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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剖腹取子


  她本是想要逃去娘家,却不想荒郊野外,路遇四处搜寻孕妇的徐妈。

  为躲避追杀她的人,柳绣桐向徐妈求救。

  自不敢将自己的真实身份说了,便就谎称自己是流民,与夫君一起来京城投亲,路上碰到了劫匪,夫君被杀,她落了单。

  而柳绣桐说出的这些,又正合了徐妈的意,便就将柳绣桐,藏在了离大光寺不远的民居里。

  赵氏在大光寺里,终还是又产下一女。而徐妈也只寻着这么一个,无亲无故的孕妇。

  丧心病狂的主仆两个,竟为了可能的儿子,给柳绣桐喂下迷药,活剖了柳绣桐的肚子,将罗景慕给拿了出来。

  看到竟真是个儿子之后,赵氏与徐妈自是狂喜,立即将自己生的女儿,让徐妈送回赵家养着,而将罗景慕抱到怀里,充成是自己生的。

  这事瞒了五年,换子之事才败露出来,但罗景慕的真正身世,却并没有暴露,只以为罗景慕的生母,真的只是一名流民之妇。

  最后徐妈顶罪被处死,赵氏这个刽子手,竟也不过只是被休回娘家。

  由于赵氏与徐妈的手段过于残忍,这事当年闹得满城风雨,御史弹劾,朝堂上下一片哗然。

  最终是皇帝亲自下旨,以罗义韬治家不严,何以忠君爱国为由,夺了他平安侯世子之位,立平安侯的嫡次子罗义策为世子。

  而平安侯顶不住压力,入宫磕头谢罪的同时,也口口声声地说错不在罗景慕,会好好将罗景慕养大,以慰罗景慕生母的在天之灵。

  明面上,罗景慕仍是生活在平安侯府,序齿也未变更。

  可事实上,平安侯当年没等上半年,便就将罗景慕从罗义韬的嫡子,变成了罗族里断香户的嗣子。

  平安侯将丢脸的愤怒,发泄在他的身上,罗义韬将丢世子之位的怒气,也发泄在他的身上,就是赵氏生的那些个女儿,竟也来恨罗景慕。

  罗景慕在这种环境下长到十七岁,才由着太子妃亲自出头,将罗景慕领回了太子府,认祖归宗。

  在他十九岁时,当今天子明德帝驾崩,应天帝登基,封罗景慕为成王。成王做的第一件事,便就是抄了平安侯府。

  人就是这么的矛盾,当她还是平安侯府的五姑娘时,因为她是庶出,姨娘又不得她父亲喜欢,在一众姐妹里,也最不得宠。

  那时的罗佳筝虽然面上没说什么,其实心里却是不满的。

  可是,当这棵大树倒了之后,罗佳筝才幡然醒悟,平安侯府再不好,背靠着这棵大树时,她是府上的五姑娘。再不得宠,她的生命安全,却还是有保障的。

  姐妹们算计她,她却也还有还手之力。不像对上永嘉郡主,再如何聪明,永嘉郡主铁了心的对付她,她也只能是走向灭亡。

  即使没有永嘉郡主,没了这棵大树,没入官奴,其实还不若一个可以买卖的奴婢!

  正是因为罗景慕的出身,他一惯是不大理会人的。

  在花园子上碰见了,罗佳筝不像别人没有礼貌,乖乖巧巧地喊了声:“二哥哥!”

  罗景慕没答理罗佳筝,大概是嫌她扰了他的清净,沉默着往园子外面走。然而就一条小路,罗佳筝与罗景慕在假山哪儿相错身。

  就在这个时候,九岁的罗景泽,竟然脑袋发抽的,从上面往下丢,有成人三个拳头大小的鹅卵石。

  关键时刻,罗景慕突然良心发现,推了罗佳筝一把,使得第一块儿石头,没能直接砸在罗佳筝的头顶上,但接下来第二块、第三块,却全砸在了罗佳筝的侧边头上、身上。

  罗佳筝记得,那时她醒来,一心记挂着是罗景慕救了她,也是见着这两人在打架,她便就飞快的跑上前去,将二人拉来。

  罗景慕也不过是打罗景泽出气而已,而因着罗佳筝受伤,罗景泽也自知理亏,不敢闹出来,两人就此收手。

  而罗佳筝与罗景慕的亲近,也是自此开始。

  感念着罗景慕的恩情,罗佳筝便就跟在罗景慕身后,时时地喊着“二哥哥”,罗景慕不是个热情的,从最开始的不理会她,到后来,也会偶尔地答应她。

  每当罗景慕答应她时,罗佳筝便就会更加欢快的,连着喊几声地“二哥哥”。

  罗景慕自不会再理会她,但他嘴角往往会噙上笑意,让罗佳筝开心不已。

  老天爷将她送回到这一天,定是让她有不一样的选择吧!

  六岁时候的她,还真是傻,而十六岁的罗佳筝,再想起罗景泽的石头来,却已然明白,她是受了罗景慕的连累。

  罗景泽这是想砸罗景慕,而非她罗佳筝。

  罗佳筝就那么看着十岁的罗景慕,殴打九岁的罗景泽,一扯边上的小梅,打算出园子回自己的院子。

  即使没问,罗佳筝也知道,她的另一个丫头小杏,定是寻她姨娘如娇去了。

  若问她的选择是什么,那就是任着他们打,她与罗景慕自此桥归桥,路归路。

  六岁到十五岁,她有九年的时间,去想怎么救平安侯府,免于抄家流边,没为官奴的下场。

  然而还没等罗佳筝抬脚,一名十四五岁的少年,打远处跑了过来,二话不说的将两人分开,跪下紧紧地拉住罗景慕说:

  “二少爷别打了,打不得啊……”

  罗佳筝回神,她认得那少年,是罗景慕的小厮沉声。

  被解救出来的罗景泽,从地上爬起来,嘴里仍是不停地咒骂着:

  “你个狗杂种,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连小爷都敢打,也不看看你是个什么东西,以为自己还是世子爷的独子呢?不过是个寻不着爹娘的野种……”

  罗景慕脸颊两侧绷如拉满的弓弦,垂下的眼皮隐下了他眼里的情绪,而离得不算近的罗佳筝,清楚地看到,他攥成拳头的手在发抖。

  罗佳筝暗自估摸着,这是强忍着怒火,抑或是蓄势待发?

  然而这又与她有何关系?罗佳筝还是想走,不想趟眼前这个浑水。

  罗佳筝想走不行,罗景泽嘴上骂着罗景慕,其实也不过是外强中干,强挺着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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