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歉,我要,钱,我也要!
安雅月气得想破口大骂,刚张口才想起之前发的毒誓,只憋出句:“金安宁你别太过分了!”
有人附和:“就是就是,已经答应给一万两了,没道理坐地起价的!”
金安宁看着骚动不满的众人,坦荡从容道:“你们别搞错了,一万两是解毒的价钱,眼下我们要谈的是关于安子琰谋害这事,若要我不报官,不追究,那就是另外的价钱,两者是不一样。”
安雅月骂道:“无耻!”
金安宁冷笑:“无耻?被设计被谋害的若是三小姐,恐怕你的报复手段可要比我狠辣上几倍吧。”
安雅月被她说得心里没了底气,若真换成是自己,那绝对是不会轻易就善罢甘休。
安老夫人向安四夫人使了个眼色。
安四夫人本不想趟这趟浑水,奈何婆母施压,她也只能硬着头皮劝道:“安宁丫头,四舅母知道你受到了极大的委屈,可子琰已经认错,他也得到惩罚了,不如就到此为止吧。”
褚卫双手抱臂,不屑道:“他认错,受到惩罚就能弥补安宁所经历的苦痛吗?如果不是她命大,你们看到的就不是想和你们好好商量的金安宁,而是棺材板一副。”
金安宁冰寒的心被他的维护捂暖了几分,她眸光淡淡扫了眼众人:“如果你们不想谈,也没关系,我不会食言,安子琰的眼睛我仍会治疗,但不好意思,后半生他恐怕要在监牢里度过了。”
赵氏咬牙:“你要多少才肯放过我们!”
褚卫墨眉冷竖:“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好像是我们故意要害你们,请你们弄清楚,你儿子是加害者,是凶手,而我家安宁心善,愿意给他一个赎罪从善的机会,再弄反了,休怪爷不客气!”
赵氏敢怒不敢言。
盛国主打一个民不举官不究,只要没人报案,官府就不会插手,但若是有人举报,那官府就会出面。
安大爷再怎么也断不能坐视儿子背上谋害的罪名,他问道:“安宁,你要如何?”
换成是有眼力见的人,早就主动提出条件来安抚,而不是让对方开口。
以小见大,可见安国公府久居高位,养成了目中无人的做派,早晚要跌落下来。
金安宁也不跟他们客气,直言道:“收买我。”
安永波不齿道:“市侩!庸俗!”
金安宁反唇相讥:“你高尚,你尊贵,你怎么还要吃五谷杂粮,咋不辟谷成仙呢?”
安永波被激怒,还想再辩驳,被褚卫一枚冷眼吓得个激灵,想说什么都忘了。
安老国公重重拍桌:“你说个数!”
金安宁乌眸泛冷:“两万两,买您整个安国公府的名声,不亏吧。”
安老国公气得差点喘不过气来,瘫坐在椅子上让人给他抚胸。
“两万两,你在当钱庄抢钱啊!”安雅月愤愤不平。
赵氏去看公婆两人,安老国公明显是装的,每次他不愿做什么,就会假装气喘,摆明不愿从公中拿钱出来摆平,而安老夫人面带犹豫,她心里蓦然一凉。
她管理中馈这么多年,知道面上的账,府里多年亏空,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两万两虽然多,但也不至于拿不出来。
公公向来只管自己花,其他一向不管,也不允许别人多拿公中一分。
若是平时,她作为晚辈心里就算有怨也不会表现出来,可现在事关嫡孙,甚至整个安国公府的名声,他怎么能这般吝啬?
她手里是有点钱,可那是她娘家给她的底气,方才已经拿出一万两当诊金,再拿两万两出来,那她们大房就真的山穷水尽了。
赵氏双膝跪地,哭着哀求道:“公公,婆婆,子琰才十八岁,还未及冠,他还有大好的年华,国子监的老师说他文采很好,若是好好钻研,以后定有机会进入翰林院,他还没有好好报答两位的教导之恩,万不能折在这里。”
她知道安老国公与安大爷一样,把家族发展看得比什么都还重,所以她抓重点说。
果不其然,安老国公被打动了。
安子琰的确是他几个孙子中最有可能为家族带来荣耀的人。
但他还是有些迟疑,毕竟两万两不是小数目。
其他房见状心里都敲起了键盘。
安三夫人不满道:“说得谁家没儿子似的,我看四弟家的凌小子聪明机智,才五岁就会吟诗作对,可比子琰小的时候厉害得多得多。”
安二夫人小声附和:“就是,咱们安国公府没别的,就是子孙特别多。”
安老国公心中的天平又倾回去了。
赵氏气得肝颤,这两个拖后腿的白眼狼,平日里静仪子琰在外面赢得的风头,她们都要拿去给自己的儿女分一分,怎么到现在就翻脸不认人了!
就在这时,安静仪走到母亲身旁一同跪下。
她抬眼认真道:“祖父祖母,你们经常跟孙女说,家族是大树,会庇佑我们这些鸟儿,等我们羽翼丰满,就要回报家族,现下我们羽翼未丰,还请祖父祖母多担待一些,这两万两就当是静儿和弟弟向你们借的,以后,我们一定会把这笔钱还上。”
安老国公看着水灵灵的大孙女,心中郁气疏散大半。
朝中同僚都曾暗地里羡慕他,他家大孙女如此出色,以后不是皇后的命,就是皇妃的命。
他也始终笃定,大孙女会将他们安国公府的地位拔到新的高度。
他看向妻子,妻子朝他点点头。
他气不喘,手也不抖了,端正坐好:“你是个好孩子,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照这意思办。”
金安宁欣赏了一番祖孙慈孝的戏码,若手头有瓜子,她好歹都要磕两下。
事情谈成,金安宁也没必要再待下去。
她留下一张药方,带着三万两银票就要走。
安子琰却让人扶他追出来。
褚卫背着金安宁转身。
金安宁收钱收到手软,此时心情不错,扬了扬下巴。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安子琰垂着眸,问:“那日你在秋平山问我可知自己败在哪里,我想了很久,都没有答案,你……能不能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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