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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第198章 净水染裙,酸梅汤甜


第198章  净水染裙,酸梅汤甜

    楚烆料定了楚曜定然会给他递拜帖,只不过没想到他倒是这么着急。

    “殿下,这是今日的第三封了。”

    成充手中拿着那三封拜帖过来,楚烆正陪着崔滢在一旁做插花,这季节,花开的正好,他让人去外面的府邸里采摘了不少过来。

    再加上东郊大坝的事情如今在水利局还有常平司的通力协作下,渐渐变好,他偶尔也会去看一下。

    只是不知道,为何自己的名声在民间竟然一下变好了,去安抚灾民的地方,还有孩子主动要他抱。

    那样小小的孩子,小心翼翼的掰开自己手里仅有的吃食喂给他,不由得让他想起了当初崔滢假孕时,自己对孩子那颗期待的心。

    以前他总觉得,自己活在这世上,孤苦无依,但也没什么,反正他也不需要那种多余的情感。

    可后来才明白,为何世人明知情之一字只杀有情人,却甘之如饴。

    那是因为,那种温暖令他感觉到自己像是活了过来一样,是不同的,是让人想不择手段留下的东西。

    “怀微,你插错了,树兰插这里不好看。”

    姑娘的声音唤回楚烆的思绪,他回过神,将那树兰拿起来询问她:“放这里?”

    崔滢笑着点头,而后开口:“怀微有事要忙?我在这里等你。”

    她半跪在小榻上,手撑在桌子上,越过瓷瓶中开满的花,将一吻落在他唇边,楚烆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带着成充去了书房。

    到了书房后,他脸上笑意落下,靠坐在椅子上,成充便从怀中掏出了另一封信。

    “还是崔叙的,他进上京了。”

    将信放到桌子上,楚烆抬眼看了下,不用看也知道崔叙写的什么,上次他说过不需要,看来他还没死心。

    “那就让他拿出点本事给孤看看。”

    他伸手抵在眉心处说了一句,成充上前将信收起来道:“属下知道了。”

    “应东马上就能回来了吧。”

    两日前递回来的信,算算日子,最多三日也能进京了。

    “是,只不过身后跟了许多尾巴。”

    那些人在知道应东要带着婉娘来上京,刺杀就从未停止过,这也让他们更加坚信,在婉娘的身上,定然有着当年的真相。

    越是想遮掩什么,就越瞒不住什么。

    “你亲自去接应,去府邸等孤,孤回去。”

    楚烆深吸一口气,只要婉娘来到上京,待他知晓了当年的事情,一切,就都可以结束了。

    他咳嗽一声,转头看向书房外那株幼苗桃树。

    这一株是崔滢亲手所种,所以,他便让其余的桃树都种在了这株桃树的后面,巧的是,桃树正对他的书房窗子,一转头就能看到。

    崔滢很是在乎这株桃树,每日浇水施肥从不间断。

    她说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待来年桃树长成,这一片桃花林在四月桃花纷飞时,定然很是好看。

    他也很想看这一片桃花林,只是兴许,那时候,她已经过上她想要的生活了吧。

    这一片桃林,是留给他的。

    “殿下,后日,也是您的生辰。”

    成充心中叹了口气,说出这句话,后日是皇后娘娘的大祭,但同样,也是殿下生辰,只不过往年,殿下从未过过而已。

    “照常就行。”

    楚烆从未过过生辰,在他的印象里,这对他而言,实在算不得是一个什么好日子。

    久而久之也就觉得,不过也没什么,左右都是要在佛堂跪一整日的,只不过等他收回视线的时候,却发现了书房门口的紫色裙摆。

    那是崔滢今日穿的衣裳。

    “滢滢?”

    他启唇唤了一声,就见崔滢手中拎着一个食盒走进来,她还有些不好意思,以为是自己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下去吧。”

    对着成充说了一句,成充退出去,将门合上,姑娘迈着轻快的步子走过来,食盒放在书桌上,她歪了下头看他:“晴雪说小厨房做了酸梅汤解暑。”

    食盒被打开,露出里头拿冰镇着的汤盅。

    “怀微陪我喝好不好?”

    明明是想他喝,偏偏要用这般软乎乎的语气说着陪她,她总是知道,他拒绝不了她这样的语气。

    伸手将人捞进怀中,一手揽着她的腰,头便自然而然的枕在了她胸前,崔滢的脸顿时有些红,青天白日的,干嘛呢。

    “怀微.”

    崔滢推了推他,没推动,楚烆有些疲惫的声音说道:“有些累,孤可以在这里靠一会儿吗?”

    一句询问的话,偏偏他都已经做了,她也推不开他,只能任由他肆意妄为了。

    “那我给怀微盛一碗酸梅汤吧。”

    崔滢伸手盛出来一碗酸梅汤,刚要递到他唇边,便见他抬起了头,撞了下她的手,那一碗酸梅汤,尽数洒了她满身。

    暗紫色的酸梅汤将她浅紫色的衣裙晕染出一片别样的水花,清甜微酸的气味一瞬散开,他垂眸,看着那朵水花,眸光有些幽深:“都湿了。”

    崔滢也愣住,赶忙将扣在自己身上碗拿起来放到桌子上:“我去换一身衣裳。”

    有不少酸梅汤落到了她的手指上,倒有些黏腻的感觉。

    只不过这话才落下,便被人掐着腰身抱起来,楚烆将她放在桌子上,压着他那昂贵的城阳金宣纸,她的视线陡然被拔高,只能垂眸看他,不解的问:“怀微?”

    “无妨,这衣裙染了别的颜色,孤为滢滢做一件独一无二的衣裙可好?”

    他的手顺着她的腰身缓缓下移,一手勾过来支朱砂御笔,那是他平常用来批阅折子用的,但凡是国之大事,都经过此笔。

    只不过这时,那上头重新染了红,顺着她衣裙上晕染开来的水花,被描绘出轮廓,另一只手也不安分,不知在何时,竟然探了进去。

    修长的手指,如玉凉的触感,指盖是裁剪好的弧度,不会伤了她,楚烆就坐在椅子上,唯有身子向前微微探着。

    “滢滢是喜欢梅花,桃花,还是兰花?”

    “怎么哭了?”

    他轻笑一声,笔杆碰到了她身上的蝴蝶坠子,带动着那铃铛都有些响动,暧昧的水声随着他的描绘在这有些寂静的房中响起。

    浅浅的折磨,耐人的很,崔滢握住他的手腕,摇摇头求他:“别。”

    这可是他的书房,有些时候,他都要在这里会见大臣的,在这里做这种事情,算怎么回事?

    “嘘,净水都浸湿你的衣裙了,脏了,可就不好看了。”

    咳咳,内个你们,注意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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