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卧室谈心
张玲的手,眼看就落在,李想的身上。
他连忙示意让张玲安静一点儿。
千万别把刚睡着的小豆子给吵醒了。
张玲收手回头看了一眼继续说:
“小豆子今日玩的很疯。都能在玩耍的过程中直接睡着,那就很难被吵醒的。你别想岔开话题。快说!”
李想逃了被打的命运,但还是逃不了回答问题。
他头一次有了面对张玲时想要逃离的心理。
突然!
卧房的门口传来响动。
机会来啦!
李想有几分兴奋的准备起身去查看。
张玲显然是看穿了他的小心思。
“你别动,我去!”
说话间,直接又把他重新按回到椅子上。
当打开门的一瞬间就看到了,父亲与陈剑二人的背影,已经逃离到了楼梯口。
张玲大概已经猜到怎么回事了?
无非是想听听门里的动静。
她立刻开口问:
“爸啊,你有事?”
父亲脸上带着几分尴尬的笑容,止步回头看向她说:
“没,没事。都是陈剑走路不稳,不小心摔了一跤。”
陈剑本想着没他的事情,准备悄悄的离去。
但听到父亲的话,又不得不转身看向张玲说:
“对,伯父说得对啊!都怪我走路不稳,发出了那么奇怪的声响,没有打扰到你们吧。”
陈剑的话,明显清楚房间里还有李想。
张玲没有掩饰的说:
“没,没有。我们就是随便聊聊。刚谈起你,你要不也进来坐坐?”
“谈起我?”陈剑明显有了兴趣,抬脚准备应邀过去。
不曾想又被父亲一把拉住使眼色道:
“你过去干嘛?说好的,你要陪老头子下两盘棋的。”
陈剑有些无奈的苦笑说:
“对,我竟忘记了。那我就不去了。”
张玲隐约听到一声嘲笑声,问:
“爸啊,我刚听到女人的笑声。阎瑗是不是也在哪儿?我正好有事找她……”
父亲先瞥了一眼楼梯口,然后看向一旁的陈剑说:
“没有呀!你有听到什么笑声吗?”
陈剑心领神会的先看了一眼楼梯口才对张玲解释说:
“没有!嫂子,一定是你今日太累了!出现了幻听。李想也真是的,都不知道让你早点休息。”
张玲心知阎瑗一准就在楼梯口。
显然,他们刚才组团围在门口偷听的。
她略显不好意思的解释说:
“呵呵,这不关他的事。是我非要留下他聊会的。”
陈剑的好奇心满满,刚想接着话茬继续聊。
结果就被父亲一把拽着向楼梯而去。
张玲笑着摇摇头,准备转身回房间。
李想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她的身后?
她一头撞进他的强壮的怀里,他顺势将她抱着,在耳边轻语道:
“小心点儿!这幸亏是撞得是我。要是撞到门框上,额头再起了包,我会心疼的。”
张玲含羞猛地将李想推开说:
“少来!你不在里面好好待着,突然出现我身后,这是准备逃走吗?”
这话道出了李想的小心思。
但他可不想轻易承认这一点。
于是尽可能露出自然的笑容说:
“哪里的话?你若是容许的话,我恨不得今晚就住在这里了。”
“哦!”张玲笑容中透着寒意道,“这里是你家。你想住就住呗。”
说话间,她率先移步来到之前的位置坐下。
“我家!”李想因为这股寒意,令他的头脑难得清醒,跟随着重新坐在之前的椅子上说,“玲儿,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这里真不是我家。”
真李想愿意把房子借给他做这些。
李想可没有想当然的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
张玲来的时候也做过调查的。
这栋房子的产权确实是李想。
根本不是李想口中朋友陈剑的。
她不清楚李想为何会隐瞒这一点儿?
猜测多半担忧她会要求分房产吧。
可笑!
她的嘴角不禁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
想她张玲只是为了迎合父亲恋旧的心理。
所以一直选择与父亲居住在老旧的小区里。
现在倒是被李想认为她买不起房了。
不过,说来也着实有些奇怪了!
原以为父亲恋旧的性格是绝对不会答应李想的提议的。
只是不清楚李想与父亲究竟说了些什么?
不到10分钟的时间,父亲竟高兴的答应了李想的请求。
选择跟随张玲一起搬到李想这里住。
尽管她多次询问具体原因。
父亲总是笑眯眯的一句话都不说。
她也只能笼统的认为是父爱。
张玲为了防止父亲他们再来偷听。
她这次索性干脆不关门了。
“不是就是不是呗。不用这么激动。”她瞥了一眼远处的门口,含笑继续说,“咱家接着之前没有说完的问题。说吧。你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李想深感张玲似乎察觉到什么?
不可能随便提起房子的归属权。
不过,这也没有什么好惊慌的。
不管怎么想当前的房子确实与他没有一点儿关系。
他略微想了一会儿清清嗓子说:
“好吧。其实,这个问题也没什么好回答的。我与陈剑的关系,无非和你与阎瑗的关系一样。玲儿,你这么聪明,不会看不出来吧。”
“是吗?”
“当然!”
张玲若有所思的摇摇头说:
“还记得吗?当时陈剑把他的脸主动轻贴了一下你的脸。这动作对于你们两个大男人来说,也太有些不正常了。”
李想所担忧的问题还是被直面提了出来。
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慌张,随即微微一笑的反问:
“你觉得这不正常?”
被李想这么一问,张玲明显少了些底气的说:
“没错!至少我可从没有见过有男人像你们这样的。”
“有趣!”李想故意笑出了声,接着收敛笑意的问,“玲儿,你见过这世界上的所有男人?”
张玲摇摇头。
开始隐隐觉得李想在笑她没见过世面。
为此,她有些不悦的想开口解释。
李想却没有给她这个机会,继续微笑着说:
“我猜你肯定见过国外的贴面礼吧。这种社交礼仪在国外是很常见的。也许在国内有些水土不服。所以才让你觉得有些不正常。”
张玲看着他的笑脸,明显感到有被嘲笑了。
<div class="contentadv"> 于是她有些不悦的说:
“你当我傻吗?”
李想连忙解释道:
“不不,你别误会!我从没有这么想过。”
张玲面容带着几分不屑说:
“我知道正确贴面礼,将你的脸颊分别和对方的脸颊贴在一起,并同时发出亲吻的声音。可我不但没有见到你们有亲吻的动作,而且你们还像拍照一般一直贴着半边脸。”
李想对于这一点儿确实有些大意了。
但还是尽力保持沉稳的开口解释说:
“玲儿,你对我有什么误会?我没有说过,我们当时在行贴面礼吧。”
“好像是没有说过。”张玲回忆道。
李想接着说:
“我之所以提起贴面礼,只是向你证明一点儿,那就是男人之间也可以贴面的。”
张玲点头“哦”了一声。
“而我和陈剑的贴面与贴面礼有着异曲同工的意思。即象征着我们两个男人的关系犹如亲人一般。所以说我承认玲儿你的感觉一点儿都没错。”
李想清晰的看到张玲的面容显然是接受了这种说法。
他这才长舒一口气。
心中不禁有点儿感慨自己当初有专门系统的学过礼仪。
知道亲人之间不行贴面礼会显得关系疏远。
张玲虽没有听出任何不妥,但还是存一丝怀疑的态度说:
“好吧。这个问题就算你勉强说得过去。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
李想刚舒展的神经再次紧绷起来说:
“你说!”
张玲刚开口准备问。
意外看到陈剑从门口闯了进来。
二人立刻站了起来,看向门口的陈剑一起问:
“你有事?”
陈剑回头看了一眼门口,眼中闪烁着晶莹,感觉就像是被人陷害给推进房间里的。
在听到二人的问话,他那俊俏的脸颊上划过两道银河,并迈着急促的步伐径直向李想扑了过去。
当着张玲的面,有种多年未见老友重逢,紧紧抱着李想激动的说:
“朋友,不,你不是我的朋友。”
李想惊讶的“啊”了一声。
他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
竟让陈剑要和他绝交。
不!
这也不对呀!
绝交,怎么还会被热烈的拥抱着?
他还没有想明白原因。
陈剑就在他耳边铿锵有力的说:
“从此你就是我亲哥。等你结婚了,我保证送你一份大大的惊喜。”
李想的脸被涨得通红,让一旁的张玲误以为,他这是难为情。
其实,陈剑拥抱李想的姿势有问题,致使李想呼吸困难。
他艰难的尝试要把陈剑推开,但仅仅是给自己带来了一丝喘息机会。
他趁机咳嗽了几声,并发出低沉沙哑的声音说:
“放,放开我。你要是再,再不放开我,恐怕你就无法看到我结婚了。”
“为什么?”陈剑心中有些疑惑的问。
不但没有放开李想。
还误以为他不够亲近李想。
于是拥抱的力度又增加了两分。
李想将强行推开无望,也无法发出声音回答。
他只能捏拳捶打着陈剑的后背。
陈剑没有等到李想回答却等到了李想对他拼命般的捶打。
他实在有些无法理解的将李想推开,并咆哮的质问:
“喂,你什么意思?不回答我的问题就算了,还一个劲儿的打我。我……”
当看到李想大口喘气呼吸的模样,又听到一旁张玲捧腹的笑声。
陈剑这才没有冲动表达出要与李想绝交的想法。
李想终于缓过劲儿的埋怨道:
“你还好意思问我什么意思?我若不打你,今儿就把小命一准交代在这了。”
陈剑连忙开口说了一个“对”字,但又听到一旁张玲的笑声,便瞬间改口对张玲说:
“嫂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明知道李想在受罪,你为什么不提醒我一下呢?你该不会在盼着这种事情发生吧。”
陈剑为了推卸责任,这一招祸水东引简直绝了。
这种计谋若是用在夫妻生活多年,早已经对彼此存在信任嫌隙,必定会引发一场前所未有的大战。
可是张玲并不打算回答陈剑这个问题。
而她淡然的目光却看向一旁的李想问:
“你觉得呢?”
她想他若是依了陈剑的意思。
那么她立刻就带着小豆子离开这里。
李想并没有直接回答张玲这个问题。
而是当着她的面抬手狠狠朝陈剑的胸膛砸了一拳。
陈剑刚想抬手反击,他接着摇头大骂道:
“陈剑,你混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点儿小心思。你在我的暴力提醒下都没有意识到。你说你还能意识到什么提醒?”
“我……”陈剑语塞。
李想继续斥责道:
“陈剑啊陈剑,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推开我之后,那句没有说完的话是什么?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你若是想,我绝对保证对你没有一丝留恋的赞同。”
“不是!我,我不想。”陈剑惊慌了,但还是有点儿不理解问,“可是李想,我们朋友很多年了。你不至于真的没有一丝留恋吧。”
李想冷笑一声道:
“朋友!你不觉得这个词,从你的嘴里说出来很可笑吗?”
此时的陈剑,仿佛已经彻底忘记了晚饭时,父亲对他说的话语。
可笑的向李想问出了一句“为什么”。
李想失望的摇摇头说:
“是朋友,你面对自己对我犯下的错误都不敢承认。竟还有脸想着挑拨我与张玲之间的感情。像你这样的朋友,我真想不通有什么可值得留恋的?”
“我……”陈剑仿佛终于想起了父亲对他说的话语,脸上终于浮现出几分愧疚之色说,“对不起!”
李想冷漠的看着陈剑摆手道:
“你不用对我说对不起。我顶多认为自己眼瞎了。竟天真的把你当成近乎亲人的朋友。你实在想说对不起就对张玲说。”
李想的话犹如一根根淬了剧毒的钢针,把陈剑的心脏扎成了一只蜷缩的刺猬。
“不是!那个……那个我还想问……”
没等陈剑把话说完,李想看了一眼张玲,便生气的转身离去了。
他刚跨出张玲卧室的门,脸上随即闪过一抹得意的笑容。
那感觉就像是在庆祝他顺利逃脱张玲貌似问不完的问题。
不过,他刚意识到父亲与阎瑗都在门口。
父亲一把将他扯到身边轻声问:
“李想,你刚在笑什么?”
李想机智的辩解道:
“我笑了吗?伯父,你一定看错了吧。”
父亲刚想开口拆穿,李想就示意其安静听里面的动静。
而他的耳边随即又响起阎瑗的耳语:
“姐夫,你刚刚确实笑了。”
李想看着身边的阎瑗问:
“你想干嘛?”
本来俯身侧耳倾听的阎瑗,突然站起了身体,看向站在门口的张玲说:
“玲玲,我与伯父刚刚看到李想一出门就笑了。那笑容很奇怪!不知道在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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