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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0章 择偶取向


  养宠物的,爱到极致就会当成儿女、亲亲、宝贝。付妈妈也是见怪不怪,但儿子语气这么不善,还大谈特谈gay,就让她面子挂不住。

  付爸爸想的比较多。养狗,尤其养名犬的,有两种人。一是喜欢,二是盈利。前者是倾家荡产,也不会亏了狗;后者是为了自己发家不择手段,这是付爸爸之流最讨厌的人。这里乱糟糟,天晓得找白墨溪配种的人安得什么心。因为是总部,天南地北哪的人都有,很多付爸爸都不认识。牵线后,见场面一度失控,甚至变成金钱交易就开始后悔。好在被白墨溪找了个借口,暂时搪塞过去。当时他还奇怪,白墨溪是狗主,干嘛要等付清之回来做主,但人潮散去后,他才后知后觉白墨溪的用意。

  儿子认识这里的老板,那么老板对会员的情况了若指掌,到时只要让黑老板把把关,就能挑个善主。这样一想,付爸爸夸白墨溪思虑周全。

  白墨溪被他夸得莫名其妙。

  这会儿儿子好不容易回来,谁知一上来就是这么一番浑话,好尴尬。付爸爸都有些难为情,最关键的是,这到底是儿子的搪塞之词,还是煞有其事?

  人多不方便问,付爸爸不由得盯着野鱼版黑狮琢磨。野鱼版黑狮自始至终没跟任何一只狗美眉亲近过。可也没跟哪只公狗眉来眼去,所以它的择偶取向到底是什么?

  付爸爸以为是因为狗的问题儿子才语气不善,只有白墨溪知道,定是从黑狮那知道什么棘手的事,才会拿别人撒气。

  白墨溪不安的瞧瞧付清之,又偷瞄黑狮。

  黑狮一直都是冷峻严肃的样子,他也没看出有何不妥,但迎上他,列队欢迎的狗狗,大半都在用敢怒不敢言的幽怨表情望向这边。

  白墨溪后知后觉,野鱼可是在用黑狮的样子,付清之那番话必然招致黑狮部下不满,但碍于身份只能忍了。

  白墨溪也很为难,不由自主的看了眼野鱼。

  此刻野鱼正是众矢之的。如果黑狮不在,他还能置身事外看热闹。但问题是正主在这,还有那一群犬将,各个都比他厉害,万一携怨报复……

  野鱼越想越后怕,一口咬上付清之的大腿。这举动,出乎所有人意料。

  付清之痛的“嘶……”了一声。

  付妈妈更是惊的倒吸口冷气。这狗一直很安分,怎么说翻脸就翻脸。爱子心切,老公拿狗当儿子,她可做不到。狗和儿子起冲突时,当然是维护自己儿子。情急之下,付妈妈竟要抄起椅子去砸野鱼。

  付爸爸也是被吓到,赶紧按住老婆。作为多年的训狗师,他深知凭他老婆的臂力不可能一击击毙一只藏獒。只会更加激怒它,尤其狗主在场的情况下。狗仗人势的狗,可是无所畏惧的。所以,他此时的选择不是去救自己儿子,而是拦住自己老婆。在付爸爸的认知里,白墨溪这个狗主不会坐视不理,可惜他这次的认知出了错误。

  白墨溪虽然也被野鱼的行为惊到,但却没动地方。在他眼里,野鱼只是在对付清之刚才的话表示不满。并不会真的伤付清之,就算闹过站,付清之还可以用灵能震退野鱼,所以他没必要出手。而且,他一点狗主人的自觉都没有。导致事发后,他除了惊呆,什么抢救举动都没有。

  白墨溪的分析是对的,野鱼就是在用行为抗议,并不是伤害,但一嘴下去还是把付清之咬痛。

  这种痛级,付清之很快就能适应。他也没自救,而是没好气的说野鱼:“干嘛呢?”

  付爸爸很诧异,他按住冲动的老婆,以为白墨溪会救自己的儿子,结果他在那发呆。倒是自己儿子好似狗主般训野鱼。

  而此刻的野鱼,无法开口说话,就用传音术埋怨付清之。‘你说我干嘛!当然是自救!你没看黑爷在这!你想害死我!敢情他不会找你算账。’

  付清之好气又好笑的回以传音术:‘老黑才不会跟你计较这些。’

  ‘就算他不会,他的手下呢!’

  ‘瞧你这点胆子。’付清之嫌他没出息。‘你可是囵吞特使的手下,一个领主的家臣,再厉害也不可能向特使的手下下手!’

  正如付清之所说,犬将们都被野鱼的壮举惊呆,那位可是囵吞特使呀!敢咬特使!无不佩服他的胆量,对他钦佩至极。

  野鱼哪有什么胆量,把付清之换成黑狮,借他十个胆也不敢咬啊。他敢咬付清之,完全是跟他太熟,平时皮惯了,对他特使的身份没什么感觉才敢这么没大没小。

  犬将当中,有跟逆天接触过的,知道那位的性子,豁达随性,只是没想到今生的付清之能纵容手下到此,蛮意外的。

  一语点醒梦中人,经付清之提醒,野鱼恍然想起妖界的等级制度可是很森严的,立马安心的松嘴。转眼看向黑狮方向,果然犬将们都向他投以钦佩的目光,之前的哀怨全无。野鱼心态立刻膨胀,早知道就多咬会儿付清之。

  付妈妈见儿子只是裤子被狗的口水弄湿,人安然无恙,才知是虚惊一场,这狗再跟儿子闹着玩。想起自己之前的冲动就后怕,要不是老公拦着,真一凳子砸下来,后果不堪设想。

  这边的闹剧就此结束,另一边又上演新的。

  野鱼版黑狮再好,终归只是一条狗。爱狗人士,岂会为了一条有gay倾向的狗,而放弃狗群。

  俱乐部老板归来,他们自然要攀谈一番。那位可是拥有无数真品,乃至整个俱乐部会员信息的男人,还愁自家的狗儿子和狗女儿找不到良配。只是那位老板,一看就是不好说话的主,否则也训不出那么井然有序的狗队。

  他们是在黑狮那碰钉子,还是达成所愿付清之就不管了,他借口清理裤子,把白墨溪拉走。

  “这事需要两个人吗?”付妈妈纳闷。

  付爸爸让她别瞎操心,马上就到颁奖仪式,督促自己老婆选好位置多给自己和野鱼版黑狮怕几张帅气的照片。于是,付清之就被自己的爹妈抛之脑后。

  不过是裤子脏了,付清之哪需要去洗手间清洗、烘干,他就是为了和白墨溪单独相处,找个借口。

  “墨溪……”远离人群后,付清之放缓脚步为难的对白墨溪说:“我知道你急于知道,但老黑刚跟我说了很多,我脑子有些乱,所以……”

  “没关系,我可以等你想好了。”白墨溪温顺道。思索下又补充:“不说也没关系,我相信你。”

  相信我……付清之心情更加惆怅。这份信任是如此沉重。他真的得好好想想,该怎么开口,才能让伤害降到最低。

  之后就没什么大事,付清之把裤子上的口水用法术处理掉回来时,正好赶上自己老爸上台领奖。因为是倒序,最后颁发一等奖,所以他和自己妈妈分工,一个负责录像,一个负责拍照。无可避免的真假黑狮都被记录进去,被知情者看去,不知会作何感想。尤其主持人念到黑狮这个名字时。

  俱乐部老板叫黑狮,获胜的冠军狗也叫黑狮。黑狮给黑狮颁奖。不知情的人纷纷猜测那位霸气老板的心情,知情者纷纷想采访狗的心情。

  野鱼,正版给盗版颁奖,这是他鱼生中最值得纪念的日子。

  犬奴俱乐部的活动,在颁奖仪式后也接近尾声。没住处的都留宿在俱乐部提供的住所,付清之他们这种有地方住的,就驱车散去。

  归途中,下起纷纷扬扬的大雪,如同满怀的心事,沉重而无声的落下。只有付爸爸是愉悦的,就连付妈妈都带了心事回来。

  大家都折腾了一天,早早休息,躺倒被窝里,付妈妈跟付爸爸嘀咕。

  “你说拥有一只gay的狗的主人,会不会也是gay?”

  “瞎想什么呢?”付爸爸白眼自己老婆,但已经熄灯,老伴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看清一个轮廓。

  付妈妈不甘心,凭母亲的直觉,白墨溪和自己儿子之间一定有事。白墨溪看自己儿子的神情似在期待什么,而自己儿子明显在因白墨溪烦恼。

  白墨溪一个独居习惯的人,按理自主能力应该很强,但今天诸多方面的决断可都在依赖她儿子。还有,儿子说白墨溪有喜欢的女孩,可她在这家里没发现任何蛛丝马迹。当然,她是客人,总不可能去排查每个角落。但她问女孩的情况,白墨溪说的很含糊,儿子也老是打断她。可疑,太可疑了!

  今天时间太晚,明天起大早一定要好好问问。结果第二天,付妈妈是早起,可目标们比她起的更早。

  “嘿!这一大早,两个人跑哪去了?”

  一夜的大雪,给万物披上银装,同时也留下清晰的足迹。付妈妈开门顺着杂乱的脚印望去,竟然一眼望不到头。只得退回来跟老公商量。

  付爸爸倒是气定神闲的坐在餐厅吃早饭,他指指桌上的字条。付妈妈是光顾着找人,没细看。这会拿起字条一看,原来是大清早出门遛狗去了。早饭预留在锅里,热热就能吃。

  “为什么要两个人去遛狗?”付妈妈嘟囔道。

  “有什么不能的。”付爸爸嫌她大惊小怪。

  “不行,我得去看看。”

  “你看你这人。那你也得先吃完饭呀!”

  在付爸爸的再三阻拦下,付妈妈想想也对,万一有什么事,吃饱了才有力气应对。

  ****

  白雪皑皑,大有北极风光。只可惜昨夜的雪,只有一扎厚,远比不上北极的万年不化的冰雪壮丽,但也足够让白墨溪触景生情。

  这里是无人居住的林区,离他们租的房子有十里之远,当然不是走过来的,而是瞬移过来的。这是付清之的要求,他也是怕白墨溪知道事情的真相后受不了刺激,才找了个无人区。

  家里的父母就交给野鱼照顾,所以这里只有他们两个,没有野鱼。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是个诉说秘密的好地方。深呼吸,涌入肺中的是冷冽却纯净的空气,让人头脑清醒。

  “墨溪,来,坐。”

  付清之知道白墨溪不怕冷,甚至喜欢在雪地打滚,所以,掸出块岩石当座位让他坐下,防止他一会站不住。自己则并排坐在旁边。这里没那么正好的会谈座位,只能这样将就一下,所以,他们两个都是侧身而坐,方便看清彼此。

  “有件事我得告诉你,你做好准备了吗?”付清之一开口,就会伴随话语吐出白色哈气。

  白墨溪轻“嗯。”一声,十指交握,看得出他很紧张。

  “之前你给我讲了你和逆天的故事,现在我要给你讲一个我从黑狮那听到的故事。”

  故事?白墨溪诧异,他以为付清之要跟他探讨白耀的问题,那是他目前最在意的事。可听付清之的意思,让他闹心的不是白耀的问题。这让白墨溪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可也有些失望,悬而不决更难受。但事关逆天、黑狮,白墨溪又不得不在意。

  “是指逆天未了心愿的事吗?”白墨溪柔声询问。

  “对。”付清之痛快道。

  白墨溪惊喜交加,心情复杂。这事萦绕他心头太久,期待过,怀疑过,如今终于等到有确切说法的一天,他屏息竖耳倾听不在妄言。

  面对这双纯净,充满期待的眼,付清之忽然有点打退堂鼓。他逃避的错开视线,揉揉脸,让自己清醒下。再次深呼吸,才敢面对白墨溪的直视。结果却看到白墨溪明亮的双眼暗沉下去。

  “如果,这事让你很为难,你可以不用说。”白墨溪嘟囔道,他声音很小,很弱。等待太久,他也渴望知道自己是为了什么坚持到现在,是什么让逆天隐瞒白耀还活着的事。可看付清之欲言又止的样子,他又开始纠结了。也许对方觉得,不希望他知道。所以,他开始动摇,但鼓起勇气说出的话,毫无底气,泄露了他的真实心境。终究,他还是渴望一个真相,或者说,是一个合理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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