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6篇 杂文 天有三色阴晴雨
天有三色阴晴雨1995年7月22日,我构想了中篇小说(大悲赋)
大吃大背饮食菩萨,存心真意善男信女。畸,怪胎轻聚百万财;怪,毒蛇咬出是非来;妙,塞字头上千把刀;暖,太阳饼子烫舌头,吃进去还得吐出来;哭,路人骂他龟儿子;气,铡刀飞斩空心竹;骂,几个村社找不出一个长。
终不明,是钱长刺还是莿有钱。到头来,想放手又丢不下,想回头却有千般怕;何处问,怎个的我呀咋个的他?都归总为一句话:嘴巴会吃外,还会说会唱会唾会咬会骂会嚼牙巴。
大可悲者,口舌功能障碍也,此长彼消也。所以症状就是嘴巴短一节,伸不起嘴巴。但嘴大得能呑象,腹大得能行船,尾大得不见足,**大得能通天(岂止能开得进火车)。谁能塑这样一尊饮食活菩萨享香烟,包他一个个功圆果满早早回归极乐界。
塔说:我不答。别看我,看我指着的天!
庙说:我不妙。甭拜我,拜我压着的地!
寺说:我不是。莫敬我,敬我罩着的你!
中国的青年农民,除了外出挣吃或在家请吃,还有没有一条路可顺利走到田间地头?还有没有一块未被菩萨把持的纯净土垅?是否还有一条不是绝路的路,除了以钱为径,以钞为舟,满载牺牲敬过菩萨才能出头?是否天意要我青年农民不能在家立足?
天易见,天意难窥。天有三光日月星,青年农民没节日没月薪没周末,三光光。天有三色阴晴雨,青年农民天意难违。唉,说什么官以民为天,民以食为天,都是靠天吃天,您吃了我,我又吃谁?青年农民何止千千万,何时能感动上天,让天助我也?
那一年,烟杆因为女人花了四元六毛钱的办回1斤1两5钱猪肉全家吃了,伙同父母打了女人一顿,于是女人离婚——几个月没有吃一滴油更别提肉了,烟杆说,1斤肉要管4斤米了。1斤米还值3、4斤糠呢!饥寒起盗心,为了重续前缘烟杆得有100元来敬菩萨,就把主意打在了蒋狗*身上。
活了五六十年的人,没有活出人样,那是作人难,作狗易。努力了几十年一直在作人,没有想到老来还得变狗,说是人生应享有的第三境界吧?又非也,还是做牛的年纪哩;狗是不如人,但人也有不如狗的,更怪的是狗还不如狗*!钟老狗就不如蒋狗*。彼人臭名不比此人芳名短,逍遥自在胜万千,钓鱼赌钱打平伙,百般享乐不花钱,睁开他的狗眼看一看,这是个怎样的世道咋个的天……
我以文人的笔调开头,造出文学的氛围,即转入平民的叙述。文中比喻,尽量与吃有关,中间会有大段篇幅,言辞匆匆,不饰文采,是极忙的农民状的,我们生活在其间自然已见熟,所以连吃像也不去刻画。而能象主人会那样站上一定的高度去看的,却并不是芸芸众生,不造云雾不作花边,也许会见得更清……
我多想写多想写多想写好写实在写出来写出去写畅胸中閟住的那股气呀!可我不能不能我是农民我忙我辛苦我是独子父母劳累妻子埋怨我儿他还小啊!
要写的那么多压了十多年变质了发酵了要爆了。春旱了夏旱又伏旱已经五十多天了田开口土起缝棉花落叶玉米枯死苕藤枯黄,没钱打米磨面鸡断食猪断粮亲友来要帐;两组诗双双得奖十余处叫自费出书文学院发展部采用诗歌(天耳)须160元,以为文学院是上帝上帝救我还是自救?自救就是放下笔去千里百担十株苗!我靠!!!
附记【沉舟所言】:
1).天有三色已经很难看了,脸却有六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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