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少帅的继母32
第32章 少帅的继母32
一个巴掌落到他脸上,而眼前的人还是笑意盈盈。
白秀良被打了,却没有生气而是弯起嘴角笑了。
不愧是他的太太,说让他被打脸就打脸,一言九鼎。
怎么办?他更兴奋了。
“太太。”
沈怜青和他对上视线,看到他眼中的兴奋,她有点嫌弃。
“白秀良。”
她开口。
白秀良不顾脸上的巴掌印盯着她,墨发温软,他低着头配合她的样子乍一看还有点乖巧。
“太太,你说。”
沈怜青站在他面前,白色的婚纱仿佛洁白无瑕的百合,在风中绽放。
她弯着唇,表情依旧纯粹无邪,一如当初刚刚见到她的模样。
“我不喜欢你,不会和你在一起,更不需要你的帮助,请你离我远一点。”
相比较于以前,沈怜青这番话已经算得上礼貌了。
可白秀良也是一个不要脸的人,他一直在追求刺激,沈怜青这不痛不痒的话怎么可能劝退他。
因此,他捂着脸直起身子,笑的无辜,“但既然太太拒绝我那就算了。”
他又要耍什么把戏?
沈怜青想直接让岳晋生把他请出去的。
谭先生站在她一旁,穿着白色的西装,身形高大,和她格外的配。
他和沈怜青的想法不一样,无论接下来对方再开口说什么,他都要派人押着他在现场让他看着他们完成整个流程。
谭砚林不怕被找事,他早有准备,刚才只不过是让心爱的妻子过过手瘾而已。
白秀良不知道这夫妻俩已经想好怎么对付他了,他说要这番话,朝周围扫了一圈,视线落到一个凳子上,语气轻快,
“我来抢婚只是为了圆自己的心愿罢了,太太拒绝了,也没关系,我会祝福你们的。”
他拍了下手,外面一阵骚动,一个黑衣人上前在谭先生耳边说了几句话,谭先生转而立刻告诉了沈怜青。
沈怜青看向白秀良,“你什么意思?”
白秀良有点腼腆,“我给太太送新婚礼物了,能在这里看你们结婚吗?我保证我不会再做出其他事情来了的,太太如果不信可以让人看着我。”
沈怜青侧脸抬眸,她身旁的谭先生又和她说了几句话,她点了点头,对着白秀良哼了下,“那你坐下吧。”
看在那十几箱金子的份上,也不是不能给个面子。
白秀良脸上的笑容更大了,他拖了个凳子坐下。
婚礼又恢复正常,大家不知道他们最后谈了什么,只觉得这个场面有点诡异。
不是来抢婚吗?怎么还坐下了?
神父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卡片,又看了眼下面坐着的白秀良,磕磕绊绊再次问出口。
这次没有再出意外,两位新人成功交换了戒指。
又一次结婚,沈怜青的生活和以前相比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唯一令人不太满意的是白秀良这个人,在国外追着沈怜青跑了几年发现她无动于衷后又跑回了国内。
不过这次,他投身到了新的的阵营。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变化,与原来的剧情不同,顾枭他们一派并没有取得最后的胜利,争了好多年,既攘外也安定了内部,终于达成了一统。
而曾经的大军阀纷纷陨落,剩下一支从民壤里生长出来的新势力。
四季变化,无论是北派还是南派都如同树枝上的枯叶落去,芽孢萌新,迎着朝阳舒展。
树木葱茏的花园里,穿着轻简花裙的沈怜青正拿着水管浇水,阳光透过茂密的树叶洒落草地,她打了个哈欠,转身看到蔷薇花丛处走出一个人。
“你怎么又来了!”
肤如雪凝的美人微微蹙起眉头,发丝如瀑,唇如花艳,她手中拿着水管对准来人,巨大的水花在阳光在飞溅,颗颗晶莹。
来人湿了衣服,他抬手抹去脸上的水珠,纯澈的眼睛微垂,显出些无辜感来。
“太太,我们不是朋友吗?何必这么不待见我?”
来人解开湿了的衣服,白色半透明的衬衫贴着皮肤,衣物下线条分明的肌肉隐约可见。
沈怜青给了他一个轻哼,转身又去浇其他花了。
白秀良当初的确来找过很多次沈怜青,私下想做她见不得光的情人,但是沈怜青黄金收下了了,人一概不要。
后来国内动乱,他在国内的父亲不愿随着北派继续,暗地里投了新势力,被揪了出来。他被迫无奈回去赎人,兜兜转转遇到顾枭还有换了名字的顾宰源,顾宰源打了这么多年的仗,在一次战争中没了手臂,而顾枭看着满目疮痍的大地也逐渐疲倦。
几人相遇,拿了从前从来不会喝的浊酒,难得坐在一起闲聊。
当时是北派的声势浩大,南派渐弱,但谈起遥远的未来,顾枭却解了扣子躺在草地上,一如既往的肆意张狂,笑容中却多了点苍凉。
“未来,再说吧。”
那时白秀良不懂他难解,他向来只是随心所动,无所拘束。
后来他辗转跟着他爹到了新势力中,碍于他爹执拗的信仰,他无奈在国内外两头跑,运武器。
再后来,不可抗拒的外力入侵,南派兵败,顾枭自刎,残余势力通过一名手下被收纳到了新势力中。
这么多年了,终于稳定了下来,焦黑的土地萌生新芽,白秀良退而归隐国外。
他往年每往返一次都要来见一趟沈怜青,虽然她不太给他脸色,但白秀良死磨硬泡,现在是能接近几分了。
好歹,进她家不被赶出去了。
白秀良几步跟上她,笑意深深,“太太,今天今天天气不错。”
“嗯。”
沈怜青敷衍点点头,浇完最后一茬花,她将水管放到一边,白秀良识趣地帮她关了开关。
水势渐小至无,沈怜青对着他点了点头,径直走向里面。
里面的仆人已经备好了温水毛巾,换了鞋子,洗了个澡,沈怜青下楼时看到白秀良还没有走,正轻声询问管家今天中午吃什么。
沙发上坐着当年被救下但有了自闭症的顾枭,他左边是如今的商界新秀岳晋生,他正在看报纸,这些年眼睛用坏了,鼻梁上架了一副眼镜,看起来温文尔雅。
右边是落魄的顾大帅,用他的独臂捏着一杯咖啡,优雅地端到嘴边。
“太太!”
和管家讨论怎么做鱼的白秀良先出了声,然后大家的视线就都从其他地方转移到了她身上。
阳光从窗外照进来,粼粼洒在每个人的身上,给他们的轮廓镀上一层金边,而沈怜青站在楼梯拐角处,居高临下。
他们的视线在空中交汇,阴阳分割的剪影,如梦如幻。
沈怜青看着他们,脑子突然有一瞬间的错觉,她是中世纪掌握了权柄的王后,而下面那几个都是她背着丈夫养的贵族情人。
在这座金碧辉煌的城堡里,胶着的感情,扯不开的粘腻。
“怜青。”
“青青。”
其他两人的声音打破了她无端的幻想,沈怜青摇摇头,从楼梯上走下来,坐到沙发边。
白秀良也凑过来,几人开始寒暄。
你一句,我一句,但都是些废话,沈怜青也偶尔应和几下。
这几个人,顾宰源是她前任丈夫,顾枭是她便宜儿子,这两人来到她这里时都快成乞丐了,而且顾枭还有了大病,不能不管。
岳晋生,她表哥,家里自然是留有他的位置的,而白秀良,他给的太多了,她不好意思拉下脸拒绝。
所以就形成了如今这个场面。
沈怜青吐槽,她这里还真像什么收容所。
门外小阶梯的的空地停下一辆车,车门被打开,这幢城堡的男主人缓缓走了下来。
他身旁站着一位衣着简单朴素的男人,来人气质清濯,天然如风自如渠。
“亲爱的,我回来了。”
低沉的声音从她的丈夫喉咙发出,在这么多人面前,他神情自若,笑着和她介绍身旁的人,“这位是Mr秋,华中来的外交官,他车子在路上抛了锚,恰好碰到,我请他来家里吃个饭。”
沈怜青起身,两人目光一接触,谭先生眼中泛起甜蜜。
他走到她身边握住她的手,夫妻俩看向来人,外交官秋意浓看着她微微一笑,温和而气平。
“好久不见,太太。”
“好久不见。”
谭先生惊讶,“你们认识?”
“当然。”
回应他的不是沈怜青而是不知什么时候走到她身边的白秀良。
“不仅太太认识,我也认识,我们在场的所有人都认识。”
沈怜青沉默,后面几人也沉默,连有病内向的顾枭手指也微不可闻动了下。
不过大家的关注点都在白秀良身上,没发觉他的动作。
白秀良侧身看向一旁的沈怜青,纯良地弯起唇,“太太,今天可真是个好日子,老熟人都在,不如庆祝一下?”
沈怜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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