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上天的阻挠(二)
地毯成了他们的海洋,他们翻滚、纠缠……
左承浦觉得自己一下子仿佛回到了懵懂的年龄,那么的渴望,渴望到无法控制——
他的吻掠过她的每一寸肌肤,仿佛带着上世的眷恋,让他放不下、吻不够……
欧雪起初还很羞怯,可是随着他的吻,她竟慢慢回应,身子也不由的弓起,似乎努力的寻找着与他的贴合点。
“唔——”她终是太小,他的随意一点撩拨就让她不自觉的轻吟,看着她这般,只让左承浦更加心疼。
“雪儿,我的雪儿…...”他低唤,用更深更重的爱,来爱她、疼她。
只是当他真的就要冲入,欧雪还是紧张了,看着她眼底的惶恐,他轻轻的吻着她的眼睛,“乖,放松点,我不会伤害你。”
她信他,她知道女人总要经历这一关,而她爱他,愿意为他承受这一切。
只是她仍紧张,紧张的全身都在颤抖......
她抬手搂住他的脖子,张嘴咬住了他的肩膀——
他一笑,并没有急于攻城掠地,他知道,她需要一点一点的适应自己。
他的吻再次细细绵绵的落在她的唇角,鼻尖,这种事她太青涩,什么都不懂,他要带着她去感受,他要让她放心的把自己打开......
欧雪有种自己掉入大海的感觉,可但并不害怕,因为有他,他正牵着她,搂着她,在无边的海浪里翻滚,一浪一浪、一波一波……
啪——
“唔——”
两种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欧雪慌张的睁开眼睛,只见左承浦的额头,有一股鲜红的血沿着他饱满的额头缓缓流了下来。
“啊……”这次换成欧雪尖叫。
左承浦捂住疼痛的额头,看着地上碎开的花瓶,他吸了一口凉气。
“流血了,左承浦,你流血了,”欧雪吓的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刚才还粉色的脸颊,因为害怕现在已经变得惨白,关键是她全身不着寸缕,左承浦用一只手撑着地起来,两步扯过他的浴袍给她裹上,“赶紧躺到被子里。”
“你流血了,怎么办?”欧雪抓着他手,表情里都是害怕,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
左承浦知道,吓到她了,刚才那一瞬间,就连他都吓了一跳,不过,好在被砸了一下,把他给砸醒了,否则,后果真是难以想像。
他一只手揽过她,“没事的,赶紧去穿衣服,然后给我包扎伤口。”
“我?”欧雪愣了一下。
“是,你不会看着我这样流血而死吧,”这个时候,左承浦还有心思逗她。
“不要,我不要你死,”她说着就跑回了床上,然后甩下他的浴袍,就那样在他面前,没有顾忌,没有遮掩的,一件一件的套上衣服。
她的每一寸肌肤,她的每一个动作,他都收在眼底,第一次,他发现女人穿衣也是那么的性感。
欧雪穿好衣服,跑过来跪在他身边,“我要怎么做,你教我。”
“把医药箱拿来,然后再拿一把镜子,”左承浦交待。
欧雪把一切找来,“然后呢?”
“然后给我拿着镜子,”左承浦说话的时候,已经松开捂着伤口的手,用消毒水清洗伤口。
“还好,伤口不是太大,要不然就毁容了。”
“真是偷鸡不成,反失把米。”
他一边给自己包扎伤口,一边也没有闲着,欧雪看的心惊肉跳,同时又很自责,她怪自己害他成这个样子。
“好了,”左承浦收工的时候,看到某人耷拉着脑袋,一副愧疚自责的表情。
“怎么了?”他用另一只干净的手挑起她的下巴,却看到她的脸颊竟挂着泪水。
“心疼了?”看到她流泪,他心里也不好受。
“左承浦,我是不是真的很笨,什么都做不好?”欧雪想到从前和傅明宇在一起时,他经常这样骂自己。
“没有啊,是我太心急,才会这样的,与你无关,”左承浦尴尬的解释,刚才太动情了,抱着她滚地毯,谁曾想把花架上的瓶子给碰倒了。
这大概是上天也不愿他做错吧!
“不是,就是我,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肯定没有被砸伤过,”她的话一下子把他逗笑了。
“是她们没有那个魅力让我失控,而我的雪儿让我失控了,才被砸到的,要怪也是怪你魅力太大了,”左承浦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别哭了,赶紧照顾我这个病人,去给我洗手,”左承浦拉起她,一起走向浴室。
她轻轻的给他搓洗着手指,连指甲缝里都洗的仔细,看着她温柔的动作,左承浦沉浸在被人疼惜的幸福之中。
虽然伤口不大,但却伤的很深,只是洗手的功夫,白色的纱布又有血迹渗出,欧雪看着不放心,“又流血了,我们还是去医院吧。”
“去那里干嘛?再说了,如果医生问起来,怎么伤的,你让我如何回答?”左承浦说完,欧雪的脸又红了。
看着她娇羞的样子,左承浦伸手将她抱在怀里,“这点伤对我来说不是什么,只是今天放过了你,以后,我会加倍的讨还回来。”
他的声音闷闷的,却是别样的撩人。
欧雪害羞的将小脸深埋在他的胸口,“如果没有被砸到,你今天会不会要了我?”她竟然还在追问这个问题。
左承浦拍了拍她的脑袋,“如果我要了你,你会不会怪我?”
“不会,我这辈子只做你的女人,”欧雪一字一句,像是说着自己的誓言。
左承浦将她拥的更紧了,那他也会用一生来疼她、爱她。
清晨。
阳光照进房子,左承浦睁开眼睛,看着自己如被藤蔓缠住一般,他不禁笑声来,“简直就是一个活脱的八爪鱼。”
他伸手轻轻的拿开欧雪压在自己身上的胳膊和腿,并从她的脑袋下抽出自己的胳膊,只觉得全身酸酸的——
左承浦用手指轻轻的点了一下她的鼻尖,“磨人的小丫头。”
他轻声的数落,语气里充满着宠溺。
欧雪的头挪了挪,竟然又蹭到他的怀里,看着她的样子,左承浦笑了,那粉色微肿的小唇,仿佛在控诉着自己昨晚的蛮横。
想到自己额头的伤,左承浦甩甩头,这个小丫头真的有让他失控的能力。
其实,他知道,更多的是自己舍不得她。就像昨晚,他要回自己房间睡的,结果,她拉着他,说是为了看着他的伤口,就将他强行留在她的房间,谁知他还没睡,她却已经睡的一塌糊涂。
额头的伤一跳一跳的疼,左承浦挪动了一下身体下床,回去了自己的房间,又重新换过药,看着自己从未有过的狼狈,他哑然失笑——
昨晚应该是自己活这么大,最失败的一次偷情。
“太太,小姐还在睡觉,”是兰姐的声音,而且还很慌张。
左承浦听着声音从房里走出来,他看到了那个穿着米色大衣的女人,表情平和,气质其好,干净利落的妆容,不俗不媚,却是份外精致美丽,一头栗色的长发自然的垂在肩头,每一根发丝都柔亮完美。
如今,她也快四十了,可看起来仍像二十多岁的样子,不,她又比二十多岁的女人多了成熟,优雅。
他的心一动,“你怎么来了?”
左承浦很意外冉柠突然到来,而在这意外之外,又夹带着一种不安。
“雪儿,还在睡吗?”冉柠没有回答,而是这样问了一句,却让左承浦有些心虚。
“嗯,应该还没起,”毕竟是经过大场面的人,他并没有看出什么异样。
兰姐在看到左承浦从自己房里出来时,似乎松了一口气,因为她知道,昨天夜里,左承浦睡在欧雪的房间。
兰姐打开了欧雪的房门,那个丫头还窝在被子里睡的正酣,根本不知道妈妈来了。
冉柠看着女儿噘起的小嘴,看着她闪动的睫毛,泪水盈盈,她忍不住的低头亲吻她的脸颊。
痒痒的——
欧雪以为是左承浦,她推了他一把,“左承浦你别闹,我要睡觉。”
她话一出口,冉柠愣住,左承浦站在那里,只觉得血液向头顶上冲……
冉柠回头看他,“你平时很喜欢闹她吗?”
那眼神和语气,明显多了怀疑,左承浦望着床上还在酣睡的小人,又看了一眼冉柠,“到我书房里来吧!”
冉柠回头又摸了一把欧雪的脸,然后站起来,跟着左承浦去了书房。
兰姐看着他们离开,上前推了一把欧雪,“雪儿,你妈咪来了。”
“嗯,”她睡意朦胧的应了一句,却换了个姿势继续睡。
“雪儿,你别睡了,你妈咪来了,和先生去了书房,”兰姐沉不住气了,刚才这个丫头的话,真的让人说不清。
“兰姐,”欧雪睁开眼睛,只是对兰姐的话还没有起反应。
“你妈咪来了,现在和先生在书房谈话,”兰姐又重复一句。
“我妈……”欧雪反应过来。
在欧雪跳下床的时候,兰姐拉住她,“你妈刚才来过,你把她当作先生了……”
“什么?什么?”欧雪懵了。
“你妈可能看出来什么了,”兰姐又说。
欧雪一屁股坐在床边,脑袋当机、思想混沌……
书房。
左承浦和冉柠站在窗前,这样的情景,却是隔了十六年。
“怎么也没有提前说一下,我去机场接你?”左承浦语气客套,让人觉得很生疏。
“如果我说,想突袭一下呢,”冉柠在上次听到欧雪的电话时,她就不安,可是欧子言身体不好,她一直没有走开。
“什么意思?明说吧,我们之间似乎不需要转弯抹角,”左承浦淡淡的笑着,他没想到,十六年后再见,他们竟是以这样的身份。
“我要带她走,”冉柠说的很慢,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出来,仿佛怕他听不清楚一般。
左承浦只觉得心口一紧,他看着她,虽然已经是三个孩子的母亲,虽然经历了十六年的岁月任苒,但时光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痕迹,如果说,她真的有变化,那就是成熟了、理性了。
“为什么?她的学业才刚刚开始,这样转来转去,对她的学习会有影响,”左承浦虽然没想到冉柠会这么快上门,但他在决定接受欧雪的时候,就知道这一天早晚要面对的,所以此刻并没有慌乱。
“不用说了,让她来,我就错了,”冉柠的声音微微颤动,似乎她什么都知道了。
“小冉,”他叫她,依如十六年前。
“你现在应该叫我欧太太,”冉柠打断他,一句话隔开了所有的情感,只剩下遥不可及的距离。
“左承浦,我说过的,如果这辈子欠了你什么,下辈子我一定会还你,但是我绝对不许雪儿……”说到这个,冉柠终于激动了,她的双肩都在微微的颤抖。
左承浦勾了勾唇角,眸色如炬,“如果我说不要来生,只要今世呢?”
冉柠的脸色开始变白,眼底是要溢出的痛楚,还有深不见底的懊悔,“不可以,我绝对不许!”
她很激动,甚至连嘴唇都有些哆嗦——
左承浦低下头,没有再说什么,他决定的事,不会轻易改变,而冉柠的态度,甚至还有比这更恶劣的,他早就想到了。
绝对不会放手,这是他给自己的底线。
几分钟过后,他听到了冉柠低低的啜泣,那声音一下一下的敲打着他的心,“左承浦,她还只是个孩子,你都可以做他的父亲了,就算你们可以,可是别人会怎么看?还有子方,他根本不会同意的……”
欧雪站在门外,听着母亲的哭泣,还有那些不许的理由,她的心一点一点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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