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地下室棺木
卫洵离开之后,宁晚就带着宁岳朝纪经年刚才进去的那间屋子去了,只留下几个人看着那些保镖。
纪经年已经进去好几分钟了,却没见人出来,宁晚不禁有些担心。然而,在进到那个屋子之后,她所有的担心都化作了震惊。
这是一间四处都不透光的屋子,除了从那面被砸坏的玻璃洞里透出来一缕光之外,宁晚就再也找不到能够供这屋子采光的洞口了。
纪经年站在屋子里唯一一张床旁边,看着刘旭阳用铁锤砸床靠着的那面墙。
宁晚走过去看了一眼那张床上带血的白布,有已经干涸了的血,还有半干的血,那一滩半干的血大概就是卓悦的了。
当她的视线落到胶管子上的时候,突然想起那些宁家姑娘被救回来之后,宁岳说的那番话。她拿起管子嗅了一下,一股子血腥味钻了进来,她眉头一皱:“这根管子是用来送血的?”
“估计是的。”纪经年将她手中的管子扯出来扔到手术床上,伸手将她肩膀揽住抱进怀里。
宁岳清了清嗓子咳嗽几声:“你们俩真是无时无刻不想着虐狗,两位是不是特仇视狗这种生物?”
宁晚和纪经年对视一眼,笑了:“怎么可能,姐姐我最疼你这只了,过来,姐给你薅一下毛。”
宁岳怒,抬手就将她快要放到他脑袋上的手拍开:“滚!”
随着宁岳这声怒吼,“哐”的一声,墙被砸开了,然后他们发现那根管子却并不是通到隔壁的,因为隔壁是围墙之外,野草横生的荒地,从这个被砸开的洞口看去,刚好可以看见刘旭阳他们停在外面的两辆SUV。
那根胶管子是埋在墙里直通地下的。
“他娘的这么难砸,没想到还要砸一次。”刘旭阳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继续往地下砸去。
刘旭阳力气奇大,没一会儿就将地面砸了一个窟窿,之后就听见一阵水泥块砸下去的声音,有些空旷,还有回声。
宁晚眉头皱了一下,就在刚才洞口被砸开的瞬间,她似乎闻到一股子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纪总,我去拿绳子和手电。”
纪经年看了一眼被砸出来的黑漆漆的洞口,点了点头:“啧,咱下黑手也够狠的了,楚总修这里可花了不少心思,如果他还要这里的话,估计得拆了重建。”
绳子刚被拿来,宁晚就要往自己腰上绑,却被纪经年抢了过去,美其名曰先下去探路,好保护老婆。
纪经年下去之后将手电打开,宁晚看了宁岳一眼,他手背上的血珠子已经被抹掉了,牙印似乎有点深。
自家小弟被咬了一口,不心疼是假的,毕竟一起生活过这么多年,这个弟弟也一直是最黏她的,她一有什么事,第一个出现的宁家人也是他,却从不向她提出任何要求。
借用刚才宁岳说的一句话——这样的弟弟上哪儿去找啊。
“过会儿你就别下去了,在上面等我们。”
宁岳很是不服气地啧了一声:“怕我打扰你们二人世界啊?”
“你这手上有伤呢。”
“你手上不也有伤?”
“这能一样吗,我是你姐。”
“我还是一个男人呢,别把我当未成……”宁岳还没说完,就被宁晚一张符纸贴在了脑门上,顿时开不了口迈不开步子了。
“在我面前你永远是我弟,谁叫你比我小。”宁晚转头看向刘旭阳,“阳哥,麻烦你帮我看着这小子,我们一会儿就上来。”
刘旭阳有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宁晚将绳子拉起来拴在腰上就顺着绳子荡了下去,尼龙绳勒得腰生疼,循着手电的光刚踩到实地,就落到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她迫不及待地解了绳子。
下到这里之后,她感觉血腥味更浓了,之前在上面她还以为是那根胶管子上的血腥味给她的冲击太大才产生的幻觉,但现在……这血腥味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有什么发现没?”
纪经年顺势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又给她揉了揉腰才放开她:“那边有一口棺材,那根胶管子另一端就放在棺材里,不过,原本放在棺材里的东西已经被他们转移了。”
宁晚顺着手电的光看去,发现他们那口棺材被放在三阶高的平台上,就在他们前方一米处。
两人走上去,宁晚将手机摸出来按亮手电,将光打在棺材里,这口棺材跟在莲池路45号徐半山卧室里发现的木质一样,棺木里还铺着两层厚厚的棉被。
宁晚伸手探了一下棉被里的温度,已经凉了,说不定在楚风他们撤离的同时,棺材里的人就被转移了。
徐半山寄生体那么多,随便将这个撤离的讯息传达给其中一个寄生体就能将棺材里的人带出去,一点儿都不奇怪。
宁晚在棺材里找到了几根白发,她将白发拣起来用纸巾包好揣进衣兜里。
“找到了头发也不一定能知道之前躺在棺材里的是谁,说不定系统里根本找不到这个人的DNA。”
“不是,我想证明的是另一件事。”她想证明,那个女人是不是还活着……
“宁晚,这个人……”
“什么?”宁晚顺着纪经年手电的强光柱看过去,那是一张铺着白布的手术床,上面躺着一个白发女人的……尸体?女人凌乱的发丝盖住了大半张脸,似乎在死之前有过疯狂的挣扎。
她肋骨以下,两胸之间的地方被划开,直接往下拉通了整块腹部,里面的内脏暴露在空气中,细长的肠子被拉扯了出来,而且,她的……心脏不见了!
“还活着没?”心脏都没了……
纪经年伸出手指探了一下她的呼吸,摇了摇头:“应该死了。”
宁晚将女人脸上的发丝拨开,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他们眼前。
“宁青,死了。”
那天上去之后,宁岳就带着宁青的尸体和那几个保镖回宁家了,她和纪经年被刘旭阳送回了纪宅。
第二天,纪经年本来打算带她去公司,但被她以柔情攻势给巧妙拒绝了,她买了一束花和几袋水果去医院看卓悦,顺带揣着那几根白发和之前在莲池路棺材里找到的头发拿去鉴定。
宁晚刚一推开门就后悔了,她有一种想要立马将门关上的冲动,然而卓悦却在她将门拉上之前将男人推开了,转头看她,还十分大方地对她笑了笑:“小晚来了啊,快坐。”
卓悦拉了一下病床边那个长相英俊的男人的手:“老公,这是我们纪总的女……诶,小晚,你手上的戒指不会是……你和纪经年不会已经结婚了吧?”
宁晚放下水果讪讪一笑,没回答。
卓悦却是一副明了了的表情:“纪总不仗义啊,结婚都不请我们这些老同学。”
“我们只是暂时领了证而已,还没办婚礼呢,还有,悦姐,我是来探病的,可以不聊这些吗,你身体怎么样了?”
“没事了,就是我原本光洁的美背被包成那样……心疼自己。”
“乖~”男人抚了抚她的手背,转头看向宁晚:“宁小姐,昨晚就是你们救了内人吧,感激不尽。”
“太客气了。”又聊了大概半小时的时间,纪经年电话就打来了,她只好嘱咐卓悦几句注意身体就告辞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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