仇怨?这件事完全就不像是仇杀,陈刀把子有实力的话何必雇凶杀人?”
“宗主,这件事就是有意思之处,让人以为就不是他,任何人都这么觉得了,那不就是他了?”
许风细细咀嚼这话其中的味道。
陈刀把子此人他都没见过,不知道为何要这么做,但是想来此人不是什么善茬,和自己没关系就很好。
“我们要不要出面解释?”尤文生忽然问道。
许风笑道:“又何必要?时至今日我们做什么还在乎别人的目光?现如今我们终于能平稳一会,就安静享受一会。李宫云在哪?”
“他走了。但是留下一句话,说这件事成败你都不要太挂怀,他要去找一个人,是谁我们都不知道。毕竟那是他自己的事儿,我们不好细问。”尤文生似乎有话没说,许风道:“你自己猜测是怎么一回事?”
尤文生忽然笑道:“按照我的猜测,李公子是去见水香了。”
“水香?”
“宗主难道没看出来?这两人看对方的眼神就好像你和……”
他没说完,许风笑道:“这件事倒是有可能,他们之间经历了一些困苦,共患难过的人是更容易产生爱慕的。”
“宗主高明。”
他很是喜欢拍马屁,许风知道这个毛病,就没管他。
“宗门外面一女子求见,那人说是宗主朋友,在北地相识,求见宗主。”一人来报。
许风道:“让她进来。”
这女子是一身白色衣裳,粗布麻衣,似乎是某位亲人死了。
此人正是霜月!
“你怎么哭丧着脸?你为何认得我是许风。”
“我爹爹死了……”
她哭泣不止,许风感受得到她的悲伤,但这种悲伤是任何人无法分担的。
“他们说是你杀了长云门一行人,那些人找到了家人,杀的一干二净……我回家时,都死了……”
她哭泣不止。
她不知道凶手是谁,不明白为什么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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