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后山之约
这世界上唯一的病,莫过于穷!
风人擘饿得前胸贴后背,作为一个穷逼,他只好停止了对虚风总论的感悟和推演,吃东西才是现在最主要的任务。
但是没钱,万万不能。
于是,后山是最好的去处……
后山的烟火散尽,烤肉的残香还有余味,夕阳收起了它的丰乳肥臀,悄悄躲进了天幕里。
风人擘吃了个半饱,李小红上山赴约。
琳娜和云小强也跟着来看热闹。
琳娜的眼神不对劲,风人擘一巴掌的伟力还在心间作祟,她过不了自己的关,无法打开自己的心门,她要看到那个蝼蚁被别人打趴下,然后来一把“火上浇油”。
“风人擘,高中三年,你藏了三年,不累么?”李小红问道。
风人擘却道:“我知道你厉害,在武技上从不把同龄人放在眼底,但架不能白打,得挂点彩头。”
李小红踏地乘风,居于一块石头上,俯视苍生,她先发制人,抢占了最好的位置。
她冷冷地说道:“划出道来!”
琳娜见状,忽而插嘴道:“小红,你和他挂什么彩,他身无分文,穷鬼一个。”
李小红冷冷地看向琳娜,呵斥道:“习武之人的事情,与你何干?”
云小强笑道:“话不能这样讲,人家是好心提醒你!”
“滚!”
李小红屈指而弹,一招弹指神通直击云小强,指力之强、速度之快、去势之猛,令人发指。
“砰!”
云小强被指力击中胸口,爆退三步。
他身躯一震,吐出浊气,恢复如初,嘲笑道:“你道境四重的力量还是弱了点,我这衣服,能化解道境十重的攻击。”
“是么?”
李小红信手一招,“饕餮书包”里飞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大刀,大刀一划,刀气纵横,前方草木化作齑粉。
琳娜赶紧使了一个眼神,云小强心领神会,尴尬一笑,摊手不语。
风人擘道:“你的目标是我,我说挂彩头事情你同意么?”
李小红收回了目光,冷道:“凭什么?”
风人擘道:“凭你对我好奇!而且是很好奇!特别是我的武技!”
李小红眉毛一杨,道:“是很好奇,你三招两式便击败了楚云,我的藏经阁中尽然找不出你的武技来——说罢,你想挂什么彩?”
风人擘道:“我饿得厉害,若你输了,请我吃一个月的饭。”
“呵!”
李小红直接拿出两沓钱来,掷地有声,她道:“你若赢了,这两万块天道币拿走便是,但你若输了呢?”
风人擘道:“我不会输,败你,我只要一招就够!”
言毕,他俯身捡起了地上的烧火棍,那是他适才做烤肉用的“工具”。
“刺剑式!”
风人擘大啸一声,以棍做剑,平平无奇地直刺而去。
琳娜忍不住嗤笑道:“还刺剑式,这厮是学了‘独孤九剑’么?”
云小强的眼力要强一些,他突然惊愕起来,急道:“不对,娜娜你看——”
琳娜寻声望去,但见得这风人擘平白无奇的直刺之下,尽然暗含了自己生平所会剑法的所有基础招式。
“这……他是怎么做到的?”
震惊未散,李小红大骇不已。
她是武痴一个,家传金手指“天道藏经阁”,其间武学应有尽有,但风人擘这基础之式,不是武技,不是招法,这样低劣的剑式,任何人都会嗤之以鼻。
可偏偏就是这样的基础剑式,却涵盖了她藏经阁中所有的剑法基础,好像她会的所有剑法、刀法、枪法,都是靠这一刺之式推演出来的一般。
她娇呵一声,长刀挥舞,暴退连连,适才占据的有利之势已荡然无存,被吓得没有了招式。
“不可能,你尽然领悟了‘剑势’!”
李小红翻起惊涛骇浪,便是她们这一支在黔州的老祖,也没几个悟出了“势”的。
“败!”
风人擘吐出一个字。
他气海翻滚,全身道力喷薄,明悟的虚风总论已然运用在了步伐之上。
“轰隆!”
烧火棍刺破了山间的空气,方圆周遭突然间狂风骤起,恍惚所有生灵的“势”都被他这一基础剑式而降服。
李小红轰然倒地,她忘记了反抗,忘记了抵挡,她的刀只触摸到“刀意”,在“势”的面前,简直如三岁小孩一般。
隔行如隔山,隔层如天地,这是云泥之别。
风人擘傲然而立,烧火棍直指李小红的眉心,一股剑力如脱缰野马不受控制,霎时间闯入她的丹田气海,搅动她的魂识精神。
她的精神散了,道心在颤抖。
“噗!”
李小红心神大乱,胸间淤积,一口真气凌乱,忍不住喷出血箭。
风人擘收了烧火棍,捡起地上的两万元天道币,平静如水,古井无波。
“你还有话要说么?”
李小红不敢直视他的双眸,良久过后才呐呐道:“我输了!”
风人擘“嗯”了一声,安抚道:“你才跨入‘刀意’的门槛,你的刀还没有精神,没有灵魂,没有信仰,你要努力了。”
李小红闻言,震颤不已,原来风人擘早就将自己的刀看得一清二楚,其点拨正中要害,一针见血。
她娇弱的身子在风中摇摆,收回长刀,抱拳一礼,道:“心服口服!告辞!”
风人擘苦笑一声,转而朝云小强和琳娜问道:“琳娜,你们家的祖传金手指到了你这一代,还厉害么?”
“哼!”
琳娜冷哼一声,后背的冷汗直流,她拉了发呆中的云小强一把,说罢:“走了!”
“噢!”云小强心有不甘地亦步亦趋……
后山归于平静,晚风骤然间来得很急,有雨点落下。
风人擘看了手中的钱,掂量一番,感叹道:“是个富婆,可惜太冷了,不易上手。”
“咻!”
突然!
有子弹划破长空而来,那子弹追魂,来势汹汹。
风人擘听风辩位,左逃右避,但那子弹狠追不放。
“冷枪难防,但这绝对不是专业的狙击手,狙击手不会错过最佳时机。”
风人擘思维急转,边躲边想,子弹越来越多,却始终听不到声响,看来又是一个高科技武器无疑。
“不行,必须抓住正主!”
他在心中打定主意——
“对了,子弹全是从西南方射过来的。”
风人擘想通了关键,拔腿狂奔,如咆哮的洪荒凶兽一般,眨眼之间消失在原地。
追魂子弹的功能耗尽,越发少了。
他或藏或跃,静若处子无声,动若怒龙翻滚,道境五重的力量再无半点保留,手中烧火混或刺或劈,虚风总论的精要被发挥得淋漓尽致。
“什么人?”
风人擘如大鹏展翅,从天而降,卷起烈烈狂风,飞沙走石之间,一个熟悉的身形拔腿便跑,但为时已晚。
“找死!”
风人擘咬牙切齿,手中烧火混狠狠掷出,“砰”地一声巨响,那个放冷枪的人被长棍击重,一阵踉跄,摔了个狗吃屎。
“刘汉,今日你必须死!”
地上咳血不止的刘汉转过身来,手中的追魂枪已打空了所有的子弹,他汗如雨下,颤抖不已,
“我……我……不是……”
风人擘见他吞吐难言,细细感知周遭,再无任何异动,便也冷静下来:“你想怎么死,我可以帮你最后一个忙。”
刘汉赶紧跪地磕头,急道:“我是被逼的,是张家的人要你的命,你放过我吧。”
风人擘闻言,不解道:“张家权势滔天,何必请你这么个小流氓来做事,你再不说实话,我有一万种方法让你痛不欲生。”
夏天的雨说来就来,就像年轻人火辣辣的爱情一般,容不得半点准备。
刘汉看着风雨中的“杀神”,想到适才他一招败去李小红,李小红不过道境四重,收拾他且易如反掌,这风人擘的修为只怕更高。
念及于此,更为恐慌,他祖传的金手指“恶霸系统”此时再无卵用。
“风哥,我说实话,真的是张家的人逼我干的,他们要你吃点苦头。”
刘汉倒头如蒜。
风人擘笑道:“原因?”
刘汉是个“人精”,对方既然不断地问自己的话,只怕是有活着的希望。
他道:“他们家的公子病了,听说是和你见面以后……”
“停!”
风人擘冷哼一声,问道:“张小明在家里还是在医院?”
刘汉道:“听说是在医院,风哥,我真的是——”
“我知道了!”
风人擘再次打断道:“你走罢。”
刘汉如蒙大赦,起身便走,但不过三五步时,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闯入自己的魂识海里。
“风人……”
他话未说完,双手抱头,遍地打滚,痛不欲生。
风人擘俯身下去,关怀地说道:“你的金手指出问题了,你很痛,我来帮你减轻痛苦罢。”
言毕并指而点,正是“剑典”中的“刺”。
剑力穿破刘汉的太阳穴,左进右出,刘汉神情呆滞,死得无声无息。
风人擘收拾一番,毁尸灭迹后转身走了。
惊雷阵阵,闪电横空,他将入侵后解析的“恶霸系统”震碎,一道微弱的蓝光沉入“母体”。
“张小明,同窗一场,看来得去探望探望你才是……”
黔州省人民医院,神经科的独立病房中,张小明已恢复平静。
一个中年男人耐心地问道:“儿子,你说实话,你到底得罪了什么狠茬子?”
张小明虚弱道:“我没有啊,真的没有,我……我的金手指……呜呜呜……”
这是个被宠坏了的孩子,三言两语不对头,便泪流满面。
中年男人叹息一声,道:“不要紧的,好儿子,没有了金手指,你还有强大的家族做后盾,你的老祖宗乃玄幻天庭的天师,你生来便在岸上,不是那些苦海里游荡的可怜虫能够比拟的。”
“嗯……呜呜……爸爸……风人擘那个杂碎一定要狠狠地收拾一下,他竟敢不听你儿子的话,那个杂碎……”
张小明至今仍旧记得风人擘当日的眼神,那眼神如雄鹰蔑视蚂蚁一般,全是不屑。
他心中愤懑,他才是高高在上的王,绝不允许那个被他欺负贯了的蝼蚁那样藐视他。
最重要的是,自己的金手指就是在当刻失灵的,这当然不是那个杂碎动的手脚,那个杂碎低贱得像一坨屎,绝不可能有入侵破坏别人金手指的能力。
但又如何呢,对于一个挨呲必报的人来说,自己长期玩弄的蝼蚁突然间不听话,甚至还想咬自己一口——
这样的事情,任何一个“高高在上”的人,绝不允许!
“知道了知道了,你安心静养罢,一个蝼蚁罢了,我已派人去处理了。”
中年男人再道:“我们张家便是在幽州、在各界天庭都是横着走的家族,又更何况在这黔州……”
“大哥,小明的一个同学来探望他。”
有人通禀了中年男人,中年男人邹起了眉头。
“哪个同学?”
“风人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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