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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叙旧


叶昔想也不想:“谁做的?温德盛吗?他找人偷袭你了?”

越问,叶昔越笃定。

顾远征见叶昔着急,心里一软,很快又被无尽的极寒取代,他张了张嘴想说,最终只是摇了摇头。

“我找他算账去!”叶昔转身就走,看架势是去干架。

“等下!”顾远征不得不开口,开了第一句,便也没有那么艰难了,“我是自己摔的。”

“怎么可能?”叶昔脸上大大地写着“不信”。

“是真的。”顾远征张开手掌,给她看了眼手心的擦痕,无意识地重复:“真的。”

叶昔眨巴着眼睛,好一阵没说话,忽然微微笑道:“所以...师父这些天不回我信息,也不接我电话,难道是因为怕我发现你摔了,嘲笑你吗?”

顾远征脑海里闪过摔倒的画面,那个时刻太难了,心思全然被夺走,他才没有顾到脚下那十几级青苔已经发黄的阶梯。

就是在那个难熬的夜里,他的心开始动摇——

卡着“硕德”项目资金瓶颈的范西风突然叫他去吃饭。明明之前他约了许多次,对方都有理由,没想到在被元昐变相惩罚的这天夜里,范西风找上了他。

日料馆开在半山腰,湾城寸土寸金的度假区,偌大的十八贴榻榻米和室,只招待他们两个。

范西风说只吃饭,不谈公事,他自然是懂的。“硕德”的资金即使是对他来说也太大了,大得无法忽视,可权力在范西风手里,他就算有了上层的批示,也无法强迫范西风做什么。

更何况,还是在今天这个夜里。

清酒温过,不辣,却更醉人。范西风喝到脸色红润,似是醉了,终于抬起一只手指,晃晃悠悠地指向和室之外:“顾总,你看。”

那是一隅精巧的庭院,竹篱笆下面一线活水,源源不断地经过竹筒制成的水管向庭院输送泉水。其中有一节竹筒装满了水,负责将泉水注入不同的水道,随着冬日的凛风左右摇摆。

范西风打个酒嗝,舒服地叹一声:“顾总,你心里想什么,我很清楚。但我又能如何?我不过与那竹筒同病相怜罢了。水去哪里,还不是看风么?”

财富如水,范西风只是听风声做分配的人。

顾远征心如擂鼓,等待着范西风接下来的话,范西风也没让他久等:“水会来的。但...顾总得先学会饮水思源。”

“大概是吧。”顾远征的回忆转瞬即逝,敷衍过叶昔,很快恢复了冷淡的模样,“我想起还有事,要出去一趟。”

说完,他又一次去拉车门。

“顾总!”叶昔没想到顾远征竟如此排斥见她,连她给他们之间找的台阶他都不屑使用。心口发闷,叶昔失去了拦着他的行动力,只咬着唇道:“昨天许总给您打电话的时候,您答应了‘晚点回复’我的。”

见顾远征并不动摇,叶昔做了最后的挣扎:“工作的事。”

“那就晚点。”顾远征再无法直视叶昔,径自上车发动引擎,当着她的面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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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牌照的埃尔法保姆车自关口出发,穿过港城的山海驶入闹市区。叶昔在接驳点下车又转车,混混沌沌间,居然回到了这里。

“叶小姐?”机灵的小门童认得她,也正好看了今日的娱乐版头条,只是没想到八卦版的女主角独自一人回到了事件现场。好在此时午间工作已过,离晚饭尚有时间,店里店外都没什么人,但站在门口终是不妥,小门童四下瞧过,低着头将叶昔赶紧迎进门。

无心赏匾的叶昔,这次被领进了涟华酒楼的大堂。

大堂也是粉红色的,金丝吊笼几乎为叶昔续上了昨夜的梦。此时正值员工午休,酒楼了关了灯收了凳子,只有穿着洗的发白的制服的阿姨握着拖把打扫,时不时抬起头偷看她一眼。

小门童自作主张将她引进门,要怎么安排却犯了愁,这时候大堂无人接待,后厨更是全停下了:“叶小姐,晚市未至,您...”

“我想坐坐。”叶昔答得干脆。

“好的。”不知是因为叶昔那张让人不忍心拒绝的美丽的脸,还是脸上若隐若现的脆弱,年轻的门童再一次自作主张,将她领进了酒楼最深处的赏景位,亲手为她搬来凳子,又洗干净了手为她泡了一壶茶,可要他再进一步做些什么,他却是想不来了,只好手足无措地站在叶昔身边。

“去忙吧。”叶昔对小门童笑了笑,小门童恋恋不舍地离开,留下她一人。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就回到了这里。

叶昔转过头,看向港城街道上川流不息的汽车和行色匆匆的行人,明明是同昨日一模一样的风景,却不能像昨日那样给她带来愉快的感觉了。

“食过饭未?”

安详温暖的粤语响起,陈伯跨过门槛,从镂空的屏风后面走出。

叶昔瞬间扁了嘴,毫不顾忌形象地用力甩了甩头。

陈伯招呼小徒弟:“阿万,打点鸡汤粥来。”

被称作阿万的年轻女孩儿正是昨天端着汤盅的服务员,听到吩咐,小姑娘却站着不动,只望着叶昔。

“快滴去。”陈伯催促。

鸡汤粥是给员工的餐食,早就熬好的,阿万一次端来两碗,倒先给陈伯上了。

陈伯哭笑不得:“没规矩,返去罢。”

等阿万走了,他又对叶昔慈祥地笑:“乖囡囡,食嘞。”

听到这个称呼,叶昔眼眶一热,连忙端起了粥碗,低头认真吃饭。喝完一碗,陈伯复将他面前的那一碗推过来:“仲有,慢慢食,食多滴。”

两碗热乎乎的鸡汤粥下肚,总算驱走了胃里的寒冷,粉红色在叶昔发白的脸上渐渐透出来。

“食饱了,就好了。”陈伯温暖的笑容,将心里的寒冷也赶跑。

“嗯。”叶昔柔顺地回应他。

陈伯仔细端详叶昔,仿佛刚才喝两碗粥的时间也不够他看清楚的:“有多久呢,十一年?抑或十二年没见了?”

“至少十年了,”叶昔像少女时代那样端起脸笑,“陈伯还记得我喜欢加陈皮。”

“昨天差少少就暴露了,惊险,惊险。”陈伯拍拍心口,像一个老顽童,“你没主动认我,我头先仲有滴伤心,但想一想,乖囡囡大咯,都有小心思的,陈老伯就陪吓你做台大戏咯。”

叶昔抿着嘴笑。

陈伯笑了一会儿,笑容逐渐遗憾:“茜茜大个囡了,都识得同靓仔出来食饭了,如果给你爹地见到,唔知他是咩表情?”

他用的是叶昔以前的名字,那个“茜”字,念出来同“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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